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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武俠]半裸江山(全本)-32

  

一百四十一。绝然临风

我松了扶住罂粟花的手,以食指沾了自己左臂上的鲜血,仔细地涂抹在菱唇上,缓缓勾唇着,扫眼惊骇下的两皇三王,举起手中的‘万斩’,以有力的声音,高喝道:“擅战者,杀无赦!”

声音随着肆虐的风强迫刺入每一个士兵的耳朵,袭击他们已经疯狂的心,断了那没有感觉的杀戮,惊起了被血覆盖下的知觉。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渐渐寂静下的味道,对自己曾经残忍片人肉的手法感到满意,毕竟,此刻,起到了恐吓的作用。

再次张开眼睛,开始被血染红的唇畔,怒声训斥道:“打打打!杀杀杀!反手刀子覆手剑!

为了三个臭男人要成就一代霸业的欲望,你们这些三国小兵就跟着拼死葬送性命!难道,没有顾忌高堂上的鹤发老母?日日守望的娇柔娘子?承欢膝下的待哺奶娃?为了他人的野心,就此赔上了自己鲜活的生命?值得吗?

你们,曾经,与我,并肩作战,是我最亲密的战友!是我拼酒的兄弟!

如今,却要与我兵戎相见?要用曾经烹牛宰羊食肉的刀子对准谈笑对饮的兄弟?!!

你们,到底是畜生?还是有血肉的男人!

我江山,至小便是孤儿,没有亲人,不懂感情。

却仍旧渴望守护那一份平凡的温暖,渴望家里的热炕头,渴望老母的唠叨,老父的教诲!你们,身在福中不知福,妄为人子!你们,争强斗狠,妄为人臣!

今天,我就立于此地,你们若觉得性命轻如鸿毛,完全可以不顾道义情面,放马过来!明天的今天,就让你悲白发的老母,为你的坟头添一把新土!洒一串泪花儿!

今天,想挑起战争的人,无论是谁,若非踩在我的尸体上,就死在我的‘万斩’下!

如若,今天我死在这战场上,所有众兄弟听命,抽走三国全部经济,就在这广阔无垠的土地上,为我建立一个祥和的王国!我……给你们一个安全庇护的家。”我知道,在自己强悍的外表下,精神已然游走在崩溃的边缘。那是一根弦,强弩之下已经极致脆弱。

狮子说过,千万不要上战场!

我记得,一直记得,却没有一次如此深刻地感觉到恐惧,害怕就此失去了谁,丢弃了谁,再也不能见谁的笑颜。我……宁愿自己闭上眼,也不愿在自己的守望中缺少一个。

原来,无论是罂粟花,还是眼镜蛇,或者是白莲,再者是月桂、狮子,都埋种下我说不清却浓于水的情愫!

在我的心里,他们……无论是承载了过去,还是继承了将来,都是我这一生中,真真切切爱过的男人。

如今,他们却兵戎相见;如今,他们合伙将我推出战圈;如今,他们枉顾我相守的愿望;如今,他们要破坏我暧昧的感情;如今,他们要逼着我疯狂!

我知道,自己受不住了……

身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娇艳的涂血红唇诡异地上扬着癫狂的弧度。

我知道,自己极力隐藏的异常,已经暴露在他们的眼里。

狮子对我伸出布满薄茧的大手,想将我护入披风下,包裹住我极其危险的神经。

月桂小心而温柔的笑着,缓缓靠近着,似要安抚我暴躁的灵魂。

罂粟花捂住受伤的胸口,强撑着渐渐暗淡的目光,动了动唇,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眼镜蛇则用那双若哭泣般的点青眸子紧紧萦绕着我,若不纠缠至死,怕生死难活。

白莲脸上亦被鲜血染成了星星点点的红,他用那双仍旧清透却沁满担心的眸子深深地凝视着我,若渴望被抚摸的小狗般渴望着。

而我,却已经没有了那份感应的心思。

因为,在这场战争里,已然没有了我作为一个女人的位置。

他们,没有顾及我的情感,而我,又何需要在乎别人的感受?

我没有一丝感情地扫视着这些男人,终是生疏地张开染血红唇,肆无忌惮地轰然大笑着!

受够了他们的野心!受够了他们的狡诈!受够了他们以爱名义下的强行霸道!

我,不是装饰品!

我已然长成了盘根千里的大树,若你们学不会依附,那么最好远离,小心被我吸干了养分,弃如敝屐!

淡薄的身影,从今天起,便要承载着我愿顶起的一片天地。

既然不想我参与到他们的世界,那么,就连感情一起退出吧。

在金戈铁马、兵戎相见、万物俱籁中,手起,取下铜色面具,让这种坚决,成为男人无法遗忘的绝然。

在风儿的怒嚎中,‘万斩’划起黑色锋利的弧度,直逼向我散乱的发丝,意欲削掉此生的困扰,斩断牵扯的恋恋情丝!

无爱之处,无以为家,我终究是要一个人的漂流。

发断,情断;绝情,绝爱。

然,我从来不知道大家的动作竟然有这么一致的一天,更不知道原来大家的速度可以堪称绝世传奇!

似乎在刹那间,那五人的武器皆挑向我手中的‘万斩’,拦阻下我的断发行为。

每个人,都膨胀着自己的无比坚决,若锋利的刺,若不妥协,便扎入对方的身体,宁同死,也不屈!

寂静的肃杀之气中,血染了黑色的眼眸,却扑不灭,那异样的燃烧之火。

我的无比坚决,与他们的呼吸巨痛,完全成了硝烟弥漫下的激烈争锋。

没有肉体的搏杀,却是生死的较量。

时间在彼此的绝然中穿梭,每个人皆举着自己的武器,戴着自己的盔甲,以最刚硬的姿态掩饰着内心的惶恐,皆在这场无声的较量中祈求着最后的祥和。然而,衣衫太单薄,已经暖不了我身体的寒,至于心,早就被践踏在这片战火中,残缺了生死的剑。

我以为,我可以一直冷酷下去。

然,五比一的对峙,却是我拖沓不下去的时间,眼见罂粟花与眼镜蛇的鲜血滴答成刺耳的声音,心,终是软了一隅。

大喝声驾,不理会任何一个男人的复杂眼神、独独守望,就此傲然而独立于世,迎风踏尘,丢下纷乱的扭曲影子,终是一个人独自翱翔。

142靡丽极夜

三国的战争因我的干预终是消停了下去,但每一个人,似乎并没有撤兵的打算,仍旧堵塞在这兵荒马乱的蛮夷之地,似乎都在监守着这一片土日,渴望着某种结局。

现在,“赫国”“烙国”“鸿国”加上我这一无名之军,各占东南西北四个口,呈现围墙似的局面。

说起来,有点像打牌。

不到最后一刻,不知道谁会做出个最大赢家。

而我这边,已然建立了最庞大的军事力量,通过水路将我所需要的一切物资源源不断地运输而来。不但集合了我的资产建造起奢侈享受的安乐窝,更命袁头制造出各种新奇的兵器,为扞卫我的家园做足准备。更是同时收紧各国的经济,让他们的后方支援不足。并散播出各种天遣民怒,指责战争的残忍,让三国受到各处舆论的压力,让三国在恐慌中,单薄的无法坚持,无法继续。

我真的不怕就这么靠下去,现在,无论是拼财力还是物力,哪一国皆是我的手下玩偶。除非他们联合起来对付我,不然,就只能受制于我,不得翻身!

虽然与眼镜蛇和狮子他们决裂,但我仍旧有这样的自信,他们不会联手攻打我。所以,我这边便在紧凑的准备中肆无忌惮地享受起了生活。天天歌舞升平,夜夜纵情高歌,美男更是疯狂的画,已经开了一次个人画展,反响相当热烈了。

被我画过的男人,就如同镶嵌上了最高鉴赏的皇章,那行情简直是一路高涨,瞬间成了众女追逐的星级男人,就连晒晾的内裤,都成了拍卖品。

当然,也有不少风声传出我荒淫无道,夜取男子无数,终日混在裸男身体上享受着淫荡的生活。

对于这种谣言我不屑一顾,也以为被我画过的男人会自动澄清一切,可实际情况却是,我的模特们都有些异样心思,不但不澄清与我的暧昧,更是模糊了人们的视线,搞得我真如传说中那样……荒淫。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

站在山头,跳跃马上,笔画裸男,把酒言欢,终归是我这么一个独一无二的江山。

我在享受自己爱好的同时,正努力为自己打造处一个和谐的王国,一个真正的家,有很多的家人,有让我生活下去的希望,有让我感动的笑容,有让我动容的泪水,有让我向往的亲情。

也许,我会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延续我的生命,流着我的血液。

至于孩子的父亲,我不介意迷昏了谁,直接霸王硬上弓,在肚子里买下一棵优良的种子。

当然,此话把儿一传,我帐前美男走动得就更频繁了,就连后半夜都有男子露出性感的肌肉,在我的帐篷外面大唱山歌。

忍无可忍的我一只鞋子飞出,终于结束了非人类的折磨,睡上了一夜好觉。

呵……天亮继续……

我现在很忙,无论是谁想见我,皆被我强大的护卫队阻隔在外,只说伦家现在正画裸男,无时间见客。

每天,我都将自己沁在繁忙的事务中,不让自己去想所谓的……爱情。

但,关于三国的情报,我确实天天必看,时时必听。

知道罂粟花已经渐好,知道“赫国”粮草彻底断了;知道眼镜蛇的身体恢复了,知道“烙国”的军队再次整装,知道“鸿国”一直秘密筹划着战局。

知道狮子偶尔的长久凝视,知道月桂仿若没有存在感般的游荡……

知道……白莲就守候在我军营的门前,从最开始闹着要见我,到渐渐的不言不语,再到突然的疯狂,到现在的疯语,终是被狮子押了回去,关了起来。

我知道的太多,将心散了多份,却独独忘了给自己留下半分。纵使说过不再与他们牵连,终还是不忍“赫国”里的妖孽们受饿。命人将三整船的粮草开到“赫国”码头,知晓他们搬运了回去,心里已经说不上什么滋味。于是,自嘲,成了我时常做的事。

夜晚的降临总会给人一种估计无望感,我寻了一处僻静地儿,倚靠在大树下,天马行空的不晓得都想了什么。

对面的“赫国”、左边的“烙国”、右边的“鸿国”,与我之间都呼吸着这一片空气,如此眺望,似乎没有距离的比邻。然而,这无形中,却有一条鸿沟,是我们永远到不了的彼岸。

似乎有一种结局,便是不完美中的完美。

真实拥有的感觉固然最好,但对于刺猬而言,还是这样的距离不会伤害,不会痛吧?

也许对我而言,独独守望也是一种支撑自己走下去的幸福筹码。

只是……没有温度的身体,真得让我自己都吝啬环绕双臂来暖和自己。

倚靠在大树下,眺望着火把燃烧的远方,有种被孤独啃噬的蔓延在身体里滋长。

隐约间,听见一阵吉他声传来……

那熟悉的旋律一缕缕渗透入我的心房,在这深邃的夜里搅动起一圈圈的涟漪,就仿佛是一根无形的锁,扣着我的身体,让我一步步踏出了自己的领地,向那声音处游荡……

“每当我听见忧郁的乐章,勾起会议的伤。每当我看见白色的月光,想起你的脸庞,明知不该去想不能去想,偏又想到迷惘。是谁让我心酸谁让我牵挂?是你啊。我知道那些不该说的话,让你负气流浪。想知道多年漂浮的时光,是否你也想家?如果当时吻你当时抱你,也许结局难讲。我那么多遗憾那么多期盼,你知道吗?我爱你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信仰,我爱你是多么温暖多么勇敢的力量。我不管心多伤,不管爱多慌,不管别人则么想,爱是一种信仰,把我带到你的身旁。《信仰》”

篝火在他的脚旁跳跃,他抱着我的吉他凝视着我的方向浅唱低吟,他的声音略显沙哑,却能引起灵魂深处的渴望。

那单薄的里衣上只系了一件绯红色的披风,一如他唇畔的颜色般,在夜晚的冷风中摇曳绽放,妖孽得引人堕落。

他的脸仍旧因病态而苍白着,但那双眼睛在凝视向我的身影时,确实深情而璀璨的,是他脚边篝火都无法媲美的炙热。

只是……那形无状的感伤却是如此令人呼吸搁浅。

我记得,《信仰》是我教给他十首歌中的一曲,没想到他今天竟会对我哼唱,扰了我一池子的悸动涟漪、错乱感伤……

寒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传出他一遍遍的动情浅唱,我的眼眶有些湿润,脚步想要靠近,心却挣扎着要远离。是的,我的心在保护我,我的心若受伤的小兽般不会轻易靠近火种。

自私胆小如我,终是一个用力的转身,将自己隐匿在黑暗下,退出了这场角逐。

罂粟花的吉他嘎然停止,身后一个气力扑来,我转身闪开,却着了他的虚招,被他一踢小腿,狠狠的向土地摔去……

预想的痛没有传来,但身子仍旧被罂粟花压在了身下,面冲着漆盒的土地。

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我能听见他的心跳,却看不清身后他的表情。

风在耳边狂傲地刮过,有种无法抑制的心痛在蔓延。

就在我以为他要与我石化的气氛里,他突然扯下我的裤子,将那已然硬挺的炽热对准我的柔软狠狠贯穿!!!

“啊……!!!”意想不到的我失声大叫,转手向背后的罂粟花袭去,却被他制住,按在了头顶。

罂粟花的呼吸没有因为对我的侵犯而炽热,他的身体也没有因为这种行为而异常亢奋,但,他仍旧一下一下分外用力地顶着我的身体,不似强横的占有,却是令人心慌的触动。

我没有再发出声音,只是闭上了眼睛,任由他敲击着我最脆弱最隐秘的地方。

刺鼻的血腥在空气中蔓延,我既然不是处女自然不会出血,很显然,那血是罂粟花的伤口再次挣开。

后背渐渐背染湿,那是一种无法忽视的烫,如同腐蚀的硫酸般让我痛得钻心。

而他并没有因为伤口爆裂而松开对我的钳制,仍旧在这扑朔迷离的夜里,狠狠冲刺着我的身体,不知是在惩罚我,还是想要自己的性命。

紧紧抿着唇,泪水在无声中滑落,这个死男人不是要折磨我的身体,他简直是在摧毁我坚固的绝然!他直击我最柔软最脆弱的地方,他用鲜血弥漫了这样的夜晚,他无声无息地控诉我的无情,他让痛洗刷自己的错误,他就是一个妖孽,一个啃噬人心的妖孽!

他不介意真正的错误,他要得只是结局。

只是……这个结局我能给的了吗?他们站在不同的立场上,他们眺望着同一个至高点,那么,在他们眼中的我,又将要站在怎样的位置上,才可以平衡这有得有失间?

罂粟花,你在逼我,你知道吗?

我攥紧拳头,有种不杀他就要自杀的嗜血冲动!

乱了,乱了,我的思想乱了……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这个痛苦的男人,这样他就永远活在曾经拥有过的美好记忆里,不会随着岁月的悲哀而消退了曾经的绯红。

哦……

心魔在诱惑我。

手指扣入土地,眼中起了绝然的狠戾。

身后罂粟花一声低哑的呻吟,释放了自己的浑浊在我的身体里。

我翻身一转,将手指袭向他的喉咙,要在他最脆弱最幸福的时候结束他的呼吸!

然而……当我看见他苍白的脸庞、紧闭的双眼、和胸前的大片鲜血时,我的手指忍不住颤抖起来。

妈地!我到底发了什么疯啊!

竟然想要杀罂粟花?

真该死!

愤恨地收了手,狠狠敲击着自己的脑袋,有种劫后重生的喜悦与胆颤。

望向罂粟花紧闭的眼,呼吸一滞,伸手探上他的鼻息,有气,不过人已经昏迷。

嘘了一口气,全身无力地瘫软在荒野中。

挺尸一会儿后,一个用力爬起,望向仍旧昏迷的罂粟花,心里有种哭笑不得的极端情绪。

与这个男人欢好过两次,两次皆以他的昏迷告终,真是令人无语的结局。

扫眼他露在外面的萎靡小家伙,咬牙切齿地拉起他的裤带,将那软东西放回了裤子里。掏出随身携带的金创药给他处理好伤口后,独自一个人跺着灰尘,使劲踏着回来时的路……

143裸体相拥

今天天气不错,我穿了一身火焰般鲜红的裙装,将自己打扮成一抹艳丽的燃烧,跳跃着自己的神经,澎湃着干涸的细胞。

对着镜子,笑了笑,还真发现,自己竟然也有妖惑众生的资本。

红衣轻拂,衣香鬓影,旋转出惊艳的绽放,若这旖旎红尘中的奇葩,引人堕落。

披散着张扬的发丝,唇边沁着笑意,步出帐篷,抬起手指,透过缝隙,仰望着刺目的太阳,与凛冽中,感受一丝温暖,与众人的眼中的惊艳。

柳絮、六美陪着我步入绘画的帐篷,那里,早已有数位美男等候。

与大家调侃了几句,融合了一下略显紧张的气氛,便布置起场景,铺上极艳的绸缎花布,让那两名健美男子与一名柔弱小男一同退去衣衫,以暧昧的姿态,生动地横列在艳极的花布上,呈现出鲜明的视觉刺激。

因为怕模特冷,所以我将帐篷里的温度调节得非常高,如夏天般穿不得厚衣。

我忙乎了一阵后,汗水隐现,便掉开了外衣,只着单薄凉爽的艳红色肚兜,以及短小的红色及膝灯笼裤,露出了纤细白皙的小腿与藕臂。

三位模特有些局促一样,但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仍旧各忙各的。

柳絮转身退出,去处理这段时间的杂物,防止别人来打搅我做画。

六美陪在身旁,已然退了厚重的衣物,只着半透明的里衣,与我周围帮忙布置着。

当一切布置好后,我于巨大的画板前,开始了构图。

提了笔,扫了眼生涩的粉嫩小男,笑道:“如果你的小鸡鸡能一直立着,就一直立着,若保持不到作画时间,最好放倒。”

粉嫩小男红了脸,支吾着不知所云。

我站起身,走过去,将那精壮男子的手臂移了个位置,从视觉上,挡住了粉嫩小男的生涩,打趣道:“这回你可以随意了。”

粉嫩小男的脸红的那叫个鲜艳欲滴,我的心怦然一动,忙扑回画板,提笔作画。要得,就是这种生涩的情欲。

欲拒还迎,真是诱人。

运笔如行云,点画勾略间已然是生动了眉眼,暧昧了视觉。

隐约见,觉得帐外有些吵,眉头微皱,却马上被我忽略,继续作画才是兴趣所在。

突然,帐篷被大力掀开,刺目光线直射到我的眼睛上,呈现了片刻的盲点,暴躁了我的脾气。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在创作画时打扰我,比我睡觉时泼我冷水更可怕。

于是,我在视线还没有清明时,便暴怒地飞起手中彩笔,狠狠掷了过去,大声怒喝道:“滚出去!!!”

笔被接住,帘子被放下,屋子里赫然多处了六条男人的身影。

狮子,眼镜蛇,月桂、罂粟花、白莲,以及忙着回话的柳絮,他低头到:“山儿,他们……硬闯。”

我闭上了眼睛,直到他们五人的强硬,更知道柳絮懂我的心思,不会以真刀伤他们,所以,才拦不下这横行的五人。

再次张开眼眸,却没有看那五人,直接提过六美送来的笔,沾色,继续画。

而那模特却在五个男人的毒辣目光下已经软成一团,不停的瑟缩着。

我一眼扫去,那三个模特接收到我的不满,忙咬牙挺直了身板,努力控制住自己的颤抖,逼得冷汗滴落。

我站起身,踱步到模特身旁,扯过地上的红衣,为三个人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轻声道:“难为你们了,今天不画了。”

三个人却对我摇了摇头,仍旧坚持着最初的暧昧姿势,有种军人的气魄。

我笑了笑,点头,赞道:“好。”

转身,回到画布前,坐下,提起笔,继续勾画。

六美仍旧半裸于身边,无声无息地伺候着,大家配合默契地倒茶添色,浑然一体。

眼镜蛇大步一跨,一把夺了我的画笔,与手中折成两半。

我的眼始终直视着画板,手却于瞬间执起“万斩”,对上眼镜蛇的脖子,冷声道:“陛下,请不要在我作画时打扰,不然,别怪我不以待客之礼对之。”

眼镜蛇却不屑地往前靠近,用那血肉之躯直袭向我的刀子。

我x!太狠了!

我咬着牙,收了“万斩”,愤恨地随手扔到一旁。

白莲低下头,将“万斩”拾起,与手中把玩,绝美的笑道:“看来,我这样子,山儿是不待见了,也不想画了。”语闭,竟然一刀划向自己的脸孔。

我x!都玩绝地!

想都没有想,人已经扑了过去,一脚踢上白莲的手腕,用巧劲儿弹落了那锋利的“万斩”。

只听……嚓的一声……

众人……愣了。

我恼火地收了腿,掩饰裤裆开线的窘迫。就知道自己针线活不好,还做什么裤子?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每个人的脸色都呈现怪异的变形。

本应该非常凄凉决裂的场面,竟因为我的裤裆开线而变得诡异莫名。

在尴尬中,白莲扑向我,抱入怀里,就是一顿啃咬,若小兽般嘶吼着:“不是我要骗你,不是我要打仗,你做什么将气都撒在我身上?难道我看见自己的国家不保,可以袖手旁观?不上战场?你知道我多想去追你!你知道我多想和你一起翱翔?你个死女人!你不但不见我,还画其他男子!你是不想要我了?你是要丢了我!丢了我啊!我恨你,恨你!”

我……迁怒了……白莲……?我没有设身处地为白莲想?我没有考虑他真正的感受?我原来……如此自私……

在白莲的发泄中,眼镜蛇亦气势汹汹地出售拉扯我,结果,两方撕扯中,我那不坚固的肚兜就这么脱离了我的身体,飘落了出去……

眼见着那红艳的布片飘扬而去,最后坠落到月桂手中,绽开成一朵妖娆的花。

我本揪心的痛楚化为了狼狈,捂着自己的小蓓蕾,狠瞪着五个男人运气。

与瞬间,这五个男人竟然齐齐动手,拔出利刃,扫向屋子里的其他男子,想要灭口。

我的怒气暴涨,脑充血般大喝:“都TMD给我住手!”

那要人性命的兵器停顿在无辜男子的颈前,吓得人腿软。

我环着自己的胸部,冷声道:“你们杀了他们试试,我这就裸奔出去,让千军万马看看我这身人皮,你们若能杀得过来,就别客气。我数到三个数,你们若不放刀,我就放手。”跟这几个男人,讲道理,那就是鸭说鹤语。

果然,两声没到,五个男人都收了武器。

我示意柳絮、三个模特、六美,都出去,免得出什么意外,遭遇无妄之灾。

月桂走过来,用身体阻挡了他人的视线,眼含了丝无奈,抬起冰凉的手指欲为我将肚兜穿上,系好。

然,这个善意的举动,却换来了其他男子的群攻。

狮子将我抱入怀里,眼镜蛇去抢肚兜,罂粟花阻止纷乱,白莲从狮子怀里挖我。

乱了……

我气运丹田,放声大吼:“啊……!!!”

众人被我震到,终于寂静而立。

我从狮子与白莲中间走出,一把扯碎自己的红裤,就这么全裸着白皙的单薄身体,在倒吸气声中一屁股坐到软垫子上,沉声道:“我出生时,就是这么来的;我走时,也会如此身无一物;我活着时,也要这样恣意。你们随意看吧,这身子,你们每个人都看过,摸过,做过,没有什么好遮挡的。”这身皮相,本就如动物的皮毛,即是衣物,也是真皮,我要保留的,只是这颗心。

每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即是愤怒,也似无奈;即是痛恨,也似慌乱。

我身子一歪,舒服地躺在软垫上,闭目道:“如果没事,就不送了。”

稀碎声中,感觉一个温热的身体贴着我躺下,喵喵道:“我也困了,睡会儿。”

闭着的眼睫毛轻颤着,直到身边的裸体是白莲的晶莹剔透。

那种无论误会还是抛弃下的不离不弃,终是震撼了我的心灵。翻身抱紧白莲,若两个初生婴儿般,全身赤裸地相拥在一起。

我觉得,这个画面一定美极了。

安然享受着和白莲的肌肤相亲,不想去思考他人的感受,既然他们在兵戎相见时没有考虑过我这个女人,我为什么还要活在他们的方式里?

白莲的呼吸落在唇畔,单薄而微痒,我缓缓弯起了嘴角,白莲的柔唇贴覆上来,亦弯起了唇角。

我感谢命运没有背弃我,若非白莲如此执着,我怕是再次遗失了自己。

只是……为什么心底有着平息不了的痛楚?为什么全身有着入遭针扎的刺痛?

呼吸逐渐困难间,帐篷外,柳絮的声音传来:“山儿,有个女子满身是伤,自称为晓娘,吵着要见你。”

我微微皱眉,张开眼睛,支起身子,抓起红袍,直接穿上系好。

又转过身,将白莲的衣服拾起,心甘情愿奴才命地为他穿好,换得他笑颜逐开,在我唇上响啵了一口不说,还动手整理起我的发丝、衣物,颇有夫君温柔的样子。

我亦笑得别样动人,用生命感谢白莲的执着。

转身要出帐篷,却被那四位门神拦了去路。

月桂低下身子,将我的鞋子拾来,欲亲自穿在我的脚上。

我呼吸一紧,闪躲道:“我自己来就好。”

月桂却直意地寻找我的小脚,将鞋子提上,至始至终都没有言语,却让我莫名的心慌。

罂粟花挑起我的肚兜,从苍白的脸毫不搭调地嬉笑道:“这上好的‘红血蚕’竟没绣上一剁妖艳,真是可惜了。这个,我先收着,赶明个儿,给你绣朵罂粟花,一定甚是好看。”

我发现,我开始不懂这个男人。

眼镜蛇冷哼一声,似不屑的转身,却在挑开帐篷前,深深地望我一眼,意味不明的光。

狮子至始至终一句话也没有说,只不过,转身的背影,有些孤寂与凄凉。

不想多做纠缠,自从我与白莲相拥的一瞬,应该已经不用作任何解释。

收起“万斩”,掀开帘子,出了帐篷,走向关口处,便见一全身凌乱、皮肤渗血、发如杂草、泪眼斑斓的女人,若疯癫般跌跌碰碰地直奔而来,口中急切地唤着:“四公主,四公主,救救四公主,救救四公主……”

尽管那面容模糊,我却从那身形中分辨出,此人确是晓娘,那个偷换了四公主的女人。

示意守卫放她入内,看着她疯颠而来。

记得我曾让“鸿国”君主放了晓娘和她的女儿,她如今怎又如此狼狈?还吵着让我救……四公柱?

微微皱眉,迎了上去,抚住她伤痕累累地身体,问:“四公主怎么了?”

晓娘瑟瑟发抖着,眼波躲闪地回避着我,却于一瞬间往我怀里一拥,一柄利刃直刺入我的腹部!

“呜……”我只觉得腹部一凉,几乎是同时,狮子将我抱入怀了,眼镜蛇青刀斩断了晓娘的双手。

在晓娘撕心裂肺的哀嚎声中,在两皇三王失声的慌乱中,我捂着腹部,强踱到晓娘身旁,跌跪在地上,气若游丝的问:“为……什么……?”

晓娘的眼睛突然睁开,人瞬间弹起,以疯狂的姿态,呲牙咬向我的脖子!

白莲一剑刺穿晓娘的心脏,使其趴在我身上,睁着绝望的眼,缓缓流下不知名的泪水,颤抖着干涸的唇畔,细弱蚊足地挤出几个字:“四公主……对……不……起……”

白莲一剑挑开晓娘的尸体,扑到我身旁,望着我满身的红,哆嗦着手指,失了言语。

月桂缓缓蹲下瑟瑟发抖的身子,凶红了眼睛,用手中的长剑一下下摩擦着地面。

罂粟花用武器支撑着身体,面无表情的望着我,悄然弯起唇角,那是……绝望的笑。

狮子伸开臂膀,将我再次抱入怀里,用有力的身躯,承担我所有的重量。

眼镜蛇提起青刃大刀,在血肉的撕裂声中,将晓娘的尸体切割成一地碎肉。

恍惚间,听见眼镜蛇冻人不用冰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地阐述道:“‘鸿国’必亡。”

一百四十四。兑换守则

我一直反复思索着晓娘最后含糊不清的话,总觉得有什么猫腻儿。

当听到眼镜蛇要剿灭‘鸿国’的誓言后,一个侧翻身从狮子的怀里跃出,用沾满晓娘献血的手从深入衣服底下,扯出被扎了一刀的‘万斩’,抬起那已经刺坏的手工木套送至唇边根啵了一口,嘘哗地感慨道:“还好有你。”

那铿锵有力的四个字硬是将一干男子震红了眼,纷纷扑向我,打算给个热情的熊抱。

我却不买帐地躲开,收好‘万斩’,跳上战马,冲向晓娘闭眼前所望的方向飞驰而去……

晓娘全身新鲜的伤口显然是刚受折磨,那么,这个方向,到底隐匿了怎样的猛虎?

策马狂奔,终是在一个不太远的慢坡后面发现更为血腥恶心的一幕。

假四公主被捆绑在树上,赤裸地身上一片青紫虐痕,若易折的小花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她口中被塞着粗劣的布,双眼刺红,呈现痴傻得呆滞,裸露的大腿上,赫然流淌着混合了处子血的浑浊。

一群‘猛嗜部落’余孽匪盗身着‘赫国’普通士兵服,其中两个,更是衣衫不整地以手持刀,在假四公主的赤裸身体上来回滑动着,仿佛随时会刺入那单薄的皮肤下,捅出新鲜的血液!

而另两个‘猛嗜部落’禽兽正用刀子逼在另一男子脖上。此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我们面黄肌瘦的黄连太子!

那黄连太子看见我亦是一愣,却随即低下了头颅,一副蔫巴得霜打茄子样。

原来,带领救援队的太子已经被‘猛嗜部落’所擒。

无法细想其中始末。人已在那群禽兽异常愤恨的凶残目光中跳下战马,静静而立地等着身后的支援。

那禽兽中,赫然有一名头头,望向我的眼神仿若凌迟处死亦不解恨般,几经达到恨一个人最疯狂的地步。

眼神的厮杀中,那头头压抑着扑上来的欲望,咬着恨不得活吞我的牙齿,咯咯做响道:“若不想‘赫国’的太子死,就脱光了衣服,来换他!”

我淡然道:“对不起,我跟他不熟,只是来看个热闹。”

那头头的拳头霍然收紧,一个手势落下,那黄连旁边的一个禽兽瞬间提起刀子,对着黄连的喉咙便要割下!

容不得我多想,一个敏捷的前扑飞身蹿去,瞬间抽出腰间的‘万斩’,以最快速度抹了其中一人敌人的脖子,同时伸手夺过那锋利的匕首,在交叉似的动作中,根刺入另一禽兽的眼睛!在血液喷薄与惨叫声中,转身,将黄连太子护在身后,迎向那头头的攻击。

然,当我于血雾中察觉到那头头唇边绽开的嗜血笑意时,只觉不好,身后却是一紧,被人点了穴道!

我缓缓闭上眼睛,面上无波无澜,内心却极度气恼自己的大意!

手中的‘万斩’被人夺去,身体被敌人捆绑在树上,成了菜板上的肉,任人切割。

‘万斩’锋利的刃口沿着我的下颚一路下划,那微微的刺痛,让我似乎可以听清肌肤被割开时所发出的细微断裂声。

那黄连太子的变态声音响起,若有若无,很虚渺:“山儿,为什么不睁开眼睛呢?你怕吗?”

我缓缓张开眼睛,对那仍旧黄着病态脸、神采却格外刺目的太子勾唇一笑,没有回话。

黄连太子却瞬间暴怒,抬眼望向远处模糊的二皇三王,再次用‘万斩’逼近我的脖子,神经兮兮道:“山儿,怎么办?为了抓住你,为了报复你,我暴露了。怎么办?你说怎么办啊?我们就来演一出戏,看看你在他们的心中到底有几两重,如何?”

黄连太子故计重施,被敌人的刀子逼上脖子,立于我的身旁。

眼见着二皇三王的身影渐进,那禽兽头头再次重新掌控起生死。取过‘万斩’,沿着我红色的包裹,于胸口处盘旋,以恨及的目光涌动着亢奋的情绪:“萨末是我的结拜兄弟!就是死在你这个婊子手中!今天,我要一刀刀片下你的血肉,活活吞食下你的身体!用你的头颅,祭拜我的兄弟!”

“住手!”两皇三王纷纷下马,载着勃然的愤怒与游走钢丝般的紧张,齐喝道。

禽兽头头却手一用力,生生刺破我的衣衫,让鲜血在胸前晕开,渗透红衣,弥漫出血腥的气味儿。

无法张口痛呼,只能紧紧抿着唇,以倾斜的角度、诡异弧度,提醒他们眼前的不真实。

但,从那五张各异的惊骇表情中,我知道,自己的表演是对牛弹琴了。

禽兽头头见到血,兴奋得两眼直冒蓝光,若一头渴望鲜肉的饿狼般,欲挑开我的衣衫,吞食血肉。

狮子厉声大喝:“住手!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来!”

禽兽头头扫眼围困过来的士兵,狮子挥手示意士兵退后,远离此地。

禽兽头头满意的一笑,一把扯过被假意点了穴道的黄连太子,狂傲而嗜血的张狂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的女人、儿子,皆在我手,你说我要什么?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淘宝商城官方旗舰店新年回馈99元 no1dara韩版衬衫领男士毛衣假两件修身男装针织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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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子面无表情的扫眼黄连太子,吐出一个容载君主气度的字:“说。”

禽兽头头目中赤红,舔噬一下干涸的唇畔,呲起牙,疯狂嚎道:“我要鲜活的人肉果腹!我要新鲜的人血止渴!我要雪白的屁股根操!”

说完,淫荡地笑着,一手掐着我的脖子,一手用刀子逼在黄连太子的颈项,问:“‘赫国’圣上,您说,我是操你的女人,还是食你儿子的嫩肉?或者,操你的儿子,饮你女人的鲜血?”

狮子的眼神越发深邃,仿若看不清的深渊,摸不清一丝意向。

而我,则努力眨着眼,试图让他明白,黄连太子所演的戏码。

狮子淡淡的扫向我,声音不波无澜,却有不容忽视的皇威:“你若东他们一根汗毛,朕发誓,定然让你受尽世间极刑!无死无休!”

禽兽头头猖狂的笑着:“‘赫国’圣上,你以为我今天既然赶来此地,还会怕你那出口的威胁?你们中原有句俗话,不见棺材不落泪!”凶狠的眼睛一转,示意旁边的畜生有所行动。

那‘猛嗜部落’的士兵手起刀落,在假四公主的痛苦嚎叫中片下其手臂上的一块细致血肉,以刀插起,送至眼前的头头面前。

那头头张开嘴,一口吞食下那血肉模糊的鲜肉,面目狰狞地狠狠嚅嚼中,血水顺着那粗劣的口角划出一趟混合了口水的猩红。

假四公主凄惨的叫声回荡在死气沉沉的林子里,犹如地狱的裂口,充满恐慌与巨痛。

禽兽头头伸手进自己的口中,钳出那不容易咬烂的皮肤,以牙齿扣下嫩肉,狠力一掳,扯出卷曲的肉皮,扔在地上,扑起微不可查的灰尘。

他呲着染血的牙齿,兴奋道:“这世间最美味儿的,果真还是鲜活的人肉!哈哈哈哈哈……既然‘赫国’圣上无法做出决定,就由我主行事好了!”转身间,向我狞笑而来。

两皇三王惊恐地齐喝道:“住手!”

禽兽转过头,问:“怎么,想好了?”

狮子的手指紧紧扣在长刀柄上,仿若要扣出一个窟窿般,声音更是低沉得没有一丝温度:“换一样,朕……全部应你。”

禽兽哈哈大笑着,刀子一横:“好!那就换一样!今天,我们玩个替换游戏。女人、儿子,你自己选一样,拿人替换。剩下的那个,任由我吞食!换来的那个,任由我操!如何?我很公平的。我数到三,若你不换,我就刮一刀,先吃口血肉,果果腹饥。”

狮子的眼,若黑夜下的深潭,每有一丝波动,却有着让人不敢逼视的恐怖深渊。

眼镜蛇的眼则变得愈发凛冽,若两柄利剑般,无法靠近。

月桂的眼中满满攀爬上红色的诡异痕迹,轻笑着,轻笑着。若摇曳的食人花蕊,与风中绽放出死亡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貌似一直温润的笑意,却仿佛变了另一个人般,陌生得连我都不认识。

罂粟花褐色的眼越发浅淡,仿佛容不得世界,却又无所不入目。

白莲的眼镀上一层迷样的雾气,让我窥视不到那迷雾下的一点讯息,整个人,若无知觉般,悄然而立。

禽兽头头非常乐见此种异像,张开干涸了血痕的唇,亢奋地数着:“一……二……三……”

“我换!”

“我换!”

“我换!”

“我换!”

“我换!”

异世之花,齐开五朵,相继着死亡气息。

我的心脏激烈地拉扯着血管,仿佛要断掉般躁动。我试图挣扎,试图摇摆,试图呼喊,想让他们知道,这不过是个骗局;想让他们了解,无需选择,不要多一个送死,只需要快刀杀来,无谓死活!却……摆脱不开这点穴下的捆绑!

身体如坠冰窟,心却急速跳动,那种极冷极热的极端,让我在这无法挣脱的无助感中,第一次,产生了自残的冲动!

看似平等的兑换守则,到底需要用谁的性命谱写落幕的篇章?

我,宁愿是……自己。

白莲直直望着我,欲上前一步,却被罂粟花伸手压回,自己上前一步,对我勾唇笑道:“小娘子,为夫来换你。”

尽管……知道这个是阴谋,却……仍旧无法不被感动,眼眶……湿润了……

白莲却扯回罂粟花,自己向前一步,以从未有过的绝然笑道:“山儿说过爱我,这便是我们两人之间的感情,容不得他人替换。”

眼睛模糊了,却在心里狠狠暗骂这个傻瓜!

月桂抚下了额上碎发,眼角含了一丝红艳,展开笑颜:“呵……我答应过山儿,要守着她长大,怎能食言?”

眼镜蛇竟上仰起红唇,一笑天下醉:“孤的女人,孤会自己庇护!”

狮子似笑非笑地面对黄连太子,洞悉一切道:“父皇与你一起受刑,你可愿意?”

黄连太子于瑟瑟发抖的灵魂交战间抬起愈发惨白的脸,笑容越发刺眼,声音却若有若无道:“父皇,您可真疼儿臣啊。”

狮子食指扣击一下长刀手柄,似叹息似无奈道:“帧儿,背叛父皇,真的很有趣儿吗?”

黄连太子身体一僵,毫无掩饰地抽出身后的刀,对准我的喉咙,眼角染上癫狂,疯了般大喝道:“怎么知道是我?!!!怎么知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